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公司附近的咖啡廳。
攪了攪杯子里的咖啡,言晚抬眸,看著坐在對面的珍妮:“說吧,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未料言晚竟然這么直接,珍妮噎了噎,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也就是一點小事,想讓言小姐幫個忙!
“說吧,什么事?”眼睛直勾勾盯著,言晚問得簡潔又明了。
史密斯家族對于陸言深的巴結,她是知道的,珍妮找她能因為什么,她大約也猜得到,只是她不想自己去直白的戳穿,想讓珍妮自己坦白而已。
見言晚的臉色,隱隱已經有了不耐煩,珍妮也沒敢再繼續拖拉下去。
陪笑看著言晚,她硬著頭皮開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問一下言小姐,陸總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和我的大哥,想請言小姐和陸總吃個飯!
扯了扯嘴角,言晚笑了:“珍妮小姐以為,打探陸言深行程,這是小事?”
珍妮一怔,艱難扯了下嘴角,只是笑,不敢說話。
言晚唇角揚得更高,說:“珍妮小姐主要想請的,也不是我,而是陸言深對吧?珍妮小姐想見陸言深,卻沒有門路,無奈之下來找我,希望通過我能與陸言深有見面乃至是合作的機會,是吧?”
珍妮臉色更難看,言晚已經不耐煩再敷衍,她站了起來:“很抱歉,陸言深的行程,不能透露給你,因為我知道他不想見你,如果你夠識趣的話,那就老實點,別打什么歪主意,還能暫保平安,明白嗎?”
言晚說著就走,絲毫不留情面。
關于蘇早早的把柄,她是想知道,但這一切都沒有陸言深來得重要。
對于她來說,陸言深才是最重要的人,她才不想因為自己的私人原因,犧牲陸言深去應付珍妮這種女人。
自從被家族除名之后,珍妮過了一段漂泊無依的生活,不甘命運,她是懷著說動言晚拿到陸言深的預約就能重回史密斯家族的希望來的,怎么可能這樣輕易就放過言晚。
喊了好幾聲言小姐,見言晚絲毫不為所動,她索性雙腿一軟,扯著言晚的衣擺跪了下來。
“我錯了。”珍妮眼淚撲簌簌流下,雙手緊緊的抓著言晚的衣擺:“我真的知道錯了,言小姐,看在那天我沒有碰你的份上,我求你,就當我求你,饒過我這一次,行嗎?”
撲通的膝蓋著地聲音,嚇了言晚一跳,她沒想到珍妮能豁出去到這個份上,一時間,她停住腳步,皺了皺眉,不知道該說什么。
珍妮心中一喜,神情激動的又說:“不管你愿不愿意幫我忙,言小姐,我都愿意把蘇早早的秘密告訴你。事實上,我和蘇早早是在一個趴體上認識的,她來紐約的這三年,拼命想融入上流社會,可真正的老牌貴族不肯搭理她,她就和我們這些沒有家族任務的年輕富二代混在一起,為了融入我們,她經常參加那種趴體,也有不少固定的玩伴,男的女的都有,甚至于你,包括你,也都是她介紹給我的。”
“她?”言晚身子一僵,目光驟然兇悍起來。
“是,是的,是她告訴我的,告訴我你很漂亮,我不敢騙你,言小姐!闭淠菽四ㄑ蹨I,殷勤的說:“洛格的發布會,是蘇早早告訴我的,也是她帶我去的,是她告訴我你只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毫無身份背景,要不然再給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接近你啊,我錯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言小姐!
說完這句話,珍妮就沒有再開口,只是一個勁的掉眼淚,用霧靄蒙蒙的眼睛盯著言晚。
看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言晚深吸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我為什么要相信你?在我這里,你毫無人品可言,你有什么資格,讓我相信你?”
聽到這話,頹然中的珍妮眼神忽然明亮起來:“我有辦法幫言小姐設局,親自拿到蘇早早的把柄,相信只要拿到了相關的證據,就是蘇早早身敗名裂之時!
這個大禮,還真挺大的。
言晚想了想,說:“你的問題,我可以試著和陸言深說說,但他愿不愿意再給一次機會,在于他,而不在于我!
“好的,我明白,我都明白!闭淠菝Σ坏狞c頭,嫵媚妖嬈的面龐盛滿歡喜:“只求言小姐幫忙爭取一個機會,不管成不成,我都記著言小姐的人情!
“不過一樁交易而已,珍妮小姐言重了。”言晚搖了搖頭。
沒錯,她確實想拿到蘇早早私生活糜爛的實際證據,但她并不想和珍妮這種女人過多的打交道。
忍著厭惡用一次,用完就算,這才是她的行事準則。
這之后,日子淡淡的過著。
三天后,言晚接到珍妮的電話,通知她去一個地方。
言晚到了這個地方,是一個比較隱秘的會所,珍妮接應了她,把她安頓在一個空著的包廂里。
言晚在包廂里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等待著,沒過多久,她果然從監控里,看到隔壁包廂的情況。
包廂里,不僅有珍妮,有蘇早早,還有好幾個看起來很強壯的男人。
蘇早早看似對這種場合很熟悉,一邊吐槽著這段時間的壓力,一邊要了幾個男人,當場就開始享受起來。
那樣的畫面,那樣的聲音,是真的很惡心,惡心到言晚只看了幾秒鐘就看不下去了,她把臉別到一旁,可那陣陣的聲音依然清晰的傳入她的耳朵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興許是幾個小時那么久,一切才終于停了下來。
言晚重新把眼睛移過去,只見監控里,蘇早早臉色紅潤了許多,正非常有經驗的從包里拿出干凈的衣服換上。
換好衣服,和珍妮打了個招呼,她就走了,言晚隨之也關掉了監控。
等了沒多久,珍妮也過來了,將她護送著出去。
夜風吹來,吹散了陣陣燥熱,珍妮看著言晚,苦笑了一下:“為了拿到把柄,我做出了巨大犧牲,希望言小姐看在這個份上,忘掉我曾經對你的傷害,真心誠意的幫我這個忙!
“放心,我說到做到。”
回到別墅,言晚忍著惡心把監控視頻重新剪輯了,把珍妮的部分去掉,只留了蘇早早的部分。
剛把一切做好,就聽到房門的響動,是陸言深回來了。
她連忙把東西藏起,剛站起身,就見陸言深邁著長腿走了進來,習慣性的抱了下她。
“怎么樣了?感覺好點了嗎?”
因為要去赴珍妮的約,今天言晚假裝不舒服留在家里。
“好多了!毖酝硇α诵Γ裨陉懷陨畹膽牙,聆聽著男人熟悉的心跳,她忽然就很糾結,關于蘇早早的那點齷齪事,她該不該告訴陸言深,該不該讓陸言深來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