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我看你的腳受傷了,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趙陽這么一說,林思燕一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膝蓋,不知道什么時候磕著碰著了,居然紅了一塊。
“不用了,你直接送我回家吧。”
面對林思燕的冷漠,趙陽可沒有那么快打退堂鼓。
他一意孤行,不容置疑的說:“這么好看的一雙腿,如果留下了疤口就不好看了,我送你去醫(yī)院。”
原本,趙陽只是想要顯示自己對林思燕的關(guān)心,可是不曾想,他的這個行為,卻給接下來的事情,造成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因為言晚剛好也和陸言深來看吳思然。
陸言深在中途的時候接到了電話,要處理公事,便在車里面等待著言晚,言晚一個人上了醫(yī)院。
言晚手里面抱著一束鮮花,然后進了吳思然的病房。
吳思然靜靜的躺在床上,就像沒有了聲息一樣,只有那呼吸機提醒著言晚,這個人還活著。
“我不知道你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我每天晚上基本都能夢到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言晚將鮮花放在了桌上,然后將那些已經(jīng)枯萎的花,換掉。
言晚每隔幾天就會來看吳思然,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她和吳思然之間有一些莫名的熟悉感。
不僅僅是因為兩個人之前的交情,更是讓她覺得,吳思然這個人和其他人不一樣。
在病房里面陪吳思然待了半個小時,言晚這才離開。
在樓下的時候,言晚的身影一下子從林思燕的視野里一閃而過。
林思燕有些驚訝,言晚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拉過我旁邊的醫(yī)生問:“請問一下,言小姐是來看病的嗎?還是……”
醫(yī)生順著林思燕指的方向看過去,一看到是言晚,醫(yī)生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回答道:“沒有,言小姐沒有生病,只是她的一個朋友在我們醫(yī)院,今天應(yīng)該又是來看那個朋友的吧。”
可不是嘛,言晚自從上幾次在他們醫(yī)院住院,大家都知道了她是陸言深的妻子,所以不用問,只要看背影,便能輕而易舉地認出言晚。
而言晚三天兩頭的,就會來重癥室看吳思然,大家都覺得這個女人有情有義,所以也自然而然能記住。
“你好,我和言小姐也是朋友,不知道她來你們醫(yī)院,看的是哪個朋友呢?”
“啊……”醫(yī)生做出了思索的表情,然后回應(yīng)道:“吳思然,對,好像是叫吳思然這個名字。”
“你說誰?”林思燕一聽到這個名字,立馬就緊緊的抓住了醫(yī)生的袖子。
醫(yī)生沒想到,林思燕會如此的激動,他還以為自己說錯了,然后才遲疑的回答著:“應(yīng)該是叫吳思然沒錯啊……”
林思燕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向醫(yī)生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行為,然后便問出了吳思然的病房。
“林小姐,你好點了嗎?如果好一點的話,我就送你回家吧。”
趙陽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手里拿著林思燕的單子,剛才他是去替林思燕結(jié)算費用去了。
剛要準備去吳思然病房的林思燕,被趙陽叫住,趙陽覺得她此時的表情和行為都有些可疑,也只是看破沒有說破。
現(xiàn)在有趙陽在她的面前,她沒有辦法去處理吳思然,所以林思燕只好,先將這件事情放一放。
一路上,林思燕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如果吳思然還活著的話,那么一定會把她那天做的事情,都交代出來的,而林思燕經(jīng)常來看吳思然,卻沒有把事情揭穿……
那就說明,吳思然一定還在昏迷當(dāng)中,并且,剛才醫(yī)生也說了,她是在重癥監(jiān)護室。
雖然不知道吳思然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但是為了免除后患,林思燕一定要除掉吳思然。
在接下來的這段日子里面,趙陽時不時的,就會出現(xiàn)在林思燕的面前,并且是以出其不意的方式。
而且這些方式,并不是老套的給驚喜,而是在林思燕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個天降之子一樣,出現(xiàn)在林思燕的面前,幫助她渡過難關(guān)。
一來二去的,林思燕倒是覺得,趙陽這個人有些有趣。
陸言深別墅。
言晚陪著兒子在房間里面玩游戲。
許成此時面色沉重的來找陸言深,兩個人一起進了書房,去談?wù)撌虑椤?
“陸總,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來了,那天的確是有人看到了,是林思燕出現(xiàn)在車庫沒有錯,并且再三確認就是她。”
“就知道跟她脫不了關(guān)系。”
“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就可以確認,對吳思然動手的人,應(yīng)該就是她。”
“這個女人簡直是蛇蝎心腸。”陸言深聽到這個消息,雖然心里面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還是忍不住再一次感慨道:“明明是兩個很要好的朋友,卻不惜對朋友動手,不知道兩個人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沖突。”
誰又不是這樣感慨呢,許成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吳小姐那么好的一個人,聽說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身上沾滿了血跡,并且被一堆的垃圾覆蓋著。”
聽到這里,陸言深的眉頭緊皺在了一起,不忍心再繼續(xù)往下想。
怎么說吳思然也是他的中學(xué)同學(xué),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比較好,之前言晚住院的時候,吳思然還三天兩頭來陪言晚。
就算不看在其他的關(guān)系上,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陸言深,必須要幫助吳思然。
“既然沒有監(jiān)控錄像,而且也沒有證據(jù)可以證明,林思燕那天和吳思然見過面,并且對吳思然下手,那么我們就要想辦法,從她的口中得出。”
“陸總……”許成又怎么會不知道呢?只是這件事情辦起來是如此的困難,他為難的說:“想要讓林思燕親口承認,那天對吳思然做了什么事情,這恐怕比登天還難。”
“就算是上天,也要把這件事情處理干凈。”
“但是吳思然那天,到底是去車庫干什么呢?她也不在那邊上班啊……”
“不知道,這就只能看吳思然醒過來怎么說了。”
門外站著一個女人的身影。
本來是想要去樓下端果盤的,可是在路過書房的時候,言晚突然間想起了陸言深還在忙,想要問他,要不要喝一杯咖啡,卻不曾想,聽到了這么一些談話。
所有的事情談完之后,許成就要準備離開,拉開門的時候,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言晚呆愣的站在了書房門口。
他大吃一驚:“言,言小姐……”
一聽到言晚在門口,陸言深立馬將視線,快速的轉(zhuǎn)移到了門外。
又是同樣的場景,為什么每次他們在談?wù)撌虑榈臅r候,總能被言晚撞到?
這一次,他又該如何對言晚解釋?
言晚臉上的表情五味雜陳,很明顯,剛才的那些話,她聽的清清楚楚,并且自己再怎么解釋也沒有用了。
“所以……吳思然出事,真的和林思燕有關(guān)。”言晚輕輕的吐出了這么一句話。
她不敢相信。
“按照現(xiàn)在,我們能調(diào)查出來的,是這樣子。”陸言深也不打算再隱瞞言晚,畢竟……他也隱瞞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