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司令,您突然到這里來,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李老司令面色不善,這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的,慕父擔(dān)心自己兒子做了什么越矩的事情。
冷哼了一聲,李老司令目光不善地盯著面色不變的慕容沉。
慕父夾在中間,兩邊有些難做,可李老司令不說,他也只能問自己兒子,“小沉,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李老司令?”
“沒有!
兩個字,冷漠中帶著干凈利落。
李老司令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心跳噗通噗通地加快,“臭小子,你娶了我家筱筱不好好對待,整天惹她傷心”
“她是內(nèi)鬼!
不等他說完,慕容沉就冷聲打斷,面色有些陰沉。
李老司令指著他,氣得手指頭都在顫抖,“好,我們暫且不說這件事情。你們慕容家跟連家開戰(zhàn),為什么要牽扯到我們家筱筱?”
“李老司令,這句話怎么講?”
從來都覺得自己的兒子優(yōu)秀,慕父就算再敬重李老司令,可也不能由著他這么對自己的兒子吼。
無視他,李老司令矛頭直指慕容沉,“你們兩家開戰(zhàn),慕容家反撲沈家,沈家有人想要通過綁架筱筱來要挾你,這件事情,你認(rèn)不認(rèn)?”
“我現(xiàn)在和蘇小姐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這件事情,李老司令去問沈家的人更合適!
‘蘇筱筱’三個字是慕容沉心頭上的一根刺兒,他掀起眸子,看著李老司令的目光如臘月北風(fēng)。
李老司令被他陰森森的目光嚇了一跳,害怕之余,更多的是憤怒,“因為你,筱筱今天差點被人綁走!那些人大庭廣眾之下就殺了六七個人,要是筱筱到了他們手里,還有活頭?”
李老司令直盯盯地瞪著慕容沉,老臉上一片陰沉。
聽此,慕容沉眸中閃過一道光芒,但很快恢復(fù)如常,“這件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也沒有義務(wù)保證李老司令干女兒的安全,告辭!”
說完,直接起身離開。
“你給我站!”
李老司令惱怒至極地怒吼了一聲,可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慕容沉沒有像他手底下的那些兵一樣乖乖站住,而是不緊不慢地出了書房。
慕父起身,走到李老司令跟前,“老司令,這件事情確實跟我們慕容家沒多大的關(guān)系,沈家要怎么做,我們也管不住。不如這樣,您多派幾個人保護(hù)蘇小姐,以防萬一!
這些話,慕父說的不驕不躁。
李老司令重重呼出一口氣,大踏步離開。事到如今,就算慕容家認(rèn)錯了也沒用,最關(guān)鍵的還是要挑好人保護(hù)筱筱!
另一邊,慕容沉出了門就撥通了李秘書的電話,“查查蘇筱筱差點被綁架是怎么回事?”
“總裁,您是不是對夫人回心轉(zhuǎn)意了?”
手機那邊,李秘書的聲音里夾雜著幾分復(fù)雜。
慕容沉面無表情,冷冽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我只是不喜歡任何人任何事逃脫我的掌控!
音落,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那邊,李秘書聽著忙音,嘆了口氣,總裁和夫人哎!
——
一夜噩夢。
蘇筱筱醒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天還早,才蒙蒙亮,她努力逼著自己睡,可怎么都睡不著。
一閉上眼睛,那六七個躺在血水里閉著眼睛的人就會來找她。
他們沒有張牙舞爪地欺負(fù)她,只是滿臉滿身是血地抓著她的腿,摟著她的脖子,抓著她的胳膊,格外悲傷地看著她
實在睡不著,蘇筱筱坐起來,發(fā)了一會兒愣又躺下,她肚子里還有孩子,不能太折騰自己。
再次閉上眼睛,這次還是一個噩夢,卻不是和那幾個死人有關(guān)的噩夢,而是夢到了她的媽媽。
“筱筱,媽媽好想你,你來看看媽媽吧!”
夢里的媽媽不斷重復(fù)這一句,讓蘇筱筱的心都揪了起來。
蘇筱筱收拾了一下,到了大廳,跟李老司令說了一聲要去精神病院。
李老司令不放心,給她安排了六個保鏢、一個司機,才放她出門。
天很藍(lán),還能看到朵朵白云,精神病院里,蘇母一個人坐在草地上,看得出來你很害怕,而她的對面則是一個不斷靠近她的男人。
不等蘇筱筱說話,已經(jīng)有一個保鏢上前,擋在了中年男人的身前。
“你是誰?”
蘇筱筱跟過去,護(hù)在蘇母的跟前。
不過蘇母情緒很激動,又分不清好壞,一陣亂撲騰,直接把蘇筱筱和那個保鏢都給踢到了地上。
穿著一身深藍(lán)色西裝,綁著同色的領(lǐng)帶,中年男人看起來器宇軒昂。聽蘇筱筱這么問,他非但沒有心虛,反倒?jié)M臉警惕地反問道:“你是誰?”
“這是我媽媽!”蘇筱筱皺著眉指了一下蘇母的方向,直盯盯地看著中年男人,“現(xiàn)在你可以說你是誰了嗎?”
“我只是你母親的一個故人而已。既然你來了,那我就改天再來看你母親。”
知道她們是母女關(guān)系,中年男人臉上有一晃而過的復(fù)雜,可很快就恢復(fù)正常,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一個秘書模樣打扮的人跟在他的后面。
“等等!
蘇筱筱從后面喊住他,并示意兩個保鏢攔住他。
不得已,中年男人只能停下,一臉詫異,“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說你是我母親的故人,但過去的幾十年里我都不曾見過你。你是誰,來這里做什么?”
中年男人面色難看,幾次張嘴,卻沒說出話來,反而目光躲閃,看起來很是可疑。
正在兩人僵持的時候,蘇母的主治醫(yī)生勞埃德.希克斯先生走了出來,“蘇小姐,這位先生確實對你母親沒有惡意,你不要緊張。”
蘇筱筱沒回話,只是在勞埃德.?怂、中年男人,還有媽媽面上一一劃過,目光深沉。
趁此空擋,中年男人帶著秘書匆匆忙忙離開,像是怕她突然再問出來什么問題一般。
蘇筱筱沒有攔住中年男人,也知道攔不住。
“勞埃德先生,很感謝您這一段時間對我母親的照顧,F(xiàn)在我已經(jīng)找到了其他醫(yī)生,就不牢您費心了!
彎了下腰,她指揮兩個保鏢強行把媽媽帶上。
勞埃德只是嘆了口氣,聳聳肩,并沒有過多的挽留,徑直走向醫(yī)院內(nèi)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