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實話,你可不要生我的氣。”提及這個,邵宇唇邊的笑意更甚,薄唇揚起完美的弧度,淡淡地說,“我當時的確知道你的身份。畢竟那個時候,我一個人憋在別墅里太無聊了,那些女傭又太無趣,你的出現簡直對我來講簡直就像是一個嶄新的玩具。邵博欺負你,我護著你,這樣的游戲一定很好玩。簡單說就是圖好玩而已,這就是我當時的想法。但是和你接觸久了,我發覺你是個好女孩,認為和你做朋友更快樂。”
“朋友?你真的拿我當朋友嗎?”他這樣一說,讓莫飛煙覺得異常刺耳。如果她不知道邵宇騙她簽下轉賬協議的事,她現在一定會對他的這句話深信不疑,并且感動不已。
可現在,她已經懷疑,轉賬協議就是他騙她簽署的。與那個管家無干系。
“你不相信?如果不拿你當朋友,你的死活和我有什么關系?我何必冒著風險告訴你邵博的本意,用幫你給你母親轉院?”
“朋友會不經我本人同意,誘哄我簽下一份我根本就不知道的轉賬協議,然后卷走五百元巨款嗎?”忍無可忍,她實在不明白邵宇再做出這些事后還好意思當著她的面說跟她是朋友。這太可笑了!
“飛煙,你想要錢,想買什么,給我說,我都會滿足你。但是這五百萬,我絕對不會留給你。”邵宇很坦誠的承認,并說道,“知道為什么那一年我出國遇到意外嗎,根本就不是什么交通事故,是莫正軍請了專業的殺手埋伏在路上暗殺我,我被迫逃命,才會把車開出公路,滑到山坡底下。知道我為什么要裝傻裝癱瘓嗎?是為了保命才將計就計,莫正軍看我成了無用的廢人,才肯收手。莫正軍勾引了我母親,我父親對此事深惡痛絕,一直在官場上與莫正軍作對,我當然也沒有給過他好日子,他在官場上的地位一直混不下去才會去開公司,他一直懷恨在心。你以為,單單是因為莫正軍奪走了我和邵博的生母,邵博就因為這樣的事情才會對莫家十余口人痛下殺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
邵博扳倒莫家的那段時期,他在暗中也曾推波助瀾,有邵博在,他坐等收成就可以。
“我當年差一點就沒命了,要不是我的好兄弟趕過去救我,我真的會死在山下!”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唇邊的優雅弧度轉變成了一條緊抿的直線,聲音也透著冷酷,“我父親也是在莫正軍的設計下離開官場,提前得了老年癡呆。如果不是有住在國外的姑姑幫我們一把,我們邵家現在已經完了。莫正軍現在叫做自作自受,莫家的錢,我會一分不剩的全部吞掉!他委托律師擬定財產轉交協議的時候,那個律師就是我的人。我不會讓莫家有好果子,但我和邵博不一樣,他傷害你,欺負你,但我不會。飛煙,莫家的所有人都該死,但這并不包括你。”
說道這里,他話語一頓,掠起的唇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溫柔地說:“飛煙,你和莫家的人都不一樣,你很無辜。你也很純凈,純凈到任何利欲熏心的男人見到你,都忍不住想玷污你的這份純潔。”
不同于邵博面對莫飛煙復雜難懂的情感,邵宇的相對來講坦白真實,直接清晰的多。
他纏住莫飛煙的手臂一直不曾放下,此時另一手也伸了出來,圈住她的腰身,雙手把她緊緊抱住,擁向自己寬闊的胸膛里。他附到她耳邊好生溫柔,又不容抗拒地告訴她:“我喜歡你!你沒有聽錯,飛煙,我喜歡你。我要你是我的,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要做你的男人!你不可以拒絕我,除了我,你沒得選擇!”
你不可以拒絕我,除了我,你沒的選擇!
聽到邵宇的這句話,莫飛煙頗感意外,意外之余還有一股被人強迫般的羞憤。
“喜歡……我?”她細長的彎眉一擰,便緊緊蹙起,眉宇之間盡是詫異之色。重復了一下他剛才說過的話,上揚的尾音中帶著一絲嗤笑。
“對。當然了,其中也不排除對你的另一種情感。”仔細觀察莫飛煙臉龐上出現的每一個表情,邵宇饒有趣味興致的給她解釋,“我既喜歡你,又喜歡把你從邵博身邊搶過來。我既是為了滿足占有你的私心,又想獲得打壓邵博的滿足感。你要知道,我是他的哥哥啊,身為大哥,自然是有什么好東西,都應該是我的,就算是我不想要的,丟掉了的東西,也沒他的份。身為弟弟,就應該清楚自己的立場,屬于哥哥的永遠是屬于哥哥的,弟弟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
“你一直以來都喜歡搶他的東西嗎?”汪大鵬果真沒有說假,邵宇真的是這樣的人!
邵宇顯然對她這樣的問話很不滿意,摟住她腰身的雙手勒緊了一圈,好笑的看著她,說道:“飛煙,你怎么能說是我搶他的?邵家以后的當家人會是我,從一出生開始,我就注定了以后要領導邵家,邵家的一草一木,一分一毫,一切都是我的,就連邵博也算是我的所有物,本就是屬于我的東西,怎么能叫做‘搶’?”他曾經純凈如水的眸子此刻深若幽潭,光華流轉的眼睛也比平常寒冽、獨斷。
他與她對視著,一字一句,認定地說道:“飛煙,你要明白,他會作為弟弟出生,就是要以助手的身份留在我身邊,幫助我鞏固邵家的地位。他出生的作用就是為我而生,不管他做的多么優秀,多么出色,父親都不會認可他的才華能力,他擁有再好的才華,也只能是居于我下,為我所用,給我當牛做馬。我作為他的哥哥,從小要指導他如何長進成為優秀的裁決者,可他也只是個裁決者而已,真正的領導人是我。我才是作為邵家核心的關鍵人物!連邵博都不知道,從他出生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注定是作為我的影子存在。他所作出的所有努力,得到的所有成績,都只不過是在模仿過去的我罷了。只會模仿別人的人,一輩子都不可能超越他在模仿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