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過門檻,蕭臨隨著韓雪進入客廳,掃視一眼,有一行青年圍桌而坐,而那端坐在正上位西裝革履,長相一般的家伙,蕭臨一掃便知乃是今日主角。
雖然貌不驚人,但是架不住錢多。
一身名牌加身,精氣神十足。
當然,與蕭臨一比,天上地下,沒有任何可比性。
“介紹一下,我未婚夫,岳青!”
韓雪美眸瞥過,看向蕭臨,主動介紹。
而后對著岳青,又道:“他就是蕭臨!”
簡單,沒有多余。
言語中,不難聽出,曾經韓雪對岳青提過蕭臨。
岳青故作一抹思索之后,才起身含笑道:“蕭臨,原來你就是我未來的大舅子啊,名字真不錯!”
言外之意,蕭臨配不起這名字。
蕭臨又何嘗聽不出,只是不想挑破而已:“你好!”
“你也好!”說著的同時,岳青拿起桌面上的軟中華,抽出一根,單手遞給蕭臨。
蕭臨擺手,沒有多余動作。
“大哥,那可是軟中華,八十五一包,三塊錢一根呢,不抽白不抽!”旁邊韓雪生怕外面人聽不到一般,聲音頗大。
果然,此言一出,吸引不少目光。
“什么軟中華,值這么多錢,三塊錢一根,我哩媽呀,抵上我一個月的電費了,有錢人,果真不一樣啊!”
院中的街坊鄰里,又是一臉嫉妒羨慕恨。
蕭臨:“……”
韓雪貪慕虛榮,蕭臨從小就知道,只是意外的是,一根煙,還要拿出來做文章,這樣的話,就很膚淺了。
“什么八十五一包,三塊錢一根,還沒老子的旱煙袋好抽,需要這么擺譜嗎?”旁邊韓乾一臉不屑,在我干兒子面前裝逼,就等著被打臉吧。
韓乾可是極有眼力勁的,在他第一眼看到蕭臨的時候,就感覺烏云壓頂,絕非池中之物。
“爸,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只是好心而已,再說那軟中華確實是八十五一包,我捉摸著哥沒有抽過,想讓他感受一下滋味而已!”韓雪心中不快。
胳膊肘子往外拐,誰才是你親生的?
“岳丈說的是,只是一根香煙而已,雪兒,你就不要爭論了!”岳青在旁微微一笑,頗有禮貌,余光瞥視蕭臨一眼,見蕭臨風輕云淡,心中略有不爽。
“誰是你岳丈,從頭到尾,我可都沒有承認過!”韓乾冷冷哼哼道,完全一點面子都不給。
然,這是未來岳丈,岳青也拿他沒轍。
“媽,你看爸這是……”韓雪翹著嘴巴,似有委屈。
“老韓,你就不能收斂點,以后都是一家人,開開心心不好嗎?”柳芳瞥視一眼韓乾,今天這老韓是吃槍藥了嗎?若是氣走女婿,后果你擔待啊。
院中的街坊鄰里,都在豎著耳朵聽,不經意間流露出幸災樂禍之意。
農村瑣事,就是這樣,閑的蛋疼,到處攀比,韓家釣一個金龜婿,他們早就羨慕的不行了,巴不得一拍兩散。
“得,是我多嘴行了吧!”韓乾輕輕朝自己臉上掌上一記,但是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快。
畢竟,在他心中,一直認為蕭臨才是韓雪最理想的對象。
可現在木已成舟,韓乾自然也沒臉對蕭臨提起這件事情。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真正的人中龍鳳,與雪丫頭已擦肩而過。
“都坐吧!”繼而,韓乾無奈一嘆。
桌邊其他幾位青年,目光瞥視一眼蕭臨,心中不屑,岳總親自散煙,是這家伙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居然還不抽,故意擺譜嗎?
對于周圍襲來的目光,蕭臨選擇性的無視掉來。
這些跳梁小丑,沒必要放在心上。
然而,卻有一位青年,故意提高嗓門:“岳總,去年你應該賺了近百萬吧?”
此言一出,院中的街坊鄰里,更是一驚,近百萬,那是天文數字啊,韓家這個金龜婿到底是開什么公司的,這么能賺錢。
“媽呀,一臉就一百萬,錢都是廢紙嗎?”
“廢話,人家一輛車都四五十萬,年進一百萬,自然是正常之事!”
“……”
街坊鄰里,又紛紛議論起來,人比人,真的氣死人啊!
岳青非常享受別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不過,還是謙虛回應:“陸總,我這只是做做小生意,賺點小錢而已,不用這么說!”
“岳總,你這是謙虛了不是,我可是聽說,你最近又拿下一個項目,聽說這個項目,少說都能掙個百兒八十萬吧,這還算是小生意嗎?”
“就是,以后我們可都要跟著岳總混了啊!”
“岳總吃肉,我們跟在后面喝湯!”
“……”
片刻之后,幾位青年,已把岳青高高抬起,不經意間,余光瞥視一眼蕭臨,然而令他們失望的是,蕭臨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可旁邊的柳芳,心中卻掀起不小波濤,時不時看一眼韓雪,心中總覺得韓雪有些配不上岳青了。
門不當戶不對的,嫁過去,真的幸福嗎?
其實,在柳芳心中還是比較認可蕭臨的,雖說沒錢,但知根知底。
可是,這都是韓雪自己的選擇,做父母的也沒有辦法。
“你們這些家伙,就不用抬高我了!”岳青聳聳肩膀,道:“比起人家那些大公司,我這賺的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上不了臺面!”
其實,岳青心中早就得意洋洋了。
如他這般年紀,就自己創業的,普天之下,又有幾人?
隨后,岳青卷卷衣袖,生怕左手腕的金表,別人看不到一般。
“岳總,這是勞力士吧?”旁邊陸總立即拍了一個很響的馬屁:“這勞力士,最低價格,怕是都要三二十萬吧,有些人,奮斗半輩子,也買不起岳總手腕上的一塊表吧!”
“夸張了不是,哪有這么嚴重,區區二十來萬而已,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岳青掛起一抹微笑,坐在他旁邊的韓雪感覺倍有面子。
美眸,時不時又看了一眼對面的蕭臨。
只是,蕭臨依舊淡漠如常。
韓乾,倒是一臉的不快之色,他又何嘗看不出,這些家伙是故意擺譜給蕭臨看的?
剛想說什么的時候,卻見蕭臨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于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