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呀!”蘇晚晚走了過來,坐到了側(cè)邊的沙發(fā)上:“我們其實是相親認識的,當時我的相親對象人品很不好,他幫了我,然后......”
蘇晚晚臉頰微紅,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有些話她心里是清楚,但說出來還有點不好意思。
“相親也能遇真愛,我哥對你挺好,人生還挺奇妙的。”陸言歌低著頭,嘴角抽了下。
這么簡單的相遇方式,她還真沒有想到。
一個長得不是特別漂亮,家庭一般,除了做飯好吃一點,看樣子也沒有什么特殊才藝的女人,他大哥就喜歡這一種么?
“是啊,人生是很奇妙。”蘇晚晚完全沒注意到陸言歌的不屑,低著頭,很是羞澀:“你哥對我真的很好,我很知足。”
陸言歌敷衍的笑了笑:“知足那就對我哥好一點,也對我媽好一點,我媽是個挺好說話的人,她應該很喜歡你。”
“嗯。”蘇晚晚她笑了笑,抬著眼睛又問:“言歌,你能告訴我一下,媽她喜歡什么嗎?下個月我就要跟你哥回去了,總得準備點見面禮。”
陸言歌眨了眨漂亮的丹鳳眼,想了想,啞聲道:“玉吧,我媽喜歡收集漂亮的玉飾,鉆石她也挺喜歡的,她說很有收藏價值,將來傳給孫子什么的都不過時。”
“我知道了,謝謝你,言歌。”蘇晚晚點了點頭,美麗的瞳孔滑過一抹幾不可見的愁緒。
玉飾,鉆石,無一都是要花大價錢的。
她有這個錢么?
再一次覺得自己很窮,也許連個像樣的見面禮都送不起,蘇晚晚心情有點復雜。
好在陸言歌并不是很粘人的人,兩人聊了會兒天,把一盤水果吃完,陸言歌就上樓補覺了,差不多十一點鐘,她收拾好就出門了,據(jù)說是要找她的閨蜜。
被陸言深囑咐著要看好陸言歌,蘇晚晚當然例行公事的問了下行程:“你要去哪里?中午不回來吃飯嗎?晚上呢?”
“我閨蜜你應該見過的,她叫朱碧璽,這次過來海市她陪我一起回的。”陸言歌語氣里有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衿傲,眼神閃爍了一下:“嫂子你放心,晚上我哥下班之前,我一定回來。”
她打定了主意,蘇晚晚也不好說什么,叮囑她小心點,就讓司機送她過去了。
回到房間,站在陽臺上看風景,想起今天的那些對話,蘇晚晚越想越郁悶。
不管陸言深小時候吃過什么苦,至少現(xiàn)在,陸家的門第幾乎算得上是高不可攀的。
不說陸言深本人了,就說婆婆陸明蘭,愛好都是燒錢的愛好,而陸言歌,閨蜜也是朱碧璽這種出身良好的千金小姐。
她如今和陸言深在一起,算得上是先斬后奏私定終身,下個月她跟著陸言深回帝都陸家,真的會受到歡迎嗎?
心里亂得很,嘆了口氣,蘇晚晚換了身衣服,就出門了。
她先去了銀行,找到她之下租下的保險柜,把以前奶奶給她的一盒珠寶都拿了出來,仔仔細細的一樣樣檢查了一遍。
找了許久,都覺得這些東西確實貴重,每一樣都挺貴重,一整盒加起來也很貴重,但比起陸明蘭的身份,想要拿去送禮物,還是差了點。
低頭看了眼手指上的鉆戒,精美的粉色鉆石流光溢彩,不用鑒定就知道比盒子里的每一樣都要名貴許多。
陸言深送了她一個這么昂貴的鉆戒,她真的能隨意的給陸明蘭選一樣禮物嗎?若婆婆知道自己送給她的還不如陸言深送給自己的,這婆媳關(guān)系還處得下去?
惆悵的把盒子放了回去,蘇晚晚轉(zhuǎn)身出了銀行。
給葉歡打了個電話,得知她現(xiàn)在有空,蘇晚晚高興的趕了過去。
兩人找了一間不錯的餐廳,把一肚子槽都吐完了,蘇晚晚心情終于放松了一點。
“晚晚你放心吧,我媽也很喜歡珠寶的,我讓我媽幫忙留意點,若遇到合適的就給你買下來,若是錢不夠我就先給你墊上。”知道好閨蜜要強的性格,她現(xiàn)在之所以煩惱就是不想用陸言深的錢來買禮物,葉歡表示很理解。
“歡歡,謝謝你了。”蘇晚晚感激的道。
葉歡不以為然的揮了下手:“跟我還客氣什么,不說我跟你的交情了,就說我媽,要是能幫得到你,她才高興呢。”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蘇晚晚笑了笑。
她知道葉媽媽現(xiàn)在肯定覺得當初她落難時對她不夠好,心里緊張,想彌補。
她并不在意,畢竟和她有交情的只是葉歡,葉家當時確實不敢冒著得罪秦家的風險來幫助她。
不過說到底,除了葉歡,葉祈其實也幫了她不少,這份情,她肯定是要記下的,而不是小心眼的計較。
吃完飯,葉歡下午還有工作,兩人就分開了。
現(xiàn)在時間還早,蘇晚晚也沒急著回去,就買了束花,還有一些奶奶愛吃的水果,去看奶奶。
看著墓碑上奶奶溫和慈祥的照片,不可自控的就想起了奶奶的無辜慘死,蘇晚晚心情難免受到了影響。
結(jié)果,好巧不巧的,在回家的路上,蘇向君還不長眼的給她打電話,問起了她昨天的獲獎,還有陸言深的求婚。
蘇晚晚只覺諷刺,明明蘇向君早就知道她要去參加比賽,若他有心,他可以在比賽前就問候她,而不是在看到她和陸言深有多好之后才假惺惺的來詢問。
雖然她覺得,就算蘇向君在比賽之前來問候,她很有可能一樣懶得理他,但做戲都做得不夠格,父女之間混到這個份上,蘇晚晚也是無力吐槽了。
“你以后不用給我打電話了,我有沒有獲獎,不需要你關(guān)心,我和陸言深怎么樣,也不需要關(guān)心,還有蘇早早和秦昭陽之間,我更不關(guān)心,不管他們是結(jié)婚還是離婚,都和我無關(guān)。”言辭激烈的一通話,蘇晚晚掛了電話,拉黑了號碼。
蘇向君沒有再打,也不知道是碰壁了失望了還是怎樣。
蘇晚晚把手機扔到一旁,惆悵的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心情不是很美妙。
和蘇家的新仇舊怨,還有對陸家的那點卑微,讓她壓力甚大,直到回到家中,都還沒能緩和過來。
悶悶的將自己關(guān)在臥室里,想瞇一會,結(jié)果就睡熟了過去。
傍晚,陸言深擔心陸言歌不自覺出去瘋玩,早早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沙發(fā)上乖巧坐著的陸言歌。
“大哥。”陸言歌討好的笑了笑,看了眼樓上:“嫂子在睡覺呢,我沒打擾她,我沒有惹禍,真的沒有。”
一邊說,她一邊可愛的吐了下舌頭,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