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他們的提議讓呂小驢有些心動：“那價格方面？”
談到這，老馬和大媽終于露出了商人逐利的一面：“是這樣的，你知道做酒店的，采購都是用的養(yǎng)殖的魚，我們都是打工的，肯定要站在老板的角度考慮。”
“所以這價格，我們希望和以往采購的一樣。”
“什么！”呂小驢和雪莉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這tm是人說的話？
“別急啊小呂，做生意嘛，就是要討價還價。”大媽連忙伸手安撫住站起來的兩人。
“這樣，以我的權(quán)限，再加上老馬的權(quán)限，再給你加兩成！”大媽一咬牙，好像做了多大的讓步似得。
呂小驢還在那邊算兩成是多少，雪莉淡淡說道：“養(yǎng)殖和野生的價格相差一倍以上，加兩成？就相當(dāng)于我們要讓三成，原本賣100的魚只能賣70，我說的沒錯吧？”
老馬和大媽也不尷尬，繼續(xù)忽悠道：“讓出來30，省去了賣魚的時間，絕對不虧，甚至賺的更多。”
“是，30塊不多，可我們不可能一天就賣100塊，賣1000就要虧300，賣10000就要虧3000，賣的越多，虧得越多，馬總，王總，這筆賬我們還是會算的。”
“那...我們再加一成！這個價格到市場上也不是買不到。”老馬和大媽的表情有些冷了，不復(fù)剛開始那種熱情。
這時，呂小驢插了一句話：“那這個意思是我抓上來的魚你們?nèi)家堪ㄐ‰s魚？”
“開什么玩笑？要是你全抓小雜魚的話，我們買來也沒用啊。”
“小呂啊，這是常識啊，哪有送魚能全要的，肯定都是要按照我們的菜單來的啊。”
老馬和大媽兩人一副“我沒聽錯吧”的表情，明顯是說呂小驢這個想法太可笑了。
“那我還跟你們談什么？告辭！”呂小驢和雪莉怒氣上涌，默契的站起來就走。
“哎哎，小呂，雪莉，別走啊，咱們這生意不是要談的嗎？”
大媽和老馬連忙去追，奈何兩人鐵了心要走，理都不帶理他們的。
店里的服務(wù)員們都傻了，剛剛還有說有笑的，怎么轉(zhuǎn)眼間就鬧掰了。
“你說這兩個人是誰啊，怎么經(jīng)理和廚師長這么緊張？”
“害，我哪知道啊，不過看他們吃癟真開心，嘻嘻。”
“我剛剛聽了兩句，好像是賣海鮮的，那女孩真漂亮。”
“除了在老板面前，還沒看到他們這樣過呢，你拍視頻了嗎？”
“沒有，我哪敢拍啊。”
“嘖嘖，可惜了。”
這邊，老馬和大媽一直追到了商場里，呂小驢和雪莉只是往前走，不搭理他們。
直到吵鬧聲引起了游客的注意，有人還以為要打架了，掏出手機錄視頻，老馬和大媽這才停下腳步回了店里。
“這個小子，油鹽不進！”大媽一臉憤恨。
“誰說不是呢，還想把小雜魚也賣給我們，做夢沒醒呢吧。”
“看什么看！沒活兒干啊！”
見老馬臉拉的老長，整個廚房的人也沒敢過來觸霉頭，紛紛在背后議論他是不是又被老板罵了。
另一邊，呂小驢和雪莉也是被氣的三尸神暴跳。
讓利就不說了，還要挑魚，那他合作的意義是什么？挑剩下的魚不還是要去擺攤賣？
錢沒多掙，還更累了，真當(dāng)他傻小子好忽悠呢。
還說這個價格能在市場上買到？能買到還來找他干嘛。
“算了算了，就當(dāng)今天休息了，出來玩一天。”
“走，我請你看電影去。”
“...”
這事兒把呂小驢惡心的第二天都沒去出海，在宿舍里打了一天的游戲才好些。
紀(jì)文杰說臧化壯他們幾個今天出海捕魚了。
這倒是個稀奇事兒，呂小驢看他們的追風(fēng)號停在港口好久都沒動過了。
“你不知道嗎？哦對了，昨天你沒在，他們借的網(wǎng)貸打電話來催收了，在通訊錄的同學(xué)都被打電話騷擾了，那些借錢給他們的同學(xué)也找他們要錢呢。”紀(jì)文杰幸災(zāi)樂禍地說著。
幸虧呂小驢的號碼沒給他們，都是微信聯(lián)絡(luò)。
晚上有自習(xí)課，他才知道事情比紀(jì)文杰說的還嚴(yán)重。
以辰良杰為首，十好幾位同學(xué)圍著臧化壯他們要錢。
男女都有，還有個女孩哭了，她不是沖著利息來的，純粹就是傻，被臧化壯他們忽悠的，生活費拿了一半給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錢吃飯了。
這些人里，辰良杰借的最多，將近兩萬塊，他有退伍費。
“當(dāng)初說好的，借兩萬還兩萬五，你們現(xiàn)在給我兩萬三就行！”辰良杰嗓門賊大，梗著脖子喊著。
“不是我們不還，是真沒錢啊，今天賣魚的五十塊錢都給你了，明天都沒錢加油了。”
“那我不管，今天你必須還錢！”
這么一說，臧化壯那幾位也耍起了光棍：“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誰讓你貪那五千塊利息的，當(dāng)時喝酒你也沒少喝啊。”
“你...我去找導(dǎo)員！報警！”
“去吧去吧，放高利貸，你也得被開除。”
“...信不信我揍你們！”辰良杰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擼起了袖子。
“來，打我，打完正好不用還錢了，說不定你還得賠我們錢呢。”
“...”
一看這樣了，本來和他一起催債的同學(xué)立馬回座位上了，反正他們借的少，不至于，只有那個女生還在哭哭啼啼著，陳珍珍去安慰她。
還好今天導(dǎo)員不在，不然這幾個都得收拾鋪蓋滾回家去。
辰良杰喘著粗氣，環(huán)視了一圈，指著呂小驢說道：“他有錢，你們跟他借，還給我。”
全班的目光都注意在了呂小驢的身上。
他本來正看的津津有味呢，眼看戰(zhàn)火燒到自己身上了，這就坐不住了。
“咳咳，不是我不借，我也沒那么多錢，你們這么多人，我哪有錢。”
“那你有多少先給我。”
其他同學(xué)又不干了：“憑什么先給你啊！”
“欠我的最多！”
“多的最后還，先把少的還清！”
得，呂小驢還沒答應(yīng)借呢，又吵起來了。
這時，何氏兄弟跑到了呂小驢面前：“呂哥，看在一個寢室的面子上，借給我們吧！不然鬧起來會被開除的。”
“額，你們怎么不問家里要。”
“不敢。”
“不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