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我一定要見她
初夏這時正在前院掃地,藺伯去開門后,竟然叫著小擎。
初夏手中的掃帚猛然脫落自己的手。
小擎?
薄擎?
他來了?
他來這里做什么?
一直平靜了整整三年的心臟突然狂跳起來,她慌張的看了眼大門,然后快速的沖進自己的房間,將門上鎖。
薄擎站在門口看著藺伯。
他急切道:“夏夏呢?”
“夏夏?”藺伯故作不知:“哪個夏夏?”
薄擎微微蹙眉。
“我知道她在這,我要見她。”
“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
“我一定要見她!
“你們這些年輕人,做事從來都不顧后果,出了事,又毛毛躁躁的,既然沒有能力承擔就不要去做,既然都已經(jīng)放棄了,干嘛還要回來再找?你趕緊給我走,我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
“藺伯。”
薄擎抓著他想要關門的手。
“我知道她就在里面,我也知道她以為我不要她了,但是三年前我出車禍之后老爺子就找人來催眠我,還給我吃藥,他讓我忘記了夏夏,我不是想要拋棄她,我那時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我是這兩天才恢復的記憶。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錯誤,所以求你了,求你讓我見見她。”
藺伯有些吃驚。
那個老頭子他都對自己的兒子做了什么?權(quán)勢已經(jīng)讓他沖昏了頭嗎?而且他的臉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受傷了?跟人打架了嗎?
“藺伯,你就讓我見見她,就讓見她一面!
藺伯沉沉的蹙眉。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你回去吧,回去過你的日子!
“沒有她,我活不了!
薄擎說的極為堅定,雙目也非常的堅定。
三年前的那個車禍,他以為她死了,那個時候他的心就已經(jīng)痛的忍受不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就算是死也要陪著她一起,所以如果這輩子他不能跟她在一起,他寧可再出一次車禍,再死一次。
藺伯很清楚他的性子,但是夏夏她……她是絕對不會再接受他的。已經(jīng)不能用言語來勸服他,所以再次用力的關門,可是薄擎這小子就算受了傷力氣也比他這個老頭子大太多了,而他的身手更比他這個老頭子好,實在招架不住,被他硬闖了進來。
薄擎對這個宅子還算了解。
他直接去客房,一扇一扇的推開房門,終于被他推到了一個反鎖的門。
“夏夏,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
“……”里面沒有聲音。
“我想當面跟你說清楚三年前的事。”
“……”
“你應該知道,一扇門是擋住不住我的,我一定要見你。”
薄擎說著伸出腳,用力的踹。
這門雖然老舊,但卻是藺伯修補的,很是結(jié)實。
薄擎再次用力的踹,一共踹了三腳,房門終于晃晃悠悠的脫落門框,薄擎大步走進去,房內(nèi)的確站著一個女人,但卻不是初夏,而是方藍。
“薄先生,好久不見!狈剿{禮貌的低頭打招呼。
薄擎的雙目掃視整個房間。
“夏夏呢?”他質(zhì)問。
“夏夏三年前就走了,她把我送到這里,讓我跟著藺伯住,然后她就離開!
“不可能,她一定在這。”
薄擎看著這個房間。
這里面有很多的木雕,他記得三年前姜老收了最后一個關門弟子,而除了木雕,里面的擺設和設計都是初夏喜歡的類型,床頭上也空空的,應該是擺放過照片,卻又被匆匆拿走,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照片里的人。這一定是夏夏的房間,他可以肯定,可是她在哪?他看向?qū)γ娴拇皯。是從那里跑了嗎?跑去哪了?為什么要跑?為什么不聽他解釋?她已?jīng)不愛他了嗎?
不可能!
他對這一點非常的堅定。
她一定還愛著他,不然也不會這么匆忙的躲避他?墒窃蚰兀恳驗樯鷼?氣他三年前對她說了那種話?
方藍見他打量著周圍,馬上上前幾步,擋住他的視線。
“薄先生,夏夏現(xiàn)在應該在世界四處旅行,她很開心,過的也很好,您還是不要找她了,跟您的未婚妻好好的過日子吧。”
“我沒有未婚妻!
方藍驚訝。
薄擎補充:“我已經(jīng)解除婚約了!
方藍有些啞口。
薄擎突然微微蹙眉,喉嚨難受的咳嗽了兩聲:“咳、咳。”
從薄擎進來方藍就發(fā)現(xiàn),薄擎的臉上有傷,額頭上有淤青,身上的西裝也很凌亂,好像跟人打過架似的,完全不像個高高在上的薄氏董事長。她擔心的趕緊走過去。
“薄先生,您應該去醫(yī)院!
“我要留在這!
“誰準你留在這?”
藺伯一臉嚴肅的走進來:“我這里又不是酒店,不是你想住就能住的地方,趕緊給我走。”
“這里姜老的家,我去跟姜老說。”
“姜老在閉關創(chuàng)作,這里現(xiàn)在我說了算!
“我一定要住在這,我一定要見到她!
薄擎轉(zhuǎn)身,離開這間房后,直奔姜老的睡房。
藺伯心急的追過去,匆忙的伸手去拉他,他知道自己拉不住這個蠻橫的小子,但是沒想到,他的手才剛剛抓到他的手臂,他的身體竟然一晃,然后倒在了地上。
藺伯馬上蹲下身去扶他。
“小擎?你怎么了?小擎?”
方藍也跑過來。
“藺伯,他沒事吧?”
藺伯對中醫(yī)很在行,拿過薄擎的手,把了下他脈。
“先把他抬去客房吧!
“好!
……
初夏從自己的房間逃到了藺伯的房間,還急匆匆的整理了一下房間里比較明顯的東西,但是薄擎那個人眼睛看東西很毒,不知道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如果他能就此離開的話就太好了,她真的不想見他,但是她的心也還是有些激動。
手慢慢撫著自己的肚子,臉上盡是沉痛的表情。
回憶在自己的腦袋里重新翻閱,她怔怔了很久很久,直到藺伯打開房門,端著晚餐從房門外走進來。
“丫頭。”
初夏回過神,接過他手中的晚餐,揚起嘴角的微笑。
“藺伯,他走了嗎?”
“沒有!
“他不會住下了吧?”
“他暈倒了!
要不是晚餐已經(jīng)拿到了桌上,這時一定從初夏的手中掉在了地上。
她臉上表情很是慌亂:“他、他怎么會暈倒呢?”
“他不知道在哪里跟誰打了架,外傷倒還好說,但是內(nèi)傷有點麻煩,現(xiàn)在還發(fā)了燒!
“發(fā)燒?內(nèi)傷?”
初夏馬上緊張了:“他不會有事吧?送去醫(yī)院了嗎?”
藺伯看著她。
“你為什么這么緊張?你不是不在乎他了嗎?”
“我……”
初夏找不到理由。
藺伯嘆了口氣。
“不管你在不在乎他,都應該跟他見一面,跟他說清楚。”
“跟他根本就說不清楚!
“那倒是,不論你變成什么樣,就他那個性子,一定不會放開你,纏也會纏你一輩子。”
“所以我不能跟他見面。”初夏走過來,抓住他的手臂:“藺伯,你幫幫我吧!
藺伯拉開她的手:“我這把老頭骨修理修理你還行,他,我可斗不過,你另請高明吧!
“藺伯。”
“別跟我撒嬌,你吃完飯趕緊離開我這兒。”
“藺伯!
藺伯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
初夏沉沉的蹙著眉頭。
要怎么樣才讓他知難而退呢?要怎么樣才能讓他放棄呢?
……
深夜。
薄擎還躺在床上沒有醒來。
初夏問過方藍,他確定還在昏迷,所以才悄悄的打開房門,走進門內(nèi),站在床邊,看著他那張俊逸的臉。明明都過了三年,他的樣子卻一點都沒有變,不過他臉上的傷卻破壞了他帥氣的容貌,而他是真的發(fā)燒了,額頭上冒出一串串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她拿起毛巾幫他擦拭。
薄擎濃密的眉頭微微觸動。
“夏夏……”他輕聲的叫著她。
初夏的心臟一陣慌亂。
太多的事情在她的心中,腦中,徘徊不去。三年前,當她在醫(yī)院聽到他跟老爺子的對話時,她的心的確碎了,而那一天,當他親口對她說出那個字的時候,她的心也如同飛灰一般,再也無法成行,但是,經(jīng)過了三年,當她再次看到他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在為他一次又一次激動的跳著。
愛上一個人不容易,放下一個人更加不容易。
她本以為已經(jīng)放下,卻還是忍不住的去在乎。
手指輕輕的觸碰著他滾燙的臉,眼中澀澀的難受。
“夏夏……”
薄擎又一次喚著她的名字。
初夏心痛的收起手,然后轉(zhuǎn)身,想要離開,但是薄擎卻突然伸出手,緊緊的抓著她,依舊閉著眼睛迷迷糊糊道:“夏夏,不要走……”
初夏忽然蹙眉。
不對。
他沒有昏迷,他是醒著的。
用力的去掙脫他的手,薄擎也知道自己暴露了,他睜開雙目,初夏雙唇微微撅起,打了一個口哨,房間的電瞬間被拉斷,薄擎依然還是沒有看到她的臉,但是他的手抓到了她,他緊緊的抓著她不放。
“夏夏,你聽我說,三年前我被老爺子催眠忘記了你,我對你說的那個字不是真心的。”
初夏還在不停的掙扎。
薄擎的力氣特別大。
他用力拉過她,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
他將自己的頭放在她的肩上,他貼著她的臉:“夏夏,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恨我自己嗎?我竟然那樣對你,我竟然不認得你,我好想殺了我自己,我好想把我自己千刀萬剮。夏夏,不要原諒我,但是……也不要離開我。”
初夏感受到他滾燙的臉貼著自己。
她更加用力的掙扎,但是漆黑的空間讓她什么都看不清,腳下一不小心踩到他的腳,他一個重心不穩(wěn)抱著她向后倒,兩人竟一同倒在了床褥上。
薄擎馬上翻身將她壓下。
初夏本能的張開口想要說放開我,但卻又怕被他發(fā)現(xiàn),所以又死死的閉上嘴。
薄擎控制住她掙扎的四肢,他瞇起眼想要在黑暗中看清她的臉,但是今夜的月光完全跟她是一伙的,不給他一絲絲的光亮,他什么都看不到,不過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身下的人一定是她。
“夏夏,我不能沒有你,就算你氣我,怨我,恨我,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再離開我!彼f著俯身,近距離的靠著她,她都能感受到他的鼻息,而他忽然聲音溫柔,帶著無盡的寵溺:“別再鬧了,跟我回去吧,嫁給我,做我的妻子……”
初夏的身體突然放松了力道。
妻子?
她已經(jīng)結(jié)過兩次婚,沒有一次是幸福的。
她已經(jīng)對婚姻有一種恐懼,好似只要她一結(jié)婚就會變得不幸,但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她竟然還是會心動。
薄擎見她不再掙扎。
他再次靠近她,將自己的身體盡數(shù)的貼著她,然后聞著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在黑夜之中落下自己的唇,竟那么準確的落在她的雙唇之上。
初夏的雙目微微瞪大,腦袋一片空白。
薄擎溫柔的親吻著她,生怕會驚動她,引起她的再次掙扎,但是惜別三年的唇,似乎比三年前還要柔軟,還要甜蜜,讓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吻個不停,然后在她依然還是沒有掙扎的情況下,他的舌尖慢慢探入,將這個吻變的更深更濃。
初夏還愣愣的。
她感覺到有滾燙東西鉆入口中,馬上回神,激動的又開始掙扎,還好薄擎的雙手一直抓著她沒有放開,就算她掙扎也沒有辦法阻擋住他的這個吻。
初夏完全掙扎不得。
她急的咬合自己的雙齒,瞬間嘴里滿是血腥的味道。
薄擎依舊不放開。
就算斷了又怎么樣?只要能吻她,他不在乎。
初夏已經(jīng)沒有了辦法。
忽然。
門外響起一陣動靜,薄擎蹙眉轉(zhuǎn)頭。
初夏趁機抬起自己的左腿,用力向上,也不知道膝蓋撞到了他的哪里,他悶哼一聲,雙手放松了力道,初夏馬上推開他,跳下床,跑出門外。
薄擎痛的躺在床上。
真是個狠毒的女人,竟然攻擊男人最弱的部位,雖然這招曾經(jīng)是他教的,但他完全沒想到她會用在自己的身上。不過就算再痛他也忍著下床,快速的跑去追她。在前院,他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用力的拉向自己,瞬間,她的身體反轉(zhuǎn),他終于看到了她的臉,但他卻震驚的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方藍的嘴上染著鮮紅的血,雙目動蕩不安的看著他。
“薄先生!
她輕聲的叫著,薄擎立刻放開她。
“怎么是你?”
方藍低下頭。
“我知道薄先生是認錯了人,我不會怪你,剛剛的事情就當做沒發(fā)生過!
薄擎依舊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他認錯人?
剛剛他吻的是她?
怎么可能!
他突然犀利的收緊眼眶,然后一步走近方藍,伸出大手抓住她的雙腮,強迫她張開自己的嘴,而在她的嘴中,很明顯是她自己咬傷了自己,但是剛剛的那個吻,被咬傷的只有他,所以她不是他吻過的那個人。
用力將她放開,然后聲音冷冽無比:“少跟我玩這種小把戲,我怎么可能會認錯我的女人。”
藏在一旁的初夏咬著自己的下唇,揪著心口的衣服。
為什么他不上當?
為什么他能夠那么肯定?
薄擎的雙目掃視著周圍。
他知道她就在附近。
雙唇張開,他大聲道:“夏夏,還記得三年前我說出那個字時你對我做的事嗎?如果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如果你真的恨我,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躲,但是在我死之前,我無論如何都要見你一面,你出來見我,出來啊!夏夏——夏夏——”
初夏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聲音還是不停的透進耳膜。
“夏夏——夏夏——夏夏——”
薄擎在跟薛荊辰的那一架雖然贏了,但的確是受了傷,而他這幾天一直奔波尋找,再加上他頭疼的毛病也沒有完全痊愈,所以導致了高燒不退,在大喊了幾聲后,他開始劇烈的咳嗽,身體微微的搖晃。
方藍馬上走過去。
“薄先生,你還是回房休息吧!
“我要見她!
“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一定要見到她。”
“薄先生……”
“別再管我了,比起在這里勸我,不如去勸她,讓她來見我!
方藍深深的蹙眉。
這兩個人的性子都倔,而且固執(zhí)的要死,怎么可能勸得了。
她深深的嘆氣,只好一個人回房。
薄擎站在前院,仰頭看著無星也無月的夜空,初夏躲在一旁同樣仰頭看著這片漆黑的夜空。這夜空就如同她現(xiàn)在的心,找不到一絲絲的光芒,也沒有一絲絲的希望。
……
清晨。
藺伯端著碗湯藥走到薄擎的面前。
他居然用這樣的身體在這里站了整整一夜。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的一點都不懂得保養(yǎng)自己,只有他們這些老家伙才會無時無刻的擔心自己的壽命。
將藥碗遞給他。
“喝了它。”
“……”薄擎沉默。
藺伯蹙眉:“你如果想死的話就死遠點,別死在我的院子里,但如果你一定要死賴在我的院子里不走,就趕緊把藥給我喝了。”
薄擎依然沒有喝藥,而是看向藺伯。
“藺伯,姜老什么時候出關?”他問。
“你想干什么?”
“我找他有點事。”
“什么事?”
薄擎的雙目閃過一道狡黠:“我昨晚在這里站了一夜,腦袋終于平靜了下來,也想到一個能讓她自己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方法!
“你想利用姜老?”
“我只是想見她。”
“你跟你父親一樣,對于女人總是不擇手段。”
“我跟他不一樣。”
薄擎非常厭惡的否定:“不要把我跟他相提并論。”
“唉……”
藺伯將藥碗塞進他的手中,然后一邊離開一邊道:“算你走運,姜老今天出關!
薄擎的嘴角邪惡的微微勾起。
……
藺伯又熬了一碗湯藥,拿給一直躲在他房間里的初夏。
初夏還愣愣的看著窗外,滿臉的憂愁。
藺伯又嘆了口氣。
“你不用在這憂心忡忡的了,他剛剛已經(jīng)走了!
“走了?”出現(xiàn)驚訝。
“怎么?舍不得了?”
“……不是!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孩子,快點把藥喝了吧,你師傅叫你過去呢。”
“師傅已經(jīng)出來了嗎?”
“嗯!
初夏拿著藥碗。
剛剛那一瞬間她的確失望了,還以為他會一直糾纏她,死都不會離開,沒想到只是一天就走了,就只堅持了一天。不過也好,她又可以繼續(xù)平靜的生活了。
喝完湯藥,她走去姜老的房間。
“師傅,您找我?”
“嗯,有件事想要讓你帶我去做。”
“您說!
“薄家的小子剛剛說要舉辦一個大型的會展,讓我加入,并展出自己的作品,我已經(jīng)答應他了,這件事就全權(quán)交給你。”
“什么?”
初夏就知道薄擎不會這么輕易離開,竟然利用姜老。
“師傅,你也知道我不想見他,這件事你還是叫師兄們?nèi)プ霭。?
“你的師兄現(xiàn)在都有工作要忙,就只有你最閑!
“可是……”
“你這是在違抗師命?”
“我不是!
“那就去準備準備,別讓我失望!
“師傅。”
“出去吧,我累了,這些天都沒好好休息,我要好好的睡一覺。”
“師傅。”
“你要是不愿意就別再叫我?guī)煾!?
初夏悶氣的離開姜老的房間。
薄擎那個混蛋,竟然用姜老來壓她,姜老收留了她三年,把認她做徒弟,教了她很多關于雕刻的東西,而這是他第一次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做,她根本就拒絕不了,非要拒絕的話就是忘恩負義,她只能答應,只能硬著頭皮去見他。
可惡!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狡猾。
本以為他是真的放棄了,沒想到竟然……不過,她生氣的同時心中卻還是有著抑制不住的喜悅。她討厭這樣搖擺不定的自己,但是她也沒有辦法。
方藍看著她一臉的愁容,擔心的過來詢問。
“你的臉色很不好,姜老跟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不過……我恐怕不得不去見他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
“嗯,收拾一下東西。”
“好!
“小藍。”
初夏叫住她,然后看著她的嘴:“昨晚對不起,很疼吧?”
“沒事,不過沒幫上你的忙,薄先生真的太聰明了。”
“是啊,這次跟他見面,絕對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方藍蹙著眉頭笑。
恐怕是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