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時的不節(jié)制,成功得讓辛從筠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diǎn)多,她坐起來,一身痕跡,宿醉更是讓她頭痛欲裂,身體也毫無力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電感應(yīng),她剛坐起來還沒三分鐘呢,房間門就打開了,慕清時精神奕奕跨步進(jìn)來。
他穿著淺灰色V領(lǐng)線衫,下面是白色休閑褲,看得出為心情很好,表情更是饜足的。
“起了?感覺怎么樣?”他走過來在床邊坐下,伸手將她的亂發(fā)捻到耳后,笑吟吟得看著她。
辛從筠狠狠瞪著他,早就想起他昨天灌醉了自已意圖,冷笑,“你說呢?”
她還是不太明白,明明躺在享受的那個會比較累?而且他這個使力得倒是精神抖擻,太不公平了!
慕清時干笑著摸了摸鼻翼,又道:“起來,我們?nèi)フ覇虡访!?
“你不是說要早出發(fā)嗎?”辛從筠按著身上的被子伸長了手去拿手機(jī)看了眼,皺眉道:“現(xiàn)在都下午兩點(diǎn)了。”
“來得急參加晚間的BBQ。”慕清時起來,轉(zhuǎn)身給她拿過衣服,自然又是讓花秘書給準(zhǔn)備的。
辛從筠想起的,剛動了動又猛地坐了回去,感覺自己腰不舒服……她悶哼著又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怪他!
慕清時眼睛很亮,“使不上勁?要不我?guī)湍愦俊?
他拿出了袋子里的胸罩,艷黃色下面帶蕾絲邊,他想象著這少得可憐的布料穿在她身上的樣了,蠢蠢欲動。
這個不要臉的!
辛從筠一把奪過胸罩,紅著臉喝道:“滾出去。”
愛好被剝奪,慕清時嘆氣,起身出去了。他真的很想試式給她穿上衣服的感覺會不會跟脫她衣服感覺一樣?
辛從筠忍著身體的酸痛起身,快速得穿衣服。
這回花秘書給買的白色碎花長裙,外搭杏色長針織開衫,淑女極了。
她洗漱完下樓,慕清時站在外抽煙。
他見她下來了,將剛點(diǎn)燃的煙掐滅了,朝她走過來,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往餐廳帶,“先吃口東西墊墊肚子。”
餐桌上擺了吃的,是熬制綿軟的稀粥。
辛從筠也沒跟他客氣,也是真覺得有些餓了,坐下來吃起來。
溫?zé)岬南≈噙M(jìn)肚,胃也舒服了許多,她將一小碗粥都吃了,滿足極了。
“吃好了就走吧。”
“不去行嗎?”辛從筠覺得只是吃頓飯還得跑那么遠(yuǎn),懶得過去了。
“跟人都說好了,不能失約。”慕清時拉她起來,“要實在累,去聚一聚就回來。”
辛從筠皺了皺眉,說了聲麻煩,上樓拿了包認(rèn)命得走跟他走出去。
她手機(jī)快沒電了,慕清時從儲物格里給她找出了數(shù)據(jù)數(shù),讓她先充著。
辛從筠充上,然后給工作室去了電話,安排工作事情,想了想又給東凱風(fēng)打去了電話,昨夜她沒回家,怕他跟熊熊掛心。
東凱風(fēng)語氣尋常,問她晚上回來吃飯嗎?
辛從筠突然間覺得有些難以開口了,含糊著道:“會晚點(diǎn)回。”
東凱風(fēng)回了句好便掛斷了電話。
慕清時看她面色不好,便問道:“怎么了?”
“我這樣,好像特別不負(fù)責(zé)任啊,又把熊熊扔給別人了。”
慕清時略一沉吟,“還有時間,可以去接上熊熊。”
他也樂意帶上熊熊出來玩,培養(yǎng)父子關(guān)系。
辛從筠搖了搖頭,“算了,東大哥會陪著他的。”
慕清時微瞇了下眼,心里隱約是不舒服的,卻也不好說什么。
她們母子倆始終太過依賴東凱風(fēng)了,可是能怎么辦?過去那五年是東凱風(fēng)在護(hù)著她們,讓她們就這樣舍棄掉也不可能……只能慢慢來,慢慢得取而代之。
他們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jīng)到了。
別墅兩層,歐式裝修,背靠青山,院落里有大大的游泳池。
辛從筠覺得自己太聰明了,猜對了,喬樂茂身邊跟著個新女人,明顯的整容臉,千篇一律的網(wǎng)紅V臉大眼睛,說話是嬌滴滴的港臺腔。
跟干凈爽利的張果雨兩個風(fēng)格。
雖不喜,辛從筠還是給面子的,人家說話她也搭理,就是說得不多,但也不是看不起,只是受不了她的說話方式,她跟園園都受不了。
園園小聲得問道要不要把這事跟張果雨說說?
辛從筠搖頭,“用不著,她也不在乎……吧!”
反正沒看出來喬樂茂跟張果有感情,聚一起也是吵,何必多事呢,反正誰都知道喬樂茂是什么德性。
單純的小園園很是糾結(jié)啊,覺得不說吧好像是在隱瞞朋友對不住朋友,要是說了吧,兩口子要打起來怎么辦?
她不懂喬樂茂為什么那么喜歡找野女人……
夜色晚下來,慕清時給她烤茄子,她啃著塊哈蜜瓜看著喬樂茂跟那個女人在親吻,然后咦了聲,湊過來小聲得道:“你們是不是看不出女人是整容的?”
她是好奇的,畢竟她因著當(dāng)年的傷也近乎換了張臉。
慕清時茫然,不明所以,“好看就行。”
辛從筠心想,他果然看不出來,不過也是,整不整容的,只要好看就行了,也怪不得很多女人靠著整容過上了好生活,男人果然是膚淺動物。
喬樂茂跟那女人膩歪了一陣,然后朝著慕清時挑眉道:“等會咱們打牌啊,這回我會贏得你褲衩都不剩。”
慕清時問辛從筠,“玩嗎?”
辛從筠舔了舔沾了哈蜜瓜汁的唇,“玩。”
她的動作,成功讓慕清時的眸色幽深起來。
吃完飯,眾人進(jìn)屋打牌,童池跟園園對這沒興趣的,兩個網(wǎng)癮家伙已經(jīng)湊一塊拿手機(jī)開黑了。
喬樂茂坐在辛從筠的上家,基本是不讓辛從筠吃牌的,嘴角掛著笑,挑釁得看著慕清時。
辛從筠本來就不怎么會打牌,出牌還得猶豫一陣,不怎么會但卻還蠻好玩的,她覺得自己大概對這種賭博是有癮的。
慕清時是跟喬樂茂扛上了,雙方你碰我我碰你的,搞得辛從筠老半天沒能出牌了,有些不開心得嘟嘴。
坐她對面的小女人看了她半天,突然嬌滴滴的開口:“小姐姐,你的鼻子哪做的,又小巧又可愛……”
辛從筠愣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還有嘴巴,微笑唇,做得真不賴!又自然又好看!”
辛從筠想拿麻將塞她嘴里去,這種事怎么能這樣問呢。她偷眼瞧慕清時,慕清時若有所思的視線劃過她的臉龐。
喬樂茂打出一張牌去,皺眉,“瞎胡說八道什么,打你的牌。”
“人家又沒說錯……”
喬樂茂很兇得橫了她一眼,她只好住嘴了。
“小嫂子別介意啊,她弱智,情商有點(diǎn)低。”
辛從筠呵呵笑了笑,沒了打牌的心情了,忍耐著打了幾圈,佯裝累了不停得打呵欠,慕清時糊了個清一色,便將牌推了,“不玩了,你小嫂子困了。”
喬樂茂起身,“我?guī)銈內(nèi)タ头啃菹⒁幌拢俊?
慕清時望向辛從筠,“你意見呢?”
辛從筠想了想,“還是回家吧,熊熊估計想我了。”
慕清時難得點(diǎn)頭應(yīng)了好,沒有勉強(qiáng)她留下來過夜,走過去拿起她的包和自己的外套,摟著辛從筠往外走,“我們先走了,你們好好玩。”
人一走,喬樂茂就罵女伴沒腦子,整容這種事不會私底下說啊?當(dāng)面揭人短算怎么回事!再說了,憑什么就人長得好看就整容的?
“那她本來臉就是整的嘛!”女伴氣得跺腳。
“你當(dāng)人人都跟你一樣!”喬樂茂這話說得毒,氣得女伴哇得大聲哭著就跑上樓了。
喬樂茂罵了句晦氣,瞬間沒了心情。
他想著跟這段時間跟張果雨互懟,罵得再兇,也沒見張果雨哭,可見她真是個漢子!
童池和園園只覺得莫明其妙,咦,咋就吵起來了?
車上,慕清時見辛從筠不說話,目光掃過她的臉,然后道:“在意人家說的話?”
辛從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這張臉看起來很像整的嗎?”
慕清時老實說,“看不出來。”
辛從筠咬了咬唇,吞吞吐吐得道:“那你介意我這張臉是整的嗎?”
慕清時笑了,“那你以前長什么樣?有照片嗎?我看看。”
辛從筠張了張嘴,想說跟溫緣長得一樣,到底沒說,不過聽他說話的語氣似乎是不在意的,她隱隱松了口氣。
雖然整容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她整過,是沒法否認(rèn)的。
慕清時又問,“都整哪了?怎么看不出來?”
辛從筠心放下后,也就很坦然了,“鼻子,嘴巴,還有臉型吧。”
當(dāng)然,還有皮膚。
慕清時又掃了她眼,“從眼睛看你原先應(yīng)該長得不丑,為什么要整?”
辛從筠含糊著道:“你就當(dāng)女為悅己者容吧!”
慕清時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在這話題上打轉(zhuǎn)。
辛從筠倒是不自信了,“你真的不介意嗎?”
“傻瓜,要看外表的話,比你美的女人多了去了,我為什么不找她們?再說了,你這么好看的站在我身邊,給我長臉,我為什么要在意這種小問題?”
說罷,他又瞄了瞄她的胸,他喜歡這對豐滿柔軟的小東西,便警告了句,“不許去隆胸啊,要不然摸著不舒服。”
辛從筠漲紅了臉,沒好氣得嗔了句,“滾,你這個死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