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玥不說話,只是不停的哭,那些淚水看在宋城北的眼里,真的就跟刀子捅心一樣。
“老婆,都是我的錯,別哭了好不好?”
他的聲音溫柔如水,然,非但沒有安撫她糟亂的情緒,反而還將她心中的委屈給徹底的放大到極點。
宋城北現在是真的有些無措,他抿了抿唇,開始解西裝的扣子。
戚玥蹙眉看著他,一臉的不解。
“你可能不知道,我有一門絕技!”
她胡亂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啞聲問:“什么?”
“我脫衣舞跳的可好了,你看好了!”
戚玥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她都委屈的什么跟什么了,他竟然還跟她扯這些沒用的。
抬腳便準備離開,卻被他攔住了去路。
戚玥瞪他一眼,語氣不耐的斥道:“別鬧!”
他拿出手機,快速的找了一段舞曲,開始跟著節拍脫掉西裝。
戚玥原本不打算看這些低俗的東西,而且,她也準備好好教訓一番宋城北,讓他以后心里裝著她,無論有什么突發狀況,不要隱瞞自己,要記得第一時間給自己打個電話回來。
但是,宋城北的眼神實在是太魅惑人心,她只是抬眸看了一眼,便已經深深被他吸了進去。
看著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戚玥小臉漲紅的輕咳一聲,“你別折騰了,我去把飯菜再加熱一下!”
宋城北攔著她的去路,并且還拽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放。
戚玥無措而彷徨,失聲道:“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宋城北臉上原本還魅惑的笑容徒然散去,眸光異常嚴肅認真,“感受到了嗎?”
這莫名的話令她有一瞬的怔愣,“什么?”
“我的心跳!”
她眨了眨眼睛,“你想說什么?”
“我心里有你,只是今天有些忙,所以忘記了給你打電話,以后絕對不會了!”
對上他寫滿“誠摯”的目光,戚玥心口快速襲上一陣暖意,并向著四肢百骸快速涌去。
“你沒有覺得我無理取鬧?”
宋城北嘴角的笑容越發深邃,“怎么可能呢?”
她是因為在意他,所以才會這樣,如果像以前那樣,眼睛都不往他身上瞟一下,他才會難過。
戚玥清了清嗓音,準備去把飯菜重新加熱一下,宋城北看著她在廚房忙碌的身影,突然眼眶一酸。
原來這就是家的溫暖!
重新穿好,他開了門,把車上的投影儀搬了進來。
戚玥從廚房出來,看到他正在那兒安裝投影儀,蹙了蹙眉,“這就是你說的在家看電影?”
“怎么樣?”他扭頭,一臉邀功的看著她。
戚玥失笑,“不錯!”
雖然飯菜數次加熱已經失去了鮮美的味道,但是宋城北卻覺得特別美味。
看著他吃了挺多,戚玥也覺得心情很是愉悅。
晚飯結束后,戚玥準備去收拾碗筷,宋城北卻攔住了她,“這些一會兒我收拾,先過來看電影。”
戚玥凝眉想了想,“好。”
沒有爆米花,沒有可樂,只有他溫暖的懷抱。
這是一部很久遠的電影,宋城北也只是看到網上評分很高,所以才挑了這部。
但是,這劇情實在是有些狗血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怎么覺得這跟他與戚玥以及朵朵很像啊!
丈夫以為是妻子逼走了自己的初戀,初戀歸來,一番瘋狂報復,妻子最后慘死
“咳,這都什么破電影?就這種的,網上評分還那么高?”宋城北拿起遙控器直接關了投影儀。
偏頭看了眼戚玥,心里“咯噔”一下。
“所謂的電影電視劇,包括小說,都是杜撰編造出來的,像這樣狗血的電影你若是相信的話,真的是很傻。”
戚玥微抬下巴,阻止越來越濃的淚意。
他一時間有些無措,也徹底相信了那句“女人是水做的”話。
這才多點兒時間,她難過了哭,委屈了哭,甚至看個狗血電影也哭。
“老婆,別哭了!”他將她重新擁入懷中,安撫著她,“再哭,你會不會缺水變得干癟?”
這話,倒是成功逗笑了戚玥。
她抿了抿唇,很認真的望入他的眼睛,“我只是覺得這部電影真的很像我們三個。”
“當年那件事,我是怪過你!但是都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人總會變得成熟。”
就像爺爺說的,他當年還是不夠愛朵朵,否則也不可能為了宋氏的繼承權放棄朵朵。
而朵朵也不夠愛他,否則的話,怎么可能不給他任何的解釋機會?
終究,時間匆匆,往事如煙!
戚玥微微怔忪了一下,默了默,繼續問:“假如,我是說假如”
她的話沒有說完,便被宋城北給黑著臉打斷,“不會有那種可能!”
當初那可是朵朵自己離開的,又有什么理由再回來找戚玥報復?
而且,朵朵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會像電影里的那個白蓮花初戀那么的陰險惡毒?
戚玥抿了抿唇,“萬一呢?”
之前與宋城北對立的時候,她就好像是一個穿著鎧甲鋼盔的戰士,無所畏懼。
可現在,當幸福和他的柔情慢慢將她包圍,讓她將全副武裝的那些鎧甲一點點的脫下后,她真的很怕,這得之不易的幸福會就此逝去。
宋城北知道現在無論說什么,都顯得很蒼白,索性將她擁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你這邊!”
當初,她那樣鄭重的跟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很暖,想來,此刻她的心里應該也會非常的溫暖。
戚玥脊背緊繃了一下,之后,淚濕了眼眶。
宋城北懵了,這怎么又哭了?
“你別哭啊!”他的指腹溫柔的拭去了她臉上的晶瑩淚珠,“你一哭,我就慌!”
“只是高興的。”
“傻妞!”
戚玥止住淚水,看了眼時間,“不早了。”
他擰了下眉,隨即便如同一個得到了心儀已久的玩具的孩子,直接抱起她,大步去了二樓主臥。
當一切消弭之后,戚玥枕在他的臂彎,疲累的沉沉睡去,而宋城北的目光卻越發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