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云天霖也看到了停在公司樓下一直沒有離開的車,看來,他們是打算等人下去了。
只是,曉月也是個牛脾氣,越是這樣,她越是不愿意去。中午干脆讓吳媽辛苦一點,做好了飯送過來,兩個人就在辦公室里吃了些,她還能在休息室睡個午覺。
就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忙忙碌碌過了一天,直到下班的時間,離開前,曉月還看見車停在那。
“還好,我們今天可以直接去地下停車場。”曉月也算有先見之明,早上的時候,讓阿霖把車停在了負(fù)一樓的停車場里,防的就是他們這一招。
誰知道,第一天就派上用場了。
曉月心想,自己直接從地下停車場出去,總不會被這群蠢貨給發(fā)現(xiàn)了。
從公司出來,都不見那些人跟著,曉月大笑了起來:“這些笨蛋,讓他們一直在那等著好了。”只是,這個辦法,只能用一次。她知道,總要碰上的。
只是余紫顏這個女人,實在太不識趣了,總是喜歡在人高興的時候出現(xiàn),影響別人的心情。
“曉月,這兩天,你玩也玩夠了。是時候,跟我去見見你父親了。”余紫顏一副長輩的口氣,站在他們兩個面前,苦口婆心的樣子,幾乎要讓人信以為真了。
“余小姐,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這么熟。請不要站在這,打擾我和我丈夫用餐,謝謝!”
“你還要任性到什么時候,你以為,有云少寵著你,仗著你自己的身份,就可以隨心所欲了嗎?你就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余紫顏有些氣急,就算她是干爹的親生女兒,也不能讓干爹一而再,再而三等著她求著她去見這一面。
大家都是一樣的,憑什么差別就這么大,自己就要費盡心思去討好別人。
“任性?余紫顏,你有什么資格把這兩個字用在我身上。你要看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外人。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余紫顏被說的一個字都反駁不了,外人?她在姑蘇家長大的,而白曉月,僅憑著有一層血緣關(guān)系,就說自己是外人,她有什么資格和自己這樣說話。
她有心發(fā)作,卻礙于云天霖在這里。如果自己做點什么,吃虧的肯定是她。今后,她還有的是機(jī)會。
“是不是外人,也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只問你最后一次,你當(dāng)真不跟我去見見干爹嗎?”
“我知道你年紀(jì)大了記性不好,可是你放棄治療,那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說過了,我不會去。”
囂張嗎?曉月也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很囂張,恐怕余紫顏如果不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氣,就要上來和她動手了。
可曉月認(rèn)為,在余紫顏這樣的女人面前,就是要比她更囂張,否則,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是誰,只會變本加厲騎在你的頭上。
“很好,其實,我就喜歡你這個脾氣,說不去就不去。既然如此,那我只能依照干爹的意思,請不到你,那我就只好把白錦輝帶過去了。”
余紫顏看著白曉月,冷笑了一聲。
人,就是不能有弱點,一旦有了弱點,就容易被敵人抓住把柄。她不在乎其他的,總是會在乎她那個養(yǎng)父吧!
“余紫顏,你敢試試。”曉月臉色一沉,斜眼掃了她一眼。
余紫顏笑著說道:“這就惱羞成怒了嗎?呵呵,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去,總要有人去的。讓干爹和白錦輝好好聊聊,也不是一件壞事。”
余紫顏說著,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曉月握緊了拳頭,這個女人還真是……
“我答應(yīng)你。”
見她松口,余紫顏揚(yáng)起了笑容。人呢,總是喜歡做一些無謂的掙扎,到最后還是不能改變些什么,何必呢?
“云少,你也一起吧!”余紫顏看了一眼云天霖,不得不說,他的確是個極品的男人,只可惜,娶了白曉月。若是他生在姑蘇家,她一定……呵呵!
就這樣,曉月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答應(yīng)余紫顏赴約。看著她得逞后的笑容,曉月心里有了自己的打算。
她抬頭看了云天霖一眼,勾起了唇角。
每次看到她這個笑容,云天霖就知道,肯定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他倒是不擔(dān)心這個飯局,恐怕,到最后誰吃虧,還不一定。
只是,吃飯,他還是喜歡和月月兩個人一起吃,食欲會更好。
車子停在了醉月軒的門口,曉月對這家的菜,還是很喜歡的。既然是飯局,或許這個建議,是她哥哥提出的。一會,她倒是可以好好吃一頓了。
余紫顏在前面帶路,領(lǐng)著兩個人來到了樓上最大的那間包廂。
門被輕輕推開,曉月卻站在門口,并沒有跟上去,側(cè)過臉,看了云天霖一眼,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余紫顏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還站在門口,不知道在干嘛。該不會是到了門口,不敢進(jìn)來了吧!
電話里倒是膽子很大,現(xiàn)在才知道害怕,已經(jīng)晚了。
“干爹,他們?nèi)藖砹恕!庇嘧项佋诠锰K玉峰耳邊輕聲說了兩句,他這才放下手里的雜志,摘下眼鏡,抬起頭。
曉月視若無睹的拉著云天霖走了進(jìn)來,兩個人十指相扣,頗為開心,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包廂里其他人在。姑蘇墨就坐在旁邊的位置,見他們兩個進(jìn)來,曉月還一臉開心的樣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兩個人,又是玩的哪一出。
“哥,下次叫我吃飯,記得早點告訴我。”
曉月剛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坐在正席上,一臉嚴(yán)肅的男人。黑色的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標(biāo)準(zhǔn)的生意人打扮,臉上戴著的金框眼鏡,讓他整個人更顯得老謀深算了些。
沒有爸爸的慈祥和藹,甚至感覺不到半點溫暖。若說他的表情,只讓曉月感覺,像是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一個億。
“要坐我旁邊嗎?”
“我和阿霖坐這邊。”三個年輕人視若無睹的聊天,根本沒有把正席的人放在眼里,幾乎把他當(dāng)成了空氣。余紫顏想要插嘴提醒,卻沒有這個機(jī)會。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姑蘇玉峰一直看著白曉月,從她進(jìn)來開始,視線就再也沒有移開過。
當(dāng)她挽著身邊這個男人,笑著走進(jìn)來的時候,姑蘇玉峰甚至有種錯覺,自己好像看到了當(dāng)年的妻子。
可即便這樣,他也不容許任何人,將他無視。
這個丫頭,敢在電話里和自己吵架,批判他,說他錯了。如今,第一次見面,就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很好!就讓他好好來馴服這匹野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