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配剛剛吩咐完,便有幾個五大三粗的將士將田豐沮授倆人押了下去。如今也只能委屈田豐沮授二人了,因為如果自己不這么做的話,倆人定然性命不保。
看著倆人被壓下去,審配急忙開口說道:“還望主公見諒,元皓與公與倆人雖然有錯,但是念在倆人為主公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能否饒恕倆人。”
審配說的很是誠懇,隨后他又對廳內(nèi)的眾人說道:“人孰無過,如果犯錯就被處斬的話,那這樣未免有些殘酷了些。”
眾人聽完了審配的話,也都是唏噓不已。審配說的不錯,要說自己與田豐沮授倆人也都算是同命相連,畢竟,眾人都是袁紹的謀士。今日看到田豐沮授倆人受難,雖有會有落井下石的開心,但是不要忘記,他倆有可能是自己的預(yù)兆。
審配說的不錯,是人就會犯錯。如果犯錯便要被拉出砍了腦袋,那何人還敢為袁紹辦事。想到這里,眾人紛紛上前為田豐沮授倆人求情。斷然不能讓袁紹殺了倆人,倆人為袁紹肝腦涂地都要死,那真的換成自己可恐怕更慘。
見眾人都未田豐沮授倆人求情,袁紹的態(tài)度終于軟了下來。縱然袁紹喜怒無常,自大妄為,但是他也知道做事情不能犯眾怒。如果真的犯了眾怒的話,自己怕是也會寸步難行。
袁紹揮了揮手,“好了,先將倆人打入大牢,具體如何處理再議。”
見袁紹最終沒有殺掉田豐與沮授倆人,袁紹麾下的謀士都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哦。還好,袁紹放過了倆人,不然眾人不知道該如何。
審配松了一口氣,然后開始考慮如何應(yīng)對曹軍。要知道,田豐口中的張頜失蹤了,就連張頜的家眷都不知取向,很顯然這是有預(yù)謀而為之的事情。
張頜的家眷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之所以會消失,顯然是有人將其接走了。能夠毫無聲息的在鄴城帶走這么多人,向來也只有曹軍的細作才能做到。
既然曹軍接走了張頜的家眷,那就可以證明張頜絕對叛變投敵了。那么,曹軍已經(jīng)有了確實的證據(jù)來證明,暗殺趙飛的人絕對是袁軍無疑。
接下來,曹軍絕對會在名聲上打壓袁軍。而且,如果曹軍依次為依托出兵的話,那對袁軍來說絕對是很不好的消息。
正所謂師出有名,曹軍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很好的名聲,師出有名才有號召力,才會得到百姓與天下的支持。如果袁軍背上一個罵名的話,那對袁軍的影響絕對十分巨大。
“主公,正所謂紙是包不住火,如今曹軍有了確實的證據(jù),證明襲擊趙飛的事情確實我軍所為,向來曹軍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逢紀站起身來說道。如今田豐沮授的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現(xiàn)在應(yīng)該竭盡全力的處理曹軍。
“不會善罷甘休又能怎樣,難道我袁軍還會怕了他曹軍不成。”袁紹還未說話,郭圖起身說道。如今袁紹正值憤怒,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表現(xiàn)突出的話,自然要勝過其他的任何時間。
果真,郭圖說完,袁紹的表情便微微的一變。一點都不錯,自己麾下精兵數(shù)十萬,良將謀士亦是數(shù)不勝數(shù),就算是曹軍真的攻來,難道自己還會怕了他不成。
“曹軍來攻倒是小事,可是如果曹軍借此機會中傷我軍的話,那對主公的名聲可是影響頗大的。”辛評忽然開口說道。
見辛評反駁自己,郭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他冷冷的看了辛評一眼,然后沉聲說道:“怎么,難道主公的名聲是他曹操能夠決定的。如今主公獨占河北四州,天下九州獨占四分,乃是天下第一大諸侯。什么適合輪到曹操在此說三道四的的。”
郭圖顯然更會揣摩袁紹是心思,所以他說的話讓袁紹感到滿意。
而辛評顯然也不會就此放棄,他冷冷的一笑,然后沉聲說道:“既然公則絲毫不將曹軍放在眼里,那讓你統(tǒng)領(lǐng)五萬大軍平了曹操如何。”
辛評這么一說,郭圖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鐵青。辛評說的正是自己的軟肋,雖然郭圖善于察言觀色,擅長爭權(quán)奪勢但是他對對軍隊掌握一竅不通。讓他領(lǐng)兵殺敵,還不會直接殺了自己來的痛快。
而見郭圖無言以對,辛評自然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不過這是便聽逢紀開口問道:“既然如此,那還請問仲治,曹軍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
逢紀辛評倆人各為其主,逢紀心系袁紹三子袁尚,而辛評則是更加看好袁譚。所以見到辛評出風(fēng)頭,逢紀自然不會讓逢紀得逞。
眾人的爭吵打擾了審配的思路,他一直在想如何減輕此事的影響,沒想到郭圖逢紀辛評三人人已經(jīng)開始針鋒相對起來。
對此審配多少有些皺眉,如今對袁軍來說真是內(nèi)憂外患。曹軍在側(cè)虎視眈眈已經(jīng)夠令人頭疼的了,而個個謀臣不僅不一致對外,反而在此爭權(quán)奪勢,把好好的大廳搞的混亂不堪。
袁紹也是頗為的頭疼,每每討論一下大事,往往都會出現(xiàn)這樣的局面。他掃視了一下廳內(nèi)眾人,然后沉聲說道:“夠了,有完沒完!”
袁紹的話讓眾人都安靜下來,他冷冷的看著廳下眾人然后沉聲說道:“何人有妙計對付曹操?”
這下廳內(nèi)安靜了,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袁紹憤怒,剛剛還吵得熱火朝天,如今讓他們?yōu)樽约撼鲋\劃策,這道沒有說話了。
“呵呵!”一聲輕笑傳入了袁紹的耳朵,大廳內(nèi)落針可聞,這聲輕笑顯然有違清楚。眾人聞聲看去,發(fā)現(xiàn)正在輕笑的正是許攸。
河北三杰,一為田豐,二為沮授,這三嗎自然是眾人眼前的許攸。
袁紹見許攸輕笑,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然后沉聲問道:“子遠為何發(fā)笑?”
“我笑他們,如今敵人眼看要兵臨城下,他們居然還在那里爭權(quán)奪勢,搞的整個大殿宛如街邊的菜市場。”許攸神色一邊,朗聲說道。
眾人聽到許攸的說辭,頓時大怒。但是礙于正值憤怒的袁紹,眾人只得將心中的那廝憤怒埋藏在心底。有時間自然會與那許子遠好好討論一番,不過現(xiàn)在便看他有如何驚世駭俗的言論。
“子遠神色輕松,顯然心中已有良策。”審配沉聲說道,他思來想去都未想到如何解決此事,他倒是真想聽聽許攸到底有什么良策。
許攸面帶微笑的看了一下眾人,然后朗聲說道:“此事既然已成事實,亡羊補牢雖然不玩,但是如果羊已經(jīng)死干凈了,我們還費勁補他作甚。”
“如今,我軍只能劍走偏鋒。我家與曹軍遲早都會一戰(zhàn),如今兩方都在積聚實力。但是我軍的實力自然強于曹軍,既然如此,何不就此出兵討伐曹軍。”許攸冷冷的說道。
“正所謂出師有名,如果我等沒有道理,如何能夠得到天下百姓的支持。”郭圖終于找到了反駁許攸的機會,他瞇著眼睛,眼中透著滲人的光輝。
許攸冷笑,然后沉聲說道:“婦人之見,天下大亂多時,又何須在乎這繁文縟節(jié)。既然想要出兵,又何愁找不到出兵的理由。”
“當年十八路諸侯聯(lián)合討董,不也是那曹操假借天子之名。”許攸盯著郭圖,這讓郭圖的腳微微的縮了一步。
“子遠,如今我軍尚未準備充足,貿(mào)然開展是否不妥。”審配皺著眉頭說道。他一直在思考此事的可能性,對于許攸的這個計策,審配不得不承認何其大膽。
許攸看了看審配,然后開口說道:“我軍確實尚未準備充足,難道曹軍便準備好了一切。凡是皆有兩面,我料到那曹操自然不會相信我軍會突然出擊。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方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審配聞言不語,而袁紹顯然也沉默了下來。此事不能輕易決定,畢竟這是一場性命攸關(guān)仗,是自己一統(tǒng)天下的勁敵。天下諸侯,唯有曹操會讓自己如此慎重的去對待。
如果此戰(zhàn)生了,自己便能掃蕩中原,成就無上霸業(yè)。可是如果自己真的失敗了,那自己便是曹操的墊腳石。曹操斷然不會給自己喘息的機會,他會風(fēng)卷殘云般的消滅自己的一切,不給自己任何翻身的機會。
這是一場豪賭,一場決定這身家性命的豪賭。袁紹一直都在為此做著準備,但是真正讓他開啟這場豪賭,他的心中卻又產(chǎn)生了一絲膽怯,一絲怯意。
“主公,我認為子遠的方法可以一試。”審配忽然開口說道。“我軍與曹軍遲早一戰(zhàn),就算是主公你繼續(xù)托下去,想必也用不了多久便會開展,與其那時候處于被動,不如來一個突然襲擊。”
見審配也同意了許攸的計策,袁紹的心終于開始動搖起來。他抬頭朝著廳下眾人看去,但是他人并未給自己意見。
“主公放心,至于出兵理由,我早已想好。主公麾下主簿陳琳素有才名,尤其擅長文筆功夫,主公大可讓他寫一篇討賊檄文,列決出曹操百般罪名。而主公便打著討賊的旗號,討伐曹操,想必天下人并不會說主公你的不是。”見袁紹有一絲的猶豫,許攸便又開口說道。
他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切,就準備在此刻一飛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