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晴兒眼里,這個女人,就是憑著跟青青嫂子有幾分相似,想要趁著青青嫂子不在,勾引錢皓哥哥上位。
現在她過來了,她的陰謀詭計就別想得逞。
不把她弄走,她覺得對不起青青嫂子,連整個錢家的人都對不起她。
陸青青的午飯很快準備好了,只準備了晴兒一個人的份兒,端放在餐桌上,走過來喊她,“冷小姐,飯好了,你去吃吧!”
晴兒站起身來,冷冷地瞪著她,“別叫我冷小姐,叫我陌晴小姐。”
丟下這么一句話,而后去了餐廳。
陸青青撇撇嘴,心里暗忖,這丫頭,當真是懷孕了,脾氣這么差。
得了,她現在是保姆,保姆啊,所以讓著她一點。
晴兒剛坐在餐桌前,就扯著喉嚨大發雷霆,“你到底怎么做吃的,我是孕婦,能吃這些東西嗎?”
話音落下,晴兒抬手一揮,陸青青辛辛苦苦弄的飯菜,全部灑了一地。
婉跟碟子掉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破碎聲響。
陸青青站在這邊,紋絲不動,到也沉得住氣。
“我在跟你說話呢,你這保姆是怎么當的?”晴兒的嗓音又提高了幾分分貝。
半響,陸青青才默默的轉身過去,收拾地上的殘渣。
“你叫什么名字?”晴兒居高臨下,瞪著在收拾東西的陸青青問。
陸青青手上的動作頓了片刻,片刻后,她胡亂編了一個名字,告訴她,“陌晴小姐叫我傾晨吧,傾國的傾,早晨的晨。”
(作者吐槽:臥槽,這不是我的筆名嗎?)
晴兒不屑,“還傾晨呢,叫你小晨吧,趕緊把地收拾干凈,給我烤些蔬菜,記清楚了,用烤的。”
陸青青,“……”
丫頭,你確定這不是在折磨我嗎?
陸青青不吭聲,認命的收拾地上的殘渣。
收拾好了,又去廚房。
烤蔬菜,怎么烤?燒烤的那種烤法嗎?
陸青青覺得,她快漲姿勢了。
幸好他們家有燒烤架子,生起火,烤點蔬菜不是很難。
一個上午時間,她都在廚房里給晴兒弄烤蔬菜。
完全不知道,客廳里,女兒正在給她報仇。
晴兒剛挨著小藍天坐下,小藍天就扶著沙發爬起來,伸手去揪晴兒的頭發。
特別的用力,晴兒痛得直哀求她,“藍天你干什么啊?別揪我頭發,姑姑要發火了。”
小藍天才不管她的哀求,使勁兒的揪,晴兒束手無策,推不開她,又不敢用力,畢竟她還那么小,只好求饒廚房里的人。
“小晨,小晨你趕緊過來。”
聽到聲音,陸青青都來不及洗手,雙手油膩膩的沖出來。
看見女兒揪著晴兒的頭發不放,她有些想笑,跑過去抱過女兒。
“藍天,你怎么揪姑姑的頭發呢?”
小藍天嘟嘟小嘴,呆萌又可愛的瞪著晴兒,“壞淫。”
晴兒氣得瞪著小藍天,“我怎么壞了?你個小丫頭片子,知不知道,她才是壞人,她想要搶走你爸爸。”
小藍天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伸手要陸青青抱。
雖然陸青青帶著面具,但是小藍天見過,知道那就是媽媽,她只要媽媽。
陸青青一聲不吭,抱著女兒去廚房,繼續她的燒烤。
陸青青把燒烤烤好,端到晴兒面前來,因為是故意刁難她,吃了一口,又不吃了。
又吩咐道:“去樓上給我準備一間客房,我以后要住下來。”
陸青青認命,抱著女兒上樓去準備客房。
中午,薛容真跟錢振華回來了。
看到客廳里坐著的晴兒,二老有些意外。
“晴兒怎么過來了?沒上班嗎?”薛容真問。
晴兒挨過來坐在她身邊,挽著她的胳膊撒嬌,“我心里難受,不想上班了,姨母,我以后住在這里好不好?”
晴兒的舉動,讓薛容真有些為難。
畢竟,家里的青青不能公開的,她要是住下來,早晚會露餡。
薛容真笑笑,尷尬的講:“這個你得問問你哥。”
她指的是錢皓。
讓任何人住下來,他們二老都拿不了住,只有青青跟錢皓能拿主。
“為什么呀?難道你們知道我結婚了,就真的再也不管我了嗎?”
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不信他們不讓她住下。
“這……”
“我跟七楓吵架了,他不來請我之前,我是不會回去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不讓我住,我就露宿街頭。”
晴兒知道,他們不會忍心讓她露宿街頭的,肯定會答應的。
事實證明,薛容真跟錢振華還就同意了。
“那好吧,住下吧,我去樓上給你收拾客房。”薛容真站起身來要上樓。
晴兒淡定的講:“不用了,我叫你們家保姆去給我收拾了。”
“我們家保姆?”薛容真困惑,說的是誰?青青嗎?
這丫頭,不會把青青當保姆來使喚吧?
薛容真覺得有些不妥,還是說:“我看看她準備好沒。”
而后,還是上了樓。
留下的晴兒,就跟錢振華在那里聊天,質問他,為什么明知道錢皓留下這個女人,另有心思,為什么他們還要允許他這樣。
他知道,到底置陸青青于何地啊。
錢振華嘆息的搖搖頭,跟晴兒講:“你也知道,他向來做事雷厲風行,整個家的收入來源,也都是他一個人,他想要做什么,我們哪能說啊。”
“那你們就這樣看著他背叛青青嫂子嗎?”
錢振華還是嘆氣,“青青要是一輩子不回來了,那總不能讓他孤獨的過一輩子吧?”
“您,您的意思,允許他背叛青青嫂子?”
“也不是啊,最主要的,他是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晴兒覺得,他們就是放任錢皓去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了。
所以,即便她住下來,刁難那個女人,也不可能會將她趕走的。
尤其是錢皓哥哥認定的人,她想要從中調撥,讓那個女人知難而退,恐怕到時候不成功,反倒讓錢家人憎恨她了。
可是他們這樣,真的就不會考慮一下青青嫂子嗎?
要是青青嫂子知道他們接受了另外一個女人,她該有多難受啊。
不管怎么樣,她一定要住下來觀察幾天。
要是實在維護不了青青嫂子的地位了,那她也就認了,總之自己努力了,也沒有哪一點對不起青青嫂子了。
嗯,等錢皓哥哥下班回來,再問問他什么意思吧!
樓上
薛容真問陸青青,“你說,晴兒真住下來了,以后你怎么辦啊?”
不是他們不讓晴兒住下來,畢竟現在陸青青的身份,需要特別保密,他們大意不得。
哪怕是身邊最親近的人,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麻煩。
所以,他們只好連晴兒也要瞞著。
陸青青一邊整理被褥,一邊笑笑,回看了薛容真一眼。
“沒事兒,我知道分寸,不會讓她察覺到什么的。”
“不是啊。”薛容真解釋,“我說的是,她把你當保姆,隨便使喚你,我可過意不去。”
整理好被褥,陸青青過來挽著薛容真的胳膊,欣然一笑,“媽咪啊,什么保姆不保姆的,我現在就是這個家的保姆。”
“再說,晴兒是客人,為她做點事沒什么,你看,她又懷孕,我這個做嫂子的,照顧她不是很應該嗎?”
“可……”
“沒事的啦,晴兒估計就是太為我著想了,所以才住下來的,我猜,她最多待兩天就走了。”
她那么注重事業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每天閑下來在這里刁難她。
最多兩天,陸青青想,她肯定會主動離開。
等她離開后,她不就又可以摘下面具了嗎?
“好了媽咪,我下樓準備晚上的食材了,你幫我照顧一下藍天。”
薛容真跟她一起下樓,“說什么幫啊,照顧我孫女,是我應該做的。”
兩個人相視的笑笑,很有默契,手腕手的下樓。
下午六點。
錢皓還沒回來,陸青青拿著大剪刀,去后花園整理盆栽里的植物。
二老在客廳里陪小藍天看電視,晴兒什么時候來到后花園的,他們也都不知道。
直到,不屑又清冷的聲音在陸青青耳邊響起。
“你之所以留下來不走,是因為錢吧?”
聽聞聲音,陸青青手上的動作一頓,忽而笑笑,沒有理會晴兒。
晴兒繼續說:“我給你錢,你開個價,離開這里。”
陸青青又是笑笑,轉身來面對晴兒,“當真?”
晴兒一看見她這副視財如命的表情,就很肯定,她是個見錢眼開的女人。
心里更想將她轟出錢家了。
“說,你要多少錢?”
“無價。”
陸青青丟給她兩個字,轉身又繼續去剪盆栽。
氣得晴兒差點吐血,她跟過來,伸手拉陸青青,不讓她工作。
“你說,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也不看看你全身上下,哪一點配在錢家,你知道以前這個家的女主人是誰嗎?”
“你知道你差她有多遠嗎?你又知道,之所以留你下來,那是因為你跟以前的女主人有幾分相似嗎?”
“小晨,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晴兒怒火中燒,看到這個女人,她的氣就不打一出來。
“我知道你說的這些,但是我還是不會離開。”
陸青青脫開她的手,繼續工作。
晴兒見趕不走她,心里實在不是滋味,驀地從自己的脖子上,扯下那根鉆石項鏈,丟進了前面的池塘里。
“小晨,我的東西掉下去了,你下去幫我撿上來。”
陸青青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前面的荷花池,她很納悶,“你自己丟進去的吧?”
“是又怎樣?趕緊下去給我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