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葉辰和趙云皆喋血,橫翻星空八萬里,砸的星域崩塌。
見之,追來的看客皆是一愣,羅睺與無妄魔尊這般逆天?竟能擊退兩個大成永恒,還是說,那倆敗家玩意兒,也自爆了荒神兵?
葉辰不語,只雙目微瞇,盯著宇宙邊荒。
趙云亦沉默,隔著無盡的虛無,望看天外。
他們不知出手者是誰,只知那人,威震寰宇。
轟!砰!
驀的,四海八荒齊動顫,緩慢而有節(jié)奏。
仔細(xì)聆聽,才知是人走路的聲音,該是那尊狠人體魄太沉重,乃至每一步踏下,都震的天地晃蕩。
世人皆心顫,也如葉辰和趙云,望向宇宙邊荒。
入目,便見滾滾魔煞,卷著無數(shù)怨靈,吞天納地。
魔煞掩映的深處,有一道模糊不堪的人影,恍自歲月盡頭而來,古老、滄桑、雄武、霸道.....。
“天魔?”葉辰喃喃一語。
“魔祖!壁w云則神眸如炬。
兩人還算淡定,心境駭然的是看客們,哪怕過了五百年,他們依舊未能從天魔浩劫的夢魘中走出來,而今再見這等煞氣,如何不怕。
“真正的魔...回來了!
老輩大神面色蒼白,不止語氣顫抖,還在下意識后退。
所謂真正的魔,是指天魔之祖,確切說,是魔祖的本尊。
也只那尊魔,才有如此強(qiáng)大的氣場,至于當(dāng)年與帝祖同歸于盡的那位,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這,早在五百年前便已不是秘密。
“救吾!
魔祖還未到,先聞聲嘶力竭的呼救。
那是羅睺和無妄魔尊,逃的連滾帶爬。
很顯然,他們也認(rèn)出了魔祖,正因認(rèn)出了,才發(fā)自靈魂的戰(zhàn)栗,相比葉辰和趙云,這尊魔...貌似更可怕。
“荒神血骨,甚好!
魔煞深處的幽笑,宛若無上的魔咒,響徹九天十地。
凡聞之者,無一不心神恍惚,更有甚者,當(dāng)場喪失神智。
正是伴著如此幽笑,方才逃亡到這片星域的羅睺和無妄魔尊,被滔天的魔煞吞沒了。
自此,再望不見兩人身影,只聞凄厲的哀嚎。
待慘叫聲消弭,才見一刀一劍,如兩塊廢銅爛鐵,自魔煞中跌出。
那,是戮神劍和無妄神刀,已被磨滅了靈,刻于其上的神紋、烙印,也都被那尊無上的魔,一一摧毀。
“這.......。”
看著那無法無天的一幕,世人又集體退了一步。
至高神器啊!就這般被毀了?
還有羅睺和無妄魔尊,好歹是兩大禁區(qū)的尊上,也被滅的這般干脆利落?
何止干脆利落,那哥倆走的還很惆悵呢?
禁區(qū)對神朝,他們未葬在葉辰和趙云手中,卻被魔祖干掉了,兩脈荒神血骨,盡成魔之嫁衣。
轟!
魔祖終是走出了魔煞,一步震塌了十萬星域。
至此,世人才得見其尊榮,與五百年前的冒牌貨,生的一模一樣。
他的眸,漆黑也混沌,宛似幽淵,一眼望不見頭。
他之背后,有一片魔道大世界,其內(nèi)尸骨堆積成山,鮮血淌流成河,無數(shù)毀滅異象,伴著不滅魔咒,衍生演化。
“真...真是魔祖!
世人還在退,有不少大神,已扭頭跑了。
世間魔頭千千萬,哪個都蓋不住這尊魔的光輝,他太可怕了,一舉一動,都牽扯乾坤,每一絲魔煞,都能壓塌八千丈巨岳。
“風(fēng)宇宙。”
魔祖微微閉了眸,愜意的吸允天地之氣。
無盡歲月了,他終是回到了故鄉(xiāng),這里的本源,宇內(nèi)的生靈,依如萬古前,讓他魔血沸騰。
“不是至高神。”趙云沉吟道。
“介于準(zhǔn)荒巔峰與荒帝之間!比~辰說道。
“該是自斬了一刀。”
趙云極盡目力窺看,探出了些許端倪。
天之下,這個宇宙的絕代大神,他見過很多,最強(qiáng)不過亡靈始祖、惡祖和帝祖,都曾為至高神,可即便是他們,與而今的魔祖相比,也差了一個天地。
如此,還是自斬了一刀。
若魔祖無缺,怕是在天道領(lǐng)域,也是巔峰的存在。
難怪當(dāng)年月神要親自下場,否則,誰壓得住這尊絕世的大魔。
“你家宇宙,真有趣。”葉辰一聲唏噓。
按說,上有聯(lián)合天道,天魔不敢出來蹦跶的才對。
偏偏,就有這么一尊魔,肆無忌憚的屹立于天地間。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便也釋然了。
或許,炎宇宙曾經(jīng)強(qiáng)于風(fēng)宇宙,但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時代的風(fēng)宇宙,進(jìn)化級別是高過炎宇宙的,也便是說,風(fēng)宇宙曾走過的路,炎宇宙他年多半也會走,譬如,聯(lián)合天道。
“大成永恒,甚好!
這,是魔祖回歸風(fēng)宇宙后,說的第三句話。
他終是開了眸,也終是自緬懷中,收回了萬古前的思緒,隔著縹緲虛無,笑看葉辰和趙云,這個時代,真真不凡,竟生出兩個大成永恒,讓他不覺以為,創(chuàng)世神還在世。
笑過,他眸中綻出了覬覦和火熱之光。
除此,便是血腥的殺意,那,是對趙云。
昔年,就是這只螻蟻,借得天道輪回,破了他的局。
若非那場劫,他又何需自斬,又何需在宇外,浪蕩這么多年。
“別來無恙。”
一道幽幽的話語,自縹緲傳來,世人聽不見。
是太上在說,捋胡須的手勢,還帶著幾許高深莫測。
難得見老相好,身為天道之一的他,可不得秀秀存在感。
魔祖也是尿性,半分不給面兒,直接無視了他,就盯著兩永恒,越笑越暴虐。
嗯咳!
上蒼原始和混宇,都清了清嗓子,揣手瞟了一眼太上。
堂堂天道,主動搭訕就罷了,還被無視,很神奇有木有。
瞧太上,那張老臉已然昏黑如墨,怒的險些當(dāng)場自斬一刀。
許是覺察了天道之殺意,魔祖這才瞥了一眼縹緲之外的太上。
不愧天魔之祖,他這一瞬的眼神兒,不止有戲虐,還有赤.裸裸的輕蔑,就差整一句:來!自斬一刀干我!
“別慣著他,干。”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如混宇和原始,此刻就咋咋呼呼,一左一右攛掇太上與魔干仗。
事實(shí)上,他們是想看太上挨揍。
若都自斬一刀,這貨可干不過魔祖。
還有自在天和蒼天,下去也是挨揍的份兒。
怨不得他人,誰讓這仨當(dāng)年戰(zhàn)的那般瘋狂,特別是太上,萬古前被月神收拾一頓還不長記性,融宇紀(jì)元又上趕著挨了第二刀,他之道,早已破角。
轟!
魔祖已收眸,身軀巨顫,魔道之光直沖九天。
這一日,會是值得祭奠的一日,兩尊大成級永恒,何等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