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天真的云舒,還以為,陪著對方吃頓飯就搞定了,誰知道,這個余大偉還要有下半場的節(jié)目,硬是拉著她去唱歌。
本來,云舒沒有想太多,只是唱歌而已。
誰知道,余大偉一過去,就叫了三打酒擺著,說要和她慢慢喝。
剛發(fā)生過那樣的事情,云舒哪里還敢在外面隨便喝酒,她推三阻四著,反而讓余大偉不高興了。
“這生意,如果像云小姐這么談的話,那就談不成了。你連酒都不喝我的,這是看不起我余某人嗎?”
云舒趕緊解釋:“余經(jīng)理,你這說的是哪里話,我哪敢看不起你不是。只是我不勝酒力,真的不會喝酒,余經(jīng)歷你就放過我吧!”
“云小姐,你這是不給我面子啊!你若是把我當朋友,就先干了這杯酒再說。”
如此,云舒無從推辭,只好硬著頭皮又喝了一杯。
余大偉沉浸就在云舒的身邊坐了下來,這整個人都貼上去了。云舒感覺不對勁,那雙色瞇瞇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襯衣領(lǐng)口,她皺了皺眉,往旁邊挪了挪。
可誰知道,這個余大偉帶著一身肉,又挪了過去。
云舒心里厭惡,又不能怎么樣。就這樣兩三次,云舒差點從沙發(fā)上摔了下去,被余大偉一把拉入了懷里,抓住了她的手,咸豬手順勢一勾,將她抱在懷里,另一只手,已經(jīng)放在她的大腿上,順勢往上摸了去。
嫻熟的動作一氣呵成,一看就是老手。
云舒還沒能從之前的事情里完全清醒過來,對陌生男人的碰觸尤為反感。
這突然被人抱住了,第一反應就是反手一巴掌,猛的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抬腿就是一腳,朝他的下半身踢了過去。
她嚇得臉色發(fā)白,退后了好幾步,見他縮成了蝦公一樣在沙發(fā)上打滾,疼得說不出話來,她更不敢說話了。
“余……余經(jīng)理,請你自重。”
“你……你這個臭婊子,在我面前,還裝什么貞潔烈女,帶著吻痕還出來談項目,老子碰你,是看得起你。”
他一句話,點破了云舒干的那些就見不得人的事情。
自己謹慎藏著的秘密,就這樣輕易被識破了,她拉緊了襯衣領(lǐng),一定是剛才不小心,露出了鎖骨處的那塊痕跡。第一次被人說成婊子,云舒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這明擺著,就是要為難她。
“余經(jīng)理,我是來談合作的,至于我的私生活,與你無關(guān)。”
“老子碰你是你的福氣,我告訴你,你可想清楚了。你最好識相點,乖乖過來,把我伺候高興了,項目自然能拿到手。”
云舒抓著自己的裙擺,憤恨地看著眼前惡心的男人。
為什么自己會接二連三遇上這樣的事情,以前自己跟著爸爸談生意的時候,根本不會遇到這樣的情況。這種人渣,怎么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做著客戶經(jīng)理,就該千刀萬剮。
她是很想拿下這個案子,可是,這不代表著,自己要犧牲一切。
她做不到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前程,之前,她只是不小心,那是意外,她不會就此墮落的。
“你這樣的人渣,打死都不為過,你以為,誰稀罕和你談合作。”云舒此時還剩下一分骨氣,還記得父親教導她的那么點原則,她不會做出這樣丟人的事情來的。
云舒說著,頭也不回,拿著自己的東西就走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余大偉根本沒有打算談合作,她今天一整天都被耍了。
打了人,就這樣氣沖沖走了,一個人工作,總是要受盡委屈,想到自己最近經(jīng)歷的事情,云舒只能一個人在家里偷偷的哭,她甚至不敢讓別人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
如果有父親在,她絕不會受到這樣的待遇。
她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一直是在父親的庇護下長大的,失去庇護的她,難道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嗎?
若是輸了,她就得去做清潔工作,那些人只會更加看不起她而已。
她這雙手,哪里是做清潔工作的。就算在家,她也不會自己親自打掃,家里都是一周請一次鐘點工,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打掃衛(wèi)生。
一開始她想嘗試自己來,最后還是放棄了,她做不好這些,所以,努力賺錢就好了。
可現(xiàn)在,她錢也賺不到。
云舒更沒有想到,很快,自己就被那個余大偉給投訴了,說是,她把客戶給打了。
第二天來到公司,她就被通知,叫到了辦公室。
“你昨天一個人去見了合作方的客戶經(jīng)理,是嗎?”
“嗯!”面對白曉月的質(zhì)問,云舒應了一聲。
“現(xiàn)在,余大偉去了醫(yī)院,說昨天被我們公司的人給打了。叫你來,是想了解一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去談合作,怎么會動手打人?當然,如果不是你的問題,公司自然會主持公道。”
曉月想來公正,她也知道,云舒去,肯定會吃虧的。沒有阻止,是想讓她看清現(xiàn)實的殘酷。既然她動手打了人,那就說明沒有吃虧。
在公事上,她不會偏向任何人。對于余大偉這種人,她也一樣,厭惡到了極點。
可云舒卻覺得,白曉月找她來,就是想要借機說她些什么,她也不覺得,白曉月會有那么好心,會為自己撐腰說話。
“他自己對我動手動腳,我給他一腳算是輕的。我根本就沒錯!”
“我說了,你把經(jīng)過告訴我,你沒錯,我自然會幫你。”
“你會幫我?你把我叫來,無非就是借機訓斥我,少在我面前貓哭耗子假慈悲了。白曉月,最不希望我拿下合作的,是你吧!我沒那么天真,會相信你的好心。”
見她一臉不領(lǐng)情的樣子,曉月聳了聳肩:“既然如此,你得罪了客戶……”
“我得罪的客戶,我會自己解決。”
“我已經(jīng)讓羅悅?cè)ヌ幚砹耍吘故强蛻簦贿^,我們公司有自己的原則。”
“羅悅?這是我先在談的,憑什么讓羅悅?cè)ソ鉀Q,白曉月,你也做得太明顯了吧!”
曉月看出來了,云舒是完全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也罷,她懶得解釋,也不想和云舒爭辯什么。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白曉月,就算你從中干涉,怎么刁難我,我一定會拿下項目給你看看,讓你心服口服。”爭強好勝的云舒,讓白曉月看到了鄧茹的影子。
果真是她教出來的女兒,要知道,爭強好勝,也要講究時候的。她也只能做點自己能做的事情,既然她不領(lǐng)情,她也沒什么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