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還提醒的說:“雖然我沒有十足的證據,但從宋庭宇當時的表情看,我覺得事情很有可能是這樣,你若還愿意相信我,你就從這個方向入手再去查一查!
什么叫做“你若還愿意相信我”?
他什么時候不相信她了?
陸言深脾氣又要上來了,一句話幾乎都要脫口而出,最后還是忍了下去。
罷了罷了,看在她愿意主動聯系提供線索的份上,什么都不說了,也避免了爭吵。
他和言晚,才是真正的夫妻一體,他們倆之間的問題,都是分內事,有什么事,還是等宋庭宇的問題處理好了,把外部問題解決掉了再來處理。
“嗯,我知道了。”聲音依舊很冷沉,沒有半點柔情和緩沖:“你好好休息,別多想。”
一句好好休息,態度和昨晚離去前一模一樣。
明明心里已經接受了分開的事實,可這個事實,言晚依然難免的有些委屈。
她張了張口,想說點什么,可不等她說話,對方已經掛掉了電話。
聽著那嘟嘟的忙音,自兩人在一起以來,每一次他都把掛電話的機會留給她,把失落留給自己,這從未聽到過的冰冷聲音,讓言晚胸口的酸澀又跟潮水一樣涌了起來。
“我才不在乎。”她用力的抿緊唇瓣,不想讓悲傷席卷到自己。
“我是萊恩集團的總裁,我有我的事業,再不濟我還能靠設計養活自己和孩子,我不圖你的財,我不圖你的勢,我為什么要在乎你賞賜一般的恩寵?”睜眼望天,不讓眼淚落下,言晚如是的告訴自己。
從言晚這邊得到提醒之后,陸言深將所有的線索串聯到一起,對于宋庭宇自出現以來所有的作為,他心里基本有數了。
可有數并不代表他就接受了,眼看著宋庭宇出現滿打滿算不過一個月時間,卻為言晚砸了足足兩億刀之多,這個數目對陸言深來說不算多,卻也不是個小數目,充分代表了宋庭宇如今算得上是深不可測的經濟實力,陸言深臉色就很難看。
雖然知道言晚對宋庭宇沒有多少感情,要不然她也不會主動給自己提供線索,可這一刻,有另一個有力競爭者財力不遜于自己,關鍵是對方的底細還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神秘許多,這種滋味可真抓心。
“吩咐下去,帝都,海市,紐約三地,全力排查一個叫宋庭宇的男人,他所有的信息我都要。”
憑著強大的自制力隱忍住,才沒讓自己吼出來。
命令下了以后,陸言深重新拿起了手機,盯著不久前打過來的那通電話,看著那上面的電話號碼,默默的發呆。
他和言晚之間,似乎陷入了僵局,一種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打破的僵局。
明明言晚主動提供線索,這就代表著她對他妥協了,他應該和以前一樣去哄她,然后言歸于好才對,可是......
盯著電話號碼看了許久,陸言深都沒能鼓起勇氣將電話撥過去,最后他只能悻悻的將手機又放下了。
“等抓到宋庭宇,把他的底細扒出來,我再去見你!标懷陨罾碇睔鈮训南。
他對宋庭宇時隔七年忽然出現然后狂砸兩億刀的目的是很懷疑的,等他扒開了宋庭宇的老底,最后一點遮羞布扯下,蓋住了七年前年少輕狂時的美好,言晚一定會大吃一驚,從此以后就把這個男人徹底的拋到一邊,是吧?
宋庭宇這人既然身份神秘,出手又毫無章法,再加上事先沒有準備被他所騙,所以即使集中了許多線索,排查起來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忙了一天,沒有多少結果,逐漸疲憊下來的陸言深,本來準備回家洗澡的,可不知覺中,又把車子開到了醫院。
此時時間已經很晚了,醫院里的人應該都已睡了,看著那扇已經暗下去的窗戶,陸言深忍了很久,明知道有可能會打擾到言晚,還是輕手輕腳的走了上去。
推開了房門,只見清淺的月光下,那床上的女人果然睡得香甜。
看著她安靜祥和的面容,陸言深忽然由心而生一股說不出的暖意,一股強烈的,期待感和歸屬感的暖意。
薄唇微微抿著,他輕輕在床邊坐下,靜靜的看著她,數次想伸手撩了撩她的長發,又一次次的忍住唯恐打擾到她。
就這么看了很久,將一天一夜以來的思念都發泄出去了,陸言深終于心滿意足,高大的身子慢慢站了起來,最后離去時,他沒忍住又看了她一眼,想親一親她光潔的額頭。
卻沒想就是這一下,言晚竟睜開了眼睛。
當時陸言深的吻還沒有落下去,只是懸在她的臉上。
兩人就這么以尷尬的姿勢面對面著,片刻的呆滯,是言晚先回過神來,迅速的推開他,然后卷著被子往后一退,裹著坐了起來。
“你怎么來了?”她的聲音帶著點一覺醒來特有的慵懶,但又透著讓人陌生的清冷意味。
陸言深很少聽到她這樣的聲音,不禁有些意外,但還耐著性子,重新坐了下來:“我來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我這不是很好?”言晚說著,張了張雙臂,用良好的精神狀態來掩蓋她內心的悲傷。
這一下,太諷刺太冰涼,陸言深怒了,語氣嚴肅起來:“你這是什么態度?你還在生我氣?”
“我哪兒敢!毖酝頁u頭:“我只是想提醒你,我真的很好,你不必降尊屈貴來看我,現在不必,以后也不必......唔......”
結結實實的吻,堵住了言晚接下來的話。
他粗暴的捧住她的腦袋,溫熱的唇瘋狂的索取著她的溫度,像是沒有明天一般,兇猛又殘暴。
言晚拼命掙扎,可男人早就做好了準備,無論她怎么掙扎都掙扎不開,甚至連咬他都沒有用,她的一雙手還被箍得緊緊的,連拿東西砸他都不可能。
良久,在言晚覺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止時,陸言深終于放開了她。
他喘著粗氣,一雙晶亮的眼睛,狠狠的盯著她:“無論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只能告訴你,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這是你永遠擺脫不了的事實,活著,你是我的妻子,就是死了,你的牌位也得放在我的身邊!
打主意三個字,刺激到了言晚,她啪的一下打開燈,怒了:“我能打什么主意?一直不是你在打主意嗎?你不信任我,用齷齪的想法去想我,你做都做了,還不許我反抗了?陸言深我警告你,我是言晚,我不是蘇晚晚,我不會再被你耍得團團轉,我也不會受了委屈還待在你身邊任你欺侮。如今的我自信而強大,就是和你分開,我也不......怕......唔......”
更兇狠的吻,風卷殘云般掠奪著言晚的呼吸,她的唇,她的臉,她的脖子,她的皮膚,全都屬于他,甚至,她身上的病號服還被撕拉的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