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當下就睡不著了。
攢著力氣爬起來,在衣帽間里折騰了很久,把衣服一件件試穿了,想找出一件最得體最好看的。
“晚晚,你穿什么都好看。”陸言深看美人看到眼花繚亂,忍不住的說道:“明天只是去朱先生家吃頓便飯,朱先生人很好的,你不用太緊張。”
然而,蘇晚晚在海市生活了這么多年,無數次在電視上才能看到朱先生,她怎么能不緊張?
“你要是困了就睡,別管我了!碧K晚晚說著,又一頭扎進衣帽間里。
陸言深靠在床頭,但笑不語。
結婚兩個月了,早已習慣了晚上擁著她才能睡得著,出差的時候抱不到也就罷了,如今兩人都在家,他怎么可能丟下她就這么睡覺呢。
忙碌了一天,陸言深確實有點累了,但依舊撐著眼皮,漫不經心的等著。
而蘇晚晚,因為陸言深已經隱隱表達不耐的緣故,也不好再太磨蹭,一雙眼睛跟雷達似的在衣帽間里掃了一圈,最后竟然選中了第一次拿出來試穿的那套。
將衣服拿到外面臥室,見陸言深還沒睡,蘇晚晚有些尷尬的把衣服和包包放到一起,主動去關了燈,爬到床上。
“不好意思啊阿深,影響你休息了!闭0椭劬,蘇晚晚訕訕的討好。
“你呀!标懷陨蠲虼叫α艘幌,沒多說什么,只是把胳膊伸出去:“很晚了,睡覺吧。”
蘇晚晚乖乖的鉆到男人的懷里,側著身子躺著,小手從他小腹上繞過去抱住了他:“阿深,晚安。”
“嗯,晚安!标懷陨罡觳惨皇眨Y結實實的把等了又等的女人擁到懷里,睡得安詳。
翌日一大早,整個秦家就忙碌了起來。
今天是張青玉名下第五家美容院開業的日子,也是秦家自秦昭陽宴會上丟臉以后,第一次公開熱鬧的活動。
有心想把開業剪彩活動弄得盛大一點,沖淡一下前段時間的丑聞,張青玉在確認汪如玉真的只打算送花籃之后,忍不住又撥通了汪如玉的電話,想再多給點好處,只要汪如玉肯來露個面,來表示一下她們兩人不受風波影響,依舊交好。
再一次遭到毫不猶豫的拒絕,張青玉急了:“如玉,你我也算是多年的交情了,你就跟我說個實話,你真的是有事沒時間來,還是惱了我了,不想來?”
汪如玉有點不太爽快,但想想自己這些年確實做了很多免費的美容,也不好把話說得太絕,只是嘆了口氣,委婉的說:“今晚家里會來客人,是昊天的客人,我要作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張青玉心里有數,也不好再繼續要求。
耐著性子把電話掛了之后,張青玉笑臉立刻就僵了,噓了一聲:“怎么偏偏是今天招待客人,當我不知道這是對秦家有意見呢!”
“媽。”生怕張青玉的好心情受影響,也有心想挽回一下秦家的口碑,秦昭陽沉吟片刻,出主意說:“你給蘇早早打個電話,讓她媽把蘇晚晚一起叫過來吧!只要蘇晚晚肯出現,洗白的效果也是一樣的。”
“蘇晚晚她會來嗎?”張青玉皺了皺眉,有些疑惑,在她的印象里,蘇晚晚是性子剛烈的女人,尤其是有男人撐腰之后,她的性子更是無法無天得很。
“讓蘇早早去想辦法!鼻卣殃枌μK早早很有意見,自以為掐住了蘇早早的軟肋,他不由分說的就說。
他就不信了,蘇早早現在對他還愧疚著,還得哄著他,竟然敢不辦好他交代的事。
半個小時后,正在忙碌的蘇晚晚被電話鈴聲中斷。
拿起手機,見是沈英容的號碼,蘇晚晚愣了愣,料想到母親打電話來的目的有可能和奶奶有關,抱著和母親也一刀兩斷把話說清楚的想法,蘇晚晚拿著手機去外面找了個偏僻的位置,然后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沈英容一開口,蘇晚晚就懵了。
“什么?秦家的美容院?秦家的美容院和我有什么關系?媽,您是糊涂了嗎?您是不是忘了秦夫人她是蘇早早的未來婆婆,跟我可沒關系呀!”
“晚晚。”被蘇早早的眼淚折磨,有求于蘇晚晚,沈英容被迫放低了身段,軟和了語氣,說:“晚晚,你就當給媽一個面子,陪媽去一趟,媽也不要你做太多事,只要去露個面就好了,可以嗎?”
“為什么?”蘇晚晚絲毫不被沈英容的新套路所蒙騙,直接戳破了沈英容的心思,斬釘截鐵的說:“媽,我和秦家已經撕破臉皮了,秦家不會忘記我給的恥辱,我也不會忘記秦昭陽對我的傷害,所以您就死心吧,我連裝都不屑于和秦家裝,我的意思您能明白嗎?”
蘇晚晚太堅決,沈英容有點來氣,見軟的不行,她就又想來硬了,然而,蘇晚晚沒給她機會。
“好了媽,我還有工作,我先去忙了!
說著,她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直接將手機調了靜音,揣到兜里,蘇晚晚勾了下唇角,笑容有點諷刺。
以前經常偏心眼欺負自己的人,如今竟然因為有求于自己就對自己說軟話,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不過說實話,這種直話直說,誰的面子都不用給的感覺,還真不賴。
接下來一整天,蘇晚晚的心情都很暢快。
直到晚上七點鐘,在朱先生家門口停了車,蘇晚晚松快的心情,才終于揪了起來。
注意到身旁女人瞬間緊繃的臉色,陸言深有些好笑。
“別怕,有我呢!陛p輕拍了拍她的臉,陸言深另一手攬住了她的腰,笑著說:“有我在,朱先生不會吃人的。”
噗嗤,這男人難得幽默一次,蘇晚晚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一起進去,一進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陸總,陸太太,你們來了。”今晚的朱先生沒有再穿西裝,而是一套黑色休閑服,看起來居家又隨意。
“今晚是我親自下廚做的菜,做得不好,陸總陸太太要多擔待哦!逼饺绽锟偸堑皿w端莊的朱太太,今晚也只穿了簡單大方的白色針織長裙,看起來簡單又隨意。
蘇晚晚緊張的心情,也在見到兩人接地氣的一面之后,終于緩和了一些。
“來,你們過來坐!敝煜壬贿呉鴥扇巳ゲ妥滥沁呑拢贿叿愿勒f:“碧璽,我的酒呢?”
話落,便見一個一身鵝黃短裙,身段修長窈窕,容貌清麗又大方的年輕女孩,拿著一瓶紅酒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