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青青親口讓自己走的話,錢皓盯著她,眼眸深邃,意味深長。
陸青青亦也看著他,見他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話,她蒼涼的笑起來。
“先前不讓你離開,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你去做什么!”
“我現(xiàn)在知道了,你是去還別人的恩情,我不攔著你了,你要是想去,就去吧,我等你回來,不管多久,我等你。”
這一次,她真的是真心的。
或許只有讓他去了,他心里才不會一直有牽掛。
那是他的事,他若想去做,她再執(zhí)意阻攔,到頭來,他心里怨恨的還是自己。
所以,她放他走。
而她,也不會再做任何傻事了。
“青青,有很多事情,我也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楚,既然你讓我去,我馬上就會走,回來后,我一定補辦婚禮。”
聽到他親口說馬上就走,她的心口,狠狠地被揪了一下。
很痛。
但還是強顏歡笑,笑著對他點頭,“嗯,你去吧,別有什么顧慮,但一定要答應(yīng)我,平安回來。”
他現(xiàn)在擔(dān)心離洛,特別的擔(dān)心。
所以在聽到陸青青的同意后,他堅定的丟下一句話,“我會回來的,一定要等我。”
之后,越過她,直接大步奔下了樓。
陸青青轉(zhuǎn)身,看著他轉(zhuǎn)眼就消失的身影,她心里,五味陳雜。
不知道為什么,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不是擔(dān)心錢皓去了就不回來了,而是擔(dān)心……
擔(dān)心失去他。
好奇怪啊,為什么會擔(dān)心失去他呢?
他們倆都有結(jié)婚證,都有孩子了,她這樣的擔(dān)心,不是多余的嗎?
陸青青拍拍腦門,別胡思亂想了,根本沒有的事。
想他可能要開車離開了,陸青青跑去陽臺,見他開車出了車庫,她在陽臺上喊他。
“錢皓,我會等你回來的。”
聽聞聲音,車?yán)锏腻X皓放下車窗,抬頭看向陸青青。
他溫柔一笑,“放心吧,不會耽擱多久的,照顧好孩子,等我回來。”
陸青青點頭,目送他離開。
錢皓的車,緩緩開出錢公館,而后猛踩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陸青青看著他車子消失的方向,久久都收不回目光。
感覺他這么一走,她的心里,就好像有什么東西,跟著一起被掏空了一樣。
好奇怪的感覺啊。
“媽咪,他去哪兒啊?”
是你時候,小猴子踩著脫鞋走過來,仰頭問陸青青。
陸青青揮手,轉(zhuǎn)身抱過小猴子,嘆氣道,“去一個很遠(yuǎn)的地方吧,具體我也不知道。”
“那他會有危險嗎?”
“我不知道。”
她聽到他在書房里,說到什么關(guān)于軍火武器的東西,她就會聯(lián)想到一些血腥的畫面。
她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有危險。
應(yīng)該不會吧,他掉下懸崖,大難不死,一定必有后福的。
不要總往壞處想,他答應(yīng)過自己,會平安回來的。
“媽咪,我越來越對他有意見了。”小猴子一臉很不悅的樣子,拉著陸青青往外走。
陸青青問他,“你對你爹地有什么意見啊?”
“他總是讓你難受啊!”
小猴子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陸青青,一副小大人的口氣說:“媽咪,就算沒有他,我會永遠(yuǎn)陪伴在你身邊的,我要陪你一輩子,一輩子都跟你不離不棄。”
陸青青,“……”
錢皓沒驅(qū)車離開多久,陸青青換上衣服,帶著小猴子下樓用餐。
餐桌上,沒有看見錢皓的身影,錢氏夫婦不由得扭頭問陸青青,“錢二呢?”
陸青青埋著頭吃東西,臉色黯然,頭也不抬的回答:“他有事要忙,一早就離開了。”
“啊?”薛容真有些吃驚,又問道:“他忙什么呀?”
現(xiàn)在的公司,都是由他們家青青來打理,那小子,還有什么可忙的?
錢振華拐了下妻子,提醒道:“肯定是忙于去辦結(jié)婚的事,放心吧,錢二做事有分寸,沒事的。”
陸青青還是頭也不抬,啃面包的時候聽到爹地的話,心里莫名一陣苦澀掠過。
要是他去忙婚禮的事,那就好了!
可是,她現(xiàn)在跟父母說取消婚禮的勇氣都沒有。
一頓早餐,陸青青沒吃多少,便站起身來說:“爹地媽咪,我去上班了,順便送辰熙去學(xué)校,你們就在家照顧好藍(lán)天吧!”
二老同時點頭,“嗯,好,你去吧!”
陸青青拎過小猴子的書包,帶著他一起出了門。
車子剛開出錢公館大門,就被一堆記者蜂擁而上的堵著。
陸青青坐在車?yán)铮粍硬粍樱麄儞踝∷娜ヂ罚囎邮谴绮诫y行。
索性車窗是關(guān)著的,她不必去反正車外的記者都要提出什么問題來。
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金承治。
打完電話,陸青青又一直按車的喇叭,希望這幫人趕緊滾開,別耽擱她上班。
該死的,一幫記者還是不離開,就擋在她的車頭,抬著攝像機,拿著話筒,各個爭先恐后的提問題。
陸青青坐在車?yán)铮嚧熬o閉,聽不到他們在問些什么,她也懶得聽。
他們不走開,她就等金承治請幾個保鏢過來。
副駕駛位置上坐著的小猴子不淡定了,扭頭問陸青青,“媽咪,這幫人真煩,要不我下車去罵他們吧?”
陸青青面無表情的回答,“不用,他們就是一幫狗仔,專門挖別人的隱私,你一個人下去,說不過他們幾十張嘴,乖乖坐著,等你金叔叔叫人過來。”
小猴子還是有些心浮氣躁,倏地站在座椅上,“我讓他們滾開,這樣擋著我,我都要遲到了。”
說著,小猴子打開車的天窗,探出腦袋。
記者們見一小孩從車的天窗上冒了出來,各個爭先恐后的遞上話筒提問。
“小孩,請問你是遲總的兒子吧?你媽媽被求婚,給你找個后爸,你是什么看法?”
“小孩,你后爸是個什么樣的人啊?你接受他嗎?”
“小孩,你爸爸才死沒多久,你媽媽就給你找后爸,你贊同她的行為嗎?”
“你叫錢辰熙吧?錢辰熙,聽說你媽媽找的那個后爸,是個窮小子,你了解你媽跟那個男人相處的過程嗎?”
“錢辰熙……”
“夠了!”
提問還在繼續(xù),小猴子忍無可忍,捂住耳朵對下面的人吼道:“你們一個個能不能有點兒人性啊?現(xiàn)在七點了,我馬上要遲到了!你們放我過去行嗎?”
所有人,“……”
是哦,這個小孩要上學(xué)的。
一幫人在猶豫,小猴子又道:“你們這是阻礙未來的國家棟梁前進(jìn)學(xué)習(xí),都讓開,否則我告你們。”
小猴子人雖小,但說起話來,特別有震撼力,傲視一切,骨子里存在的那股子霸氣,一點兒也不輸給他的爹媽。
眾人聽一小孩兒這么一說,都覺得有點兒慚愧,而后都收回了話筒。
還就真的讓出一條通道,仍由陸青青的車開了過去。
陸青青把車開過那些記者,透過后視鏡看那些記者處在那兒,沒一個追上前來,陸青青忽而笑了。
小猴子關(guān)上天窗,又規(guī)矩的坐回副駕駛的位置上。
他看向陸青青問,“等你搬救兵過來,都不知道要等多長時間,我這招快狠準(zhǔn),用得恰到好處吧?”
陸青青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伸過來揉揉他的腦袋瓜,很是驕傲的點頭。
“沒錯,但我沒想到,那些人會聽你一個小孩的,挺意外的。”
陸青青瞥了兒子一眼,又道:“以后,我每天接你上下學(xué),你做我的擋箭牌吧!”
小猴子聽到媽咪這一說,更顯得驕傲了,仰著頭道,“好啊,沒問題,不過要開我工資。”
“什么?我每天接你,還要給你開工資?”
這都什么世道,兒子向老媽要工資。
“廢話啊!”小猴子一副很有見解的樣子,說道:“你接我,是讓我給你當(dāng)擋箭牌,那我就相當(dāng)于你的半個保鏢了,你不給保鏢開工資的呀?”
陸青青,“……”
心里暗忖,這小子長大了,肯定跟他爹一樣,也是個奸商。
默了半會兒,陸青青答應(yīng),“好,給你開工資,五百塊錢一個月。”
“納尼?”小猴子一臉驚訝,“五百?給我塞牙縫都不夠。”
他在學(xué)校里,每個星期收到的,女同學(xué)送給他的禮物,換算成人民幣都不止五百好咩。
虧他媽咪這么有錢,原來跟錢皓一樣摳門。
對自家兒子都這么摳!
小猴子淚奔的表示,他一個月就那么點錢兒,怎么交女朋友啊?
“那你想要多少?”陸青青松了語氣。
小猴子一聽有戲,獅子大開口,“最少一萬。”
誰知道,話音剛落,陸青青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小猴子,“……”
心里好委屈的,他媽咪竟然讓他滾?
艾瑪,不就是多要點工資嗎?
再說了,看在是她親兒子的份上,多給點兒很天經(jīng)地義吧?
“要不,我以后幫你照顧藍(lán)天,你再給我加點?”
他現(xiàn)在讀書用的零用錢有限,必須想個辦法賺點兒私房錢。
“好啊!”陸青青聽他的話,又松了語氣,“每個周末,你幫我照顧藍(lán)天,一天一百,夠了吧?”
一天一百……
他買幾朵玫瑰花給唐小霏就沒了。
誒,他們家明明很有錢,為什么爹媽都不給他錢花呢?
他這算哪門子的富二代啊?
分明就是赤果裸的窮二代。
“算了,一百就一百吧,外加一萬的保鏢工資,嗯,也不錯。”他扳著小手指在那兒算啊算。
陸青青又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誰說給你保鏢工資一萬,最多一千,多的沒了,隨你干不干,不****另找他人。”
小猴子,“……”
氣得差點吐血。
陸青青把小猴子送去了學(xué)校,簡單的叮囑兩聲,叫他要聽話,而后驅(qū)車去了公司。
沒想到,公司門口又圍著一堆記者。
陸青青剛下車,一堆記者蜂擁而上的圍著她,舉著話筒提問。
“請問遲總,有知情人士透露,您會在下個周六舉辦世紀(jì)婚禮,對嗎?”
“遲總,你丈夫剛死沒多久,就這么急著跟別人結(jié)婚真的好嗎?”
“遲總,那個要給你世紀(jì)婚禮的男人,是誰啊?請您透露一點有關(guān)他的身份信息吧?”
“遲總,請回答我們的問題。”
“遲總……遲總……”
提問還在不斷繼續(xù),陸青青被圍在人群中,像寸步難行。
甚至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煩躁了。
本來錢皓離開,她心情就不好,這一大清早出門,又被這些狗仔隊堵著問東問西。
她的體內(nèi)集聚的火氣,再不過一分鐘,肯定會徹底爆發(fā)。
而這時,幾個保鏢從早辰大廈里沖了出來。
紛紛走上前來,推開那些纏人的記者,給陸青青空出一條道。
莫染也趕緊跟過來,簇?fù)黻懬嗲鄰挠浾叨牙镒叱鰜怼?
看到總裁不高興,莫染心尖兒直顫,心里暗忖,這總裁要是不高興了,他們下屬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陸青青闊步進(jìn)了電梯,示意莫染匯報今天的行程。
來到辦公司,又開始一天的工作。
莫染給她泡了一杯速溶咖啡,而后繼續(xù)回到秘書工作崗位工作。
上午,金承治推開門走進(jìn)辦公室,面對陸青青的,還是一臉的不悅。
他遞給陸青青一份文件,神色凝重的講,“一直跟早辰有合作的美國DT集團,今日一早,忽然提出解約,說具體解約對我公司的賠償,他們會派律師過來跟我們商議。”
陸青青拿過文件,聽到金承治的話,她顯然也覺得大事不好。
隨意看了一眼文件,她抬頭問金承治,“他們有說原因嗎?”
金承治避開目光不去看她,冷淡的吐出幾個字,“說了,是因為你。”
陸青青,“……”
看著金承治的目光,變得格外的深邃憂郁。
是因為她?
因為她不守婦道?水性楊花?
陸青青放下文件,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要知道,跟美國DT的合作,都好幾年了,雙方各取利益。
如今,DT單方面解約,明顯會給早辰帶來一定的影響。
緘默片刻,陸青青又抬頭問金承治,“今天股市如何?”
金承治還是一臉凝重,“比原來的基礎(chǔ),下跌百分之六以上。”
陸青青,“……”
又下跌,再這樣跌下去,她就算有金山銀山,也抵不住揮霍的。
再加上,跟她公司有最大合作的DT,也要解約,這可如何是好。
“本來今兒一早,有董事會要決定聲討你的,但被我給推了。”
金承治好不留情的問她,“你現(xiàn)在知道,跟一個沒有能力的男人在一起,后果有多么嚴(yán)重了吧?”
跟別人在一起都無所謂,但他們在一起的不是時候。
何況,還那么大張旗鼓,這分明就是讓毀害陸青青的聲譽。
現(xiàn)在好了,股票下跌,合作對象解約,都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遇到什么事。
陸青青想到這兩天,因為自己的私人感情,給公司造成了不少的影響,她心里就難受。
本來是可以彌補的,可是現(xiàn)在……
錢皓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她更不知道怎么向媒體解釋錢皓的存在。
沒辦法,只有另外去找合作對象,看看能不能彌補一些,減少損失。
剛想著,私人電話響起。
陸青青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唐七楓。
她知道,熟人現(xiàn)在打電話給她,肯定是問及她要結(jié)婚的事。
她心里很煩躁,又不想跟他們解釋,所以,干脆連電話都不接。
一個上午,熟人的電話陸陸續(xù)續(xù)的打進(jìn)來,陸青青煩躁的直接關(guān)了機。
金承治一直在她身邊,見她臉色不好,心情不好,連有時候在觀看股票,股票下跌的時候,她都忍不住會露出悲痛的神情。
他好心疼她。
可是,他在她的世界里,只能算是一個外人,他又能說什么呢?
跟那個男人在一起,那是她的選擇,所以,她現(xiàn)在必須要承擔(dān)后果。
這是她咎由自取得來的結(jié)果,怨不得何人。
……
兩天后,拉哈達(dá)沙漠。
錢皓帶了一隊五個人,外加飲水干糧,整整花了兩天兩夜時間,才趕到離洛提供的,他們所處沙漠的位置。
這塊沙漠足夠?qū)拸V,若不是他們開的直升機,恐怕沒走到一半,都得活活累死。
“老大,他們在那兒!”
還在直升機上,錢皓身旁的飛行員指著地面搭建的帳篷說。
錢皓舉起望遠(yuǎn)鏡,掃視了一遍,眉頭蹙起,指揮飛行員,“靠近,降落。”
“是。”
飛行員操作迅速,一架能容納十來人的軍用直升機,緩緩朝地面降落。
可沒想到,飛機剛降落,機上的五個人剛下飛機,就被一幫身穿沙漠迷彩,舉著槍支的特種精英圍住。
冰冷的槍桿,無情的抵著他們的腦袋。
“是誰?報上名來!”對方呵斥。
錢皓推開身邊的兄弟,闊步走上前來,看著拿槍指著他的人,他嗜血一笑,不緊不慢道:“錢皓,我找離洛。”
“你就是錢皓?”
對方首領(lǐng)顯然有些吃驚,歪頭,不知道跟身邊的人說了什么,身旁的人立刻跑開。
他們的槍支,依然沒收下,抵著錢皓一行五個人的腦袋,示意他們往前走。
錢皓帶著他的部下照做。
旁邊的兄弟有些不樂意,低聲問錢皓,“老大,我們是過來給他們救援的,他們怎么這樣待我們?”
錢皓瞥了部下一眼,面無波瀾的說:“警惕為好,凡是道上的,都懂得一些反恐意識,沒事的。”
聽老大這么一說,部下的人才勉強把心頭的不悅壓了下去。
與此同時,帳篷內(nèi),部下來報!
“少主,錢皓來了。”
錢皓來了……
聽聞這話,應(yīng)無求神色一怔,抬頭看向報告的人。
錢皓來了?
錢皓……
應(yīng)無求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大的一個笑話。
忽而冷了臉,呵斥前來匯報的部下,“你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那部下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少主,屬下不敢妄言,來人確實是錢皓。”
錢皓……
還不等應(yīng)無求再發(fā)話,他身旁的唐小天,已經(jīng)拔腿沖出了帳篷。
他看著那個女人的身影,眸光沉了沉,緊抿薄唇,一臉不悅。
他站起身來,靠近那個部下,“但敢胡言亂語,老子崩了你。”
話音落下,他也有些急切的想要見到那個人。
因為那個人……早在大半年前,已經(jīng)墜下山崖,死了的。
他怎么會過來?
這太荒唐了,太不可思議了。
不,肯定不是錢皓。
他已經(jīng)死了的,怎么可能是他?
應(yīng)無求不相信錢皓還活著,腳下的步伐,逐漸加快。
而比他更快的還是唐小天,聽到錢皓名字的時候,她一股腦的就沖了過來。
還沒來到錢皓面前,遠(yuǎn)遠(yuǎn)地,她就看見那個男人,被他們的部下用槍口抵著,正朝這邊走了過來。
是他,真的是他……
他沒死?
唐小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拔腿跑上前來,推開那些拿槍抵著錢皓頭的人,一把抓著錢皓,盯著他,瞠目結(jié)舌。
然,看著眼前一身干練勁裝的女子,錢皓腦袋里嗡的一聲作響。
下一秒,便意識到,他們來錯地方了。
這里,不是離洛的營地,而是……
不對,唐小天又怎么會在這里?
剛皺起眉頭疑惑,錢皓方才看見,不遠(yuǎn)處走過來的人。
沒錯,那就是他的大哥,應(yīng)無求。
他跟唐小天都在這里?
難道離洛說的,青龍?zhí)玫纳偬弥鳎褪菓?yīng)無求?
離洛所謂的受到阻礙,是因為應(yīng)無求的存在?
“錢皓,你沒死?你真的沒死?”
唐小天有些失控,抓著他,激動得眼淚奪眶。
錢皓收回目光,看著她,沒吭聲。
女子有些難以自仰,猛地?fù)溥M(jìn)錢皓懷里,哭得撕心裂肺。
“錢皓哥哥,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原來你沒死?”
他站著不動,她哭著,從他懷里起開,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哽咽著。
“青青知道你還活著嗎?我大哥他們知道嗎?”
錢皓面無表情,垂眸盯著眼前的女子,口吻清淡,一字一句,“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呃?
聽聞錢皓的話,唐小天一怔,突然就啞語了。
她轉(zhuǎn)身看向走過來的應(yīng)無求。
男子闊步上前,看著眼前活生生的錢皓,他真的會覺得,這是幻覺。
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可能還會活著嗎?
太不可思議了。
還是,老天本不該亡他?
“我們都以為你死了。”應(yīng)無求沒直接回他的話,走上前來,凝著錢皓。
莫名地,他的眼睛也紅了。
“我命大,沒那么容易死,告訴我,你們怎么會在這里?”錢皓云淡風(fēng)輕地看著這倆人。
心里其實,早就有了答案。
應(yīng)無求還是沒回答他的話,苦澀一笑,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既然來了,為了慶賀你重生,我們里面去干一杯吧?”
錢皓沒拒絕,跟著他們倆去了帳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