“你沒事吧?”權振東立馬放下碗筷,拍拍她的背,見她有所舒緩,趕緊遞上早有準備的雞湯:“來,喝點湯緩緩。”
江時瑾嗆得滿臉通紅:“不好意思噢。”
“是我嚇到你了?”
她又喝了幾口湯,待心情平復才答道這個極其敏感的問題:“你從哪聽說的?”
“朋友的朋友,你知道做我們這行的,喜歡鉆研八卦是天性。”權振東笑著,興致不減:“你見過沒?長得怎么樣?”
江時瑾內心那叫一個糾結,卻強忍著不安,抿嘴放下湯碗,還保持蠢蠢的微笑:“我怎么會知道呢?我就是個秘書,而且我們總裁整天黑著臉,見誰都跟欠了他錢一樣,誰敢打聽他的八卦啊……”
“你怎么把他形容的像混世魔王一樣……”
“他本來就是。”
見權振東好似贊同地點了點頭,江時瑾這才松了口氣,還在心底給自己點了個贊。
簡直太機智了。
可是這種事,他又怎么會知道呢?
如果哪天權振東知道,穆蕭然的女人就是坐在面前的她,又會如何?
想了想,她在心底告訴自己:你只是情人,又不是女朋友,瞎操什么心……
權振東取出抽紙遞過去,若有所思地自語道:“真想看看究竟是他女朋友漂亮,還是你漂亮。”
看來有必要哪天躥個局,都帶出來看看。
“你說什么?”
權振東一笑泯之:“沒什么,吃飽了嗎?”
“飽了。”江時瑾站起來,活動活動腰鼓:“都吃撐了,謝謝你哦振東。”
“就是這樣,記得保持下去。”
今天也算有了進步,有進步就有希望,權振東很知足,也就沒再多做逗留,他現在是新官上任,很多時候都需要跟時間賽跑。
只有拿出成績,他才能趾高氣揚的在江洋城扎根留下。
江時瑾一回到辦公室,郝美麗就風風火火地跑過來:“MISS江,你不厚道,大帥哥來找你也不通知我一聲,還說沒打算藏起來獨享。”
她還沒解釋,錦零就嘲諷起來:“帥哥當然要藏起來獨享,難不成跟你共用啊?”
“你說什么呢!”郝美麗嗓門提高:“什么叫共用!錦零,你說話過過腦子,積點口德行嗎?好歹是高材生,說話別跟村婦一樣低俗惡劣。”
“你說誰村婦!”錦零拍案而起。
“說你!”
郝美麗性格潑辣,錦零自視清高,誰都不是省油的燈。
就是哭了站在旁邊的江時瑾,看著躍躍欲試的局面,一臉懵逼:“美麗……”
錦零從座位走出來,指著郝美麗的鼻子提高嗓門:“有種你再說一遍?”
“村婦村婦村婦!”郝美麗搖頭擺尾,一點不嫌事大:“有種你咬我啊!”
形勢越發緊張,眼看著錦零就要打過來。
江時瑾眼疾手快一把將郝美麗扯過來,而自己卻被錦零離弦的氣勢推到桌角,撞得她臉色驟變,從牙縫間吐出‘嘶’的一聲。
突然,手臂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抓住,秘書室的吵雜瞬間戛然而止,仿佛連呼吸都凝結了一樣。
她猛地抬頭,正好對上穆蕭然略微蹙眉的臉,語音哽在嗓子眼:“總裁。”
“沒事吧?”他眉目低垂,聲音里透著關懷,卻拿捏的恰到好處,既能讓江時瑾知道,又不被其他人發現。
“沒事。”江時瑾咬牙搖頭,站直身子。
誰都沒料到穆蕭然會在此刻出現,而他的樣子猶如宙斯降世,來的太過及時,以至于此刻的錦零和郝美麗,心跳加速到手足無措。
死了死了,這種事被總裁知道,肯定完蛋了。
穆蕭然松開江時瑾,將雙手放回褲兜,深邃的目光掃過郝美麗又掃過錦零:“你們兩個,扣除半年獎金,還有下次就直接去人事部。”
“是。”她兩向來不合,這還是首次異口同聲。
看著穆蕭然霍然離去的背影,江時瑾想說這懲罰有些過了,卻始終沒有開口。
還是私下里再說吧。
錦零極其不服,卻無可奈何,總裁辦公室就在隔壁,她不敢再造次。
郝美麗也一樣,咽了這口氣才小聲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
“還說沒事,臉都白了。”她猛地轉頭惡狠狠地瞪著錦零,咬牙切齒地警告道:“你最好別再惹我!”
江時瑾拍了拍她的手:“行了,還想吵嗎?”
本來就是個玩笑話題,沒想到搞成這樣。
此刻安靜下來的錦零卻再次把目光定在斜上方的江時瑾身上。
也不知道總裁的出現是巧合還是別的,若真是巧合倒也沒事,如果……
那她以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江時瑾桌上的電話響起:“楊特助。”
“總裁讓你去他辦公室。”
“我知道了。”江時瑾放下電話,若有所思地起身。
叫就叫,怎么還變成轉達了呢?
沒等她想明白,就已經站在總裁室里:“總裁,你找我。”
“過來。”穆蕭然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見她推門而入,他揮手示意,帥的不要不要的。
江時瑾不明其意地走過去:“怎么了?”
“把衣服脫了。”
“啊?”她愕然,該不會又是精蟲上腦了吧?
穆蕭然伸手將她拉到面前,面不改色地重復道:“把衣服脫了我看看撞到哪了。”
原來是這樣。
江時瑾松了口氣:“我沒事,沒撞疼。”
“臉都白了,你當我傻嗎?”見她不動,穆蕭然索性自己動手,直接上去就要把她衣服。
“我真的沒事。”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卻被茶幾擋住退路。
“才幾天沒碰你,就跟我裝起矜持來了?”他臉一黑低吼道:“脫!”
江時瑾有些好氣,分明是關心卻非要一副惡人的樣子。
看在他是關心自己的份上,江時瑾掀起衣服,把腰上被桌角撞到的位置露出來,小聲嘀咕道:“都說了沒事。”
雖然自己看不到,可她摸了沒出血,應該就是小事。
穆蕭然俊逸的臉上卻逐漸眉頭緊縮,這個蠢女人,都撞出紅血絲,還紫了那么大一塊還說沒事。
他二話沒說,拉起江時瑾就往休息室里走。
“你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