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溪邊,蘇玉徽正在與薔薇說著話呢,未曾想到會遇到趙煜。
她夜探天龍山莊,未曾想到遇到靨蛇襲擊,在危急時刻是趙煜從那能令人產(chǎn)生幻覺的赤膽花林中救了她的。
對于蘇玉徽來說,趙煜曾救過她數(shù)次,雖然行為舉止有時很奇怪,但是對她似乎并無什么惡意,蘇玉徽倒是也沒有懷疑過他對自己不利,但是就目前來看,趙煜似乎是與南夷月宮有著關(guān)聯(lián)……
趙煜是大傾王爺,母妃身份又是西燕公主,與月宮又會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難道依舊是因為連城璧的緣故。
她意外在蘇玉徽身上重生,肖十七所帶的師傅親筆所寫的解釋了其中緣由,但是她還是覺得師傅似乎有什么隱瞞,她重生在汴梁真的是那般簡單嗎?她與連城璧之間又有著什么瓜葛?
心中有百般不解的,對著趙煜的時候蘇玉徽依舊如同往常一樣笑瞇瞇的向其行禮,但是目光卻有些不善的看著趙煜問道:“王爺怎么會來這里?”
趙煜看出了蘇玉徽面色不善,有些訕訕的笑了:“本王隨意路過,未曾想到遇見了小玉徽,可見我們之間緣分不淺啊。”
蘇玉徽一臉狐疑的看著他道:“王爺當真是一個人在此處?”
聽著蘇玉徽質(zhì)疑的語氣,趙煜一臉無辜的攤著手道:“不然二小姐以為本王是佳人有約嗎?”
聽著他輕挑的話,蘇玉徽嗤笑一聲,淡淡道:“佳人倒是算不上,我以為王爺是與葉先生又在相談甚歡,是臣女驚擾了你們呢。”
聞言,趙煜臉上表情僵了僵,知道蘇玉徽對他與葉兮清之間關(guān)系生疑了,只是心中更是好奇——蘇玉徽知道昔年葉兮清跟她母妃還有東昏侯之間的恩怨嗎?
雖然心里癢癢的十分想問蘇玉徽,卻也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卻是個不好糊弄的性子,別到時候自己沒有從她口中套出話來反倒是被她拿捏住了什么把柄。
是以有些訕訕的搖著扇子含糊道:“小玉徽怎么可以懷疑本王跟葉先生之間有什么,畢竟本王對你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鑒啊……”
見著他這般說,蘇玉徽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見著難得趙煜在面前,便抓住趙煜問道:“有些事情臣女一直不明白,王爺與葉先生是何時相識……”
趙煜還沒想好如何解釋呢,卻聽蘇玉徽又緩緩的問道:“而且王爺似是對巫蠱之術(shù)十分了解,不如跟……南夷月宮,又有什么瓜葛!”
最后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趙煜臉上的笑意終于是維持不住了,知道眼前這只也不大好糊弄,便訕笑的裝傻道:“小玉徽說的什么,本王怎么一點都聽不明白。”
認識這么久蘇玉徽倒是明白了趙煜最擅長裝瘋賣傻,但是她卻又拿他并辦法,心道終有一日她自己能查明真相,畢竟……三師兄要到汴梁了,師傅讓他在這個時候啟程來汴梁肯定是有他的用意在的,既然她沒辦法從趙煜口中套出話來,但是三師兄……
想到陌華,蘇玉徽微微的笑了露出尖尖的虎牙,她肯定有辦法從他的口中問出消息來的!但是眼前的這位……
蘇玉徽臉上的笑意淡了淡道:“若是王爺無事,臣女便先走了。”
趙煜太狡猾,他說的話蘇玉徽也不敢全信,繼續(xù)糾纏下去沒什么意思。
一旁的趙煜見著她面色不善,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想到自己的目的,微微的笑了笑道:“倒也沒什么,只是見你席上似乎與夔王起了爭執(zhí)?”
他不提趙肅還好,一提蘇玉徽更是郁悶,冷著臉沒說話。
見著她一副不悅的樣子,趙煜笑道:“那家伙行事實在太混賬了些,為了讓小玉徽消消氣,本王特意來賣你個人情的。”
蘇玉徽不解,什么人情?
趙煜見她臉上的表情,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音落下卻見蘇玉徽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他竟然要私自行動……”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趙煜的話吸引了過去,連跟趙煜招呼都沒打一身直接怒氣沖沖的帶著薔薇離開了。
說著卻也沒繼續(xù)與趙煜糾纏下去,帶著薔薇便離開了,趙煜見她這般,微微的笑了笑,心情十分愉悅。
跟在后面的景行見著自家的主子笑臉,心道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
其實自家主子才是最影響的一個吧……
夔王殿下雖然手段狠辣了些,但是唯獨,對二小姐是沒辦法,如今二小姐前去,也不知會生什么事端呢……
等著蘇玉徽離開之后,趙煜揉了揉額頭對著林子深處道:“好了她走了,你出來吧。”
卻見林子深處現(xiàn)出一個白色人影,衣袂翩翩恍若謫仙,不是別人正是趙泓臨!
原來見蘇玉徽等人離開之后趙泓臨便也離去了,循著溪水到了浣花溪的盡頭,未曾想到遇到趙煜與蘇玉徽正在說話,一時間離開不是留在這里也不是,未曾想到趙煜竟然主動點破了他藏身之地……
與此同時,蘇玉徽離開。
未曾想到走到一半又原路折回了,見著她這般薔薇不解的問道:“主子,這又是做什么?”
蘇玉徽冷笑:“我見趙煜那只狐貍方才在那遮遮掩掩的肯定是和誰一起在林子里呢,我假意離開再回去,說不定能聽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趙家兄弟一個比一個難纏,比起趙肅趙煜這個人顯然棘手的多。
趙肅雖然性子清冷反復不定的,但是起碼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不會騙你,趙煜卻不一樣。
看起來一臉和善十分好打交道的模樣,但實則是一肚子的壞水和算計,說的話根本就信不得。既然從他嘴里面問不出實話,那就不要怪她用不君子的辦法偷聽了。
見蘇玉徽這般薔薇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她實際很想說——主子,其實所有人中更難纏的是你吧。
蘇玉徽從原路返回,如同蘇玉徽所預料的一般,趙煜確實并非是獨自一人在林子的,她離開不久之后,一個白衣人便從林子里出來——那人白衣勝雪,黑發(fā)如墨,不是別人,正是趙泓臨!
蘇玉徽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