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愛的男人為自己受傷,蘇晚晚很心疼,處理起來的時候自然也格外小心。
細(xì)細(xì)用酒精擦去了干涸的血跡,深可見肉的猙獰傷口讓她心疼無比:“疼嗎?”
“有點兒!标懷陨畋〈轿⒚,目光幽幽的瞧著她嫣紅的唇瓣。
“那怎么辦?”蘇晚晚本就紅了的眼眶更加酸澀,可憐兮兮的冒著酸水。
陸言深故作鎮(zhèn)定的思考了一會,給了個答案:“不如,轉(zhuǎn)移下注意力!
“轉(zhuǎn)移注意力?”蘇晚晚又是一愣,隨后為難極了。
這是陸言深開來的車,車上只有她和他,什么都沒有,拿什么去轉(zhuǎn)移注意力。
哎,對了,她和他?
蘇晚晚眼睛微微發(fā)亮,抬眸看他,喉嚨口咕噥了一下:“阿深,我親你,可以嗎?”
聞言,陸言深嘴角微抽了一下,心里都快翻江倒海了,面上依然波瀾不驚:“嗯,可以!
對上陸言深清冷的視線,蘇晚晚紅唇微動了一下,慢慢的靠近了他,雙手撐在了他的座位邊緣。
不敢碰到他的傷口,她的唇瓣輕輕的碰了碰他。
淺嘗輒止的甘甜,對于此刻的陸言深來說,完全是不夠的。
沒有受傷的左手,準(zhǔn)確無誤的勾住她的脖子,往下一帶,她嬌軟的身子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阿深,你的傷......”
“沒關(guān)系!蹦腥说纳ひ簦统林鴬A雜著壓抑的渴望,無限的思念盡數(shù)傾注在左手上,緊緊箍住了她的腰。
纏綿的一吻,直到蘇晚晚都快喘不過氣來了,陸言深終于放開了她。
結(jié)束的時候,她面紅耳赤,他的聲線也沾染了些許旖旎。
“晚晚,我很想你!倍ǘǖ亩⒅难劬,他沉沉的說道。
他相信,她能聽明白他話語里的另一層涵義。
果然,她聽懂了,她小臉紅得更加厲害了,燙得都快燒起來了。
“別這樣!泵Σ坏膹乃麘牙镢@出來,她頂著一張緋紅的臉,故作鎮(zhèn)定的拿起了消炎的藥水。
“忍著點,我要給你上藥了!
陸言深沒再說話,他一直都看著她,一動不動的看著她黑亮柔順的,時不時動著的后腦勺。
終于,她做完了包扎工作,綁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抬頭看他的時候,她額頭竟然沁滿薄汗。
“很熱?”陸言深唇角浮起一抹戲虞的弧度。
“啊,沒有。”蘇晚晚一陣尷尬,不想被看穿了緊張的心思,連忙抬手抹了抹:“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你還沒有吃飯!标懷陨钤噲D攔她。
“不吃了,我其實沒那么餓!碧K晚晚哪敢留下,生怕再留下去會發(fā)生一些連自己都無法預(yù)料的事情,理智上她只想趕緊離開這里。
陸言深抓緊了她的手,依舊不放:“不餓也要吃飯,更何況,不管你現(xiàn)在回還是待會回,我都要親自送你回去!
言外之意,就是你休想一個人偷偷跑掉。
話到這里,蘇晚晚也明白自己那點小心思早就被猜透了,而且陸言深很有可能也抱著同樣的心思。
她尷尬的看了他一眼,對上他深邃寵溺的眼神,她不敢再逃,乖乖的坐了回去。
“阿深!辈话卜值男∈治兆×怂淖笫,放在手心里把玩的摩挲著:“阿深,真的很謝謝你這個時候還能抽得出時間來陪我,真的很謝謝你!
“你是我的妻子!标懷陨钛院喴赓W的擋住了她的千言萬語,左手靈活的從她指縫間穿過去,與她的十指相扣,握在了一起。
“我不管,我還是很謝謝你!碧K晚晚嘻嘻的笑了笑,小腦袋試探性的往他肩膀靠了靠:“直到和你分開,我才知道在你身邊有多安穩(wěn)。阿深,如果可以的話,這次之后,我這輩子都不想和你分開了!
“嗯!标懷陨钅X袋歪了歪,和她的貼在了一起,薄唇微動,點頭:“聽你的,不分開!
江燁終于帶著飯菜回來,遠(yuǎn)遠(yuǎn)就透過車的前玻璃看到車?yán)锵嘁蕾说囊荒弧?
他的眼睛忽然有點刺痛,不忍打攪,但還是硬著頭皮去開車門。
開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車門已經(jīng)從里面反鎖了,他又被戳了一刀,只能懷著無比悲痛的心情敲車門:“陸總,我回來了。”
“嘩啦”,車門終于拉開,一只大手嗖地將他手里的飯菜接過去,車門又無情的被關(guān)上了。
“晚晚,吃飯!
和陸言深一起用完了一頓相對簡單但非常溫馨有愛的晚餐,兩人不得不到分別的時候。
送蘇晚晚到病房門口,陸言深溫柔親了親她的額頭:“乖乖在醫(yī)院待著,準(zhǔn)時吃飯,不要亂跑,其他的一切等著我來,明白了嗎?”
蘇晚晚微愣,這才忽然想起,今天的一切很有可能是蘇早早的杰作。
“你在對付秦家的時候,會順手收拾蘇早早嗎?”
陸言深表情微頓,伸手撥了撥她髻邊散亂的長發(fā):“你說不收拾,那就不收拾,無論如何,他們也是你的親人!
蘇晚晚想了又想,最終沒把病房里發(fā)生的那些事說出來。
嘆了口氣,和陸言深揮手告別,她沉默的回去病房。
坐在了床頭的椅子上,盯著病床上蒼老憔悴的奶奶,她暗暗的想,就當(dāng)做是成全蘇家養(yǎng)她二十二年的情誼,成全奶奶一個安穩(wěn)美好的晚年吧。
至于秦家受創(chuàng)了以后蘇家會怎么樣,蘇早早會怎么樣,她就管不著了,也不可能再管了。
除非奶奶的生命受到威脅,蘇家的任何都不可能讓她產(chǎn)生同情或是不忍了。
另一邊,江燁回到車上時,陸言深的表情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
“剛剛那個人,帶到哪里了?”陸言深面色沉沉的問道,仿佛剛剛那個溫柔旖旎的他,根本就不存在。
“被帶到別墅地下室了,我已經(jīng)讓人拷問了,想必回去了就能有結(jié)果!辈桓艺{(diào)侃,江燁無比嚴(yán)肅的回答著。
他和許成一樣,都是跟了陸總八年的老人。
他無比清楚陸總的脾氣,更是清楚,陸總對于秦昭陽,秦懷遠(yuǎn)還有整個秦家,有多么深刻的恨意。
從兩年前登上富豪榜,徹底的在帝都站穩(wěn)腳跟,陸總僅剩的唯一方向,便是秦家。
然而,蟄伏九個月,在最后主動攻擊的時刻,陸總竟然能騰出時間來,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親自來醫(yī)院救太太,陪太太。
不用想,江燁也明白陸總對太太是有多深的感情了。
思慮間,車子已經(jīng)回到了1號別墅。
下了車,陸言深直往地下室走。
他看得清楚,當(dāng)時那把刀子,與其說是沖著蘇晚晚去的,不如說是沖著她的臉去的。
竟然有人想毀掉她的臉!
今晚這一出,必定不是意外。
罪魁禍?zhǔn)椎降资钦l,他一定要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