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離的繁華城市,在這座城市的最中央,高樓林立,車水馬龍,霓虹炫目,人流竄動,乍一放眼放去,一片熱鬧和諧,一副歌舞升平的美好景象。
街頭來往的轎車匯成了一條長長的車流,那些車的紅色尾燈就像是無數滴傷心的眼淚,隨著車流的行駛一點一點的消失在了黑夜的盡頭。
在這片水泥鋼筋鑄造的大廈,鱗次櫛比的排列起來,讓這里成為水泥鋼筋的森林。
在這座森林里,人們每天奔波勞累,每天朝九晚五,只能擁擠在狹小的鴿子籠似的房子里,過著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他們沒有夢想,也看不到希望,被生計所累,生活毫無歡樂可言,可即便如此卻還是埋頭苦干,麻木而疲倦的承受著這一切。
他們很多人中,辛苦努力一輩子,窮其一生的辛勞也換不來這里的一套房子。只能像是螻蟻,無奈地仰望這座高樓林立的城市。
沒有人在乎自己所生活的城市,隱藏了多少秘密?
你真的了解你所生活的這座城市嗎?這座城市的秘密,你又知道多少?
那些隱藏在夜幕下,最隱晦,最骯臟的事情,又親眼見過多少?
褪去白天的平淡和有序,夜晚是人們縱情聲色,淪陷頹廢的狂歡。沒有了白天的偽裝,夜里,有很多人真正的靈魂才開始蘇醒過來,才開始展露自己本來的真實面目。
大街小巷,夜店酒吧,是人們獵艷尋歡的必去勝地。
市區里最大最豪華的夜店——雅典皇宮。
在雅典皇宮的靜謐后門,后門外面有一條長長的小巷,巷子的盡頭是一處高強圍成的死角。在哪里有一處20立方的垃圾坑,雅典皇宮和附近幾家店鋪的垃圾都會在每晚12點之后,由后門送出,扔進那個垃圾坑內。等到凌晨五六點的時候,市里的垃圾車會開進來,鏟走坑內的垃圾。
每天都是如此,日復一日,夜復一夜。
生活在這里,就必須習慣這里的骯臟。尤其是——你必須習慣,越是浮光掠影,光鮮亮麗的事物,其背后,一定有著你無法想象的骯臟。
今晚月冷星稀,在雅典后門,不大的2米寬的小過道內,有兩個男人面對面,各站在墻壁一邊。
“咔嚓”,金屬打火機發出質地清脆的金屬摩擦聲,在寂靜的氣氛中奏響了一曲前奏。
打火機燃起一盞橘黃色的火苗,在陣陣吹襲而來的夜風中妖嬈舞動。
一小簇火苗,就足以點亮一方黑暗,火光之中映照出一張臉型剛毅,鬢如刀裁的冷硬臉龐。那人的眉毛細膩,眉峰銳利,一雙眼眸狹長而有些凌厲,些微上揚的眼尾帶著好看的魅惑,卻又透著獨斷專橫,不可侵犯的貴氣。
“不介意我抽煙吧。”點燃打火機的男人詢問著正對面的男人,可不等對方回答,手上卻早已經夾起一根香煙,啪地一下把煙點燃。
“抱歉了,把你從你的豪華私人套間里叫出來,讓你在這破爛的后巷跟我談話,有點委屈了。”邵宇看著孟寰宇抽煙的樣子,俊美的容顏上仿佛帶著一張面具,依然是那種不易驚變的溫柔神情,唇角含笑,彬彬儒雅。
“你我之間,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客氣了?天天在屋子里坐著也呆煩了,偶爾也需要出來透透氣。”孟寰宇的手指夾著煙,可卻沒有吸一口。他看著眼前的邵宇,不禁露出一絲淺笑,調侃道,“可別告訴我,是因為棄文從武,想在我這條道上混,有求于我了,才刻意跟我這么客氣。”
“你認為我會嗎?”邵宇也跟著笑起來,唇角的弧度擴散的更加優雅。
“你要是哪天真是有求于我,我得先從你這兒取走一樣東西。白白幫了你這么多次,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怎么說也要從你這里撈點好處。”孟寰宇調笑的更加厲害,一手托著下巴,假裝深思熟慮地說著。
“除了我的命,和邵家的辛苦打出的家業。其他的,你想要什么,盡管拿走。”邵宇也玩笑似的回應著孟寰宇,攤開雙手,豪爽地說,“只要你一句,我雙手奉上。”
“算了吧,你還是繼續欠著我的人情吧。”孟寰宇立馬搖頭,撇下嘴,毫不客氣的陰損著他,“除了你的命,和你們邵家,還真沒有我看上的東西。”
“嗬。”邵宇雙手插著褲兜,無所謂的睨著他,“要我雙手奉上邵家和我的命,除非我傻了。不過,我不給你,你可以硬搶啊,當然了,只要你有這個本事。”他唇角含著溫柔十足的微笑,口吻平和的像是講故事一樣。
“算了,我沒興趣了。最近幫你和北方那邊的勢力交談了幾次,聽那邊的頭兒說,你母親高向真曾在東北哈爾濱機場出現過。之后,北上往黑龍江跑了。黑龍江一帶縣城邊境與俄羅斯、蒙古相連,我有分堂設在那,可以讓他們盤查你母親的蹤跡。”吸了幾口煙,孟寰宇把剛得的消息如實相告。話一說完,再瞧手里的煙,孟寰宇沒了心情在抽,眼皮都沒眨動過,一彈手指,把剛剛燃起沒多久的香煙彈飛老遠。
“謝了。我要活的,跟你分堂的堂主說清,我想要活的。只要人是活的,傷殘……不論。”
“這個簡單。”想要毫發無傷的帶回一個人不易,可只要一個活人,這就好辦很多。
兩人剛陷入沉默,邵宇的手機鈴聲突然劃破安靜,驚惶地響起。
“喂,管家,是我。”掏出手機,邵宇動作利落的摁下接聽鍵。
“少爺不好了!剛剛宅里的保衛科的人給我打電話,告訴我飛煙小姐她……”電話那頭話語頓住,緊張地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她怎么了?請說下去。”邵宇的口吻還是那么溫柔。
“她……她跑到園林后面,跳崖自殺了……”
“你說什么?!”溫柔地聲線破裂,邵宇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可置信的震驚,他握緊收緊,克制住想要怒吼的欲|望,一字一字地命令道;“派人下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