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容真聽了兒子的話后,方才恍然大悟。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錢皓要陸青青好好讀書,爭取考上A大了。
原來,明年他要去A大任教一年啊。
薛容真知道,A大是錢皓的母校,那里面有個(gè)教授,跟錢皓的關(guān)系很好,錢皓要去任教的原因,想必就是因?yàn)槟俏唤淌诎桑?
所以,她讓陸青青考上,也是想他在那一年里,有個(gè)人陪伴?
得到這個(gè)消息后,薛容真顯然是高興的,趕緊跑來陸青青的房間跟她講。
陸青青一聽說錢皓要去A大任教,立刻震得一愣一愣的,臉都白了。
薛容真好奇,“青青,難道你不高興嗎?你要是考上A大,就可以和錢二朝夕相處一年了啊!”
是可以跟他朝夕相處了,可是……
陸青青瞪大雙眼,閃爍其詞的盯著薛容真,“媽咪,有件事,我……我……”
“怎么了?”
陸青青硬著頭皮,還是說了,“我考試的試卷,沒有寫我的名字。”
“你說什么?”
陸青青不敢看薛容真的眼睛,低下頭,像個(gè)做了錯(cuò)事的孩子,“錢皓讓我考上A大,然后才給我接不接受我的答案,可是,我硬是跟他對著干,所以干脆不在試卷上寫我的名字,我這么做的原因,只是想知道,要是我考不上,看他還會不會要我,嫌棄我。”
她一直都覺得,錢皓是不可能會喜歡她的,不論她考得上考不上。
他既然都說過了,要讓她考上,考上了才給她答案,為了避免他給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她干脆就不考上。
這樣,她的心里至少還有些幻想。
可是沒想到,他讓自己考上的原因,是因?yàn)樗ツ抢锶谓桃荒辍?
她突然好后悔,后悔自己沒有在試卷上寫自己的名字。
她急了,一下子推開薛容真,起身下床就去找錢皓。
錢皓今天休假,很清閑,坐在客廳里看報(bào)紙。
陸青青穿著睡衣,因?yàn)榕艿脹_忙,她鞋子都沒穿,啪塔啪塔的從樓上跑下來,一屁股甩在錢皓身邊。
“老公!”
她拉著他的胳膊,楚楚可憐的喊了一聲。
錢皓瞧著她一臉的急迫樣兒,眉頭擰了擰,沉聲問,“又怎么了?”
他把報(bào)紙放下,扯開她黏人的爪子。
“我……”陸青青不敢去看他,低下頭,癟癟嘴,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我……我要是說了,你……你可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森冷的視線再次打在陸青青的臉上,再往下看,看見她鞋子都沒穿,男人冷峻的臉,隨即又覆蓋上一層凍人的寒冰,“不說就回房去。”
陸青青一鼓作氣,閉著眼睛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要去A大任教,所以我高考的試卷上,沒有寫我的名字。”
“……”
男人盯著她,這會兒,目光到顯得平淡,而毫無波瀾。
他就那么靜靜的盯著她,久久連聲音都不出一下。
陸青青被他看得不自在起來,皺了皺眉頭,可憐兮兮的說,“我錯(cuò)了,不過,你可以派人去查啊,查到?jīng)]有名字的那幾張?jiān)嚲恚褪俏业摹!?
“……”他還是不說話,就那么陰森森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