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磨?代表你心里有我嗎?”
“二少真是開玩笑,難道你心里會裝著一個強奸犯?”
兩人的聲音在極致的速度中都有些扭曲。
刺啦——
車子猛地停下。
慕容沉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原來,他在她心里就只屬于一個強奸犯?如果他說那是因為下藥呢,她會相信嗎?
在他想那些的時候,由于慣性問題,蘇筱筱前傾,幾乎要撞到前面的玻璃上。
可一只手擋在她的額頭上,她沒事,反倒是那只手已經(jīng)青了。
“你身上的傷口還是涂點藥吧。”
嘴上說的再硬,可心里還是關心的。
慕容沉轉(zhuǎn)頭,眼中迸發(fā)出驚人亮光,“你這是在關心我?”
“你死了更好。”
空氣死一般沉寂。
“下車!”
冷硬的兩個字,夾雜著滔天怒氣。
蘇筱筱二話不說,下車。她剛下去,賓利就揚長而去,只給她留下一個車的背影。
這里已經(jīng)屬于郊區(qū),出租車和公交車很少,其實就算有,她也沒辦法坐——
沒錢!
沒手機,沒錢,還不認路,這絕對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蘇筱筱四處望了一下,正在考慮要怎么做的時候,一輛白色法拉利停在她眼前。
“大系花,你沒事吧?”
沖下車,柏子航都沒來得及擺他平日里的騷包造型,就跑到了蘇筱筱跟前。
蘇筱筱笑笑,“沒事的,你不用這么擔心。”
注意到丁雨桐就在旁邊,她刻意跟柏子航保持了一定距離。
傳聞柏子航跟丁雨桐的感情很好,如果可以,她覺得他們兩個在一起挺般配的。
“我只是擔心你死了,世界上就會少一個大美女。”
見她沒事,柏子航展顏一笑,眼角眉梢全是風情。
蘇筱筱無奈撇嘴,“你身后的才是大美女。”
“看了二十多年,我在他眼里等同于大白菜。”
明明是一句很搞笑的話,可由丁雨桐說出來,就多了幾分疏離。
蘇筱筱嘿嘿一笑,這個笑話真的好冷!
“今天報的有大雨,這天也開始變陰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看了看天,柏子航提議道。
——
屋內(nèi)愈發(fā)悶熱了,天也漸漸暗了下來。
轟隆!
閃電剛下來,雷聲就緊隨而至,緊接著瓢潑似的大雨嘩啦啦地落在地上。
沈南辰站在走廊上,透過窗戶看向窗外,雅致的臉上染著幾抹憂郁。
“少爺!”
巴一從走廊的另一頭趕過來,一半的衣服已經(jīng)讓雨水打濕了。
定定地看著地上濺起的水花,沈南辰輕輕問道:“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了,就是”
“就是怎樣?”
巴一猶豫了一下,糾結(jié)道:“少爺,可以不說嗎?”
轉(zhuǎn)過身,沈南辰靜靜看著他,琉璃似的眸子里綻放著詭異的光彩。
“對不起,少爺!”
見此,巴一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沈南辰面色清冷,“說吧,你都調(diào)查到了什么。”
“蘇文海突然對您怒目相視,主要是”巴一一咬牙,說道:“蘇小姐的母親多年前被**。”
“這件事情是我們的人辦的?”
沈南辰蹙眉,面色還是平靜,可眸中已經(jīng)染上了憤怒和愧疚。
“也是,也不是。”巴一怕他責怪,立刻說道:“**蘇小姐母親的那些人,他們早在幾年前就當了叛徒。”
“現(xiàn)在在哪兒?”
“還沒查清。”
沈南辰重新轉(zhuǎn)向窗戶,看著被雨水打落了一地的花瓣,聲音很輕,“查清楚,活著帶回來。”
“好的,少爺。”
“叔叔現(xiàn)在在哪里?他為什么非要筱筱嫁給慕容沉的原因查清楚了嗎?”
筱筱是個孝順的女孩兒,他要想跟筱筱在一起,就必須得爭取叔叔。
巴一臉上的刀疤蠕動了幾下,“沒有。”
“也行。”
兩個字,透露出的信息很模糊。
巴一小心翼翼地又問了一句,“少爺,這個也行,是什么意思?”
“如果查不到原因,就殺了吧”
殺了,就不能再有反對意見了。如果能栽贓到慕容沉的身上,那就是一石二鳥
巴一面色平靜,對這樣的命令習以為常,“好的。”
——
車子才走在半路上,就已經(jīng)是大雨傾盆。
“怎么停下了?”
“車子好像出了點問題。”
柏子航皺著眉頭,試了試,還是不能啟動,應該是上一次和小雨滴撞車的時候出現(xiàn)了問題。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眼看天就要黑了,他們也不能在車里呆一晚上啊。
丁雨桐聲音淺淺的,“不用擔心。”
“柏子航會修車嗎?”
見她這么淡定,蘇筱筱很好奇,畢竟柏子航看起來不像是會修車的人。
丁雨桐漂亮臉蛋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他不會。”
“那”
“我會。”
無視蘇筱筱驚訝至極的表現(xiàn),丁雨桐穿著雨衣、拎著工具箱下車,沒過幾分鐘就上來了。
“好了?”
“嗯。”
丁雨桐將工具箱放回原位,拿著干毛巾擦拭著頭發(fā)。
雙手比劃著大拇指,蘇筱筱止不住地稱贊,“丁同學,你真的很厲害!”
“還好吧。”丁雨桐輕飄飄地掃了前面的人一眼,“就是比柏子航這個弱雞強一點。”
“雨桐!”
柏子航憤憤地喊了一句,雌雄莫辨的臉上瞬間紅了一大片,像是被調(diào)戲的小姑娘。
莫名地覺得好笑,蘇筱筱問道:“丁同學,你們?yōu)槭裁炊冀邪刈雍饺蹼u啊?”
“都?”
丁雨桐這樣的高冷女神,說話一向很簡潔。
點點頭,蘇筱筱看了一眼狂躁的柏子航,“你,小雨滴,還有江少,你們都說他是弱雞,他很弱嗎?”
“也不算是。”丁雨桐眼角浮上一抹戲謔,“就是”
“不許說!”
“他小時候讓公雞啄到了**部位,連雞都干不過,我們就叫他弱雞了。”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末了,丁雨桐還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睛。
柏子航一臉生無可戀,默默開車不說話。他想要靜靜,別問他靜靜是誰
車子在柏家門前停下。
三個傭人走過來,給下車的幾人撐著雨傘。
“哎喲小航航,你把前女友和未來女友一起勾搭到咱們家了?”
已經(jīng)接近冬季,可柏母只穿了一件露胸裙,行走間都能讓人看到跳躍的弧度。
蘇筱筱臉一紅,“您誤會了,我和柏子航只是同學關系。”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嘛!”柏母說的很是曖昧,“睡在一張床上的夫妻,最開始也可能只是路人而已,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