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晚聽到他的話沒有反駁,只是淡然的點了點頭。
說完還回眸看了兩人一眼,宋庭宇接到她的視線之后,回望一眼。
言晚卻偏頭躲過他的目光,
這種目光太炙烈了,現(xiàn)在的她當(dāng)不起這樣的目光,于是只能選擇逃避。
事實上,言晚逃避宋庭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和宋庭宇相處之間,言晚不是不知道宋庭宇對自己的心意。
她明確拒絕過之后,兩人也一直是朋友的模式。
現(xiàn)在想來,宋庭宇對自己恐怕還是余情未了。
得找一個時間,讓他明白一下。
不要繼續(xù)把青春錯付在自己身上。
言晚心底如此想到,但面上的表情舒緩了不少,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在孩子面前裝的。
但至少小魚和陸嘉佑又看到言晚臉色好轉(zhuǎn)之后,心底都大呼一口氣。
然后紛紛對望一眼。
“媽咪,你心情是不是好了不少啊?難道你很喜歡去寺廟那種地方嗎?”
陸嘉佑又聽到小魚又來和自己爭寵的話,連忙強在小魚再次開口之前道:
“哪里!可能是媽咪喜歡環(huán)境好的地方?或者說她餓了,現(xiàn)在只是想出去吃個東西而已?”
言晚聽著兩人的話,不禁樂了樂。
先前那些沉重的話題,仿佛已經(jīng)離她遠去。
雖然她現(xiàn)在心底仍然還是糾結(jié)于陸言深那邊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如果是假意客套,那需要自己配合他做什么,他也沒有仔細說。
言晚頗有些苦惱。
不過還是不發(fā)一言。
接下來幾個人在四周一個小餐廳吃完飯之后,便開始打車去了神佑寺。
神佑寺離這里挺遠的,它處在市中心附近,而他們現(xiàn)在住的屋子是荒郊野外。
去那邊光是打車,他們都跑了好幾家才找到。
此時此刻,在出租車上,幾人難得地安靜下來。
宋庭宇時不時給言晚弄些吃的。
言晚拒絕,然后又把吃食給了小魚和陸嘉佑。
有前面的司機看著他們這其樂融融的氛圍,自以為很有遠見的開口客套:
“唉,幾位是出來旅游嗎?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是該出來旅游。不過看你們住的位置挺偏的呀,去市中心不好走哦,要不下次住賓館的時候往市中心那邊靠一點吧,想玩什么還能好玩一些。”
對方這話毫無問題,肯定是沒有暗含任何諷刺的意思。
甚至充滿了滿滿的真心。
但是言晚聽到對方說一家人的時候,心底仍然有些歉疚,抬頭看了一眼宋庭宇。
“不好意思,我們其實不是一家,只是和朋友出來一起旅行而已。”
言晚不愿意讓宋庭宇來承擔(dān)自己這些名聲。
宋庭宇也不應(yīng)該和自己卷在一起,他現(xiàn)在單身一個人,哪里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被對方誤會,自然也就解釋清楚,
出租車司機聽到言晚的話,倒是極為詫異的看著先前又給言晚忙這忙那,又給言晚送茶送水的家伙一眼,那眼神滿含同情。
“唉,你們小兩口別是鬧什么別扭來騙我吧,這年頭鬧別扭的小兩口多的是,但是……”
他沉默半晌,最終在兩個人逐漸變沉的眼神之下,不再說話。
可能是他開頭開的不好,后面的話導(dǎo)致言晚已經(jīng)沒有興致聽下去了。
不過言晚覺得按他這個說法,最后可能也沒有什么好處。
宋庭宇雖然面色變了,但是眼底仍然留這幾分的光亮,似乎在想著什么事情。
“神佑寺那邊最近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們知道嗎?”
言晚一聽到這個倒是來了趣,她挑了一下眉,“難道是發(fā)生了客人給了香火錢?主持卻不收這種奇怪的事?”
不能怪言晚,主要是她先前各類小說看多了。
在寺廟中的奇葩,她第一次就聯(lián)想到了這個。
前面的司機顯然也被言晚的腦補能力給驚呆了,但他還是咳嗽了兩聲,裝模作樣的開口:
“當(dāng)然不是這種事情,想也知道不可能發(fā)生這樣離譜的事,不過我說的這件事也挺離譜的,聽說有人先前在上香不小心打翻了,然后當(dāng)天他就沒了。”
言晚聽著對方比自己先前那個說法更不靠譜的解釋。
略微抬了一下眼眸,仔細端詳這司機的面貌,眼帶著幾分的懷疑,“你確定你這話不是說出來哄騙三歲小孩的嗎?”
鬼故事里最喜歡用這種橋段來嚇唬小孩,言晚倒是對這一點有些許的體會。
而對此深有體會的,莫過于陸嘉佑了。
他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就像是一個無情的點頭機一樣。
“你這謊言實在不行,別說騙三歲小孩,估計有那么點智商的一歲兒童,你都騙不了。”
他這話倒是夸張了。
不過好在對方也沒有和他計較,只是唇角的弧度更大了而已。
“這就是你們外鄉(xiāng)人不懂了,神佑寺之所以那么出名,除了它自身景觀和那些導(dǎo)演要來拍片子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它靈驗。據(jù)說去那里拜過香燒過佛的,后面一段時間都會走大運。”
言晚長長的哦了一聲,“既然會走大運,那我還努力什么?每天來這里拜一拜不就可以了?”
她這話充滿著幾分的譏諷。
事實上,言晚并不是一個把諷刺放在嘴邊的人,她片刻后也意識到自己的無禮,正欲開口道歉,卻見那司機毫不在意的揮手。
“這不是讓大家心底有一個好想法嗎?畢竟心底相信自己,說不定也會更加自信一點,這就是那什么心理學(xué)家經(jīng)常說的心理戰(zhàn)術(shù),應(yīng)該沒說錯吧,我這個人話糙,你們可不要介意。”
言晚倒是有點自愧不如了。
“你說的那個香火到底是什么情況?”但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宋庭宇,這次似乎對對方說的那件事感興趣。
言晚頗為詫異地看著宋庭宇,宋庭宇卻沒怎么說話,微微垂起的眸閃了閃。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挺復(fù)雜的,好像是前段時間有哪個導(dǎo)演來這里拍這片子,然后有個演員上香上到一半就給暈了過去,這事挺邪乎的,后來到警察局的時候,他人已經(jīng)死了,所以這件事情的古怪就這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