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馬不停蹄的離開了白玉山脈,向益陽城方向走去。
“等我精神恢復,我就可以凝聚戰(zhàn)力,大江叔,等我!”
江寧沒有從北門進城,因為剛才江寧在白玉峰搞出了不小的動靜,江寧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為了自己的安全,江寧選擇繞道南門,從南門進城。
此時,江寧很疲憊,道法修為突破,自身的靈力修為已經(jīng)恢復的七七八八,但是花費的精神卻不是能夠靠著打坐修行就能恢復的,必須放松全身,睡覺,就是最好的辦法,現(xiàn)在,江寧很像睡覺。
江寧回到家,因為趙大江被人打斷了雙腿,無法再像正常人一樣行走自如,此時,趙大江躺在床上,沉沉的睡著,江寧看著床上的大江叔,兩年前,這還是一張英俊帥氣的臉龐,而此時,卻是傷痕累累,蒼老不以,江寧忍不住,跑出了大江叔的房間,蹲在門外的墻角,大聲的哭了出來。
“小白,大江叔的腿能治好嗎?”
“能!只要找到千年雪蓮花就可以,雪蓮花吸收寒冰的寒冰之氣和太陽的真陽之氣而成長,一陰一陽,只要還有一口氣,都能救活!”
“在哪里能夠找到?”
“雪蓮花生于萬米高的雪山之上,那里既有萬年不化的寒冰,也有最為濃烈的真陽之氣,在中部大陸的天山上應該能夠找到。”
“好!”江寧下定決心,要為大江叔找到千年雪蓮花,治好大江叔的腿。
“除了天才地寶為,還有一個法子!”
“什么法子?”
“你突破圣境,成為神靈,神力擁有能夠讓死人生白骨的能力!”
“好!我努力修行!”
接著,江寧就靠著墻角,沉沉的睡了過去。
天空的夕陽已經(jīng)落下,一輪彎月從天邊升起,高高的掛在天空之上,皎潔的月光灑落了一地,印在了江寧的臉龐上。
月光下,在無人的街頭,在高高的房檐,在城市的陰影中,有很多個影子跳動著,動作迅速麻利,如同鬼魅一般,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他們,影子向著益陽城分散而去,好像在尋找著什么,漸漸的,影子消失在月光下。
大江戰(zhàn)者館,那張布滿灰塵,被人踢碎成兩半的門匾靜靜的躺在地上,此時,他卻悄無聲息的動了一下。
此時趙大江已經(jīng)醒來了,大喊了兩聲,“江寧!江寧!你回來了沒有?”
江寧躺在大江房外的角落里睡得深沉,睡得很死,沒有聽到大江得話,大江見沒有回應,只好作罷,“江寧應該去城外修煉去了,他說今天要凝聚戰(zhàn)力,希望他別做什么傻事,傷了自己可就不值啊。”趙大江嘆了一口氣,有惋惜,有悲傷,有無奈。
此時,大江的門外傳來了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很細微,發(fā)出聲音的人很小心,動作很細但很迅速,大江聽到了這個聲音。
“江寧!江寧!江寧!”大江再次大聲的喊了出來,但是江寧沒有回應他,很快,這個聲音就消失不見了,他知道,江寧出事了。
“要是我的修為在就好了!”趙大江小聲的,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淚水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出來,大江只能躺在床上,雙手狠狠的錘著床板而無可奈何。
月光下,此時,先前益陽城中消失的影子再次出現(xiàn),現(xiàn)在每個影子的肩頭都有一個麻袋,袋子中裝的是何物卻無法得知,影子動作很迅速,向著城主府聚集而去。
… …
砰!
江寧被一個黑衣人狠狠的扔在地上,江寧也是在這和地板的親密接觸下驚醒,然而江寧被麻袋裝著,袋子口被人用繩子拴住了,江寧弄不開,掙扎了幾下,如果使用道法修為倒是輕而易舉,但是不知外面的情況,江寧不會暴露自己的道法修為,那樣太危險了。
“擦!我不會被人販子給抓去了吧!”江寧自言自語的說道,想起了先前的黑衣人。
“你沒有被人販子抓去,而是被人販子更加恐怖百倍的人抓了!”
外面一個人聲傳來,很熟悉,江寧聽出來了,是趙然,趙然以前也是大江戰(zhàn)者館的學生,在江寧修煉出九級戰(zhàn)氣后,還討好過江寧,麻袋的口子被趙然給解開,映入眼簾的是趙然那一張虎頭虎腦的臉。
“是你將我抓來的?”
“我有那個能力?你不會先看看四周的情況?”
江寧從麻袋中鉆出來,這才注意到自己身處一間石室之中,石室不大,容納江寧和趙然兩人都稍顯擁擠,石室有個一人高一點的鐵門,鐵門上有個臉盆打的窗口,窗口外過道上昏暗的燭光,透過窗口照射進來,給石室再增添了一絲詭異的氣氛。
趙然蹲在石室的角落里,低著頭,臉上有一股擔憂的情緒。
“這是哪兒?”江寧問道。
“這是死牢!”
“死牢?我怎么沒有聽說過益陽城有死牢?”
“你沒聽說過死牢,只能說你見識短淺!”
“死牢怎么回事,我們?yōu)槭裁磿谶@里,還有剛才是什么人將我給抓來的,給我說說。”江寧有點震驚,現(xiàn)在他的道法修為已經(jīng)是天靈境初期,相當于戰(zhàn)者當中的二、三級戰(zhàn)將,而現(xiàn)在江寧被人悄無聲息的抓來,即使自己精神消耗很大,睡得很死,但是也不應該一點察覺也沒有。
“死牢是城主府下面的地牢,只有犯了大罪的人才會被關(guān)在這里,來了這里,基本上是有來無回。抓你的是戰(zhàn)神殿的神衛(wèi),它們專門逮捕我們戰(zhàn)者之中叛徒,而且每個神衛(wèi)都是參加過三教大戰(zhàn)的人,在中部戰(zhàn)場建立了很大的功勞,才能成為神衛(wèi),他們?nèi)魏我蝗说男逓椋贾辽僭谖寮墤?zhàn)將以上。”
“五級戰(zhàn)將?難怪我毫無反抗之力!“江寧也是吃了一驚,五級戰(zhàn)將相當于天靈境中期,高江寧一個小境界,但是江寧剛突破天靈境,還沒有完全掌握天靈境的力量,被人悄無聲息的逮住也正常。
“叛徒?什么叛徒?他們要抓什么叛徒?”江寧繼續(xù)問道。
“叛徒就是原始人類,據(jù)說他們想要推翻戰(zhàn)神殿的統(tǒng)治,推翻戰(zhàn)者修行道法,想要我們?nèi)祟惢氐较惹暗脑忌鐣麄兪俏覀兯袘?zhàn)者的敵人,我也痛恨不已!”
“原始人類?”江寧喃喃道,這是他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原始人類想要推翻戰(zhàn)者的修行道法,這個倒是和他的目的不謀而合,江寧在心中記住了這個名字。
“你是說,神衛(wèi)將我們當成了原始人類?當成了叛徒?”
“我不知道,但我猜測應該是這樣。”
“你是原始人類嗎?”江寧問趙然。
“我怎么可能是?我從小就在益陽城長大,從小修行戰(zhàn)法,我還想前往中部戰(zhàn)場,浴血殺敵呢!我怎么可能是叛徒?”
“我們會死嗎?”
“不知道!”
“難道今天下午我在白玉峰突破的事被人發(fā)現(xiàn)了?找的人不會是我吧?”江寧心中暗自思索,愈發(fā)覺得有道理。
此時,門外又傳來了動靜,江寧和趙然急忙趴到門上,透過窗戶,向外看去,過道間又有一群黑衣人來來往往,每個黑衣人身上都扛有一個麻袋,大約有二十幾個,那麻袋里應該裝的都是人,江寧和趙然猜測。
“可疑人員都抓完了嗎?”過道里一個黑衣人突然向另外一人問道,距離太遠,江寧看不太清,只能依稀的看到說話之人沒有左眉,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大拇指長的疤痕,疤痕下面,眉骨依稀可見。
“抓完了,這次一共抓了三百四十二人。”
“開始審訊,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要放過一個!”
江寧基本可以確定,這些人是在找他,現(xiàn)在江寧體內(nèi)靈力充實,正在沖擊自己的五大神藏空間,如果被人探查到自己的體內(nèi)有靈力,閉死無疑。
“怎么辦?”江寧有一絲焦急,這兩年來,江寧自從修行了道法,心性也有很大的改變,做事之前都會先考慮清楚,不慌不亂,有條不紊,也是這樣,身邊的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江寧的秘密,而這次,出乎了江寧的意料。
門外,黑衣人神衛(wèi)已經(jīng)開始了,押解剛才他們從外面抓來的可疑人員,往死牢的最深處前去。
要不了多久,就會輪到江寧,而江寧還沒有找到可以脫身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