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澗通往妖族之地的最后一道屏障,這里是一塊相當于五個青葉城大小的絕地。無人澗之所以成為絕地,因為在這里幾乎是無法讓修煉者生存的地方,這里充滿了各種想不到的巨大危機。
隱藏于地表腐蝕人體的黑暗沼地幾乎橫跨整個無人澗,數不盡的劇毒妖草植物之花盛開在無人澗的沼地邊沿。善于隱藏自身行蹤的各種高階荒獸時不時地出沒于無人澗的峽谷山森之中。
這些只是無人澗可以目視存在的東西,至于真正存在于黑暗中的危險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的,這里存在的巨大危機就必然擁有著數不盡的莫大機緣,正所謂想要有多大的收獲就被冒多大的風險。各種奇珍異寶,頂級的修煉藥草,可以降服為己用實力強大的荒獸都可以在無人澗這里尋到。
無人澗在修煉者的眼里就是一塊寶地,只要能夠在無人澗存活下來,并在其中取得一些讓自身實力猛增的東西,他們愿意冒險,也因此數萬年來,進入無人澗的修煉者無數,但其中能能活著出來的不足十分之一,可想而知這里的危險不是明面上的那么簡單,稍有不留意,最終連自己的性命是如何搭進去的都不知道。
但是朱清和森若雪已經順利地進入到無人澗,并安全地全身而退,這多得于森若雪手中的無人澗地圖。雖然這個經過歷代探險者勾畫出的行走地圖在很大作用上,可以減少在無人澗的所遇到的危機,但是并不能確?梢酝耆靥鲞@些隱藏于黑暗中的奪命危機。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福禍旦夕,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可能隨時都會發生,當一個行走于修煉界的武者向通過某處絕地到達某個目的地時,這種潛在的危機隨時都會降臨在他的身上。
對于朱清來說是禍也好,是福也好,歷經生死危機的考驗后,他的修為會在某個頻臨生死一線間得到轟然的爆發,或許這就是他身懷圣體的緣故所在,他的修煉速度完全不能用普通人的眼光來看待。
此刻在早已站在無人澗邊沿地帶的朱清,雙眼目視著這一塊籠罩在無盡脹氣之中的無人澗之地,心中多少有些感慨。他感慨與森若雪曾經在這里所經歷的一切。如果不是森若雪,他現在的修為不可能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達到地仙五星的境界。
直到如今,朱清心中所想的不是修為提升的那么簡單,其實他的內心似乎時有時無地惦記著森若雪的身影,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是朱清又說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內心唯一確定的就是要前往陰界魔島尋找森若雪下落的線索,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森若雪一直隱藏于他的心臟處。
說起來也奇怪,到目前為止那個籠罩著森若雪的紫色蠶卵進入到朱清的心臟位置后,這個紫色蠶卵的外表就再也沒有出現個任何一點的波動,彷如已經融入了朱清心臟的血肉中,隨著朱清心臟的跳動而跳動,就是沒有其他的聲息存在,一道白衣倩影如月下柔光沉睡的仙子朦朦朧朧地存在于紫色蠶卵的內部空間之中。
或許朱清心中那忽有忽無的惦記就是從這道紫色朦朧所籠罩的白衣倩影中虛無縹緲地傳出然后流轉于朱清的心間。
變換的風云總在不經意間發生,正當朱清心中忽有忽無地惦記著森若雪的身影時,站立于五人澗邊沿的朱清,心中猛地一動,一股從無人澗中溢出的危機已不可思議的速度急促地向著他的方向侵襲而來。
“黃鼠狼退到一里開外,這里有危險!快走……”
就在這股危機驟然籠罩在朱清心頭的一瞬,朱清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向旁邊的而一塊巖石遁影而出。朱清腳下籠罩的黑白靈氣之力瞬間從他的腳底沸騰而起,如閃電的速度瞬息覆蓋了他的全身,霎時間他的身體完全被這黑白雙色的靈氣之力覆蓋住,并在在他的體表形成了一道厚實的靈氣防護層。
這一瞬的變化只在電光爆閃之間,向著巖石飛遁而去的朱清口里急促的向著還在氣喘呼呼的黃鼠狼大喊道,朱清飛身遁去的同時口里話語傳出之際,他的右手虛空成爪,嗡的一聲,一股纏繞著黑白靈氣波動的虛影大手呼啦一聲朝著黃鼠狼的身體抓籠而去。
黃鼠狼一臉茫然的情況下,朱清飛身于半空中的身體猛地一轉,一股如千斤的大力驟然從他的手里上傳出,這股大力沿著他的手臂直達他那幻化而出的虛影手掌中后,朱清隨猛地一發力,抓裹在虛影手掌中的黃鼠狼在一臉茫然旋即變得愕然之下如同飛射的羽箭般,轟的一聲朝著遠離無人澗邊沿一里開外的地方狂射了出去。
這一幕的發生極其的瞬息,黃鼠狼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朱清幻化的虛影手掌給重重地拋飛了出去,在空中急促倒飛的黃鼠狼一臉的驚恐之意,一聲嘯動的驚叫如同受驚過度的黑熊般大吼而起。
“逢!”
朱清的動作如同行云流水,前后所做的動作幾乎無法用時間來算。就當朱清將黃鼠狼拋飛出去的同時,他的身體剛好落在巖石的一瞬,一個巨大形同荒獸的猙獰兇抓仿佛從虛空中瞬息出現一般,滾動著黑色刺目的噬人魔氣兇爪向著方才朱清站立的位置狠狠地拍擊了下去,頓時間一聲如墜落星辰的砸地巨響轟鳴回轉于無人澗的外地帶。
“吼……,轟隆……”
黑壓壓的滾動魔氣籠罩在這猙獰巨爪之上,一記兇猛的拍擊沒有擊中朱清后,一聲憤怒的咆哮之聲從無人澗邊沿地帶的地下如同颶風飆動的聲浪般滾滾響起,隨著這聲憤怒的巨吼響起后,那無人澗邊沿地帶滿是灰黑巖石鋪蓋的土層轟然地爆裂開來,一聲穿石破土的巨響喧囂而起。
“呼呼……,噼噼啪啪……”
無人澗邊沿地帶的巖石土層如同豆腐渣般被一頭巨大無比的兇獸撐破,破土而出的兇獸其身上籠罩著翻滾的黑霧,發出呼呼的鬼風聲響,這些翻滾的黑霧籠罩在兇獸的身上之時,濃郁的黑霧糾纏在一起發出如黑色雷電碰撞的刺耳聲動。
一根根如鋼鐵澆筑而成的骨刺猙獰地插滿了它的背部之上,那一對如地獄鬼魔的猩紅雙眼透著無盡的兇悍殺氣死死地盯著朱清。
“吼……,你就是朱清!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盜取了主人的法器!我找你很久了,想不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讓我碰見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不……,我要抽你魂煉你髓,再把你的魂生生折磨百年,讓你生不如死,我會讓你的魂永不入輪回,桀桀……“
當這頭籠罩在黑霧中看不清其真實面貌的兇獸,它瞪著猩紅無比的兇悍眼球死死地鎖住朱清的身影時,一道如同來自血骨漫天飛舞的修羅地獄般的鬼魔話語從這頭兇獸的嘴里傳了出來。
“嘎嘎……”
當這道陰森鬼寒的話語從這頭兇獸的嘴里傳出來后,這頭兇獸那布滿黑色猙獰鱗片的三角頭顱緩緩地向著上方抬起,隨之一聲如沉重石門被開啟的聲音從兇獸嘴的邊沿刺耳的響起。
“呼……”
當這頭巨大的兇獸張開它那溢流著腥臭無比的黑色毒液的嘴巴時,它的舌頭如一把降落的云梯般緩緩地從它的嘴里伸了出來。隨著這頭兇獸把自己的舌頭伸出到它那滿是如骨刺般的牙齒邊沿后,一道籠罩在血紅魔氣中的灰袍人影從這兇獸的舌頭中緩緩地走了出來。
“桀桀……,很吃驚嗎?你無須知道我是誰,我已經找你很久了,這其中到底是什么樣的遭遇我想想就想把你碎尸萬段,但是就算這樣也難解我心頭的怨恨。你今天是逃不了,我管你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混蛋讓你祭煉了主人的法器。我今天會好好地折磨你一番,然后在慢慢地肢解你的身體,將主人的法器從你的體內生生地抽離出來!姓朱的,你這卑賤的人族仙者,你的一切都歸我了!桀桀……”
從兇獸舌頭上緩緩踱步而出的灰袍神秘人,完全看不清他的模樣,他的全身完全籠罩在涌動的血色魔氣中,只見他緩緩地踱步走到兇獸舌頭的末端后,他的聲音形如尸鬼的沙啞聲音化作砂石摩擦的詭異音調在他的嘴里唦唦地傳出。
這道站立在兇獸舌頭末端的灰袍人,當他的話語傳出后,那籠罩在他身上的血紅魔氣自動地流轉而起,不斷地向著他的頭上匯集而去,嗡的一聲鬼鳴之響,這些血紅的魔氣竟然在他的頭上化作了一個非常詭異的頭盔,轉眼間這個頭盔就牢牢地戴在了他頭上。
這頭盔看上去像蛇頭的顱骨,可是仔細一看又像蝙蝠的頭顱,這頭盔上發出嗡嗡的血紅光芒,這股嗡聲而動的血紅光芒閃爍流轉間又會變成一只只拳頭大小的人族顱骨。
這些顱骨在灰袍神秘人的頭上緩緩地飄動旋轉,圍繞著灰袍神秘人頭轉動的人頭顱骨發出一聲聲忽有忽無、令人頭皮發麻的鬼嘯之聲。
這一幕落在朱清眼里,簡直就是如同在地獄的魔窟中看見了一個不人不鬼的恐怖生靈,一股刺骨的寒氣在朱清的體內不由自主的膽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