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同樣因感情而失意的,還有一個。
同樣是在‘情調(diào)’酒吧。
VIP包廂內(nèi),唐小天喝得酩酊大醉,頭昏眼花。
口中,不時喃喃的喚著,“錢皓,錢皓……我愛你,為什么?為什么……”
“嗝~~”重重的打了一個酒嗝,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拉開包廂的門,摸索著去衛(wèi)生間。
這間酒吧曾經(jīng)是唐七楓經(jīng)營的,現(xiàn)在唐七楓去美國了,所以她經(jīng)常代替唐七楓過來處理一些事。
三樓都是至尊VIP包廂,很少有人上來,所以,唐紈沅暢通無阻的去了衛(wèi)生間,出來后,又醉眼迷離的回了包廂。
只是,在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包廂上的號,也分不清是左是右了,直接就撞進(jìn)了另外一件包廂。
包廂里很昏暗,他什么都看不清,直接往前面一倒,卻重重的壓在了男人的身上。
金承治醉倒在沙發(fā)上,幾乎已是不省人事,身上突然傳來的重量,頓時讓醉夢中的他蘇醒過來。
真的感覺有人壓著自己,他口中喃喃自語,“青青……”
青青?
聽到男人好聽的聲音,唐小天忽而笑了,拍拍自己的臉頰,冒起來盯著眼前的男人。
眼前,重巒疊嶂,一片模糊,可視線里,全都是錢皓的模樣。
“錢皓,真的是你?”
聽到女孩喊錢皓,金承治眉頭擰了擰,盯著她,“是青青?”
“呵呵,真的是你,錢皓,你怎么會在這里?”
包廂里太過昏暗,再加上倆人都醉得毫無清醒的意識,因?yàn)楸舜说哪X袋里,滿腦子都是自己心愛的女孩跟男人,聽到彼此口中喚著他們的名字。
他們真以為,對方就是自己心愛的那個人。
“錢皓,你知道嗎?我好愛你,我不比青青少愛你,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金承治聽聞她的話,使勁的搖了搖腦袋,努力睜開眼睛看著她,“你,你不是青青?”
“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唐小天完全聽不進(jìn)他的話,撐起身子撲過來,摸索著捧著他的臉頰,吻上他的唇。
因?yàn)榫凭魉睿瑴喩砜駸犭y耐,嘴唇上突然傳來清香的冰冷,金承治的身體,瞬間就軟了下去。
被女子親吻片刻,他渾身仿佛充滿了戰(zhàn)斗的力量,有力的雙臂,猛然扣住女子的身體,翻過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青青,青青……”
他瘋狂又刺激的吻著她,口中依然喚著那個整日令他牽腸掛肚的女孩。
在唐小天的世界觀里,身上的男子就是錢皓,只有錢皓才會口口聲聲叫著青青的名字。
她醉得分別不出聲音,只一味的想要把自己給他。
或許,給他了,她就能勝過陸青青了。
或許,他就會對自己負(fù)責(zé)了,或許,他們過不了多久,就可以結(jié)婚,永遠(yuǎn)在一起了。
她輕閉著眼睛,努力的配合著他,幻想著自己的美好未來。
錢皓,當(dāng)你真正進(jìn)入我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有多愛你。
這輩子,只愛你……
實(shí)際上,當(dāng)他真正進(jìn)入她的時候,他卻醉夢呢喃,“青青,對不起,因?yàn)槲姨y以控制了。”
當(dāng)天晚上十一點(diǎn),陸青青跟錢皓逛街買了很多東西,回到車上,正準(zhǔn)備驅(qū)車回家了。
陸青青還有些不放心,問錢皓要了電話,給慕香寧發(fā)去一條簡訊。
“香寧,你跟學(xué)長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我跟錢皓要回家嘍,你是要學(xué)長送你回家,還是我們一起回家?”
因?yàn)楹ε麓螂娫掃^去打擾到他們,所以,陸青青只能發(fā)短信。
可是,短信發(fā)過去以后,一直沒有回復(fù)。
陸青青困惑的看向錢皓,“她不回復(fù)我,我們要不要去電影院看看啊?”
錢皓拿過手機(jī),發(fā)動引擎,車子緩緩開出底下停車場。
“不回復(fù)你證明她沒事兒,我們回去吧,你那個學(xué)長,會負(fù)責(zé)送她回家的。”
陸青青點(diǎn)點(diǎn)頭,想想也是,學(xué)長不是那種不負(fù)責(zé)的男生,這么大晚上了,他會送香寧回去的吧。
所以,聽了錢皓的話后,陸青青就沒管。
安心的回家洗澡睡覺。
誰知道,深夜里,慕香寧一個人淋著毛毛細(xì)雨,蹲在公園的角落里,獨(dú)自哭泣到天亮。
因?yàn)閷?shí)在傷心欲絕,身體體力透支,什么時候暈過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被掃地的大媽看見,才打電話報了120,將她送去了醫(yī)院。
與此同時,天剛灰蒙蒙的亮起,‘情調(diào)’酒吧里,至尊VIP包廂,室內(nèi),一片旖旎。
金承治蘇醒過來,只感覺渾身疲憊酸軟,好沒力氣。
伸手扔了腦袋兩拳,這才清醒一些,他撐起身子,亦要起身,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趴著一個人。
一個人,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
不僅是女人沒穿衣服,就連他自己都沒穿。
這是怎么回事?
瞬間仿佛打了雞血似的,金承治猛然推開身上的女人,手忙腳亂的拿了旁邊的衣服穿上。
因?yàn)楸煌崎_,唐小天也蘇醒了,可睜眼看見眼前的男人時,她整個人都傻了。
這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光著身子?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
倆人的腦海里,幾乎是同一時間的在努力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事。
昨晚那些瘋狂激情的畫面,一幕幕浮現(xiàn)在彼此的腦海里。
“怎么可能?”
倆人異口同聲,都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彼此。
“你是誰?”
又是異口同聲,看著彼此,臉色仿佛白成了灰。
“啊~~~~”
最先驚訝的是唐小天,想到昨晚的那些畫面,想到醒來看見的是一個陌生男人,她覺得難以置信,難以接受,猛地抱住腦袋,尖叫出聲。
不,不會的,明明是錢皓,昨晚明明是錢皓,為什么會是別人,為什么……
她呆滯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嘶聲尖叫,“你是誰?你為什么會來我的包廂里,你到底是誰?”
金承治被她這么一質(zhì)問,更覺得羞憤不宜,他穿戴好,冷眼盯著她,“我是誰?我還想問你是誰呢?這里是我的包廂,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般不知廉恥的女人。”
氣死他了。
不是青青,昨晚的女人不是青青,為什么?
為什么要讓他跟一個陌生女人……
為什么?
他頓時惱羞成怒,轉(zhuǎn)身,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墻壁上。
唐小天也穿上了衣服,努力平復(fù)心里的激動跟憤怒,慢慢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一切。
再看看包廂的房門號,原來,真的是她走錯了。
走錯了,所以陰差陽錯的跟一個陌生男人做了。
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折磨她?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殘花敗柳了,怎么配得上錢皓,怎么配得上……
她悲痛欲絕,身子緩緩從沙發(fā)上,滑坐在了地上,屈膝卷縮在那里,埋頭痛哭。
“不,我不是故意的,錢皓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想到自己沒了第一次,唐小天心如刀絞,現(xiàn)在的她,怎么還有臉說愛錢皓,她最寶貴的東西沒了,她的尊嚴(yán)跟清白沒了,她怎么還有勇氣站在他面前。
她就那樣蹲在沙發(fā)角落,痛哭流涕,好不可憐。
原本還羞憤不已的金承治,看到眼前的女人如此一般,不知為何,憤怒漸漸壓在了心底。
不對,錢皓?
她認(rèn)識錢皓?
金承治有點(diǎn)詫異,冷著聲音問,“你是錢皓的什么人?”
她叫他錢皓哥哥,可在金承治的記憶力,錢皓沒有妹妹。
這個女人是誰?
聽到他的問話,唐小天也愣住了。
她好像依稀記得,昨晚的男人,口中一直喊著青青,青青……
她紅著眼眶,蒼白著美麗的臉蛋,抬頭看著金承治問,“你又是誰?你怎么認(rèn)識青青?你口中的青青,是陸青青嗎?”
是陸青青。
他覺得不可思議,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一個女人,為了錢皓失意,跟他纏綿在了一起。
他為了青青失意,跟她纏綿在一起。
這么荒唐狗血的事,怎么會發(fā)生在他身上?
他搖搖頭,蒼涼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是,我認(rèn)識陸青青,你愛錢皓,所以昨晚你以為我是錢皓?”
唐小天呆滯的搖搖頭,瞠目結(jié)舌的盯著他,“你愛青青,所以昨晚你以為我是青青?”
這他們的真是太離譜,太荒唐了。
為什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同樣是因?yàn)槟莾蓚人,失意的兩個人撞在了一起?
得知真相的唐小天,哭著哭著,突然笑了。
笑著站起身,揪起金承治又捶又打,“為什么?你說這是為什么啊?我愛錢皓,你愛青青,我們都不認(rèn)識,可是我們倆竟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你說老天爺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懲罰我們啊?”
金承治扯開她的手,自己退了兩步遠(yuǎn),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是,是老天故意懲罰我們的,可我們之間,昨晚誰都不是故意的,我希望,這事以后,我們依然跟以前一樣,誰都不認(rèn)識誰。”
他接受不了自己要了別的女人,他心里刺痛得難受。
轉(zhuǎn)身想要離開,沒想到,唐小天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以為我想跟你有任何瓜葛嗎?你比不上錢皓,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是,我不甘心,為什么他們倆可以恩恩愛愛的在一起,為什么?”
她過來,拽著金承治又哭又叫:“你告訴我,你看到他們倆恩愛的在一起,你是什么感覺?心里痛嗎?”
“我告訴你,我看見他們在一起,我恨不得殺了陸青青,我心痛,可是憑什么他們倆恩愛的在一起,我們就不可以?”
金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