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煙霧彈保險一點,沒有殺傷力,趁著屋子煙霧繚繞的時候,渾水摸魚把邵博救出來。但是……她不知道邵博的身手如何,萬一逃跑不成功,邵博跑的太慢,恐怕連她也會一并搭進去。
最關鍵的一點,她去救邵博,一定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身份暴露以后,到時候會發生什么……誰也不知道。一切就會超出她原本的掌控。
算了,反正遲早都要顯露真身,不過是個早晚的問題!
屋頂的風勢越來越大,趁著風聲吹的樹林里的枝葉沙沙作響的時候,她跨著背包,將煙霧彈和手槍別在腿根專門用來固定槍支刀具的皮套上,就在她準備沿著墻根躍下屋頂的時候,耳邊的風聲停止了,凜冽的刮了半夜的風突然停息了。可是——身后的樹林里,卻仍有枝葉發出的沙沙聲。
沒有了風聲掩蓋,這細碎的“沙沙”聲在靜謐的深夜里傳了出來。
聲音不是很大,如果不是莫飛煙正屏氣凝神打斷跳下房頂,也會忽略這抹聲響。
有人!讓莫飛煙在第一時間內覺察到這抹聲音的特殊。這是在來生島訓練4年時間,培養出對莫名的氣息和危險一種近乎本能的敏銳觸覺——樹林里有人,而且不止一個!
是什么人?是莫旭峰的部下,親信?還是邵博的救兵?
就在她遲疑的這幾秒鐘的時間,樹林里枝葉的摩挲聲往院子這里更近了一步,她立即將身體緊貼著屋頂的瓦片,與漆黑的房頂融為了一體。
幾秒鐘后,樹林里,從樹冠的地方突然騰飛出了什么東西,7個一晃而過的黑影從樹冠躍到農家樂的院墻,然后踩著院墻悄無聲息的跳入院中。
趴在屋頂上的莫飛煙把這一切都看的真真切切,尤其是當7個人影躍到院子中央以后,接著從堂屋里透出的亮光,莫飛煙看到了跳入院子的是7個一身緊身的黑色夜行衣,就連頭部也被黑布包裹的嚴嚴實實,面部完全擋在頭巾的下面,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光線的照耀下閃爍寒光的眼眸。
這身打扮……這……這不是日本忍者的打扮嗎?莫飛煙驚訝地望著院子里潛行的7個人,日本忍者怎么會出現,忍者怎么也跟著參合進來了?難道是邵博的部下?怎么可能!
莫飛煙趴在屋頂上,腦中迅速思怵著他們的來意,視線緊緊定格在那7個潛入進院子的忍者身.上,隨著他們的行動而移動。
借住從堂屋的窗戶里散發出的弱光,她看到7個黑衣忍者伸手矯健的分別四散開來,訓練有素的繞到堂屋周圍,將在屋子外面守著的保鏢逐一殺死。
七個忍者的殺人手法一致,都是繞到保鏢身后,出其不意的捂住保鏢的口鼻,令保鏢喊叫不出,然后不待那些保鏢反應過來,就已經一手扣住保鏢的腦袋,“咔嚓”一下扭斷頸椎……殺人手法干凈利落。
看到這里,莫飛煙不禁更加小心翼翼地把身子貼到屋頂的瓦片上,下意識的伸手摸摸自己的細脖子……好家伙,這要是讓他們發現她,后果不堪設想啊。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駐守在這棟房屋外面一圈的保鏢全部被忍者撂倒。房屋外圍,已經是這7個忍者控制。
忍者紛紛來到堂屋門前,和老舊的木格窗下,用一根細長的和鉛筆芯粗細的管類東西,插.進木格窗的縫隙中,然后往房子里面吹著什么東西。
難道是迷藥?
莫飛煙猜測著,趴在屋頂那里靜觀其變。
片刻后,細管撤下窗戶,為首的一名忍者潛行到堂屋門前,側身站著,抬起腿對著門就是猛烈一擊。
“哐啷——”木門被一腳踹開。
坐在屋子里的莫旭峰連門口看都不看,目光依然發站在他面前的邵博身上,笑著喃喃自語道,“還敢有人來救你,真是給我的人當靶子練。”
他自言自語的話音還沒落下,守在堂屋門的保鏢立即拿著沖鋒槍,將槍口對準門口一通掃射。
子彈立刻像是暴雨一樣打出堂屋,此時若是屋外有人,恐怕也已經被打成馬蜂眼了。
就在堂屋門口的兩位保鏢拼命朝外面掃射的同時,沒過一會兒,著兩個手持沖鋒槍的保鏢突然無聲無息倒了下去。手中的沖鋒槍也隨著保鏢倒下的身子,啪地一聲砸到地面。
趴在屋頂的莫飛煙看清了這一切,為首的忍者一腳踹開房門后便飛身撲到一邊的地方,幾個翻滾遠離了門前的掃射區,而在堂屋里面的保鏢開槍開的正爽的時候,守在堂屋門口兩側的忍者在眨眼間就潛入屋子,用淬了劇毒的苦無(苦無:日本忍者使用的小型武器,形狀菱形,類似于峨嵋刺,鐵器制品。詳情,可百度查詢。)一刀鉤斷保鏢的喉管。
殺死保鏢后,人影一閃,迅速退出堂屋。
如果是眼里不快的人,就憑剛才電光火石間速度,根本看不清保鏢是怎么死的,被誰殺死的。
日本忍者的特訓就是易容術、幻術、擅長的都是分筋錯骨,移形換影的本事。說的玄乎,其實就是靠靈巧的速度和日本伊賀派流傳古老的催眠術取勝,利用速度和催眠制造出多重分身的假象。
屋內。
坐在木制沙發上的莫旭峰在兩名保鏢詭異的倒下后,這時后才意識到屋外來的是高手,視線掃向門口后又迅速落回到邵博身.上,陰鷙的目光宛若怨氣深重的殺人利劍一樣刺到邵博面前,“這是你引來的人?”
“你現在才知道?”屋外的人已經殺進屋子,堂屋一片混亂,邵博還是保持著優雅的面容,卻在嘴角勾起了一抹壞笑,“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樣天真?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剛才就已經告訴你了,姜晴不過是我的一個圖謀利益的工具,一個物件而已,我根本不愛她,又怎么可能為了她真的涉險?雖然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是,只身入虎穴,外面至少也會有來接應的人吧?這么淺顯易懂的道理,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