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不到卡,那明天尋個機會將身上的毒下到那老女人體內去。
反正她是不會讓她好過的。
若沒有她之前的逼婚,她何至于逃跑?
她如果不逃,又何至于落入白開手里,被他弄成一個不人不鬼的毒人?
歸根到底,陳媛那老女人都是害她的元兇之一。
這筆血債,她一定要討回來。
打定主意后,沈芷薇也不糾結那份高級機密在哪兒了。
她心里暗暗發誓,明天先解決了陳媛再說。
…
郊區酒莊。
海二爺準備出發回海因家族,結果被趕來的海濤堵在了莊園里。
父子四目相對,海二爺察覺到了不對勁。
兒子看他的目光,似乎很不善。
“海濤,你這是什么意思?帶這么多人來做什么?”
海濤攤攤手掌,輕笑道:“爹地這段時間經常往酒莊跑,時不時還約幾個高層來喝酒,
兒子尋思著你是不是想在這兒安度晚年,這么,我從家族挑選了一批傭人過來專門伺候您。”
海二爺微微瞇起了雙眼。
他不傻,眼前什么局勢,兒子什么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小子如此興師動眾,是想將他軟禁在這里么?
難道這混賬東西已經知道陳媛拿那些高級機密文件來威脅他的事情了?
為了權勢地位,他要將自己的老父親當囚犯一樣關押著?
“海濤,你不能這么做,我是你的親生父親,
你不能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會遭天譴的。”
海濤冷冷一笑,輕飄飄地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不擇手段的去爭奪,
這個道理不是您跟我說的嗎,怎么,這玩意兒難道還能什么雙標不成?
就因為您是我的父親,我就應該忍氣吞聲,將已經到手的東西拱手相讓?
那狗東西不過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罷了,
你竟然為了他將我拉下臺,那我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一個笑話嗎?”
海二爺下意識反駁道:“這不是我的本意,你今日既然帶著人來囚禁我,
就應該知道我如今的處境,也應該知道海因家族的現狀,我們要完蛋了,
陳媛那女人手里握著海因家族的高級機密,她一旦泄露出去,咱們整個家族都得跟著遭殃,
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讓這個傳承了數百年的古老家族毀于一旦,
孩子,你聽我一句勸,為了家族的長存,你放手吧,
到最后,這好處也沒有落入別人的手里不是么,
我相信你弟弟不會虧待你的,你又何苦跟他拼個魚死網破呢?”
海濤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他的目光變得兇殘起來。
“可我樂意跟她同歸于盡,我得不到的東西,其他任何一個人都別想得到,
拉著整個家族陪葬嗎?好啊,這事我很樂意干,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那你們都別想舒坦。”
說完,他轉身就準備離開。
海二爺急了。
他知道兒子這一去的結果是什么。
這小子不肯退讓,惹毛了陳媛后,陳媛將那些機密公諸于世,最后魚死網破。
“海濤,你不能那么做,你會成為海因家族的千古罪人的,
再說了,家族保留住,你還是可以做你的闊少,何必……”
不等他說完,海濤猛地拔高了聲音怒吼道:“老東西,你再多說一個字,我立馬剁了你那私生子,
他若是嗝屁了,不但你絕了后,還徹底惹毛了陳媛,你就等著所有人都下地獄吧。”
“你,你你……逆子,你個逆子。”
海二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籌謀了半生,如今好不容易得償所愿,讓二房握住了掌家之權。
沒想到最后敗在了這個不肖子手里。
他一輩子的心血啊。
‘噗’
巨大的打擊之下,急火攻心,他猛地噴出一口氣,直接昏死了過去。
海濤回頭看著親爹倒在血泊里,唇角緩緩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好好照顧二爺,記住,別讓他離開酒莊半步,也別讓外界的人來探視。”
“是。”
…
基地。
房間里。
陸夜白正靠在落地窗前接電話。
江酒從洗手間走出來,身上圍著一條浴巾。
她隱隱聽到陸夜白說‘自作孽,不可活’,就知這電話跟陳媛海二爺等人有關。
等他切斷通話后,她踱步走過去,從身后抱住了他。
“他們是不是又有了什么騷操作?”
霸總的身體一顫,感受著身后軟軟糯糯的觸感,眸色漸漸暗沉下來。
默了片刻后,他撕聲道:“現在這個時候談那些狗東西,是不是有些煞風景了?”
江酒用額頭在他后背上砸了一下,然后成功將自己撞得眼冒金星。
“好暈,你背是鐵打的么?”
陸夜白猛地轉身,然后將將她抵在了玻璃上。
江酒看著他那猶如海浪翻卷的眸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搞得好像她沒讓他碰似的。
他不天天都在她身上鬧騰么?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也沒打算看著,不過在做之前,你得告訴我發生什么了,不然我無法集中精力配合你。”
霸總打橫將她抱起,踱步朝室內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還真是半點也不想耽擱時間。
“海濤得到了云衡手里的勢力,如今整個海因家族都奈何不了他了,
剛探子回稟,海濤將他老子軟禁在了郊區的酒莊里,
不用猜,那小子是打算跟陳媛同歸于盡了,
可笑海二爺聰明半世,好不容易得償所愿,結果是曇花一現。”
江酒轉了轉眼珠。
這個結果在她意料之中。
而她關心的,是云衡將手里的勢力全部都給了海濤。
“云衡是想讓海因家族覆滅?為什么?”
霸總將她扔在榻上,“這個問題,你明日去問你哥,現在別說話,我要辦正事。”
“……”
…
同一時刻。
海因家族主屋書房內。
海瑾推門而入,對著沙發上的海家主急聲道:“爹地,海濤發什么瘋,他干嘛要將二叔囚禁起來?”
海家主一臉灰敗地癱坐在沙發內,呢喃道:“海因家族的氣數,怕是要盡了。”
海瑾沖過來,撲到他腳下,抖著聲音問:“您,您這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