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傲原本還等著祥叔跟他同出一氣來著,哪里想到祥叔了解得這么透徹,他一聽,頓時也慌了起來:“李寶兒那個笨女人,說什么都信,要是真上當(dāng)了,豈不是丟了李家的臉?嗯,為了我兄弟,我也不能坐視不管。”錢傲說得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但那風(fēng)一般的速度可不是假的。
看著錢傲陸急吼吼離開的模樣,祥叔摸著下巴,滿意地點了點頭:嗯,少爺,祥叔給你報仇啦。
再說邢映北帶著夏紫回到了自己住處后,夏紫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正好手機(jī)響起,邢映北瞥了一眼,原本以為是之前打電話給自己,讓自己送夏紫的女人,但這一看,他的目光定住了。只見屏幕上的大魔王三個字閃爍著銀白色光芒。至于現(xiàn)階段能讓夏紫這么稱呼的,顯然只有邢焱一個人。
邢映北微微瞇起眼睛,心中忽然有了想法,他輕輕拍了拍夏紫的臉頰,在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時,把電話湊到了她的耳邊,夏紫迷迷糊糊地問了一聲:“誰啊?”
邢映北看著夏紫像是懶貓兒似的,伸了伸懶腰,忍不住笑了笑:“夏夏,你的耳朵好了?好了,要不要洗澡?”
“要”
“我?guī)湍愫妹矗俊?
“好”困得要死的夏紫根本沒發(fā)覺到最信任的人正畫了個大陷阱,指引著她往里跳,她現(xiàn)在只想著早些睡,因此什么話都乖乖地應(yīng)下。
看著夏紫果然一如以前一樣,一犯困就腦子一團(tuán)漿糊,邢映北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再看手機(jī)屏幕,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直到看著那三個熄滅的字,微微笑了起來
第二天,夏紫是被痛醒的,她覺得自己像是做了個很長的夢。夢中鄭關(guān)去世了,邢映北對她生氣了,從此以后把她當(dāng)成了陌生人,委屈的她跑去找梁小靜喝酒,兩個人的酒杯越來越大,最后換成了可以裝下兩個成年男人的大缸。她就這么栽進(jìn)了酒缸中,整個人云里霧里。此時醒來,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她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只是在回過頭時,看到熟悉的俊秀面龐時,隨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個邢映北!?
“你怎么在這里?”夏紫嚇得一咕嚕坐了起來,但在看到自己渾身刺果果的狀態(tài)時,再次僵住了。腦海中蹦過三個數(shù)字,嚇得急急用被子捂住胸口,一動也不敢動。誰來告訴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邢映北根本沒睡著,畢竟心愛的女人就在身邊,他如何能睡得著?在夏紫有動靜的時候,他便睜開了眼睛,此時看到對方一副震驚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但目光落在那白皙嬌軀上的點點紅梅時,眼中閃過一抹火光。為了留下‘證據(jù)’,他可是特地詢問了特殊人員,天知道,在褪去那皺巴巴的裙擺之后,看著那修長筆直的雙腿,纖細(xì)的腰身和完美的胸型他不知道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將計劃進(jìn)行下去當(dāng)然,如果可以的話,與其用那種方法留下痕跡,他更愿意親身上陣,只不過到那時,就不是單單留下‘證據(jù)’這么簡單了。
“你我”夏紫徹底結(jié)巴當(dāng)場,甚至忘記了自己此時還聽不到的事實。
這些都在邢映北的預(yù)料之中,在夏紫轉(zhuǎn)過頭來時,他已經(jīng)收拾好了臉上的神情,看著夏紫,重重嘆了口氣,將一邊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東西遞給夏紫。
夏紫看著邢映北遞過來的手機(jī)屏幕,整個人都被深深地shock到了,沒想到她竟然有一天能成為霸王硬上弓的故事的主人公,而且還是施害的一方?原來昨天晚上,邢映北收到消息, 趕去酒吧接她之時,她已經(jīng)喝醉了,邢映北不得已將她帶回自己住的地方,沒想到她竟然發(fā)酒瘋,把他給強(qiáng)了?看到最后時,實是不敢相信的,雖然她以前沒什么機(jī)會喝醉,可是她喝醉后真的有那么強(qiáng)嗎?但想到最初是怎么和邢焱結(jié)下孽緣的,夏紫心中不由得心虛起來,當(dāng)初的她可不就是慫人借了酒精壯膽,結(jié)果被邢焱抓住的嗎?心中還剩下的那點疑惑,在看到邢映北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跡之后,也容不得夏紫不相信了,畢竟有誰能在自己的頸部留下吻痕的?
也就是說,她真的把邢映北給強(qiáng)了?夏紫視線忍不住偷瞄了邢映北一眼,看著那原本就胡子拉碴、兩眼紅血絲的男人,如今更是頂著兩個黑眼圈,一副被狠狠蹂躪過的樣子,看得她恨不得自己甩自己兩巴掌——媽蛋!這都什么事情啊?竟然禍害了最不想禍害的人:“那個”夏紫抓過手機(jī),霹靂啪噠打了一堆字:“我錯了,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那個我們兩個到哪一步了?”
雖然兩個人都是痕跡,可是夏紫心中還是抱著僥幸心理的,畢竟她身上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過度的癥狀?不怪她這么鎮(zhèn)定間還能想的這么多這么深遠(yuǎn),誰讓她只有邢焱這么一個參照物呢?尤其是她想沒得選的這個參照物又是個變態(tài),每次都叫她有種被卡車碾過的感覺,但這一次除了身上有無法推脫的痕跡,并沒有太多奇怪的感覺。
看到這些字,再聯(lián)想到夏紫之所以會懷疑,是選擇了什么作為參考后,邢映北的目光暗了暗,也沒有解釋,只是淡淡地看了夏紫一眼,便站起身來,開始穿衣做這一番舉動的時候,顯然完全沒有要遮掩的意思。背著夏紫站起來,被子順著沒有一絲贅肉的身軀滑下
在對上那緊實的背肌、纖瘦的腰身和微翹的臀部后,夏紫臉色漲紅了起來,慌忙別開臉。說好的病人呢?她都不知道,原來病人還有這么好的身材的額!不對,這不是重點好么?想到邢映北方才那似有若無的苦笑,難免心中一痛。眼看邢映北這樣越發(fā)坐實了她心底最深處的無稽猜測,更何況鄭關(guān)才剛?cè)ナ溃嫌潮倍紴榇硕鴮λ蟀l(fā)雷霆,又怎么可能對她胡來?
夏紫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鄭關(guān)臨死之前都放心不下他,所以讓邢映北決定拼一把。他已經(jīng)等待了太久,他不想再錯過她,甚至哪怕他要親手弄臟在夏紫心中的自己,也在所不惜:“對不起,你讓我想想,我我真的很抱歉。”許久,夏紫將打的字遞給邢映北,也不敢看他的神色,因此錯過了邢映北嘴角一閃而逝的笑容。
憑著邢映北對夏紫的了解,就知道此時的她心中是多么動搖,知道這一點,對邢映北來說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就在此刻,有門鈴響起,夏紫渾身一顫。邢映北對她打了個手勢,轉(zhuǎn)身去看來者是誰,夏紫站在房門口,在看到視訊屏幕中再熟悉不過的面孔時,整個人下意識整個人往后縮去,此時的她雖然已經(jīng)重新穿上了衣服,但凌亂的頭發(fā),還有頸部的痕跡 馬腳實在太多了:“不要讓她知道我在這里。”夏紫忍不住對邢映北吩咐了一句,想要逃出門去,沒想,電梯已經(jīng)到了,慌亂之中,只來得及縮到陽臺上。
邢映北看著這一幕,皺了皺眉。看著季然已經(jīng)到了門口,今天她做的是一些清爽的飯菜。鄭關(guān)的事情,對于邢映北了若指掌的季然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對于那個占用了自己所愛的人的時間的家伙,季然根本沒有什么好感,尤其是現(xiàn)在,看到邢映北那憔悴的臉色,發(fā)黑了的眼圈時,季然又在心里默默給鄭關(guān)記上一筆,可惜他去得太早了,算他死得痛快:“怎么臉色這么難看?又熬夜了?不是我說你,我知道公司的事情很重要,但你也不能不顧惜身體啊。”
邢映北看著季然將飯菜一 一擺上桌子,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我說過不需要你做這些。”
可惜季然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邢映北的冷臉,對于他的冷遇并不以為然,只是溫和地笑了笑,脾氣很好地道:“我知道,你就當(dāng)我犯賤吧,可是我不能不管你,只是順手一起做的東西而已,如果你嫌棄倒掉就好了,但是你不吃,身體又垮了,夏夏肯定會傷心的。”
站在陽臺上的夏紫聽到屋內(nèi)的對話,心中又是詫異又是愧疚。她詫異的是,季然這樣做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但看邢映北的態(tài)度,竟然一點也不領(lǐng)情?而且好似沒有她印象中的友好相處的感覺?愧疚的是她明知道季然喜歡邢映北到了這個地步,可是她卻和邢映北發(fā)生了關(guān)系——哪怕這并不是她真正的意愿。
邢映北看著這樣自來熟的季然也是無奈,他很清楚季然對于自己的感情,若是換做是一般男人,有這么一個愿意全心全意為自己付出一切的女人,或許早就在一起了,可是他不一樣,他的心里早就住了一個人,他的心很小,住了夏紫,就再也容不得另外的人了。以往他是看在夏紫如此重視季然,季然也是夏紫的救命恩人的份上,并沒有說太重的話,但這個女人的感情實在太瘋狂了,一般的女人被這樣冷遇,早就受不了自動離開了,而這個女人卻好像什么都感覺不到似的?心中的忍耐在剛才看到夏紫驚慌逃走,而季然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時,到了最頂點:“帶上你的東西出去,以后不要再來了,就是你來了,我也不會再開門的。”
季然聽到這話,就知道邢映北這次是來真的了,她心中一慌,為什么?她都已經(jīng)很忍耐了,而且之前他不是都默許了嗎?
見季然不動,邢映北干脆親自動起手來,將她擺上的飯菜全部裝了回去,指著門口,要她離開。
季然紅了眼睛,可惜沒有喚醒邢映北滿腔的憐惜之情,她深吸了一口氣,抓緊了手中的袋子,只是在離去之前,她下意識地往邢映北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