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沒事吧?”墨雪兒終于追上來了,看到墨子軒一臉凝重的站在原地,擔(dān)心的問道。
“沒事。”墨子軒搖了搖頭,說道。
“太好了,我還以為那個壞女人要做什么呢。”墨雪兒撲到了他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了墨子軒,“太好了,剛剛師兄好厲害哦,一招就把那個壞女人趕跑了。”
“呵呵……雪兒,那個,能不能先放開我。”墨子軒有些尷尬,她柔軟的身體在自己懷里蹭啊蹭的,有點(diǎn)受不了了。
“親一下親一下。”墨雪兒嘟起嘴唇說道。
“啊?”墨子軒頓時老臉一紅,自從他為了讓墨雪兒服藥吻了她一次之后,這個小妮子就時不時的要他親一親……
她似乎并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她只是感到那種感覺很有趣……
墨子軒看了看四周無人,在她的嘴唇上點(diǎn)了一點(diǎn),墨雪兒才滿足的放開他,笑嘻嘻的看著他:“師兄,雪兒餓了……”
好罷,他身邊似乎從來都會圍繞著一堆二貨……
墨雪兒今天的胃口很好,兩人大吃大喝了一頓,墨子軒還不忘給早已上了班的林若菲帶了一份,這個有點(diǎn)虎的妮子一工作起來就啥都不顧上了。
再次回到住處,墨子軒愜意的躺在沙發(fā)上,醫(yī)院走廊里的凳子太硬了,真的比不上沙發(fā)……
咯吱一聲,林若菲下班回家了,她擰開門鎖,看到墨雪兒和墨子軒兩人早已回到了家中,于是說道:“回來了啊。”
“嗯,這是給你的。”墨子軒把飯菜遞給了她,“吃吧,估計(jì)你也餓了。”
“好的,謝謝。”林若菲紅著臉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逃也似的跑進(jìn)房間里去了。
“咦,這小妮子是不是吃錯藥了?”墨子軒撓了撓頭,說道。
墨雪兒嘻嘻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說道:“你那天可是吻了若菲姐姐了哦。”
墨子軒郁悶了。
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啊,一個吻的力量也太大了吧,竟然能讓這個虎妞變成了純情小少女……
若是自己上……咳咳,想什么呢。
勞累了一天,墨子軒睡得很沉,直到天亮才醒了過來。
伸了個懶腰,推門出去,墨雪兒和林若菲已經(jīng)坐在餐桌上等他了,林若菲見他把目光投向自己,害羞的低下了頭。
“若菲,今天怎么沒上班呢。”墨子軒打了個哈哈,說道。
“今天是星期天,不上班來著……”林若菲低聲說道。
篤篤篤。
有人敲門,墨子軒正準(zhǔn)備站起身來去開門,林若菲搶先了一步,把門拉開了。
“你找誰?”林若菲問道。
“我說顧言,你這是踩著飯點(diǎn)來的吧?”墨子軒一看來人,便笑著說道,“正好,你還沒吃飯罷,一起吃點(diǎn)。”
“好。”顧言有些頹廢了,胡子拉渣,穿著一件很普通的衣服,根本不像一個毒士的樣子。
他坐在了墨子軒的身邊,林若菲給他備了一雙筷子,四個人一起吃了早餐,然后坐在沙發(fā)上聊起天來。
“墨子軒,之安走了。”顧言說道。
墨子軒沉默了半晌,說道:“節(jié)哀。”
是的,墨之安雖然是自己的對手,但畢竟也是墨家的人,而且手掌貪婪之刃,他這么一走,墨子軒突然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沒事,我知道終究會有這么一天的,他太看重自己的身手和財(cái)富,過不去這個坎了。”顧言的臉上閃過一絲沉痛,“這幾天我在籌劃他的葬禮,雖然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但我希望他走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
“嗯,如果有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墨子軒說道。
“其實(shí)也沒什么好幫忙的,我希望你能出席他的葬禮。”顧言說道,“雖然這個請求有點(diǎn)過分,但我現(xiàn)在能請得動的只有你了。”
“嗯,我會去的。”墨子軒說道。
又聊了幾句之后,顧言就離開了,他似乎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墨子軒并沒有留他。
三天后,墨子軒身穿黑色西服出現(xiàn)在了葬禮的現(xiàn)場,他和墨之安并沒有什么交集,他只是因?yàn)榇饝?yīng)了顧言要來,所以他便來了。
陪同的是墨雪兒和林若菲,兩女說是來看熱鬧,其實(shí)是怕顧言設(shè)了什么局,讓墨子軒有什么危險(xiǎn)。
天色陰沉,還飄著細(xì)細(xì)的小雨,墨雪兒幫他撐起了黑色的傘,顯得非常肅穆。
墨之安的葬禮非常的簡單,一張照片,幾朵白話,四個人正坐在地上抽著煙,他們是被雇來抬棺的,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人了。
顧言一個人站在空地上,憂郁的看著天空,一言不發(fā)。
“真是樹倒猢猻散,人走茶就涼。”
堂堂一個墨家的經(jīng)濟(jì)掌門人,走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拜祭,真是世道炎涼。
“子軒,你來了。”顧言淡淡的說道。
“嗯,來了。”墨子軒點(diǎn)點(diǎn)頭,“這雨下的有些凄涼。”
“人死了,何必要熱鬧。”顧言嘆了口氣,說道,“他的這一生,太高調(diào)了,以至于高調(diào)的毀了自己,所以,我讓他的葬禮簡單一些。”
墨子軒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走到棺前,棺蓋并沒有關(guān)閉,這本是讓親人朋友緬懷,再見死者一面的……
墨之安靜靜的躺在里面,頭發(fā)稀疏,臉頰干巴巴的就像一個八九十歲逝去的老人一般,哪里像一個三十多歲的人。
“他把自己折磨成這樣,呵呵,真是蠢,蠢到了極點(diǎn)。”顧言走了過來,眼睛中有淚光閃動,“如果他能放下一切,那他會有一個溫馨的家,一個美麗的妻子,和可愛的孩子,可惜……可惜……”
墨子軒默默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呵呵,就這樣吧,”顧言抹去了眼角的一滴眼淚,伸手一拍,重達(dá)八十多斤的蓋子轟隆一聲蓋了上去,“讓他下葬吧。”
“起棺!”
四個漢子攆滅了手中的香煙,拍了拍手走了過來,身體一彎,一抗,一挺身,一聲號子,棺材應(yīng)聲而起,朝著早已挖好的墓冢走了過去。
顧言給四個人打發(fā)了點(diǎn)錢,四人便離開了,偌大的一個墓地,只剩下墨子軒和兩女,還有顧言四人。
“下輩子,走慢些,看看路上的風(fēng)景。”墨子軒捧起一捧泥土,灑在了棺材上。
“一路走好,下輩子我們再見。”顧言也捧起了一杯土,灑在了棺材上。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兩人抬頭一看,一個黑色衣服的年輕人站在墓冢前,淡淡的嘆了一口氣。
“這是墨家新的經(jīng)濟(jì)掌門人,墨輕影。”顧言說道,“沒想到你會來。”
“畢竟是前輩,該送送的。”年輕人說完,轉(zhuǎn)身對著墨子軒說道,“見過子軒師兄。”
“不必客氣。”墨子軒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讓貪婪毀了自己,保持本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