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飛煙一聽到‘棋盤’兩個字,眼底劃過一絲尷尬的笑意。
“……”莫飛煙把頭別到沙發里面,不在跟他理論。論耍嘴皮的功夫,她哪里是在官場上混跡好幾年,處事圓滑,精明算計的邵博的對手。
邵博懂得見好就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蠱惑似地在她耳邊,對她說:“你可要準備好了,開始了。”
隨著話音的落下,他健碩的身子就徹底壓了下來……
整過過程,都是他在主導,帶她領略床笫間的感受……
*
一周后,在城里鬧的沸沸揚揚的案子終于落下帷幕,判處莫旭峰,阮少南二人無期徒刑。
如莫飛煙所猜測的那樣,受害的那名少女在醫院有意的拖延病情下,在重癥監護室里躺了剛滿一個星期,便匆匆離開了這浮華城市。離開了這個看似繁華似錦,實則冰冷無情的城市。
醫院以‘中毒后期治療無效’為名,給受害人家屬下達了死亡證明書,少女的遺體當天進城西的火葬場火化,不少報社把少女進火葬場的畫面拍下來,當做頭版頭條。
城里的報紙銷售量,因為這一次火爆的事件,再創歷史新高!
人死后,受害人家屬要求百萬余元的賠償,并在鏡頭面前說會將這一筆賠償金,分出一半捐給慈善機構。不明真相的群眾大呼此人博愛無私,并更加激烈要求法院盡快對莫旭峰、阮少南案件加速審理,讓兩人盡快轉入監獄,以正風氣!
看守所里,莫旭峰和阮少南坐在屋內的椅子上,面面相覷,半晌無話。
雖然他們兩人現在已經是坐定監獄的凡人了,但畢竟家族勢力仍在,監獄里的那些獄警不敢對他們怎么樣,還是對他們客客氣氣的。他們在監禁室里照樣有煙抽,有酒喝。
后天就是轉到漢省監獄的日子,莫旭峰的父親莫正國來到看守所探監多次,雖然莫老爺子被混賬兒子辦的荒唐事兒氣得不輕,但怎么說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還是狠不下心不管他。
而阮少南這邊……就沒這么幸運。
從他被法院傳喚,到開庭審理、在看守所里等判決書的這一周的時間,阮少南的父母雙親始終沒有來探望過,他的兩個哥哥也沒有來,甚至連一通電話也沒有打過。
莫旭峰雖然與阮少南是好友,但很少聽阮少南提及家人的事,這次阮少南犯難,遇到性命攸關的事情,阮家人居然還能做到不聞不問?!
這不禁讓莫旭峰唏噓不已,感嘆阮家人的鐵石心腸,縱然子女犯了天大的錯事,做父母的即便不能原諒,也不能連一句訓斥的話也不說吧?
“少南,怎么你父母誰都不來看你?就算你給阮家臉上抹黑了,至少也要來看你一眼吧?”寂靜的房間沉默良久,莫旭峰率先打破了死寂的氣氛,用半問半逗的方式主動和阮少南講話。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認識阮少南有4四年了,在他看來,阮少南是一個稱得上才俊的男人,不花心,也從不對女人真心。辦事灑脫淡然,對人對事少有執著,似乎沒有刻意想要追求的東西,像是個逍遙散仙,在紅塵俗世見游離穿梭。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阮少南這幅面如死灰的模樣,整個人沉寂的如同一灘死水,毫無生氣可言。
阮少南此刻就坐在他對面,身子懶洋洋的倚著椅背,目光朝著北面墻壁上的鐵窗望去,唇角還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似乎是一副淡然,無所謂的樣子,可是……他卻能感覺到阮少南的眼角流出的淡淡悲傷。
“我才不怕,關無期就關無期,就算是給牢底坐穿,也沒什么大不了。況且他們來與不來,結果都是一樣的。”阮少南沉默了好幾秒,才遲遲的回答。
“無期徒刑啊,兄弟,如果沒有關系,沒有人幫著搞材料,咱們是要在這里坐到死的!一輩子都完了,只能關在那個四四方方的監獄里,你真不怕?”莫旭峰很詫異,這個世上還真人不怕,失去尊嚴的?
“不用怕,我們只是換了一個地方生活而已。就算關到死又怎么樣。反正人這個東西,遲早是要死的。”阮少南把頭往后仰著,同時徐徐閉上眼簾,幾乎是笑著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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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下,物體撞擊地板的聲音響起。
站在醫院門口的莫彤彤看莫飛煙真的走了,也打算離開,剛轉身要走,卻突然被人擊暈過去。清醒以后,她已經被塞到一個麻布袋里,讓人抬了很長時間后,又被野蠻的扔到木質地板上。
之后,有人扯下了布袋上的麻繩,莫彤彤的頭立馬從布袋里冒了出來。
“你們是誰?你們知道我是什么人嘛,就敢綁架我?”莫彤彤七手八腳的從麻袋里爬出來,看到佇立在面前的五名黑衣男人后,立馬嚇的縮起脖子,擺出自己的身份給自己壯膽,“我可是莫家的千金,我爸是莫正軍,是東洋集團的董事長!他很有錢有勢的!”
“噢——”幾個男人相視一笑,吊兒郎當的說道,“原來是董事千金啊?都被自己堂哥上了還這么吊?裝什么逼啊!”
“你們!”莫彤彤想罵人,可是這五個男人牛高馬大,她實在沒有罵他們的膽量,只能忍氣吞聲的說道:“你們想做什么啊?你們綁架我,是要錢嗎?沒關系,不管你們要多少錢我爸都會出的,只要不傷害我,給你們多少錢都行!”
“我們不要錢,我們堂主說了,讓我們兄弟幾個,好好‘伺候’你這位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