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辛從筠是在慕清時的騷擾中醒過來的。
男人早起那會更激動,拉著她抵死纏繞,讓她大清早得又出了一身的香汗。
洗澡也是他抱著她進(jìn)去洗的。
出來,辛從筠又在床上閉目睡了會才掙扎著坐起來,身上滿是痕跡。
慕清時已經(jīng)穿好衣服了,黑色襯衫黑褲,整個人精神奕奕的,正往手上戴著腕表。
見她準(zhǔn)備起來了,將花秘書送過來的服飾遞給他,“讓人準(zhǔn)備的,你看看,適合嗎?”
白色襯衫加黑色闊腿褲,內(nèi)衣內(nèi)褲都備好了,花秘書簡直不要太貼心了。
辛從筠看他沒有出去的打算,縮在被子里沒動。
雖然有親蜜接觸了,但她還是羞澀于當(dāng)著他的面穿衣服,抿了抿紅唇催促他出去。
慕清時嘴角含笑,“有力氣穿嗎?要不然,我?guī)湍悖俊?
“滾!”辛從筠沒好氣橫了他一眼。
慕清時知她害羞,笑著滾了,滾去給親親兒子洗漱。
他第一次給熊熊穿衣服,費(fèi)了點(diǎn)勁。
辛從筠走過來的時候他正在浴室里給熊熊擠牙膏。
看眼浴室里的東西就知道他是有準(zhǔn)備的,全是兒童用品,連毛巾都是卡通的。
熊熊站在小凳子上,接過他遞過來的牙刷開始刷牙。
慕清時抬眸看她,表情溫和,“等會熊熊!
辛從筠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他大概會是個好爸爸。
等熊熊收拾好了,三人一起下樓。
慕清時邊走邊同熊熊講話,“今天覺得怎么樣?還難受嗎?”
熊熊摸著自己的腦門,“不燙了!
剛講完,便又吸溜了下流下來的鼻涕。
辛從筠抽了紙巾給他,頗為無奈,“看樣子還得去幾天醫(yī)院!
慕清時摸了摸熊熊的小腦袋,“下午我陪著去吧!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陪著就好。省得有記者,麻煩!
慕清時聞言也只好打消了陪熊熊去掛鹽水的念頭。
石媽給準(zhǔn)備了豐富的早點(diǎn),奶黃包加牛奶,還有水果,營養(yǎng)均衡。
慕清時扔在醫(yī)院的車也不知道誰給開回來了,正停在外頭。
兩人得分開走,慕清時拎著外套過來親了親她的唇,“有事給我打電話。”
辛從筠點(diǎn)頭,抱著熊熊上車了。
慕清時讓她先行。
白色的寶馬在前面開著,黑色的輝騰緊隨其后。
一前一后行駛了段距離,辛從筠看到他閃了閃車燈示意自己拐彎了,紅唇微勾,忍不住笑了起來。
辛從筠帶著熊熊去了工作室,即便是生病了,熊熊也是坐不住的,又跑去找林南南玩了。
因著他是流感,辛從筠很怕他會傳染給小寶寶,很快就尋了過來將他領(lǐng)了回去。
林南南對她的態(tài)度還是老樣子,不冷不熱。
吃完午飯沒什么事她便帶熊熊去了醫(yī)院,掛完水時間還早,便去了附近的商場逛了逛,打算給熊熊購置點(diǎn)厚衣服。
給熊熊買了兩套衣服,走著走著,便看到某個男裝品牌櫥柜里的新品,英倫風(fēng)的卡其色風(fēng)衣,挺括有型,內(nèi)搭灰藍(lán)色的羊絨衫,她想象著慕清時穿上這套衣服的樣子,然后毫不猶豫得進(jìn)去了。
導(dǎo)購笑瞇瞇得迎上來了,先是夸獎熊熊長得可愛,又問道:“是給孩子爸爸買衣服嗎?從孩子就能看到你先生長得很帥。”
辛從筠笑了笑沒有否認(rèn),“謝謝。”
她是徑自走到廚柜那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看中的那套衣服,布料摸著挺舒服,看起來很高檔,便直接道:“這套衣服麻煩幫我包起來吧!
她干脆利落,連價碼都沒看。
導(dǎo)購員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她就愛這樣的顧客,忙殷勤得給她打包了。
辛從筠刷得卡,謝過導(dǎo)購員便領(lǐng)著熊熊走了出去。
下樓時,跟雷迎秋不期而遇。
她正挽著自己的母親說笑,余光撇見辛從筠后,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
自從上次絕裂后,兩人有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辛從筠的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三個月不到的肚子還不算太顯,但是精神看起來很不錯,似乎已經(jīng)從失婚的打擊中走出來了。
雷媽媽看到她倒是驚訝,笑瞇瞇得同她打招呼,看樣子雷迎秋并沒有將她們之間的事告之自己的母親。
“逛街?不如一起吧?”雷媽媽邀請,“辛小姐是搞設(shè)計的,眼光肯定比我們好!
“媽!”雷迎秋皺了皺眉,不滿得叫喚了聲。
辛從筠知道她是不樂意的,便識趣得道:“阿姨,下回吧,不巧今天還有點(diǎn)事要忙。”
雷媽媽便沒有勉強(qiáng)她,又夸了熊熊長得好,雙方互道了再見便分開了。
“你以前跟她關(guān)系不是挺好的?怎么,鬧矛盾了?”待人走后,雷媽媽側(cè)頭問雷迎秋。
雷迎秋緊抿著唇不說話,要如何去說,是她使的各種詭計才害得自己的婚姻失敗,害得鄭高遠(yuǎn)進(jìn)了監(jiān)獄。
理智在告訴她,辛從筠是在報仇,她并沒有仇,她甚至可以說是將她從一個爛人手中拯救了出來,可情感上,真的讓她接受無能。
她無法接受的是辛從筠從一開始就懷著目的接近自己,她對自己的友情,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
算了,反正已經(jīng)做不成朋友了。
雷迎秋讓自己不要再想了,成陌路人也挺好的。
雷媽媽又道:“她的孩子倒長得不錯啊,就是覺得有些面熟,跟誰挺像的……”
雷迎秋微愣了愣,然后猛地頓住了腳步,慕清時!
她突然意識到熊熊跟慕清時長得很像!
雷迎秋覺得自己像是察覺到了驚人的秘密……如果熊熊真是慕清時的孩子,那辛從筠要怎么辦?
慕清時不是下月8號就要迎娶溫緣了嗎?
雷迎秋皺了皺眉,又自嘲得笑了笑,這跟自己又沒什么關(guān)系,替她擔(dān)心什么!
她壓下胡思亂想,繼續(xù)挽著自己媽媽的手開始逛街。
辛從筠買了衣服后又覺得麻煩,她沖動之下買的,倒不知道要用什么名目贈給慕清時。
不過好像給自己男人買衣服也算是天經(jīng)地義吧?
熊熊掛鹽水的第五天,辛從筠下樓時跟溫緣在電梯口不期而遇。
溫緣在看她的那瞬間目光自發(fā)的狠戾了起來,視線在熊熊的臉上停留了幾秒,很快,臉上就閃現(xiàn)了不敢置信種種表情。
辛從筠下意識熊熊藏到了身后。
溫緣淬了毒的眼神再次落到了辛從筠臉上,“做人要知道臉面,慕清時都要跟我結(jié)婚了,你還纏著他不放,你要點(diǎn)臉行不!”
辛從筠不甘示弱,“套用句經(jīng)典的話語,不被愛的才是小三,而且,你確定是我纏著他不放?”
“不要臉!”溫緣瘋了,控制不住揚(yáng)手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辛從筠沒躲,硬生生得受了,卻也很快揚(yáng)手重重的扇了回去。
溫緣捂著臉,不敢置信得看著她,“你敢打我!”
“你打我我憑什么不敢打你!”辛從筠指著她的鼻頭,“還有,你欠我的多了,我沒找你麻煩你倒是一次次不怕死得往上撞!活得不耐煩了你就說,我正好抽出空來收拾收拾你!”
溫緣喘著粗氣,猛地?fù)]開她的手,趁著人多大著嗓門不管不顧得叫嚷了起來,“你一個當(dāng)小三的還這么囂張!你要不要臉了!你不為自己積德也得為你的孩子積點(diǎn)德吧!”
她是打定主意要撒潑,要讓辛從筠名譽(yù)掃地。
辛從筠氣得不行,她自己站在這兒被人圍觀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沒關(guān)系,但是熊熊不行,她冷著臉果斷將熊熊抱起來,將他的臉按在自己的懷里,無意跟溫緣多作糾纏,抱著孩子就要走。
溫緣哪會讓她如何如意,伸手就去拽她,還在不停嚷著:“狐貍精,你別想走,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辛從筠煩極了,她無意當(dāng)這個被人圍觀的小丑,用力一揚(yáng)手甩開了她,溫緣大叫了聲撞到了墻上,然后滑坐在地上,叫嚷了起來,“手,我的手……”
辛從筠知道她是在演戲,懶得理她,跨步要走,卻有熱心的群眾不讓走,“你不能走,你傷了人怎么能走呢!”
眾人指著她議論紛紛,還有人拿出了手機(jī)拍照,有人在報警。
辛從筠心頭的火氣很大,怨自己剛剛沉不住氣,算是著了溫緣的道了,她深吸了口氣很快冷靜了下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是不能讓熊熊扯進(jìn)來,否則,他的身份很可能會因此曝光。
辛從筠立即給展伯去了電話,讓他趕緊來趟醫(yī)院。
半小時后,展伯匆匆趕到,辛從筠趕緊將熊熊交給他!皫苄苴s緊走,趁記者沒來之前!”辛從筠催促道。
展伯不明所以,卻也趕緊抱著熊熊離開。
看著展伯帶熊熊離開,辛從筠松了口氣,然后轉(zhuǎn)頭看著那邊還在哭鬧的溫緣扯出了抹冷笑,她倒要看看她這么鬧從中能討得了什么好!
警局那邊很快來了人,溫緣捂著手臂作痛苦狀要告辛從筠故意傷人,警員便直接就將辛從筠帶走了。
辛從筠沒有說什么,只是走之前嘲諷得看了眼溫緣。
溫緣深吸了口氣,知道回頭慕清時是要替她討回氣的,不過沒關(guān)系,能讓她難受一會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