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有弱點。也同樣,是個人,也都有脾氣。
莫飛煙朝周虹艷逼近兩步,面對著面,冷冷的目光望進周虹艷眼神倉皇的眸子中,默然對視了片刻,眼中慍怒的神色褪去,平靜地說:“護士長一向是個聰明能干的人,您慧眼過人,見解獨到。這件事,還要請護士長多多調查,千萬不要沒查清楚就亂下定論。怪錯了人事小,可要是落一個含血噴人的惡名聲,就不太好了……”
周虹艷的臉色隨著莫飛煙的話,而越來越黑,面沉地鐵,黑得像鍋底。等莫飛煙說到最后一句話,臉上又浮現(xiàn)出尷尬之色,鐵黑的臉又氣的一陣發(fā)白。
“為了您的個人榮譽,你也一定不會把今天不明不白,還沒查清的事情說出去。對嗎?”這句話,像是詢問,實際暗含著隱隱威脅。末了,莫飛煙還不忘露出一個招牌式的微笑。
“呃……”莫飛煙給了她一個臺階,周虹艷就坡下驢,應和道,“那是自然。事情沒查清楚,是不能把事情公開,公開早了,對咱們醫(yī)務護理科也會有負面影響。”
“那么,這件事情應該結束了吧?”
“嗯,你繼續(xù)值班吧。我和陳主任再單獨談談。”周虹艷拽了一下陳冠虎的衣袖,示意他一起走。
她終于發(fā)覺,原來莫飛煙這個丫頭不是個好捏的軟柿子,她的鋒芒是藏在骨子里的,惹急了,才會鋒芒乍現(xiàn)。外表的謙卑和平凡,只是她平時不愿引人注目的一個假象。
哼,果然是個心思不簡單丫頭,看起來倒是長的清純,誰知道背地里是不是個狐媚子!陳冠虎可是她的男人,她現(xiàn)在吃喝零用的錢都是陳冠虎給的,還有以后升官的可能性也都在陳冠虎身上,她可不能讓這個狐媚的丫頭把陳冠虎搶了去。
說到底,莫飛煙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論心思斗心機,根本不是她自己的對手。況且又是在她手下做事,想收拾莫飛煙,以后有的是機會!
*
勞累一天后,莫飛煙回到南院別墅,還要安排晚飯。
邵家是有一位老管家的,但是不住在南院別墅,而是陪著邵家老爺子住在西城區(qū),一家名為“德秀苑”的療養(yǎng)院內。
莫飛煙見過管家兩次,管家馮敬開,是個年過五十歲的長者,頭發(fā)半百,說話辦事極其穩(wěn)重,對人也很和藹可親。據(jù)他說,邵博的父親邵成棟,年盛時可是中央政治局常委,后因車禍事故,退出政壇,患上老年癡呆癥在療養(yǎng)院靜養(yǎng)。邵博每個月會抽空去看自己的父親,邵宇則會時不時的被管家接走,陪著老父親住上幾天再回來。
這次,邵老爺子又想自己的大兒子了,就念叨著讓管家把邵宇接走了。
家中現(xiàn)在只用做她和邵博、姜晴三個人的飯。
晚飯過后,姜晴是個享受慣奢華生活的人,不習慣性簡簡單單的沖洗熱水澡,非要跑到別墅后花園修的泳池中游泳,邵博手上還有一些文件沒看,就沒跟著去。
因為快要睡了,邵博脫光了上衣,赤裸著胸膛坐在床頭燈下看文件,看完大半,覺得渴了,按下床頭柜上分機的傳呼鍵,吩咐莫飛煙端一杯咖啡上來。
幾分鐘后,莫飛煙端著泡好的咖啡推門走進臥室,走到他身邊,恭敬地彎著腰,伸手把咖啡捧到他面前。
邵博抬手去接咖啡,卻瞧見她手抖得厲害:“你抖什么?”
“沒,沒有。”她偷偷抬眼瞟了一下他白凈壯碩的胸膛,胸膛上柔和的肌肉紋理漂亮而又性感。
她一瞧見他強勁的身材,就想到那天被他下藥,被他摁在床上狂要的殘酷一夜。
自從那次被他要過以后,她見到他,心底就更加恐懼,恐懼那種漫長痛苦的折磨會再一次降臨到自己身上。
“嗬……”怕成這樣,還說沒有。邵博嗤笑著接過她端來的咖啡,不著急喝,反而撂在一邊的床頭柜上。還要什么咖啡啊,眼前——有比咖啡更解渴的東西!
“這可是你在誘惑我!那我就不客氣了!”一橫朱唇邪妄的一勾,他豁然起身扣住她的肩頭,把她拉入懷中。
另一手則抬起她的下巴,手指緊扣著她的下頜,不給她躲閃的空間,然后低下頭狠狠吻上了她,用尖利的牙齒咬破她的唇瓣,狠狠允吸著她芳香的血。
莫飛煙在他懷里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唇上的刺痛讓她像推開身邊的男人,可手剛接觸到男人健碩的胸膛,又像是觸到電一樣驚恐的縮了回來。
她不敢推開邵博。
這種帶著忤逆的動作,會直接惹怒邵博。
她不想吃苦頭,她還想見弟弟。
而在莫飛煙猶豫的這功夫,邵博已經(jīng)快褪下她穿在裙子里的小內褲了。而邵博的呼吸聲也明顯加重了許多,黑眸深處涌現(xiàn)出濃濃的情欲。
就在這時,從外面走廊里忽然傳進來姜晴溫柔的聲音:“博,你睡了沒?我游完泳回來了哦!你的小晴晴過來找你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