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相當(dāng)?shù)囊馔猓趺炊紱]想到,一個小小的戒指,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魔力。
他原本以為就是個能傳話的信物,沒想到竟然還是個堂主。
凌少爺?shù)膽B(tài)度相當(dāng)恭敬,不像是作假。
"你知道這是什么戒指?"宋離問道。
凌少爺不敢抬頭,相當(dāng)?shù)幕炭帧?
"回堂主大人,你手里這枚戒指,是七彩堂堂主的信物,我們劍清宗四堂,只認(rèn)信物不認(rèn)人,誰有戒指,誰就是我們七彩堂的堂主,屬下凌光。總算是見到堂主大人了。"
凌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跪在地下,抱住宋離大腿。
"堂主,我總算等到你回來了,七彩堂沒有堂主,宗門里是個人都來欺負(fù)我們,苦活臟活都讓我們來干,連個能幫我們出頭的都沒,我們七彩堂成了人人喊打的笑話。"
宋離一臉蒙蔽,只是掏個戒指,自己竟然稀里糊涂的成了堂主,不過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堂主不好當(dāng)。
"凌光。你先起來說話,我這戒指是臨江的章老爺子給我的,要說堂主,那也是應(yīng)該他來當(dāng)堂主吧。"
凌光一個勁的搖頭,看向宋離。
"堂主,劍清宗自古以來的規(guī)矩,只認(rèn)信物不認(rèn)人。聽說是老祖宗為了調(diào)動宗門的積極性而立的規(guī)矩,就是鼓勵能者居之。"
宋離相當(dāng)?shù)募{悶,沒想到劍清宗還有這樣的規(guī)矩。
"凌光,你也是姓凌的,還有人敢欺負(fù)你?"
凌光鼻頭一抖,眼睛一酸。
"堂主,凌家是個大家族,我在凌源集團(tuán)就是個小部門的小主管,拿著一萬多的月薪,相當(dāng)于跑腿的,誰會給我面子啊,自從上一任堂主連人帶信物消失之后,我們七彩堂已經(jīng)三十年沒有堂主了。"
又是三十年前,宋離對這個數(shù)字相當(dāng)?shù)拿舾校蝗幌肫鹈麊紊系囊粋名字,脫口而出。
"凌光,你們上一任堂主,該不會叫凌戰(zhàn)吧。"
凌光連連點(diǎn)頭,看向宋離。
"就是他,原本我們七彩堂是劍清宗最強(qiáng)的堂口,但是三十年前凌堂主突然失蹤,一句話也沒留下,七彩堂走的走,散的散就淪落到今天給人當(dāng)打手的地步。"
果然是他!
宋離相當(dāng)?shù)脑尞悾私獾脑蕉啵驮胶闷娈?dāng)年的事。
老爸帶著二十四個高手跨海,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老爸沒死的話,其他人又在什么地方。
宋離的疑問很多,可惜沒人能回答他。
"凌光,既然我是堂主,是不是我的話你全都要聽。"
凌光看向宋離,眼中滿是期待的神色。
"那是當(dāng)然的,我是七彩堂的人,只對堂主負(fù)責(zé)。以前沒有人領(lǐng)導(dǎo)我們,只能到處游蕩,從今天起,我只聽你一人的號令。"
宋離笑笑,心中有了計劃。
"凌光,那我問你,報社到底怎么回事,你們要拿的U盤里到底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凌光搖搖頭,完全不知。
"堂主,實不相瞞,我們只是個跑腿的,這種沒有形象的事,輝耀堂是不可能親自去做的,我只是來拿U盤的,并不知道U盤里到底有什么東西。"
宋離點(diǎn)點(diǎn)頭,追問道:"劍清宗現(xiàn)在到底什么情況,跟我詳細(xì)說說,誰才有真正的話語權(quán)。"
凌光眼冒精光,和盤托出。
"堂主,我們劍清宗四堂,分別是輝耀堂,御劍堂,破風(fēng)堂,還有我們七彩堂,其中以輝耀堂堂主凌風(fēng)為尊,他也是最有希望繼承宗主位置的人。"
宋離心中有數(shù),微微點(diǎn)頭。
"行了,把堂口的位置告訴我,稍后我去堂口找你,今天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保持低調(diào)。"
凌光連連點(diǎn)頭,帶著手下離開,相當(dāng)?shù)捻槒摹?
宋離這才走進(jìn)房間,看向一臉驚恐的田圓。
"田小姐,你還好吧。"
田圓哭喪著臉。雙手護(hù)在身前。
"你是誰,出去,趕緊出去,你們這群流氓,無賴,不要靠近我,否則,我,我和你們拼了。"
田園一邊說,一邊尋找武器。
宋離淡淡一笑,掏出U盤。
"田小姐,拼什么拼,這是老沈交給我的U盤,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我現(xiàn)在很納悶?zāi)亍?quot;
半小時后,辦公室。
杜飛臉上抹了跌打酒,看上去明顯蒼老了不少。
他坐在辦公桌前,一臉感激的看向宋離。
"宋先生,真的很感謝你,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和小田還不知道會被他們怎么羞辱。"
宋離淡淡一笑,并沒有太在意。
"杜老板,你們做報紙的也挺不容易的,我是在高鐵上遇到老沈的,他當(dāng)時被人追殺,慌不擇路,才把U盤丟給我。里面的內(nèi)容我還沒看,到底什么情況。"
杜老板看了一眼田圓,示意她先出去。
等到田圓離開,杜老板把U盤接到電腦里,輸入加密的秘密,打開了一段視頻。
視頻的內(nèi)容很簡單,畫面疑似在一個倉庫里。十多名衣衫襤褸的女孩依次走進(jìn)不遠(yuǎn)處的貨車。
人人戴著手鐐,后面還有守衛(wèi)看管。
兩名男子正在交談,看上去相當(dāng)?shù)呐d奮。
"宋先生,畫面中的人,一個是我們?nèi)潜镜氐牡叵慢堫^萬先生的頭號打手,綽號野狼,為人相當(dāng)?shù)膬礆垼有一人是凌源集團(tuán)的人事副總,叫方明樹。"
"你看畫面也知道了,這群人究竟在干什么行當(dāng),只不過他們的勢力太大,至少在本省范圍內(nèi),沒人可以動他們。"
宋離眉頭緊鎖,相當(dāng)?shù)脑尞悺?
畫面流露出的內(nèi)容不多。但很明顯是在販賣女性,堂堂的凌源集團(tuán),劍清宗,竟然勾結(jié)地下勢力干這種沒人性的事。
根據(jù)他了解的資料,凌源集團(tuán)收入頗豐,資產(chǎn)在全國也是能排上號的,怎么可能干這種事。
杜老板笑笑,看向宋離。
"宋先生,很不可思議是吧,但這就是事實,這份視頻是有人寄給老沈的,他當(dāng)時就想公開,但是被我攔住了,泉城所有的媒體渠道都被凌源集團(tuán)掌控。沒有人會幫他的,所以我建議他離開泉城,去別的地方尋求幫助,沒想到他突然又回來了。"
宋離噢了一聲,算是了解了來龍去脈。
他原本以為憑借手中的戒指,就能得到劍清宗的支持,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不過這段視頻就是契機(jī),用的好,有奇效。
"明白了,杜老板,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們就不要管了,我會想辦法把老沈找回來的。"
宋離起身告辭,走到門口,田圓一臉焦急的表情。
"宋先生,剛才誤會了,真的很對不起,前輩就拜托你了,他真的是個好人,方便的話,能不能把你的電話給我。"
宋離點(diǎn)點(diǎn)頭,留下聯(lián)系方式,這才急匆匆的趕去匯合。
根據(jù)凌光所說,七彩堂的據(jù)點(diǎn)在百合路。
原本以為是個富麗堂皇的地方,誰知宋離到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就是一處位于貧民區(qū)的破舊老宅。
外墻皮脫落,地上坑坑洼洼,高低不平。滿是積水。
宋離一路尋找175號,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打罵的聲音,聽上去還有點(diǎn)熟悉。
宋離快速靠過去,果然看見一個熟人。
昆哥瞪大了一眼,提著一名小年輕,甩手就是兩巴掌。
"狗娘養(yǎng)的。什么時候還錢!"
小年輕哭喪著臉,一臉哀怨的表情。
"昆哥,在給我?guī)滋彀桑艺娴臎]錢,我去搶,去偷,一定把欠你的錢全部還清。"
昆哥呸了一聲。一腳把小年輕踹飛。
"小雜種,我在給你兩天時間,你要是拿不出錢,我就摘了你的腎去賣,什么玩意。"
昆哥罵罵咧咧,環(huán)顧四周,很快就看到了宋離。
他怎么都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宋離,頓時來了興趣,朝著宋離勾了勾手指。
"是你,他娘的給老子滾過來!"
昆哥在高鐵沒有動手,不是怕宋離,而是不想惹事,畢竟當(dāng)時圍觀的人多,鬧大了不好看,有損七彩堂的形象。
宋離笑笑,主動靠了過去。
"昆哥,這么巧,我們又見面了。"
"巧你妹,你他娘看什么呢,之前放過你,不代表我怕了你,老子缺錢,拿一萬塊錢來,否則的話,我怕你走不出這個胡同。"
話音落下,昆哥的手下圍了過來。
這群人虎視眈眈,一個個如狼似虎,相當(dāng)?shù)纳汀?
宋離不為所動,臨危不亂。
"昆哥,一萬塊,你也太難為我了吧,能不能換個數(shù)。"
"少廢話,一萬塊買你一條狗命,已經(jīng)是我仁慈了,趕緊的,耽誤了老子的事情,小心我弄死你。"
宋離笑笑,搖了搖頭。
"昆哥,你誤會了,我不是嫌你要的錢多,我是想說,我還從來沒有被人要過這么少的錢,起碼也要一千萬吧,不然還真配不上我的身份。"
昆哥聽到這話,勃然大怒,眼睛瞪的要吃人。
"臥槽,你他媽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