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和酒吧突然解約?”一看到門開了,男人立刻用手撐住一尺寬的門縫,放佛害怕白若溪會突然把門關上。
“這個啊……是這樣的……”白若溪站在門口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然后從屋子里拿出那個紙袋,交給邵博,“經理說我得罪客人了,而且那個客人還是姜家的人。具體的,經理沒跟我說。我在后臺遇到一個管家似的男人,他派人砸斷我的吉他,把這袋錢給了我,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警告。我回到家想了想,這個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之前從來沒人找我麻煩。”
“姜家人?”男人眼神一暗,口中低喃著,“這個女人,等回去在收拾她。”
“你說什么?”莫飛煙裝傻,假裝沒聽到他在嘀咕什么。
可男人卻話鋒一轉,猛地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就把她從屋子里往外拉:“若溪,你跟我來!”
“跟你走?不是吧,大半夜的你要帶我去哪!”猛地被這個男人拽出來,莫飛煙的門還沒來的及關。
“等一下,我的門還關……”男人畢竟是男人,身體經過鍛煉,平時貼服在皮膚下的肌肉看不出來,可一旦用勁,立刻肌肉賁張,爆發出兇悍的力量。她一下子就被他從門口扯到外面,不過對方明顯手下留情了,所以手腕并不是拽的很痛。
她眼看著要被他拽到走道盡頭的電梯口了,她扭過頭指著城門大開的自家家門,急急地喊著:“我說邵先生,你不用這么急吧,先讓我把門關了……而且,我還沒拿鑰匙呢……”
“……”身前的邵博步伐一頓,停下身子,微微偏過頭對她說,“去關門拿鑰匙,我在這里等你。”
“我很快的。”立刻乖乖地說出保證,扣住她手腕的那只大手才有所松開。
她立即轉過身往回跑,拿起客廳茶幾上的鑰匙和錢夾,匆匆奔到門口,反手把門關上。嘭地一下,防盜門自動上鎖。
她幾步走到電梯口,邵博果然還站在那里,側著身子直立在電梯門前,別過頭,看向她這邊的方向。黑曜石似的眸子正靜靜凝視著她。
“這么晚了,你要帶我去哪?”雖然不怕邵博會對她耍什么花招,但也要搞清楚他現在想做什么吧?麒麟正偷偷藏掖在右腿腿根處,腿根處綁著專業放置手槍和匕首用的黑色皮套。如果邵博敢對她做什么不軌行為,她可就不客氣了。
“你的吉他壞了,當然是趕緊定制一把新的。”邵博似乎嫌她啰嗦,又一次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帶盡電梯里,“我知道有一家店,是專門手工做樂器的,音色和音準都調的很好,比廠家大批量生產出來的,要好的多。”
言辭之間,他已經摁下一樓的按鍵,電梯很快下降到一樓。然后“叮”地一聲打開電梯門。
邵博的手一直沒有松開過,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從公寓樓下拉到他停在外面的轎車里,又把她塞進轎車的副駕駛座上,自己則坐到駕駛座,車子開出小區后,車速立刻飆到120碼。
“你開這么快!”莫飛煙下意識的扶住車頂的扶手,詫異地看向邵博。在來生島的時候,經常練習泅渡,莫飛煙已經練出了抵抗暈船和暈車的耐力,但是把車速飚這么猛,還是很嚇人的。
“太晚,那個手工樂器店會關門。”邵博淡淡回應著。腳下的油門非但沒有松,反而一踩到底。等車速飆到180碼的時候,他不忘說一句:“如果受不了,就告訴我,我開慢一點。”
“……你還是慢一點吧。”
……
由于一路開的風馳電掣。
很快,轎車就從市區中三環開到了市郊區的那幾座山頭間。
漢省的郊區,有那么相連的幾個小山頭,曾經邵宇的私人別墅就修建在其中一個較高的山半腰。
邵博的轎車開到第一個山頭,又沿著盤山公路一路開到山頂。
到了山頂方圓幾公里一片漆黑,漆黑之中,又有一小簇若隱若現的亮光在黑暗中舞動。
此時邵博已經減緩了車速,車子朝那抹亮光緩緩開去。離光亮越來越近,莫飛煙才看清原來那抹光亮是一家店鋪屋內老式的電燈泡照射出的光芒。
下車以后,莫飛煙環顧店鋪一圈,才知道這里真的是一家很古老的樂器店。
沒想到啊,這荒蕪的山頂居然還真的有定制樂器的地方?!
莫飛煙打量著眼前的店鋪,這家店鋪并不大,20多平方的樣子,屋子不是鋼筋水泥,而是古老的木屋,店鋪外面掛著二胡、板胡、琵琶和小提琴,吉他等幾樣樂器。
站在純木板制作成的房門前,還沒有邁進去,就聞到從店鋪里面飄出來的陣陣紫檀香的味道。
邵博依舊扣著她的手腕,把她領進去。
邵博一推門,剛走進去,門后的風鈴一動,叮呤當啷響了起來。
風鈴一響,坐在店中央黃花梨木柜后面一位中年女人立即醒來,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的說道:“這位客人,這么晚了,是要訂做什么樂器?”
“訂制一把吉他,越快越好,急用。”邵博開口說道。
坐在立柜里面女人一看是邵博,好像認得邵博似地,微微一笑:“您果然還是回來了。臨走的時候,我說對您說過,此生有緣,必終有一見。”
“你之前來過?”莫飛煙訝然地看向邵博的側臉,他還會樂器?
“這位姑娘……您是他的朋友嗎?”聽到莫飛煙的聲音,女人的視線一轉,從邵博的身上移到了莫飛煙的清麗的面容上。
當女人笑意盈盈的雙眼對上莫飛煙的目光時,眼中的笑意驟然凝結,審視了莫飛煙幾秒鐘以后,那個女人大睜著雙眼,指著莫飛煙大驚失色的喊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