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舟車勞頓,火車終于停在了臨安火車站。
黃然道:“天已經很晚了,我們也不要到處去找酒店了,就在車站附近先找一家酒店好了!
戚玥眼睛還有些紅腫,她看了眼時間,表示贊同。
但宋城北卻認為車站附近的酒店條件都不怎么好,而且,回去的時候,他決定還是坐飛機,火車真的是太折騰人,所以,還是打算好好找一家星級酒店。
戚玥懶得跟他爭辯,看向黃然,“黃總,臨安你比我們熟,你決定吧!
黃然點頭,領著他們去了附近的一家三星級的酒店。
雖然比不上之前的五星級酒店,但環境也沒有說很差。
宋城北剛剛進去,便一臉嫌棄。
戚玥去了前臺,“給我們開三間房間。”
聞言,宋城北臉色驀地沉了下來,“兩間!”
前臺愣了愣,目光在三人臉上來回梭巡了一圈,“到底是幾間?”
“三間!”
“兩間!”
宋城北跟戚玥幾乎不約而同的開口。
前臺覺得黃然年齡大,是長輩,便探尋的看向他。
黃然伸手比了一下,前臺點頭,“好,兩間房間。”
戚玥有些懊惱的嗔了一眼黃然,黃然道:“沒有辦法,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可不想再給宋老爺子添堵了!”
“你跟黃總睡一間!”出了電梯,戚玥冷聲對宋城北道。
宋城北緊攥住她的手腕,“我們是合法夫妻,需要我將結婚證拿給你看看嗎?”
“就憑你家暴,我就可以提出離婚!”戚玥咬牙瞪著他。
對于一個內心深處根本就不信任自己的老公而言,有還是沒有,又有什么區別?
她以為他們最近關系和緩,可那又有什么用?
倘若今天站在他面前的是朵朵的話,他怕是直接就伸手去握住壁紙刀了吧?
戚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他徹底的傷了,還是自己太過矯情,她真的很在意他打了她這件事!
不管以往他怎樣兇狠的對自己,畢竟那時候他們之間的關系如同寒冬,可現在,他們關系才稍稍好一些,他便對自己動手,她無法接受!
兩人正彼此對峙的時候,黃然已經拿了房卡開了房門,進去。
關門聲讓兩人都愣了一下,戚玥手機響了一聲,她蹙眉,拿出來看了眼,是黃然發給自己的短信。
宋城北掃了一眼,勾起嘴角,“還算黃然有點兒自知之明!”
戚玥面色極冷,將房卡塞到他的手里,“你自己去折騰!毖粤T,她轉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里?”宋城北拉住她的手腕。
她不管不顧的用力扭動著,“放開!”
“不放!”
她深呼吸,“宋城北,我的心真的很痛!”
“那我給你揉揉!”他知道,這樣的時候,越是說抱歉,她心里越難過,索性,就沒皮沒臉的無恥一次算了。
戚玥眼中的淚意越來越濃,在淚水即將滾出眼眶的時候,她微抬下巴,壓下淚意。
“我保證一定不會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反正是標準間,兩張床!”
宋城北知道她其實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很高冷,但內心很柔軟的女人,自己只要服軟,她肯定不好繼續這樣堅持下去。
就在這時候,戚玥的手機鈴聲再度突兀的響起。
她擰了下眉,急忙拿出手機。
不出意料的,果然是宋老爺子。
臉色很是肅凜,深吸了口氣,接通。
“小玥,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你為什么不跟我說?”宋老爺子知道戚玥是怕自己擔心,但,這事兒他們太年輕,他還是需要指點一二。
戚玥清了清嗓子,“爺爺,這件事不過是小事,黃總已經跟我來臨安了,我保證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不會讓宋氏的名聲受損!”
電話另一端,宋老爺子一臉的贊許欣慰,“城北也跟著一起去了?”
戚玥的心狠狠一突,有些不確定宋老爺子到底知道了多少。
正糾結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時,宋城北搶過手機,笑著道:“爺爺,這么晚了,你應該早點兒休息,這邊有我跟戚玥,不會有問題的!
上回因為宋城北,讓黃然的處境越發的尷尬,宋老爺子其實也擔心,現在的這種情況下,宋城北跟黃然會不會再鬧出什么矛盾來。
“你得跟我保證!”
宋城北沒好氣的“嗯”了聲,宋老爺子粗喘了口氣,“你們早些休息!
這一晚,宋城北跟戚玥睡在兩張床上,雖然他數次想要開口跟她說點兒什么,可看著她的背影,到了嘴邊的話,卻又再度咽了回去。
就這樣糾結了一晚上,翌日醒來,戚玥收拾好,準備去找黃然,可怎么按門鈴,黃然都沒有應聲。
“我就說他根本就信不過!”宋城北倚靠在門口,一臉的戲謔。
戚玥沒理睬他,掏出手機調出黃然的號碼。
“戚總,昨天你也說了,臨安這邊我比較熟,而且那些人平日里也有些害怕見生人,索性我先去探探底。”
“那你注意安全,有什么情況一定要打來電話!
“你就這么相信他?”宋城北見她一臉的憂心忡忡,忍不住語氣里就帶上了幾分的譏諷。
戚玥面無表情的看他眼,“我不想跟你說這些沒用的!”
她這話,再度將他心里的惱怒給挑到了極點。
他疾步沖上前去,雙手用力攥住她的肩膀,惡聲惡氣的問:“那么什么是有用的?”
“宋城北,我們之間,我突然覺得問題很大,我們彼此冷靜,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不想跟你說!”戚玥擰著眉,臉色很難看。
宋城北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里,他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良久,他才道:“先下去吃早飯!
“跟工作”
話沒有說完,便被他黑著一張臉截口打斷:“你給我聽好了,吃飽了才能安心工作!再說了,看你瘦的那樣兒,跟排骨似的,硌手!”
跟排骨似的?
還硌手?
戚玥忿忿的瞪著他,“那么,趁著我醉酒,摸了我的時候,你有沒有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