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辰集團
偌大蕭肅的會議室里。
坐滿了早辰的董事,首席位置上,坐著陸青青瘦小的身影。
她融處在一堆男人中間,顯得格外出眾亮眼。
下面的都是比她年紀大的長輩,有些,她都可以叫爺爺了。
她淡漠著一張臉,坐在那里,不吭聲,甚至一動不動,任由下面的人數落。
“遲總,你的私人感情我們管不了,但弄那么大的動靜,直接影響到了公司好嗎?”
“再說,這也不是多光榮的事,老板沒了聲譽,就等于公司也會遭受同樣的歧視。”
“就是,簡直為所欲為,完全不把公司的利益放眼里。”
“這事被媒體一報道出來,今兒一早,股票直接下跌百分之五以上,我不知道這樣下去,還得損失多少。”
“瞧瞧,從一早到現在,公司門口堵了多少記者,遲總,你就不想出面跟媒體解釋一下?”
下面幾十個人,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盯著陸青青,仿佛她不給個解釋,今天這事兒就沒完了。
陸青青從早上聽他們數落,一直到現在,整整兩三個小時了,還沒數落完。
陸青青覺得,這事的確是自己不對,對公司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所以,她一聲不吭,埋頭任由他們發牢騷。
但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極限的。
終于,她坐不下去了,倏地站起身來,目空一切,冷聲開口道:“對于我的私人問題,給公司造成了影響,我首先跟各位說聲抱歉。”
話音落下,她微微鞠了一躬,之后又昂首,“我知道你們心里不痛快,所以我給你們時間發牢騷,整整三個小時了,你們也發夠了吧?”
所有人,“……”
總裁突然發話,下面的一個個都莫名地不吭聲了。
陸青青更是絲毫不把任何人放眼里,整個人淡漠如菊,傲視一切,身為一個大集團的老總,高貴霸氣,體現得是淋漓盡致。
“給公司造成的損失,我會用我的私人資金填補上,你們不必擔心自己會虧損。”
“今天的會議,就到處結束吧,散會。”
話音落下,她披著外套,踩著高跟鞋,咯咯地率先離開了會議室。
直到她離開了,會議室里才噪聲一片。
金承治跟莫染一直跟在她身后,走進辦公室的,只有一個金承治。
這個男人,最近一直拉著臉,連陸青青,他都沒給個好臉色。
尤其是今天看到她被求婚的事,他心里更覺得憤怒。
以至于開會的時候,下面的董事鞭策她,他都不打算開口維護她,幫她辯解。
他覺得,那是陸青青活該。
他實在想不通,這個女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口口聲聲說自己心里只有一個錢皓。
可錢皓才死多久?她就這樣,他金承治,真的為那個男人死的不值,為他跟陸青青的感情,感到可笑。
現在的陸青青,在他金承治眼里,水性楊花,沒錯,就是水性楊花。
他已經對她,感到無比的失望了。
“金特助,這兩天你是怎么了?為什么老拉著臉對我?”
陸青青剛坐下,金承治遞文件給她,她看見男人的臉色很冷漠,不免忍不住開口。
“你想多了。”他冰冷的丟下幾個字,轉身離開。
是她想多了嗎?
陸青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里暗忖,明明是你態度表現得太過明顯。
學長,我知道你是為錢皓感到不值,不過,挺謝謝你這么維護我跟錢皓的感情的。
再過幾天吧,等我跟他舉辦婚禮的時候,或許會給你們這些在乎我跟錢皓的,一個大大的驚喜吧!
陸青青拉回思緒,別胡思亂想了,工作吧!
工作完了,早點回家。
現在,她每天下班都歸心似箭,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見那個男人,想要跟他溺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沒人知道,在她陸青青心里,是有多愛那個男人。
愛他,勝過愛自己。
……
金承治心情不好,莫秘書那里有要為陸青青安排的飯局,都被他擋了下來。
他獨自一人去參加飯局,留陸青青回家,跟那個男人相處。
他知道,他這是在跟她賭氣。
可陸青青竟然不說什么,還就依著他的性子了。
下午下班,也是她自己一個人開車回的家。
錢公館里,少了以往有的沉寂,現在,氣氛要歡樂很多。
小安跟小李,被薛容真放假了,讓他們回家休息兩天,家里沒有外人了,錢皓也不必帶著面具,裝啞巴。
陸青青剛開門進家,就聽到屋里傳來一陣陣地歡笑聲。
她站在玄關處換了鞋,拎著包包走進來,站在不遠處,看見小猴子推著小藍天,滿客廳的轉。
薛容真在旁邊不停的叮囑,叫他小心點兒,別撞到妹妹。
錢振華在旁邊,也笑得很是開心。
奇怪的是,陸青青沒看見錢皓,四周看了下,還真沒看見他。
他去哪兒了?
她走過來,擋住小猴子的去路,開口呵斥他,“你就不能消停會兒嗎?爺爺奶奶年紀大了,需要安靜。”
小猴子揚起腦袋,撅著小嘴,一臉不以為然,“我這樣推著妹妹轉,她很開心啊?媽咪下班了?”
話音落下,又趕緊狗腿的幫陸青青拎包包。
陸青青把包包丟給他,彎腰抱起女兒,往她粉嫩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親完以后,方才問薛容真,“媽咪,嚴缺呢?”
薛容真搖搖頭,很無奈陸青青的稱呼。
她嘆氣道,“我們家只有一個錢二,沒有什么嚴缺。”
陸青青,“……”
一時間,被薛容真的話給弄愣了,難道……他們知道了?
錢振華也嘆著氣,瞪了陸青青兩眼,“連你也瞞著我們,真是有夠狠的,好了,也不怪你了,他在廚房,說是要親手給我們準備吃的。”
陸青青,“……”
OMG!他還真的說了啊?
不過說了也好,以后他們倆,就不用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了。
她把孩子遞給薛容真,“媽咪,你幫我抱會兒,我去看看他。”
她真的恨不得趕緊跑去廚房投懷送抱。
今天這個男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親自下廚煮飯,了不得。
薛容真點了下她的額頭,“瞧你那一臉見不到他就失魂落魄的樣子,趕緊去吧!”
陸青青調皮的做了個鬼臉,轉身便去了廚房。
在外人面前,她是女強人,女魔頭,可在家里,在父母眼里,她依然是孩子,是個小女人。
該撒嬌的時候,總是會撒點嬌的。
陸青青來到廚房,廚房很大,二十幾個平方米。
錢皓系著圍裙,熟練的在廚房里,有條不紊的忙碌。
陸青青就站在門口,深情脈脈的看著他偉岸的背影,心里一陣暖流淌過,幸福蔓延心底。
她悄步走上前來,兩只小手從身后穿過他的腰間,抱緊了他。
面部貼在他后背,她輕閉雙目,貪婪的感受他男人與生俱來的那股獨有的魅力氣息。
好想,就這么永遠抱著他,永遠不分開。
不過好在,從現在開始,沒人再將他們分開了。
他們,一定會幸福美滿的生活下去的,不離不棄一輩子的。
錢皓正在炒菜,腰間忽然圍過來兩只小手,他垂眸一看,勾起唇角,笑得妖孽至極。
他也沒扯開她的手,由著她抱著,他繼續他的工作。
男人溫潤柔和的聲音,輕柔的飄進陸青青的耳朵里。
“下班了?”
陸青青松開手,站到他旁邊,笑靨如花,“對啊,你今天怎么想到自己下廚了,那兩個保姆呢?”
他把炒好的菜放進菜碟子里,用筷子夾了一小絲,送到陸青青嘴邊,示意她,“啊~~~張嘴。”
陸青青很聽話的張嘴吃掉。
“味道怎么樣?”
她點頭,意猶未盡的感覺,“你手藝真好。”
“聰明人,學什么都是一學就會,我們家,好像就你最笨。”
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習慣的伸手捏捏她的鼻尖。
陸青青嘟著嘴,給他做了個鬼臉,又挨過來抱緊他。
“不是我最笨,是我不想學,有人侍候,干嘛要去學這些,以后,我工作賺錢養家,你在家帶孩子,好不好?”
其實,她很小的愿望,就是嫁給錢皓,給他生兒育女,做個全職媽媽。
可是現在,她改變想法了,她覺得工作挺好的,所以,她工作賺錢,這個男人來帶孩子,未嘗不好啊。
“要我當奶爸?”錢皓開始炒第二道才,一邊跟陸青青聊天,絲毫不影響他工作。
“對啊,就是當奶爸,你愿意嗎?”
他微笑,“好,我一定親力親為把藍天帶大,等她兩三歲的時候,再帶她去參加真人秀節目,如何?”
陸青青笑起來,又伸手揪了一絲菜放嘴里,點頭,“好啊,那你一定會火的,去參加《爸爸去哪兒》《爸爸回來了》,我覺得這兩個節目都不錯。”
錢皓,“……”
那是什么鬼?
他要參加真人秀,肯定是以自己為名,就叫《奶爸養成記》好了。
不過,前提是他從沙漠回來再說。
他動作嫻熟,很快又炒好一道,放在一邊,繼續。
陸青青抱著他的腰桿不放,磨蹭在他后背,動來動去的。
“老公,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開,怎么辦呢?”
她真的太愛這個男人了,回想起他掉下懸崖的那段時間,她心里的那個苦痛啊,簡直不堪回首。
好在,她堅持等待,終于把他盼回來了。
以后,再也不會輕易讓他離開自己了,超過十二小時都不行。
否則,立馬打電話報警,發尋人啟事。
“傻瓜!”
錢皓無奈的丟了兩個字給她,剛煲好湯,他放下餐具,轉身抱過她。
“吻我。”他凝著她命令。
陸青青抬眸盯著他,撅著嘴巴,一動不動。
叫我吻我就吻啊,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她揚起下巴,但就是不把嘴唇湊上去。
錢皓瞇了瞇眼眸,伸手掐著她的下巴對視自己,“越來越來不聽話了。”
話音落下,他低頭,啄上她的小嘴。
她也不拒絕,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她笑得滿面春光。
之后,才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加深彼此間的吻。
在這節骨眼上,吻著吻著,自然會勾起彼此間沖動的欲/望。
錢皓有些急迫,抱著她坐上灶臺,興許是吻得太過忘我,他整個身體壓下來,直直地把陸青青往后壓。
陸青青的背,好巧不巧的碰到后面的鍋蓋,水蒸氣燙得她猛地推開眼前,尖叫出聲,“啊?”
錢皓被推開,見她又一臉難受,從灶臺上跳了下來,他趕緊拉過她問,“怎么了?”
陸青青抬頭瞪他,“都怪你,燙到我了。”
他伸手去給她揉,站在她后面撩起她的衣服。
見也沒什么大礙,他寬慰道:“沒事兒,回頭我給你上點藥就好,對不起啊,剛才有點情不自禁地。”
陸青青撅著小嘴,這會兒,到又主動了,在他薄唇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
“好了,趕緊炒菜吧,餓壞我了。”
她站在旁邊問他,“有沒有什么我可以幫到你的。”
聽到她說餓了,錢皓動作加快,揮手讓她退開,“你上了一天班,那么累,去休息吧,我一會兒就好了。”
陸青青覺得,她站在廚房里,真心是打擾他工作,于是很知趣的退到一邊去,看著他工作。
“你也知道我累啊?我以為你不知道呢!你今天在家都干什么了?”
她不想離開他,只要有時間,她就想膩在他身邊,哪怕只是遠遠地看著,她都覺得很滿足。
“我今天打掃家務唄!”
錢皓回頭一笑,傾國傾城。
陸青青看著她,看得滿目癡戀,“你還會打掃家務啊?”
“廢話,這天底下,還有什么是我不會做的?”
瞧瞧,他炒的菜,不比女人炒的難吃吧?
只要他愿意去做,這世上,還真沒什么事是難到他的。
“你就自戀吧!”
陸青青不屑,見他炒得差不多了,她過來端菜上桌。
端著菜走的時候,還不忘又歪過頭,踮起腳尖去親吻他一下。
他亦也配合著,俯身讓她親到。
片刻,餐廳里,擺了一個滿漢全席,全是錢皓親手做的。
薛容真跟錢振華坐上桌的時候,看到滿桌子的佳肴,都難以相信,那些都是自家兒子做的。
要知道,他兒子以前從小到大,是連廚房都不進的人啊。
今天竟然做出了這么一大桌子菜,而且,色香味俱全。
這男人的本事,太讓人嘆服了。
“哇?看上去都好好吃的樣子啊。”小猴子已經迫不及待了,伸手就抓來吃。
陸青青伸手拍在他手臂上,呵斥道:“紳士你懂不懂啊,要從小養成良好的習慣,不然,別人會說你沒家教的。”
小猴子沮喪的縮回手,一臉怨氣,“我在外人面前又不這樣。”
媽咪好討厭,動不動就兇他。
晚飯過后,一家人坐在客廳里,聽錢皓說他掉下山崖的經過。
錢皓什么都說了,唯獨沒有說關于離洛的事。
他覺得,離洛在他心里,不是嘴上說說的。
他很感激那個男人,倘若沒有他,那么就不會有現在的錢皓。
所以,他有事需要自己,他會義無反顧,在所不辭。
說到什么事的時候,薛容真忽然問,“對了,兒子啊,你既然都向青青求婚了,那接下來,是不是就該做結婚的準備了啊?”
結婚?
聽到這話,錢皓的目光,轉向陸青青。
陸青青懷里抱著孩子,沒有看錢皓,自己卻笑得特別幸福,回答薛容真的話。
“媽咪,我們的婚禮訂在下個周六。”
這是錢皓說的,想必,他已經在暗中著手準備了吧!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管到那天穿上婚紗,乖乖地做他的新娘就好。
“真的啊?這么快?”薛容真好高興,拉著陸青青講,“青青,到那天,你一定是最美的。”
陸青青好不自戀的問,“難道我現在就不美嗎?”
“哈哈,美,青青當然隨時都是最美的!”
聽著父母跟妻子歡樂的對話聲,錢皓坐在旁邊,不吭一聲。
他不知道該怎么向他們開口,要是現在跟青青說,婚禮推辭,她會不高興的吧?
但是,他必須要說。
明天他就會動身離開,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在離開之前,他必須要告訴家里的每個人。
免得他們擔心自己。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錢皓從陸青青懷里抱過孩子,起身說:“時間不早了,都休息吧!”
陸青青扭頭看他,心里猜想,他不會是又想在床上跟她胡來吧?
陸青青其實還蠻期待的,笑著點頭,對父母講,“是啊爹地媽咪,早些休息吧!”
“好好好,這就休息,你們先去吧,我帶辰熙去洗澡。”薛容真站起身來說。
陸青青跟錢皓,迫不及待地上了樓,回了倆人的房間。
他們把小藍天的搖籃推了過來,放在倆人的房間里,他們的大床旁邊,這樣,孩子有什么動靜,他們可以在第一時間知道。
陸青青去浴室開了水,而后趴在浴室門口問正在給女兒蓋被子的錢皓。
“是你先洗,還是我先洗啊?”
錢皓抬起頭來看她,壞壞一笑,“你不覺得,兩個人一起洗更省時嗎?”
陸青青吐吐舌,“你就不怕****焚身?”
“我怕你身體招架不住。”
見女兒乖乖睡覺覺了,錢皓起身走過來,一把抱過陸青青,推著她進去,摔上浴室的門。
倆人不知道在浴室里嬉鬧多久,最會才見陸青青拉開門,從里面跑了出來,一下子彈上床,蓋好被子。
錢皓則不緊不慢,圍著潔白浴袍過來,又忍不住俯身吻了下搖籃里的女兒,才上床挨著陸青青。
倆人剛蓋上被子,錢皓扯開身上的遮擋物,俯身過來又要壓著陸青青干壞事,小女人明顯有些疲軟,皺眉問他:
“女兒就在旁邊呢,你真的還要來?”
錢皓一臉的欲求不滿,“什么叫還要來?剛才沒成功好不好?小寶貝那么小,懂什么,腿不要夾那么緊,放松。”
陸青青,“……”
事后,兩個人又緊緊地連在一起,不愿意放開。
陸青青依偎在男人懷里,累得夠嗆,瞌睡來了,慢慢地沉睡其中。
錢皓垂眸瞧著她安然的容顏,感受她均勻的呼吸,本不想打擾她休息的,可他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青青。”他沉聲喊著她。
陸青青睡得迷迷糊糊,聽到聲音,還是模糊的回了一個字,“嗯?”
“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陸青青難得聽到錢皓這么正經的話,猛然驚醒,睜大眼睛盯著眼前的男人。
她就在他懷里,仰視他,清晰的看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頰,清晰的感受他濃重的呼吸,跟男人獨有的那道魅力。
“什么事?”她柔聲問。
錢皓亦也盯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凝重的表情,讓人遐思,他的問題,可能很嚴重。
陸青青的心里,莫名抽緊了一下。
片刻,就聽到錢皓沉聲講:“婚禮推后吧!”
“……”
陸青青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不敢確定,盯著他再問一遍,“你說什么?”
他還是一眼不眨的凝著她,表情嚴肅,“婚禮推后吧,我有事要先離開一段時間,可能來不及參加婚禮,所以,我們把婚禮推后一段時間,嗯?”
他知道,這事有些麻煩,畢竟,他都跟媒體透露結婚的時間了。
也不知道媒體明天會怎么報道,若是報道出來,再改婚期,可能真的有些麻煩。
說不定,還會給早辰造成影響。
可是能怎么辦,他必須要離開。
“你沒跟我開玩笑吧?”陸青青的臉色,明顯不那么好看了。
她甚至離開了錢皓的懷抱,起身坐靠在床頭,一時間,還消化不了錢皓所說的話。
什么事,是比他們倆結婚更重要的?
她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青青,我沒跟你開玩笑。”錢皓也坐起身來,側身看著她,“聽話,只是推后一段時間,嗯?”
陸青青忽而笑起來,轉眼盯著錢皓,笑得眼底都是掩飾不住的凄涼。
她咬著唇問他,“你有什么事啊?為什么必須在這個時候離開?”
再說,婚禮時間也是他自己訂的,她滿心歡喜的做好了要當新娘子的準備了,現在卻告訴她,他要離開一段時間。
去哪兒?
她盯著他,希望他能給出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什么事我現在一時間也跟你說不清楚,等我回來再跟你詳說,嗯?”
他盡量輕聲細語,心平氣和的跟她講。
他也知道,她心里可能已經不好受了,但他沒其他辦法。
“那你去多久?”她已經有些忍無可忍了,紅了眼眶,含淚盯著他。
錢皓好心疼她這個樣子,伸手要給她擦眼淚,她卻冷情的打開他的手。
“我不知道要去多久。”他告訴她。
不知道要離開多久,反正婚禮可能趕不及回來結了,那就是半個多月,可能更久。
他不知道。
陸青青輕閉上雙眼,兩行清淚滑下臉龐。
心里很酸很酸,特別的不是滋味。
她努力讓自己心氣平和,鎮定,深呼吸,而后又堅定的問他,“如果我不讓你走呢,不管是什么事,我一天都不想你離開我呢?”
“你會為了我,不去做你想做的事,不離開我,不離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