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玥跟宋城北離開后,費南看著小蝶的目光充滿了失望。
小蝶也知道費南雖然看起來有點兒大嘴巴,但向來原則性很強。
每一次她將宋氏的機密販賣出去之后,她的良心也備受譴責,可是,相比他們以后幸福的生活而言,她認為這一切都不算什么。
“費南,既然戚總都沒有追究什么的話,我們就該怎么還怎么吧?”她的手覆在費南的手背上,聲音充滿了乞求。
費南就那么直直的盯著她,而后猛地甩開了她的手,“戚總沒有追究,你就能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
小蝶懵了。
這是兩人相處這么長時間以來他第一次沖她發這么大的火。
“你沖我吼什么?”小蝶眉眼一利,淚水迅速氤氳而上。
費南深吸了口氣,“小蝶,我們分手吧!”
“分手?”小蝶猛然站了起來。
此刻,餐廳里人很多,聞聲,很多人都向這邊望了過來,費南用力攥緊雙手,“我無法再繼續相信你了!”
“費南!”小蝶咬著唇,“我們從大學開始到現在,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難道就因為這樣區區的小事”
“這是小事嗎?”費南是真的對小蝶失望透頂。
這事情往大了說,就是泄露商業機密。往小了說,那也是不道德的行為,是在將他陷入不仁不義之地。
“我只是挑了不怎么重要的事情換了點兒錢,我也是為了我們以后的幸福生活,你為什么就不能設身處地的為我想想?”
“第一次,你給黃然通風報信,險些讓戚總喪命!第二次,你給李云銘通風報信,你”費南指著她的手一點點的垂落,“分手,沒有可能了!”
小蝶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一顆心宛若吃了黃連般苦澀無比。
所有人的目光都膠著在她的身上,她竟是有一種扒光了衣裳被人欣賞的窘迫。
手一點點的收緊,她將這所有的一切都算在戚玥的頭上。
如果不是她,費南絕對不可能會當眾跟她提出分手!
費南下午沒有回宋氏,宋城北忙的焦頭爛額。
不過,他看似不茍言笑,卻也體諒下屬,知道被自己心愛女人利用的心情。所以,也只是讓艾拉分擔了一部分費南的工作,倒是沒有催促費南回來。
艾拉不僅僅要忙自己手中的工作,還要幫費南處理一些緊急文件,氣的她咬牙。
一遍遍給費南打電話,然而,這該死的家伙根本就不接!
就這樣,終于熬到了下班時間。
艾拉伸了個懶腰,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開車回了自己的公寓。
就在她準備貼面膜睡覺的時候,手機響起。
她顰眉,當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時,咬牙切齒的接通。
“費南,你王八蛋,你現在給我打電話做什么?”
電話另一端,酒保一臉懵逼,“請問是艾拉小姐嗎?”
艾拉將手機移開,確認的確是費南的號碼,眉心不由擰成了疙瘩。
“你是誰?”
“這位先生在我們酒吧喝的酩酊大醉,我們看到您給他打了很多通電話,料想應該跟這位先生很熟,所以,您能來這里接一下他嗎?”
“不接!”艾拉恨恨的掛了電話。
他如果真的覺得心中愧疚,那就應該直接辭職,竟然跑到酒吧喝酒,怎么不喝死他!
怎料,酒保是一個特別堅持的人。
艾拉的手機鈴聲就沒有停止過,她咬牙切齒,最后拿了車鑰匙去了酒吧。
費南喝的爛醉如泥,艾拉讓酒保幫自己一下,扶著他上了車。
“小蝶我真的很失望”他一直抓著艾拉的手,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看著他眼角滾出來的淚滴,艾拉心里也不好受。
“你!”艾拉嘆息一聲,發動車子。
車子駛遠,她突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費南的住址,趁著紅燈,用力推了他兩下,“你家在哪兒?”
費南呼吸沉沉,根本就沒有半點兒反應。
艾拉覺得自己上輩子就是欠了費南的!
最后,開車將他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好巧不巧的,費南正好吐了。
她嫌惡的將他推開,他如同爛泥一般滑落在地上。
艾拉無奈搖搖頭,再次將他扶起來,跌跌撞撞的將他弄到沙發上。
“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的,否則的話,怎么可能會被你這么折騰?”艾拉一邊幫他脫了臟衣服,一邊嗔怪著。
*
夜,有些漫長。
原本今天宋城北打算跟戚玥去看電影的,可是晚上臨時要見一個重要客戶,所以,他只能給戚玥打電話讓她先睡,不用等自己。
戚玥隨便吃了點兒東西后,便一直在客廳等著。
看著鐘表指針一圈圈走過,她心里越發的焦躁。
以前的時候,經常一個人,戚玥并沒有覺得如何孤獨,可今天,她竟然覺得這間別墅格外的大,自己格外的孤獨。
不得已,開了電視,可是遙控器一直在手中按著,卻沒有一個能夠讓她看下去的節目。
恰好有一檔采訪宋城北的財經欄目,她終于放下了手中的遙控器。
面對鏡頭,宋城北談吐自如,嘴角始終勾著迷人的淺笑,戚玥笑望著他,靜靜的看著。
訪談終于結束,戚玥又抬眼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十點了。
蹙了蹙眉,拿起手機想要給宋城北打一通電話,可轉念想想,他正應酬著,若是這時候她打去電話,只能讓別人笑話他。
但,等待真的是太煎熬了!
她披著衣裳去了別墅外面,轉了兩圈之后,回了別墅。
或許是走累了,她竟然在沙發里迷糊了過去。
總算是應酬結束,宋城北讓司機加快速度,回到別墅,下車時,看著窗口的燈光,他的心快速涌上了一股暖流。
以前常聽人說,每次加班回家,如果能夠看到家人為自己留著的那盞燈,心里就會覺得特別的溫暖。
今天,他終于感受到了。
讓司機回去后,他快速輸入密碼進了別墅。
電視還開著,而她并不在,宋城北擰了下眉,匆匆去了二樓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