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御,你找死啊?”
沈少爺睡得正香,午后陽光溫暖,山間蟲鳴鳥叫,空氣清新帶著花蕊的芬香,真是一個做夢的好地方。
奈何,美夢被打擾,他煩躁不已,睜開眼睛,蔚藍的天空亮刺了他的眼。
他伸手擋住視線,這才斜視身邊站著的女人,“大嬸,有事?”
又叫她大嬸,溫宜怒,一木條抽在他身上,“不是叫你過來撿柴火嗎?你怎么跑這里來睡覺啊?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迷路走丟了。”
呃~~~走丟?
以為他還是個三歲不懂事的孩子嗎?
沈少爺坐起身來,一臉的不爽:“本少爺在家什么事都不做,憑什么來這里叫我做這做那,我睡覺怎么了?我困了在這里躺會兒不行啊?”
“你要睡怎么不在車上睡?存心讓人擔心是不是?”
“靠,我讓你擔心了嗎?”
從來沒有哪個人敢在自己面前像個潑婦一樣的嚷嚷,溫宜這會兒,撞槍口上了。
沈少爺倏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瞪著溫宜,臉色扭曲,“女人,你別得寸進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話音落下,冷冷的瞪了一眼溫宜,他推開她,囂張的跳下巨石,大搖大擺的離開。
溫宜被他那氣勢嚇到了,但想想,她的氣勢,是絕對不能輸給他的,否則以后他就該騎在自己頭上來了。
她轉身,想要跟上去繼續教育他,誰知道在跳下巨石的那一瞬間,不小心把腳給崴了。
“啊?”她痛得尖叫一聲,蹲在地上起不來了。
聽到慘叫聲,沈少爺身子倏地頓住,回頭……
看見溫姑娘蹲在地上,一臉的苦痛,他到幸災樂禍了,“報應了吧?”
溫宜痛得嘶啞咧嘴,再聽到那沒良心的家伙說她報應,她氣得咬牙切齒,“沈祁御,你別高興太早。”
他突然變得像個孩童,在那里做著勝利的姿勢,朝她豎起小手指,“本少爺就高興怎么了?看到你遭報應了,我心里那個暢快啊,心里舒服啊,有本事你起來打我啊,你起來啊?”
溫宜不服氣,忍著疼痛,一拐一拐的站起來,拿著木條追著他打。
可她怎么跑得過他啊,沒走幾步,就痛得不行了。
直接坐在那里,難受的揉著腳,不再去看那沒良心的家伙。
或許,這真的是她的報應吧!
誰知道,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到哪兒都能遇到渣男。
溫宜埋頭在那里揉腳,耳邊忽然傳來男子陰陽怪氣的嘲諷聲。
“哎呦,這不是溫宜,溫學霸嗎?像你這種沒情調,沒風情,沒女人味的,窮到身上只剩下衣服的女人,怎么跑到這個地方來消遣來了?”
溫宜,“……”
緩緩抬頭,眼前站著的,三四個男生,三四個女生,一對對的勾肩搭背,淫笑恣意。
溫宜的心,瞬間痛的揪了起來。
這個嘲諷她的男人,除了她的前男友陳鋒,還會有誰?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會在這里碰到他?
她想要站起來,繞開這幾個人離開,奈何,陳鋒那賤男,硬上前來攔著她。
“別走啊,怎么說我們之間還算熟吧?你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的,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別走啊,怎么說我們之間還算熟吧?你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的,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陳鋒說著,伸手就要去拉溫宜。
溫宜溫怒,嫌棄的甩開他的手,一臉冷漠,“陳鋒,離我遠點兒,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個賤男人,還好意思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媽的,以前也沒見他這么能說話。
孬種,最好別惹怒她,否則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喲喝,脾氣見長了,不錯不錯。”
男人淫笑著,繼續伸手去摸她。
溫宜忍無可忍,抬著巴掌就朝他打下去。
可還沒打著,手就被他給捏在了半空中,用力一扯,她整個人跌進了那男人的懷抱之中。
“溫宜,來來來,笑一個,要是笑得好看,我不建議你窮,繼續跟你好,不管怎么說,我還是喜歡你在床上叫的聲音。”
“陳鋒,你******不要臉。”溫宜羞憤的扯著喉嚨大叫,在他懷里掙扎,“放開我,你放開我。”
男人不放,反而抱著她越發的用力,冷聲威脅,“你再叫,再叫老子現在就要了你。”
隨后對身邊的幾個男生說,“哥們幾個,你們不是想玩野戰嗎?來來來,把我前女友獻給你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那幾個男生聽了,各個淫笑著走上前來。
溫宜嚇得哭了,抬腳去踢他們,“不,你們滾,都滾開。”
“陳鋒,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放開我,你放開我啊。”
眼淚,順著眼底大顆大顆的滾了下來。
她不知道怎么就在這里遇到了這個可怕的魔鬼,回想起先前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溫宜知道,這個男人,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
她害怕,害怕這幾個男人真的會在這個地方強了她。
陳鋒見她哭了,絲毫不憐惜,繼續對著他的兄弟講,“你們干不干?不干幫我抬到那邊去,老子忍很久了。”
說著,就要拖著溫宜往那邊的草叢里去。
忽然,不知道從哪兒飛來一顆石頭,穩穩的砸落在了陳鋒的額頭上,頓時就起了一個皰,痛得他放開溫宜。
“媽的,誰******不長眼,敢用石頭扔老子?”
陳鋒捂住血流不止的額頭,四處觀看。
只見不遠處的大石頭上,悠然自得的坐個一個少年。
少年笑容恣意,俊美俊倫,吹了一聲口哨,他囂張跋扈的笑道:“玩野戰,怎么少得了本少爺呢?”
是他?
溫宜看見石頭上坐著的沈祁御,頓時更是淚如雨下。
他是在幸災樂禍看好戲,還是真的想要跟他們同流合污?
溫宜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
陳鋒一等人面面相覷,有人出聲問,“你******誰啊?”
“我******是你老子。”
“你再說一句試試?”
沈祁御眸色一沉,臉色扭曲,站起身來,一個躍身,從巨石上跳了下來。
那跳下來的動作,優美,干凈,利落。
旁邊站著的幾個女生都忍不住犯花癡。
他闊步走過來,渾身戾氣籠罩,殘酷而兇惡,蕭殺一般陰鷙的眼神示意陳鋒,“放了她。”
看著這小自己幾歲的男生,在自己面前囂張跋扈,陳鋒一等人怎么受得了。
不放,他揚眉道,“老子玩我女人,關你屁事。”
陳鋒不放,揚眉道,“老子玩我女人,關你屁事。”
誰知道,話音一落,沈祁御的拳頭,便狠狠的落在了陳鋒的嘴上。
打得那男人偏了身,放開溫宜,蹲在一邊吐血。
見自己的兄弟被打,旁邊的三個男生捏拳捋袖,馬上就朝沈祁御沖過來。
沈少爺搓搓鼻子,對他們那架勢,好不屑一顧,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從小混在美國練跆拳的他,遇到這樣的痞子混混,四五個根本不在話下。
不過三下五除二,四個男生就滾在了地上,鬼哭狼嚎。
他嫌棄的拍拍身上的灰塵,伸手向溫宜,似要拉她。
那一刻,溫宜蹲在地上,仰頭看著他,他背馳著光,仿佛渾身金光閃閃,耀眼奪目。
原來,這個孩子也不是那么的壞。
溫宜喜極而泣,伸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被他一把拉站了起來。
可她的腳歪著了,動不了,才走一步就不行了。
見她那么難受,沈祁御干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站在陳鋒面前,居高臨下,宛如帝王,冷酷的警告。
“別再讓本少爺見著你,否則,見一回打一回,還有,以后離溫宜遠點兒,再不知死活的靠近她,下回可沒今天這么幸運了。”
話音落下,沈祁御抱著溫宜,闊步離開這災難現場。
看著沈祁御冷酷的對陳鋒的警告,溫宜靠在他懷里,忍忍不住感動的讓眼淚掉下來。
之前,她還那么對他,動不動就用直尺抽他。
今天要不是他,自己早就被糟蹋了。
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恩情的。
她一定會努力,讓他考上好的大學。
見她還窩在自己懷里哭,沈少爺郁悶的皺了皺眉,哼了一聲,問她,“沒嚇著吧?”
溫宜不敢抬頭看他,搖了搖頭,“沒事兒。”
“沒事兒你還哭?之前對我的架勢哪兒去了?你不是很兇嗎?怎么遇到那種男人瘟得跟個小姑娘似的?”
“大嬸,你信不信你再哭,我把你丟到河溝里去。”
溫宜趕緊擦掉眼淚,淚眼朦朧的瞪著抱著自己的少年,“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哭了,我不過眼睛進了沙子。”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沈祁御笑了,“我今天幫你了,以后教我做作業的時候,我不會做,別用直尺抽我了行嗎?真心話,你抽的很痛。”
溫宜,“……”
話題能別轉得這么快嗎?
她都快跟不上他的節奏了。
“看你的表現。”
她強制性的從他懷里下來,抓著他的胳膊,一瘸一拐的走著。
沈祁御看不下去她那個樣子,長臂一伸,摟在她的腰上,扶著她走。
他的手觸碰在她腰間的那一刻,溫宜渾身猶如電擊,那種仿佛碰電的感覺,從頭到腳,酥酥麻麻,好似奇怪。
但因為腳崴了,走不了路,又不能將他推開,只好悶著心里奇怪的反應,由著他手亂放了。
“對了,那個男人,真是你前男友?”
沈祁御又問。
那種男人,要真是溫宜的前男友,沈少爺要鄙視她的。
這女人什么眼光啊,看上那樣的渣男。
“是。”她實話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