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fēng)晚昨夜原想玩手機等傅沉回來,他說去處理點公事,她迷迷糊糊睡著了,再度醒來,就聽得浴室有水聲,她雙手撐著起身。
“三哥?”宋風(fēng)晚打著哈氣,斜倚在墻邊。
浴室門打開,白色熏暖的霧氣撲面而來,宋風(fēng)晚瞇著眼,傅沉已打開室內(nèi)的排風(fēng)系統(tǒng),他剛刮完胡子,正拿著毛巾擦拭下巴,偏頭看了她一眼。
“你昨晚回來了嗎?”宋風(fēng)晚歪頭看他。
“嗯。”
“你忙什么那么晚?”
“有些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
傅沉不愿讓宋風(fēng)晚摻和某些事,很多事自己私底下做了,也不會在她面前說。
“困了再睡會兒,我要出去辦點事。”傅沉摟她在懷,低頭吻著她的發(fā)頂。
宋風(fēng)晚以為他是去公司工作,點著頭。
“中午我回來接你,我們?nèi)ダ险燥垺!?br>
“去老宅?”宋風(fēng)晚還不知怎么面對傅家人,莫名有些緊張。
“有我在,你怕什么。”
兩人還說了好一陣兒話,傅沉幫她去樓下拿了點早餐上來,才換了衣服離開。
十方早些收到通知,開車在門口候著,說好八點半下來,這特么都九點半了,干嘛呢,還不出來?
這個時候到孫氏公司,董事會肯定已經(jīng)開始了啊,我的三爺,您都在磨嘰什么啊。
他又不敢催傅沉,只能乖乖等著。
然后就看到某人意氣風(fēng)發(fā)的從屋內(nèi)出來,傅心漢正在院子里啃著一個毛線球,瞧見傅沉,還晃著尾巴送他到門口。
這兩人黏糊到一起,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不知道底下還有一個他在癡癡等著?
**
傅沉與宋風(fēng)晚的事情,昨夜鬧得沸反盈天,今天更是徹底炸開了鍋,整個京城大學(xué)都炒翻了,不少人都來追問胡心悅和苗雅亭。
宋風(fēng)晚趴在床上玩手機,不少人都私下問她和傅沉的事,她也懶得一一回復(fù),就發(fā)了一張很久之前自己拍的傅沉側(cè)臉照到了朋友圈。
【我的……男朋友。】
然后盯著照片,傻樂了很久。
就在幾秒種后,傅沉居然也發(fā)了一張宋風(fēng)晚的照片,文字是:【我的……女朋友。】
這次兩人沒屏蔽任何人,所以兩人圈子里共同的朋友,一大早就狠狠吃了碗狗糧。
段林白干脆將兩人無恥秀恩愛的行徑截圖發(fā)到了網(wǎng)上。
【一大早秀恩愛的看過沒?老子早飯都沒吃,就被狗糧喂飽了。】
而京大的學(xué)校論壇早就被刷爆了。
“宋風(fēng)晚早就說自己有男朋友了,是你們自己不相信,人家可沒瞞著。”
“就是覺得難以置信,不過兩人是很配,看得出來,三爺很寵她。”
“誰有傅三爺?shù)脑敿?xì)資料啊,想磕這對cp,哈哈……”
……
而最近數(shù)度下跌的嚴(yán)氏珠寶股票,也在九點多開盤后,差點漲停。
嚴(yán)望川上班的時候,遇到公司的人,都沖他道賀。
“嚴(yán)總,找了個有本事的女婿啊,恭喜。”
“傅三爺真的是我們公司的福星,股票已經(jīng)漲到這半年來的最高值了。”
“能找到傅三爺這么優(yōu)秀的男朋友,小姐也是有福啊。”
……
嚴(yán)望川神情稀缺的看向那人,“他能找到晚晚,不是他的福氣?”
怎么都夸傅沉,完全無視晚晚。
眾人悻悻笑著。
嚴(yán)望川冷哼,傅沉這小子是福星?得了吧,自己被他坑了不知多少次。
**
所有人都在討論傅沉與宋風(fēng)晚的事情,均是祝賀道喜居多,但此時孫氏公司的董事會也即將召開,偌大的會議室,董事和大股東坐了滿滿一屋子。
孫公達還沒到辦公室的時候,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砀鞣N各樣的議論聲。
“我早就提議罷免孫公達了,你看他最近辦得那些事兒,因為他們孫家,公司損失了多少錢,就連合作了十幾年的公司都跑了,再這么下去,公司就完了。”
“兒子女兒都不爭氣,他自己也沒心思管理公司吧。”
“公司雖然姓孫,但大家股份都很多,也不是他們孫家獨大,再這么下去,大家都得喝西北風(fēng)。”
……
會議室喧鬧,全部都是在討伐孫公達的。
這群老不死的東西,賺錢拿分紅的時候?qū)ψ约嚎涂蜌鈿猓F(xiàn)在公司開始走下坡路,就準(zhǔn)備把自己一腳踢開。
他推門進去,里面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各位叔伯早上好。”孫公達照舊坐在上首,他特意洗漱了一番,換了干凈清爽的西服,可是臉上還殘留著昨天被傅仲禮等人“群毆”的痕跡。
青紫斑駁,嘴角開裂結(jié)痂,眼角淤青,眸底布滿紅血絲。
一夜沒睡,渾身都帶著一股子喪氣,勉強吊著精神撐著來參加會議。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吧,那我們開會吧。”孫公達環(huán)顧四周,打量著如果投票,到底有多少人會站在他這邊。
“還沒到十點。”有人說道。
九點五十八分左右,會議室的門再度被人推開,伴隨著清脆的高跟鞋聲,盤著頭發(fā),穿著簡潔女士西裝的孫瓊?cè)A出現(xiàn)在了會議室內(nèi)。
尖細(xì)的高跟,鋒銳冰冷,燈光折射下,大步而來,像是將孫公達的心臟硬生生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緊跟他進來的是傅仲禮。
簡潔的鐵灰色西裝,戴著細(xì)邊眼鏡,斯文儒氣。
誰會想到,這么一個溫文儒雅的人,昨天居然提著孫公達的衣領(lǐng),暴虐狠揍了他一頓。
“你來干嘛!”孫公達一拍桌子,直接跳了起來。
“公司有我的股份,我為什么不能來。”孫瓊?cè)A這邊剛出現(xiàn),公司立刻有人搬來凳子,給兩人騰出位置,就在孫公達身側(cè)。
她坐下后,背靠在座椅上,腿隨意交疊,笑盈盈得看向他,“你這么看我做什么?”
“我是多年沒來過公司,但這是公司生死存亡的時候,我不出現(xiàn),不大合適。”
“你想坐這個位置?”孫公達擰眉,面目張狂,略顯猙獰,“你做夢!”
孫瓊?cè)A不怒反笑,譏誚而輕蔑。
當(dāng)年傅仲禮與孫瓊?cè)A兩人去外面打拼,去陌生地方奮斗,兩人能站穩(wěn)腳跟,可見都不是一般人。
其實仔細(xì)想來,傅聿修小時候性格養(yǎng)成時,他們夫妻在忙著事業(yè),孫瓊?cè)A雖然照顧著家里,對傅聿修管教,也多是嚴(yán)苛強勢,也讓他性格越發(fā)軟糯。
“孫瓊?cè)A,你不過是嫁出去的女兒,這個公司和你沒關(guān)系,你休想染指半分。”孫公達早在知道,這群老不死的東西準(zhǔn)備推孫瓊?cè)A出來時,已經(jīng)氣炸了。
孫瓊?cè)A敢這么做,背后勢必有傅家支持。
這家人不就是想對他趕盡殺絕?
“我告訴你,別癡心妄想了,只要有我在,你做夢!”
孫瓊?cè)A看著他,“說夠了嗎?堂堂一個公司的執(zhí)行官,像個瘋子一樣大呼小叫。”
“你不覺得丟人,我都替你臊得慌。”
“還有,這里是董事會,不是你的孫公達的一言堂,現(xiàn)在他們是要彈劾你,踹你下臺,你還如此囂張?”
“就你這種形象,代表公司出去,怕是大家都得跟著蒙羞。”
孫公達怒瞪著她,孫瓊?cè)A端坐著,不緊不慢,溫吞徐徐……
四目相對,似有惡戰(zhàn)一觸即發(fā)。
而此時傅沉車子被堵在了半路,十方著急跳腳,“這都過了早高峰,怎么還堵車了啊,臥槽——”
“急什么?”傅沉今日心情好,正一一回復(fù)大家發(fā)來的祝福短信。
“孫氏的董事會已經(jīng)開始了,您不是要趕過去?”
“二哥二嫂已經(jīng)過去了,先讓他們斗一下,一棍子打死孫公達,未免太無趣了,讓他多掙扎會兒。”
十方惡寒,您應(yīng)該是十世惡魔投胎吧,怎么會如此黑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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