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邵宇突然提出的這個問題,莫飛煙的心臟間歇的停頓了一下,然后倉惶地劇烈跳動起來,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內(nèi)心緊張到了極點。
為了不讓邵宇看出什么,她極力克制住心底的慌張,裝作不解的輕蹙起眉頭,疑惑道:“孟寰宇嗎?就是那個坐在沙發(fā)犄角的人?他不是一直在包廂里面嗎?也出來過?”要裝傻充愣,就裝的徹底一點,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嗎?在你出去不久,他也出去了。”邵宇說這些話的同時,眼眸轉(zhuǎn)動,面帶微笑地瞟了一眼她,“你們沒在一起說說話嗎?他出去以后,我還以為你們兩個人會在走廊遇見,好奇你們會說些什么。畢竟,聽寰宇說他見過你,你們也算有些交情,見了面,怎么說也會有話題吧。”
“這樣啊,原來他也出來過,我以為他一直坐在包廂里沒有出來。當時惡心的太厲害,都沒注意廁所外面的走廊有沒有人經(jīng)過。”莫飛煙了然地頜首點頭,擺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你沒見到寰宇也正常,他可是大忙人,說不定出去是躲到哪里接重要的電話了。”邵宇唇畔勾起的弧度堪稱完美,臉上的微笑燦若夏花,任憑莫飛煙怎么直勾勾地盯著他,也無法從他的笑容里看出其他情緒。
他臉上的微笑很自然,不像是為了掩蓋怒意和質(zhì)疑。放佛就是單純的,想找個話題跟她聊,所以就隨口問了幾句。
即便看不出邵宇有何用心,莫飛煙也不敢掉以輕心,亦步亦趨地跟著他的話,小心翼翼地附和:“的確是呢,他身份背景龐大,手里肯定有一堆事等著他處理。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我猜做黑勢力老大也不好玩。”
“就你會想。”邵宇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捏住她的下頜骨,寵溺地抬起她的下巴,詼諧地說笑,“你分析的這么確切,好像你當過黑勢力老大似的。”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仔細想想也知道,混在那種地方,刀尖上舔血混飯吃的日子,平日里結(jié)仇太多,搞不好哪一天沒防住,就被別的黑勢力的人做掉,或者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捅一刀。”與邵宇玩笑移位的口氣不同,莫飛煙定定地望著他,不假思索地說道,“我記得有一本書里說過,踏入黑勢力的人,等于一只腳踏進了棺材,不管地位、勢力再怎么強大,本質(zhì)卻還是悲哀,活的再怎么風(fēng)光,也保不齊哪一天就掛了。不過,其實其他的路也差不多,任何道路,一旦結(jié)了仇,有了冤家,對方遲早也會報復(fù)你。”
莫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邵宇不由地怔住了,若不是邵宇手指上傳來只有女人的肌膚才有的光滑觸感,他幾乎都要以為捏在自己手里的是個男人。莫飛煙真的是個剛滿18歲,涉世未深的女孩嗎?怎么她腦子里想的東西和其他女孩的都不一樣?是因為……從小就有一個與眾不同的身份,嘗盡了苦口和嘲笑,讓她過早的體會到人情冷暖,人生百態(tài)?才會有一雙這樣晶瑩清澈,看穿塵世的雙眼嗎?
是他小瞧了飛煙,只喜歡她的表面,喜歡的太膚淺,忘了探尋飛煙內(nèi)心深處想的是什么。
說穿一點,他還是不夠了解她,沒有完全的掌控她。
雖然困住了她的人,可他抓不到她的心。連她的心放在哪里,都沒瞧見過。
習(xí)慣掌控全局,掌握一切的他突然面的一個自己無法掌握的玩具,這讓他的心底……很不安。
“已經(jīng)耽誤很久了,管家他們大概早就到家了,咱們也該趕回去了,不然管家會打電話催的。”被邵宇捏著下巴凝視了許久,莫飛煙感到渾身都不自在,趕緊適合時宜地開口提醒他。
“是啊,該回去了。”經(jīng)她這一提醒,邵宇像是想起了什么,松開她的下巴,給她拋出一個魅惑的微笑,“咱們回去也該辦一件好久沒辦的事了。”
說完這句,他立即坐正,專注的開起車來。蘭博基尼轎車很快提速上去,沿著公路飆回了半山腰的宅邸。
一回到宅院,不等把轎車開進車庫,邵宇就迫不及待地把莫飛煙從車中抱出來往宅邸二樓的臥房走去。
“砰”。
邵宇疾步走進臥房,用腳勾住門扉把房門關(guān)上后,就一把將莫飛煙粗魯?shù)厝拥酱采希?
摔進床鋪中的莫飛煙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等她反應(yīng)過來后,她的雙手就已經(jīng)被邵宇綁在了床頭暗紅色的圓柱上。
“為什么要綁著我?”看到邵宇剝光衣服,看到邵宇用繩子綁住了她的雙手,看到邵宇慢慢壓下來,她的眼底掠起一絲驚恐,不解地詢問:“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不會反抗你的,可你為什么要綁著我?”
邵宇為什么要用繩子綁著自己?
是不是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是不是他覺察出什么了?
莫飛煙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翻江倒海,不由自主的在胡思亂想著。
“因為我害怕,我害怕你會反抗我,害怕你會逃……綁著你做,我才能安心,”伏下壓著她,一邊揉捻著她如羊脂白玉碾就而成的身體給她點火,一邊滿眼提防地看著她,蠻橫地宣告道,“你知道嗎?別想跑,別想著離開我,別以為誰能救得了你,別妄想這些。我和邵博可不一樣,我不會心軟,你敢跑,我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他心底有著沒來由地焦躁著,對于她在車內(nèi)回答的那些話,他并不完全相信,他的直覺告訴他:孟寰宇一定和她說了些什么,而她對自己有所隱瞞。
他們說了什么?孟寰宇對瞄上莫飛煙嗎?不,不會的,孟寰宇不是那種隨便對女人感興趣的人。那他們還能談?wù)撌裁矗?
莫飛煙難以駕馭,一定還想著跑!
一定是這樣!
可他不是邵博,邵博降伏不了她,他就更把她馴服。他永遠要比邵博做的出色,他想要的,邵博連一根汗毛也別想得到。他要徹底把她征服,讓她死了逃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