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進(jìn)行得很順利,走長長的紅地毯,宣誓,戴戒指,結(jié)成連理,眾人唆使著接吻。
一切,都是那么的順理成章。
一對別人永遠(yuǎn)都不會想到的兩個人,卻成為了夫妻。
金承治是第一個離開婚宴現(xiàn)場的,心里有些苦澀,坐在車?yán)铮魫灥某橹銦煛?
陸青青是等到婚禮結(jié)束了,才離開的。
離開前,跟慕香寧和蕭漠道了別,說家里有孩子,她需要早點(diǎn)回去。
不然,真的會陪同所有人一起留下來,今晚不醉不歸的。
但是陸青青想家里的那個男人了,想早點(diǎn)回家。
人剛走出婚禮現(xiàn)場,后面唐七楓追了出來,問她,“要我送你回去嗎?”
陸青青見不遠(yuǎn)處還停著自己的車,金承治也在上面,她莞爾拒絕,“不用了,你陪他們吧!”
“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勸勸晴兒?”唐七楓堅持。
要知道,他很喜歡小孩的,要是這個孩子打掉,非但對晴兒身體不好,也不知道以后還要熬多久,他們倆才會正式有小孩。
看看陸青青比他小,孩子都六歲了。
他再不要個孩子,以后陸青青的兒媳婦人選,就落到別人身上去了。
就算生的不是女兒,生個男孩也好啊,以后當(dāng)陸青青家的女婿。
反正,唐七楓現(xiàn)在急切的想要留住晴兒肚子里的那根種。
陸青青也看出來了,唐七楓想要孩子,可是,她去就能勸得動晴兒了嗎?
想了想,陸青青告訴唐七楓,“要不你先回去,我公司下個月有一次商場服裝展,你明天讓她來公司找我,我跟她談?wù)労献鞯氖拢S便勸勸她?”
這一聽,唐七楓笑了,趕緊點(diǎn)頭,“好,她最聽你跟錢皓的話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勸得動她的。”
陸青青揮手,“行了,我先回家了,你們好好整整新郎吧!”
“嗯!”
唐七楓目送陸青青上車了,才轉(zhuǎn)身回酒店。
陸青青沒想到,金承治青青的就坐在了車?yán)铮纯窜嚧巴猓袅撕芏酂燁^,估計吸了不少煙吧?
陸青青坐上車,一本嚴(yán)態(tài),口氣清淡,“我不知道你在這里郁悶個什么勁兒,要是實(shí)在想不通,干脆把新娘拉出來,跑了算了。”
當(dāng)然,這只是玩笑話。
金承治跟蕭漠,都是她認(rèn)識的人,且感情那么要好,她怎么會忍心看著兩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好姐妹相互廝殺啊。
或許,慕香寧的選擇,是對的。
因為身邊的這個男人,心境太復(fù)雜,讓人猜不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整天跟一個不了解,總感覺他神秘的男人在一起,是個女人都會累壞的。
蕭漠跟他不一樣,蕭漠坦然,成熟,比較會疼人。
所以香寧嫁給他,一定會享福的。
“我送你回家。”
金承治捏滅煙頭,丟掉,發(fā)動引擎,車子緩緩離開酒店門口。
陸青青見他臉色不好,也不想多說了,一路沉默到家。
車子剛開進(jìn)錢公館,大老遠(yuǎn),陸青青就看見不遠(yuǎn)處別墅門外梯子上,坐著的錢皓。
她心口一窒,莫名地難受起來。
趕緊推開車門下車,她小跑過來,伸手去扶他。
可手卻被錢皓冷冷的扯開。
陸青青不明白,錢皓為什么要用這樣冰冷的態(tài)度面對自己。
是因為送她來的金承治?
陸青青想到金承治,對錢皓的態(tài)度,無奈的搖搖頭,轉(zhuǎn)身走向金承治。
“你先回去吧,我明天一早會去公司。”意思很簡單,要他一早開車帶著莫染過來。
金承治會意,也沒心情去問那個坐在梯子上的男人是怎么回事,調(diào)轉(zhuǎn)車頭,驅(qū)車離開了。
陸青青見金承治走了,又過來挨著錢皓坐下,開口跟他解釋,“他是我的首席助理,我之所以能在早辰站穩(wěn)腳步,幾乎都靠他。”
錢皓卻答非所問,“我打電話給你,為什么是別人接的?”
他何嘗不知道金承治是她的首席特助,他郁悶的是,她一整天都不回自己一個電話。
在外面跟那么多人玩,很開心吧!
以至于忘記了家里有個瘸子老公。
錢皓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小心眼,是因為身體殘缺的緣故,沒了曾經(jīng)的自信心?
可能是吧!
“你打過電話給我?”陸青青有些愕然。
趕緊從手提包里拿出手機(jī),劃開一看,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讓她恍然,“是七楓幫我接了啊?”
她收起手機(jī),死皮賴臉的挽著錢皓的胳膊,笑靨如花,“我跟著送親的隊伍去了,坐的是七楓的車,包包落在他車上了,估計聽到電話響,他幫我接了。”
“你就為這事跟我鬧別扭?”
陸青青瞧著他,不至于吧!
這男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氣了?
不過,貌似他向來就是一個醋壇子。
不過,吃醋的男人,還是挺可愛的。
錢皓不說話,還是拉著臉。
陸青青又挽著他的胳膊撒嬌,“好了,不氣了,我保證,下次注意你的電話好不好?”
他還是板著臉。
陸青青有些不樂意了,伸手去拍他的臉,嚴(yán)肅的說:“你再這樣,信不信我把這塊面具扯下來。”
這會兒,錢皓才正眼看她,看她一身著裝,光鮮亮麗,本來就漂亮的臉蛋兒,還花了妝,美得更是不可方物了。
錢皓心里,真是存在一抹莫名有的危機(jī)感。
他企圖站起身來,陸青青趕緊扶他。
可又被錢皓推開。
他道,“我可以的。”
陸青青,“……”
見他站起身來,又要摔倒的樣子,陸青青再次上前扶住他。
錢皓這次沒將她推開,他到扭頭,盯著陸青青沉思。
陸青青一頭霧水,“你今天是怎么了?”
真的,覺得這個男人今天怪怪的,就是因為打電話沒接到,所以生氣了嗎?
至于嗎?一個大男人,小氣成這樣。
“沒什么。”他想說什么,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認(rèn)命的被陸青青扶著進(jìn)屋。
扶進(jìn)屋后,他執(zhí)意要去他的房間,陸青青沒辦法,只好扶著他去。
剛把他扶進(jìn)房間,錢皓就把她給推出來,關(guān)上了門。
陸青青站在房間門口,看著面前厚重的房門,真的覺得很莫名其妙。
他到底在跟自己鬧什么啊?
就是因為一個電話嗎?
陸青青好煩躁,轉(zhuǎn)身回到客廳,正要上樓,忽而聽到薛容真抱怨,“這還沒成事兒呢,就跟人鬧脾氣,他算什么東西啊。”
聽聞聲音,陸青青頓住腳步,停頓了一會兒,朝沙發(fā)這邊走過來。
“媽咪,你在說什么呢?”
挨著薛容真坐下,陸青青抱過孩子,孩子睡著了,睡著的樣子,特別可愛。
“青青,那個男人,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辰熙叫他吃飯,他不吃,還冷眼瞪辰熙,都把辰熙瞪哭了。”
小猴子一天都在自己的房間郁悶,從早上到下午,一直沒下來過。
那個男人也是,一直坐在門口的梯子上,成什么樣子。
陸青青,“……”
陸青青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旁邊的薛容真又講:“你們倆現(xiàn)在還沒成呢,他就拿臉色給你兒子看,你說,他這樣對孩子,叫我們怎么放心啊,要是錢二知道……”
每次想到死去的兒子,薛容真心里就特別的難過,一難過,就想哭。
好像自從他們家青青跟這個男人認(rèn)識以后,她就徹底的把錢二給忘記了。
難道她真的那么快就走出了失去丈夫的痛苦了嗎?
薛容真好寒心,覺得現(xiàn)在的青青,已經(jīng)不是她曾經(jīng)疼愛的那個青青了。
“媽咪,這事我會好好處理的,您別操心了。”陸青青盡量的安慰她。
總覺得,這樣瞞著父母,不是一個好辦法。
她必須想個辦法,讓父母在錢皓身上,看到有原來錢皓的身影。
只有父母高高興興了,她跟錢皓在一起,才會覺得幸福。
“這個家是你做主,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但是青青,我希望你考慮一下做父母的感受,考慮一下孩子。”
“要是你真的執(zhí)意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你有沒有想過,他是為了貪圖你的錢財,有沒有想過,你們倆要是真在一起,他會真心對孩子好嗎?”
陸青青,“……”
父母說的這些,都對。
可是,明顯是多余的擔(dān)心啊。
她挨過來,拍著薛容真的手,給她安慰,“媽咪,您不是說,我做什么事都有我做事的道理嗎?難道這一次,您真的以為,我會那么快就走出了失去錢皓的悲痛?”
“……”
“我以為,您最了解我的,我那么愛錢皓,可能會在短短的一段時間里,就去選擇另外一個男人嗎?”
“……”
薛容真盯著陸青青不像是開玩笑的表情,硬是愣了半響。
她這些話,什么意思?
沒有忘記他們家錢二?
那跟那個男人……
“好了,我先抱藍(lán)天上樓去睡覺。”陸青青站起來,笑著看向薛容真,“相信我,這輩子,除了錢皓,我誰都不要。”
丟下一句讓人琢磨不透的話,陸青青抱著睡著的女兒,去了樓上。
留下的薛容真,硬是愣在那里,半響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青青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除了錢皓,她誰都不要,那么這個嚴(yán)缺……
嚴(yán)缺?這個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嚴(yán)缺,錢皓?
突然想到什么,薛容真恍然大悟。
她瞪圓雙眼,覺得難以置信。
難道,他們是同一個人?
嚴(yán)缺跟錢皓,是同一個人嗎?
薛容真愣在那里,瞬間仿佛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一動不動。
她從小把陸青青撫養(yǎng)長大,對于陸青青的心思,她一向了如指掌。
小時候,陸青青除了追他們家錢二,就是追他們家錢二。
她那么愛他們家兒子,可能會在兒子死去后短短的半年時間里,選擇跟一個身體不健全的男人在一起嗎?
可能會放著金特助那么優(yōu)秀的男人不要,卻執(zhí)意要跟一個陌生的嚴(yán)缺嗎?
答案顯而易見,不可能。
除非,那個人是錢皓。
難道,他們死去半年的兒子回來了?
不!怎么可能,那張臉,明顯不是她兒子啊?
還是,這其中有什么蹊蹺?
薛容真有些坐不住了,倏地站起身來,急切的想要去見那個男人一眼。
自從他來自己家后,她就沒好好的正眼瞧過他,一想到青青要跟他在一起,她心里更是難受。
所以,更沒怎么去搭理他。
她要去看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兒子。
薛容真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直接跑去錢皓的房間門口,門都不敲,猛地推開了門。
錢皓靠在床頭,仰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突顯得很是落寞。
門忽然被推開,他睜開眼睛,看著門口的母親,自己顯得有些莫名。
薛容真亦也看著他,看著他的五官,眼神,身形……
注意看,真的除了那一張臉,其他的,跟自己的兒子,極其相似。
難道,他整容了?
他真的是自己的兒子?
薛容真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shí),看了幾眼錢皓后,很肯定,很確定他或許就是自己的兒子。
她竟然有那么一刻,沒有勇氣去面對之前對他的不好,轉(zhuǎn)身,迅速跑開了。
錢皓還蒙在鼓里,一無所知。
見母親跑開了,他也沒多想,繼續(xù)閉目沉思。
當(dāng)天晚上,薛容真一直坐在自己的房間里發(fā)呆,連晚飯都不下樓吃了。
是不想吃,還是沒有勇氣面對他?
她不知道。
害怕那個男人是自己的兒子,又渴望他是自己的兒子。
她心里的感情很復(fù)雜,害怕他要是的話,她沒臉面對他。
渴望他是,兒子要是沒死,自己就回來了,那她得有多高興啊?
不行,不要這樣,青青之所以不坦白的告訴她,是因為兒子身體殘缺,沒有勇氣面對他們。
所以,她也不要在兒子面前坦白,是嗎?
想到之前自己對他的態(tài)度,薛容真后悔得要死,趴在床上,哭得有些不能自抑。
錢振華上樓來叫她吃飯,見她哭了,他緊張的走過去拉她。
“你怎么了?”
薛容真坐起身來,一把抱住錢振華,哭著哭著,竟然笑了。
這副樣子,叫錢振華好生不能理解,一邊伸手給她擦淚,一邊問,“到底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
薛容真淚眼朦朧,倏爾離開錢振華,笑著搖頭,“沒事兒,誰都沒有欺負(fù)我。”
“……”
“我今天買股票輸了,心情不好,就哭了下,你別管我,你下樓吃飯吧!”
錢振華真以為是這樣,問她,“你輸了多少?”
薛容真笑著罷手,“不多,你快下樓吃飯吧,我去洗個澡冷靜一下。”
錢振華,“……”
薛容真不吃晚飯,還有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反應(yīng),讓錢振華實(shí)在琢磨不透。
一個人又下樓來,剛坐上桌,陸青青問他,“爹地,媽咪呢?怎么沒下來?”
錢振華嘆氣道,“說是買股輸了,心情不好,別管她了,我們吃吧!”
小猴子一臉天真,盯著錢振華問,“奶奶什么時候?qū)W會買股了?”
小猴子記得,奶奶是不懂股的啊,難道被人騙了?
他埋頭吃飯,一會兒得上去勸勸奶奶,教教她怎么買股,把輸?shù)舻馁嵒貋砭褪橇耍惺裁春糜魫灥陌 ?
餐桌上,依然沒有錢皓的身影,陸青青讓小猴子去叫,他賭氣,不去。
想到錢皓生自己的氣,陸青青也不去。
叫保姆去叫,他還真是鬧脾氣,就是不來呢!
錢振華問,“那個嚴(yán)缺呢?怎么還不來吃飯?”
對于那個男人,錢振華是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青青喜歡,就由著她去吧!
但是突然看見餐桌上沒有他,他又覺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估計身體不舒服,想休息吧!”陸青青敷衍道。
錢振華也沒多說什么,埋頭吃飯。
晚飯過后,錢振華還是有些擔(dān)心老伴的,丟下碗筷就上樓了。
小猴子還在生錢皓的氣,丟下碗筷,借口說上樓看妹妹,然后也走了。
最后,就剩下陸青青一個人在客廳里,保姆在收拾碗筷。
陸青青想到,之前媽咪說,錢皓早上就沒吃飯,現(xiàn)在不免有些擔(dān)心他會餓著,所以,親自盛了飯,弄了些小菜,用餐盤端去給錢皓。
她弄了兩份,叫保姆端一份上樓給薛容真。
陸青青站在門口敲門,里面的人自然不會出聲,陸青青直接推門走進(jìn)去。
錢皓見她來了,還是一臉暗沉,就搞得別人欠他二五八萬似的。
小時候的陸青青,最討厭錢皓這副高冷的姿態(tài)。
不過,她現(xiàn)在到覺得,這樣的錢皓,是可愛的。
她端著吃的,來到他旁邊坐下,放下餐盤,遞給他筷子。
他不接,心里悶得慌。
陸青青瞪著他,“要我喂你?”
錢皓抿著唇,還是板著臉,甚至都不看一眼陸青青,翻身過去背對她,假裝睡覺。
陸青青見他這樣,真的覺得心里挺委屈的。
可是,她不能跟錢皓一樣,耍小孩子脾氣啊。
她要是再跟他鬧,在他眼里,那就是真的有嫌棄他的想法了。
她放下筷子,俯身趴在他身上,張口咬他的耳朵。
“你要是乖乖吃飯,我今晚可以背著被媽咪抓-奸的危險,偷偷跑來跟你睡一起。”
“……”
“錢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
“你還要這樣是不是?”
見他就是不搭理自己,陸青青有些氣急,倏地站起身去。
看見旁邊有根雞毛撣子,她拿起來,狠狠地朝他屁股抽了一撣子。
屁股上傳來痛處了,錢皓才翻身過來看她。
陸青青板著臉,一副女主人的架勢,惡狠狠地瞪著錢皓,“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是不是?”
說完,又狠狠地抽了他一撣子。
錢皓痛得受不了,一下子坐起身來,拿起筷子,悶不做聲,乖乖吃飯。
陸青青想笑,但是憋住了,一臉嚴(yán)肅的指著他道:“給我乖乖吃完,否則有你好受的。”
錢皓抬頭,冷了陸青青一眼。
陸青青比他還冷,回瞪他,“你再瞪一眼試試?”
結(jié)果,錢皓又趕緊埋頭吃。
他在搞什么?怕這個女人?
為什么要怕她?
錢皓覺得,自己完了,現(xiàn)在,連一個女人都開始怕了,他還是男人嗎?
趕緊埋頭把飯吃了,錢皓放下筷子,一副‘乖巧’的樣子示意陸青青,“吃完了。”
陸青青見碗里還有雞湯,又一雞毛撣子抽在他身上,“吃完了嗎?把湯喝了。”
錢皓瞪著她,還沒反駁,只見她又抬起雞毛撣子要打自己,趕緊又端起碗喝。
終于喝完了,他放下碗,再抬頭瞪她,陸青青這會兒一臉傲嬌,冷笑道:“早這么聽話,何必挨打?”
錢皓,“……”
陸青青放下雞毛撣子,走過去收拾碗筷,端著離開前,又回頭瞪著他冷冷的講,“剛吃完飯,不許睡,一會兒我陪你出去鍛煉。”
“……”
不等他說話,她端著托盤走了出去。
錢皓好郁悶的,他竟然在潛意識里害怕這個女人?
為什么?
他不是應(yīng)該比她還高大上嗎?為什么她一舉起雞毛撣子,他就乖乖地什么都順從她。
錢皓搖搖頭,完了,估計傳說中的妻奴,就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吧!
陸青青再回來,站在錢皓面前,依然不給他好臉色看,吩咐道:“跟我出去練習(xí)。”
陸青青覺得,這個男人,吃硬不吃軟,別嬉皮笑臉的對他,否則他以為你在跟他開玩笑。
最好兇一點(diǎn),讓他知道,自己的耐心是有限的。
很明顯,錢皓不理她,準(zhǔn)備倒床又睡。
陸青青走過來,撿起雞毛撣子,還沒抽在他身上呢,他倏地單腳站起來,“我去。”
陸青青趕緊扶過他,哼哼兩聲,“你要知道,就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跟我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所以,你得乖乖聽話,懂?”
錢皓不出聲,被陸青青扶去后花園。
以防錢皓說話被人聽見,所以陸青青吩咐那兩個保姆,不準(zhǔn)他們?nèi)ズ蠡▓@。
兩個人在后花園的草地上,不斷的練習(xí)。
陸青青拿走他的助行器,讓他一步一步的朝自己慢慢走來,每當(dāng)他要倒下的時候,她就會及時上去扶著他。
扶了兩三次,陸青青干脆不扶了,就由著他摔在地上算了。
他剛摔下,陸青青就呵斥,“地上坐著舒服嗎?趕緊給我起來。”
錢皓那么傲嬌的性格,怎么受得了被一個女人呵斥,就為了那股傲嬌的勁兒,他硬著頭皮站起來。
這樣堅持了幾次,整個人的細(xì)碎的短發(fā),又被汗水打濕,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輪廓滴下。
看到他咬牙痛苦的表情,陸青青不心疼嗎?那是假的,可是,為了能讓他快點(diǎn)好起來,她必須要嚴(yán)格訓(xùn)練他。
與此同時,別墅樓上,窗戶前。
薛容真看著花園里的一幕,不知不覺,竟紅了眼眶。
那是自己的兒子,他回來了,他沒死……
他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