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被子下的唐七楓忍無可忍,掀開被子坐起身來。
雙目,恨恨地瞪著自己的母親。
“您到底在說什么呢?我怎么會有您這樣的母親啊?您能跟錢皓的爸媽比一比嗎?他們哪會兒像您這般看不起人啊?”
“我就算跟晴兒分手了,我也不會接受您介紹的任何一個女人,您死了這條心吧!”
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最好誰都別來惹他,否則,他面對誰,都不會留情面的。
“七楓,我是你媽,你怎么能拿我跟薛容真比?”
沈秋被唐七楓的話給氣到了,倏地站起身來,瞪著床上的兒子反駁。
“你怎么知道他們就不會像你媽這樣勢利了,若不是青青有背景,你覺得他們會接受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嗎?”
唐七楓抬頭盯著自己的母親,一聽到她說青青,他就聽得特別認真。
沈秋氣結(jié)的說道:“他們早就知道青青的舅舅會來接她,也早就知道青青會回國當女王,一個女王啊,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娶個有本事的女人,你當真以為他們沒有私心嗎?”
“唐七楓我告訴你,不管你怎么說你媽,但是你媽都是為你好,你要有本事娶個皇室貴族回來,你媽就不會說你半句了。”
話音落下,沈秋氣得掉頭就走。
唐七楓靠在床頭,苦思冥想。
是啊,就他們這樣的家庭,要是青青一無所有,錢家人會把她接回家嗎?
要是看不見青青背后的利益,他們可能白白撫養(yǎng)她十幾年嗎?
想著想著,唐七楓忽然凄厲的笑起來。
這個世界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是為他們好的,誰會多找事來做。
他們肯定也是看在青青的身份背景,才會把她接回家的。
母親當初也說過了,他們也準備去找青青,可是找不到了,后來才知道,被薛容真跟錢振華接回了家。
如果自己的父母快他們一步,是不是青青就在他唐家了?
或許現(xiàn)在跟青青成為夫妻的,就是他唐七楓了。
只是……
為什么,那個女人要放棄一個國家的一切,跑回來甘愿做錢皓身邊的小女人?
在她眼里,真的就那么愛錢皓嗎?
他抱頭苦想,要是當初把青青接來他們唐家,那么青青心里面愛的那個人,是他嗎?
唐七楓想,應該是吧!
只是,老天太不眷顧他了,什么好的都給了錢皓。
就連現(xiàn)在,他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讓自己動心的女子,好不容結(jié)婚有了孩子,到最后,還是又走到分道揚鑣的地步。
他搖搖頭,不要去想了,就這樣,讓自己墮落下去吧!
……
晴兒走的前三天,錢家上下,一直籠罩著一股悲傷的氣氛,讓人難以開懷。
一周后,氣氛方才緩和一點。
半月后,他們接到了晴兒從美國發(fā)送過來的郵件,說她一切安好,叫他們別擔心。
也提醒他們,不要把自己的行蹤,告訴唐家任何一個人。
錢皓跟陸青青都是特別能守得住秘密的人,所以,堅決不會向唐七楓透露半點晴兒的行蹤的。
他這輩子,只要晴兒不愿意,就休想見到晴兒跟孩子。
晴兒走后的一個月,錢家生活照舊如常。
白天,錢皓上班,陸青青在家打掃家務,照顧孩子。
錢氏夫婦沒事就出去鍛煉,跟老朋友們聚聚。
一家人的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暢。
小猴子會時不時的跟他們視頻通話,但每一次都只是短短的五分鐘。
其實,只要家人知道小猴子過得很好,他們就心滿意足了。
一個月后的某一天,錢公館迎來了兩個人。
那個時候,正直上午。
錢皓去了公司,薛容真跟錢振華下山找好友聚會去了。
偌大的錢公館里,只剩下陸青青跟女兒。
聽到有人按鐵門的門鈴,陸青青盯著監(jiān)控視頻,看到來人后,趕緊跑去房間,把人皮面具戴上。
確保萬無一失后,方才開門讓那兩個人開車進來。
轎車徑直停在了豪宅門口的噴水池旁,陸青青拉開豪宅的門,出去迎接他們。
只是,人剛一走出來,前面就傳來了男子的疑問聲。
“你誰啊?”
沈祁御一臉不屑。
他雖然這段時間沒有來過錢家,但還是記得錢家保姆長什么樣子的。
很顯然,陸青青帶著面具出現(xiàn),他們不認識。
“你好,我是這里新來的保姆,你們一定是錢先生的朋友吧,快進來坐。”
陸青青覺得,她不去當演員,簡直太可惜了。
沈祁御上下打量她一番,溫宜走過來后,擁著溫宜在陸青青的‘恭迎’下,走進家門。
嘴里嘀咕,“錢皓怎么老換保姆?”
溫宜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陸青青,但什么都沒說,跟著沈祁御進了家。
陸青青秉承一個保姆的職責,給他們端茶遞水。
看家里沒有別人了,沈祁御問她,“伯父跟伯母去哪兒了?怎么家里好像就你一個人?”
陸青青給他們倒好茶水,恭敬的站在旁邊說:“老爺跟夫人都出去聚會了,錢先生在公司,所以家里就只有我一個人。”
“那藍天呢?”溫宜問。
陸青青看向樓上,又微笑著對溫宜說:“藍天小姐在樓上跳舞呢!”
而后,兩個人就沒再問了,沈祁御揮手,“你下去吧,不用管我們。”
陸青青俯首,“好,那你們隨意,有什么事叫我。”
“嗯。”
陸青青轉(zhuǎn)身回了樓上,去教小藍天跳舞。
看著陸青青走了,溫宜嘀咕,“這個保姆,還真放心我們呢,不盯著我們,萬一我們是壞人,偷他家東西怎么辦?”
沈祁御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臉頰,笑道:“我到覺得,她是相信我們,所以才放心的。”
“不過,看她的背影,怎么那里熟悉呢?”
“我也覺得。”溫宜看向沈祁御,又問,“像不像青青?”
沈祁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還別說,極像。”
不過說歸說,誰又會懷疑她就是青青呢?
青青現(xiàn)在可在E國,天天上新聞。
“你在這里坐著,我上樓看看她是怎么照顧藍天的,我前幾天在網(wǎng)上,看到好多保姆虐待小孩,我去看看。”
溫宜站起身來說。
沈祁御可沒她那么閑情逸致,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揮手,“去吧,我敢保證,她沒那膽兒。”
“那可不一定。”
溫宜悄悄上樓,看看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用心教小藍天。
事實證明,她是真心對待孩子的。
溫宜就站在舞蹈室外,看了許久許久,里面的女人,除了教藍天跳舞,而后就是跟她聊天什么的。
完全沒有什么異樣,對孩子不利的舉動。
看了一會兒后,她轉(zhuǎn)身下了樓。
小藍天每天都要睡午覺,到睡午覺的時候了,陸青青抱著她睡下,這就下樓。
剛走到樓梯口,看到客廳里的兩個人,她驀然頓住了腳步。
為什么停下來了?因為,那兩個人……竟然在……接吻。
陸青青淚了,你們要親熱,找個隱秘點的地方啊,這樣,叫我一個小保姆情何以堪啊。
真心好害羞,她都不好意思下樓給他們做午飯了。
然,樓下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看見樓上的保姆了,羞澀的推開對方。
“別鬧了,保姆都看見了。”溫宜轉(zhuǎn)身朝一邊,臉蛋兒酡紅。
沈祁御笑笑,“那有什么,我們都要結(jié)婚了,親熱很名正言順吧?”
“去你的,這里是別人家,不跟你扯。”
真的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溫宜起身,朝后花園走去。
看見她走了,沈祁御轉(zhuǎn)眼看向樓上的陸青青,“喂,小保姆啊,你看夠了嗎?”
陸青青反應過來,轉(zhuǎn)眼迎上沈祁御的目光,她低下頭,下樓來抱歉的說:“對不起啊,不是有意要打擾你們的。”
“沒關(guān)系。”沈祁御笑笑,一副痞里痞氣的樣子說,“你抬起頭來我看看你。”
完全像個放蕩不羈的公子哥。
陸青青咽了咽口水,緩緩抬起頭來。
心里暗忖,他不會發(fā)現(xiàn)的吧?
肯定不會發(fā)現(xiàn)的。
“你怎么那么像我一個朋友啊?”沈祁御瞅著她上下打量,“不過,沒我朋友漂亮,你叫什么名字?”
陸青青差點栽跟頭,不過聽到他說自己漂亮,心里還是樂滋滋的。
“我叫傾晨,你叫我小晨吧!”陸青青悶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沈祁御瞅著她,眉頭擰了擰,又道:“你笑一個我看看?”
呃!
陸青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這小子,故意調(diào)戲她的吧?
要不是顧忌自己的身份不能公開,她一定過去揍他幾拳。
陸青青很認真的回答他,“對不起先生,我不賣笑。”
“你請自便,我去做午飯了。”
說著,轉(zhuǎn)身便走。
身后,又悠悠地傳來那小子的哼笑聲。
“你要是一笑能傾城,午飯就不用你來做了。”
陸青青頓住腳步,回頭,惡狠狠地瞪著沈祁御。
“對不起先生,我還懂得何為待客之道,你還是去后花園陪你女朋友吧,當心我一會兒告訴她,說你亂勾/搭別的女人。”
這臭小子,故意的吧?
還是……沒有溫宜在他身邊,他就這副德性?
“哈哈哈!”沈祁御大笑,“你還真是有趣,我勾搭你嗎?自戀,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這種……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女人。”
說著,徑直越過陸青青,朝后花園揚長而去。
留下才陸青青在那里,氣得跺腳。
她沒胸,沒屁股?
靠,沈祁御你什么眼光啊?她現(xiàn)在可是********,魔鬼身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