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比試下來后,奚九夜幾乎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帝莘的身份。
葉喃思則是皺著眉。
對于帝莘的身份,葉喃思心中還有些懷疑。
實力方面,是毋庸置疑。
她方才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家?guī)煾福?dāng)時人太多,場景又太過混亂,葉喃思看不清葉凌月的神情。
不知道師父看到了這一幕后,心中作何感想。
葉喃思想要找個機(jī)會,找葉凌月聊一聊,她擔(dān)心師父太過難受。
不過不等葉喃思找到機(jī)會單獨(dú)見葉凌月,她倒是先收到了一張葉凌月的小紙條。
回到了宴席上后,奚九夜臉色陰沉沒有發(fā)話。
帝莘卻是神情自若,與長孫雪纓談笑自如。
太陰圣女神情有些凝重,也看不出到底是喜是怒。
羅云則恭維著帝莘,對于羅云的恭維,帝莘只是笑了沒有多說。
葉喃思接過了一旁侍女送上來的酒,手中卻多了一物。
她趁著奚星落不留意時,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紙條。
卻是葉凌月收買了侍女,轉(zhuǎn)交到葉喃思手上的。
紙條上,葉凌月告訴葉喃思,她已經(jīng)救活了秦小川,不過由于某些緣故,她和秦小川要暫且留在師盟內(nèi),她負(fù)責(zé)將消息送回去,讓大伙安心。
至于帝莘的事,葉凌月只字未提。
這讓葉喃思更加捉摸不透師父的想法。
這一頓宴席足足吃到了三更前后,眾人才起身告辭,羅云也喝的醉眼迷離,不得不讓羅馬城主送了幾名客人回去。
長孫雪纓也有些微醉,由帝莘攙扶著,回了別院。
到了別院門口,就見一抹纖細(xì)的身影,矗在那,長孫雪纓美眸瞇起,眼底滿是得意之色。
葉凌月,果然還候在那。
讓她真正難受的事,才剛開始呢。
“帝莘,我有些頭昏,你抱我進(jìn)去。”
長孫雪纓嬌嗔著,故意腳下蹣跚了起來。
帝莘笑了笑,將其抱了起來。
長孫雪纓滿臉幸福,倚靠在帝莘的胸膛上,她眼角瞟過,掠了眼葉凌月。
果然,葉凌月的神情有些暗淡。
“葉凌月,去準(zhǔn)備一些洗澡水,我要沐浴。”
長孫雪纓不忘差使葉凌月。
“里面已經(jīng)備好了熱水。”
葉凌月自不會親自動手,真的服侍長孫雪纓,里面的茶水,她早已讓人準(zhǔn)備好了。
此后,長孫雪纓又是各種花樣,又是洗澡水,又是沐浴更衣,又是讓葉凌月幫忙捶肩,與帝莘眉來眼去,一副恩愛的模樣。
葉凌月在旁看著,木著臉,不喜不怒。
長孫雪纓折騰了半天,見葉凌月居然一直沒有發(fā)作,也覺得索然無味
“雪纓,你也累了,不如早些休息。”
帝莘也有些奇怪,葉凌月居然這般沉得住氣?
這女人,不是對帝莘愛得死去活來。
長孫雪纓張了張嘴,喝了一口帝莘送上來的茶水。
她今晚高興,多喝了一些酒,原本打算好的話,還未找到機(jī)會詢問帝莘。
她想要問問帝莘,他體內(nèi)的妖陽……
可一杯水喝下去后,長孫雪纓就覺得睡意襲來。
“怎么這么困?”
長孫雪纓納悶著。
她成了天念師后,輕易不會感到疲倦。
這一陣睡意來得突然,她身軀發(fā)軟,沒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關(guān)于妖陽的事,卻始終沒找到機(jī)會發(fā)問。
帝莘將長孫雪纓抱上床去,起身看了一眼木然的葉凌月。
“你倒是好定力,葉凌月,讓我猜猜,你是真的淡然還是假裝淡然。”
帝莘調(diào)侃著,凝視著葉凌月。
鳳目中,似蒙了一層水霧,漣漪閃爍,很是惑人。
葉凌月卻覺得,心跳不由加快了幾拍。
不好,險些被迷惑了。
就在葉凌月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r候,她到底體內(nèi),那一抹天念之力一動。
葉凌月意識到有些不對頭。
她迅速在心中默念著佛經(jīng)。
思緒再度恢復(fù)清明,眼前的男人……很危險。
“若是沒有其他吩咐的話,我先告辭了。”
葉凌月說罷,就匆匆離開了。
“居然沒有被迷惑,看樣子,太陰族的女人還是有些能耐的。只不過,不知道那一位太陰圣女又會如何?”
見葉凌月近乎“狼狽”的離開,帝莘似笑非笑,眼角多了幾分得意之色。
他摩挲著下巴,回頭看了眼床榻上的長孫雪纓。
他拿起了杯盞,在鼻子下嗅了嗅。
長孫雪纓怕是想不到,她的枕邊人,不等她下手,卻已經(jīng)對她先下了手。
確定了長孫雪纓一時之間不會醒來后,帝莘不急不慢踱出了別院。
夜色深沉,他修長的身影轉(zhuǎn)瞬即逝,沒有了蹤影。
暗處,一株長相普通的花,在夜風(fēng)中輕輕搖曳著。
葉凌月離開了別院后,回到了住處。
為了方便招呼客人,她被安排暫時住在城主府內(nèi)。
虧了葉凌月這幾日的裝瘋賣傻,羅云對葉凌月幾乎沒有什么防備。
直到了夜深人靜時,葉凌月才有了機(jī)會去回想今日的所見所聞,尤其是帝莘和奚九夜的那一戰(zhàn)。
兩人用的都是九命焚天訣。
不得不說,九命焚天訣的威力非比尋常,尤其是帝莘后期引發(fā)的天火,那威力,和當(dāng)初天河傾落時的隕石墜天有些相似。
只是規(guī)模上有些迅色,葉凌月也相信,那應(yīng)該不是帝莘的全部實力。
只是,也是那一招,讓葉凌月對帝莘的身份再度產(chǎn)生了懷疑。
她早前一直以為,帝莘不是帝莘,是帝陽莘。
可是方才那那一招,天火焚天,尤其是天火降臨時,天空一片火燒,那像是漩渦,又像是妖陽的存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妖陽之力,葉凌月可以肯定,那其中蘊(yùn)含著帝莘體內(nèi)一部分末日妖陽之力。
那妖陽,和帝莘幾乎是一脈相承,在帝莘還是鳳莘巫重時,就已經(jīng)存在。
它在,帝莘在。
若是妖陽在,那帝陽莘還是帝陽莘?
葉凌月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可那人,并非帝莘,帝莘絕對不會用那么下三濫的手段,對長孫雪纓下手。
長孫雪纓的茶水里有問題,葉凌月一嗅就嗅出來了。
帝莘迷昏她,意欲為何?
她已經(jīng)關(guān)照了囚天監(jiān)視著帝莘的舉動,相信不久之后,就會有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