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辰總裁大喜,凡是早辰旗下的餐飲,全部免費給市民食用一天。
旗下的服裝,全部八折優(yōu)惠。
房地產(chǎn),購房的也一律八折優(yōu)惠。
此消息一出,各家媒體爭相現(xiàn)場直播。
而陸青青,還在自家旗下酒店,請了親朋好友去入住。
她結婚,不用收紅包,反倒貼給親朋好友。
各個都為陸青青的舉動感到驚嘆,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說白了,有錢人就是任性。
而陸青青,擺明了也是任性。
她這么一鬧,非但沒讓早辰有所損失,就當天,股票一路狂升。
旗下的服裝產(chǎn)業(yè),據(jù)說銷售額翻了以前的一倍多。
有人說她有頭腦,借此機會給自己的公司做廣告。
有人說,她善良,為了全城百姓,所以特此優(yōu)惠,因此,百姓們也都很敬重她,支撐她,追捧她,所有消費都去了早辰旗下的商場。
婚禮結束后,錢皓被他的兄弟們拖去了酒店灌酒,為了懲罰他回來后不提前告訴他們,他們今晚,沒打算放錢皓回去洞房。
可憐的陸青青,招呼完客人后,還要陪伴她的好姐妹,還要照顧孩子。
大晚上了,才送醉得一塌糊涂的錢皓回家。
沈祁御一等人問陸青青,“真的不需要我們送嗎?”
陸青青恨恨地瞪著他們,“你們除了給他灌酒外,還能做什么?要你們送,指不定回到家又會做什么,都回家去吧,我自己送。”
有人打趣,“哎呦,心疼他了?你怎么不想想,他沒在的時候,你是怎么過來的?”
“就是啊,青青嫂子,你太隨著他了,回家去,你應該讓他跪搓衣板的。”沈祁御調(diào)侃。
陸青青不理他們,讓他們把錢皓抬上車,她坐上駕駛位上,跟所有人揮手。
“你們都各自回家去吧,我先走了。”
一等人站在酒店門口,也給陸青青揮手,“再見了!”
陸青青開著車,送酒醉的錢皓回家。
凌晨四五點了,孩子跟父母早就睡了,陸青青拖著沉重的錢皓,拿出鑰匙開門,幾次都沒開成功。
錢皓掛在她身上,那兩只手胡亂的到處去摸。
陸青青欲哭無淚了,駝著他說:“你再這樣,我們倆要睡門口了,別鬧。”
然后,錢皓就不鬧了。
陸青青好不容易開了們,鑰匙隨手一丟,又繼續(xù)駝著錢皓上樓。
好不容易把他弄進房間了,陸青青給他脫衣服,脫褲子,鞋子,再將他的雙腿抬上床,去浴室拿來毛巾給他擦臉。
擦著擦著,就聽到錢皓呢喃出聲。
“小天……對不起,對不起……”
聽到他的聲音,陸青青動作一頓,怔怔地盯著他,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呢。
小天……
他這么會提到小天?陸青青都忘記了,好像今天,所有人都到了,唯獨沒有小天跟應大哥。
他們倆去哪兒了?
她想,可能是她聽錯了吧,又繼續(xù)給錢皓擦臉。
忽然,小手猛地被他握住,他用力一扯,她的整個身體,一下子撲在他的胸膛上。
她正準備撐起身子,耳邊,又響起他呢喃的聲音。
“小天,對不起,對不起……”
“小天,小天……”
“……”
陸青青呆呆地盯著錢皓,聽著他口中清晰的念出唐小天的名字。
陸青青胸口里,頓時像吃進了一只蒼蠅般,那么難受。
錢皓怎么會提到她?
他又是做了什么,會一直念著她的名字說對不起?
他這兩天,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陸青青有些沒辦法接受這樣的錢皓,抱著她,卻喊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她用力推開他。
可錢皓抱得忒緊,不但不松手,還越抱越緊,嘴里依舊喃喃自語著。
“對不起,對不起……”
陸青青有些忍無可忍,還是使力的扳開他的手,起身離開。
“青青……”
剛背對他離開兩步,她又聽到了他輕微的喊聲。
陸青青轉(zhuǎn)身,見錢皓依舊沉睡著,緊皺著眉,一臉沉痛的樣子。
她不忍心,又倒回來給他擦汗。
可剛坐下,又聽到他嘴里念著,“小天……”
這一次,陸青青是真的忍不下去了,丟掉手中的毛巾,起身就走。
頭也不回,甩上門,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間客房。
她去跟小猴子睡了。
可一個晚上,怎么都睡不著。
錢皓為什么要叫她的名字?
她今天沒有來到婚禮現(xiàn)場,她跟錢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陸青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心慌,但錢皓醉成那樣,她定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再說,她也不想問。
他要跟別的女人有個什么,他愿意說,她就聽,他若不愿意說,她就當什么也沒聽見,裝傻子好了。
陸青青躺在兒子身邊,一直睡不著,沒兩個小時,天亮了,她才迷迷糊糊地閉上雙眼。
小猴子起來的時候,看見自己身邊躺著媽咪,整個人驚訝得不得了。
媽咪什么時候來到他房間,跟他睡在一起的?
媽咪來跟他睡,那爹地呢?
小猴子見媽咪還在睡,他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給陸青青蓋好被子,然后穿著拖鞋去爹地他們的房間。
推開門,小猴子一眼就看見坐在床邊的錢皓了。
眉頭微微皺起,他遐思,爹地在的啊,為什么媽咪要去跟他睡?
難道,他們倆又吵架了?
不是吧,才結婚就吵架,這還了得啊!
錢皓好像感覺門口有人了,頭也不抬,揉著頭痛欲裂的腦袋,開口道:“進來吧!”
他剛蘇醒,腦袋痛得要死,胸口一陣惡心,想吐。
小猴子推門走進去,見爹地一臉難受,他教訓他,“都說了,喝酒對身體不好,為什么你還喝那么多啊?”
聽聞聲音,錢皓方才抬起頭來,盯著面前的小孩,眼睛瞇了瞇。
“怎么是你?”
他以為是青青去給他燉安神湯呢,沒想到是這小屁孩。
有點失望。
“怎么不是我?”小猴子挨著他坐下,一臉嚴肅的問,“你昨晚對我媽咪做什么了?為什么她不跟你睡,大半夜的跑去睡我床上啊?”
錢皓,“……”
什么叫她大半夜跑去睡他床上?
青青為什么會跑去跟兒子睡?
錢皓甩了甩頭痛欲裂的腦袋,扭頭看向兒子,“她有跟你說什么嗎?”
小猴子搖搖頭,“她什么時候去的我都不知道,我過來的時候,她還在睡。”
錢皓當然不知道昨晚的自己,都說了什么胡話。
更不知道為什么陸青青不留下來照顧他,反而去陪兒子睡覺。
聽兒子說在他房間,他起身,隨便換了一身衣裳,跌跌撞撞的去兒子的房間。
推開門,果然看見陸青青睡在那張狹窄的小床上,他微微蹙起眉頭,心里起了一絲狐疑。
她是怎么搞的?留著大床不睡,跑來跟兒子擠小床。
難道,是嫌棄他昨晚喝醉了,難侍候,所以干脆就過來了?眼不見心不煩?
這么一想,錢皓心里不舒服了。
難不成現(xiàn)在的陸青青,嫌棄他了?
不可能吧!
但她昨晚沒跟自己睡在一起,錢皓心里挺不舒服的,盯著睡著的陸青青,心里有種滋味,酸溜溜的。
早上七點,陸青青的生物鐘時間到了。
她下意識的就睜開了雙眼,正準備坐起身來,忽然看見了床邊坐著的錢皓。
她臉色一怔,盯著他問,“你怎么在這里?”
錢皓表情嚴肅,答非所問,“我才問你,你怎么睡在這里?”
要是她真的嫌棄自己麻煩的話,錢皓心里,會很難受的。
畢竟,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就連整個早辰,都是她陸青青在經(jīng)營,整個家都是她做主。
他錢皓現(xiàn)在,無所事事,說白了,就是個寄生蟲。
陸青青坐起身來,想到昨晚他喝醉了,一直喊著別人的名字,她到現(xiàn)在都還覺得心里酸溜溜的。
不想去看錢皓,她一邊疊被子,一邊說:“辰熙昨晚鬧肚子,我擔心他,所以就過來睡了。”
錢皓,“……”
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明顯在撒謊。
難道,真的是嫌棄他了?
錢皓不相信,跟在她身后,伸手去抱她。
沒想到,會被陸青青冷情的扯開。
她轉(zhuǎn)身過來,盯著錢皓,正兒八經(jīng)的問,“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錢皓一頭霧水,搖頭,“沒有啊?”
“真的沒有?”她很認真。
其實,她真的希望他跟自己解釋一下,為什么他酒醉了,會喊著小天的名字,還一直說對不起。
他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小天的事?
他若是說了,她可能就不那么跟他計較了,他若不說,陸青青覺得,他身為自己的丈夫,跟自己隱瞞了一些事情。
他們倆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對她有所隱瞞,她無法接受。
“我能有什么事瞞著你啊?”錢皓哼笑出聲,“你在想什么呢?”
他不說,陸青青心里就不舒服,隨口說了一句,“沒什么,我去上班了。”
她拉開房門準備出去,錢皓眼疾手快,又過來從身后抱過她,猛地轉(zhuǎn)身,他靠著門,低頭在陸青青耳邊摩挲。
“我們昨天新婚,就不打算好好跟我溫存溫存,而后去度蜜月?”
錢皓覺得,就以陸青青的秉性,不用他說,她就應該很主動才是。
怎么今兒一早的她,這么奇怪?
“我沒時間,公司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去做呢,你在家照顧孩子吧!”
她還是無情的扯開他的手,甚至將他整個人推開,拉開門,頭也不回的摔門離開。
留下的錢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今天,是怎么了?
怎么反常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