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擋住了?”
“女皇的力量,居然也滅不了他?”
整個(gè)黑市,也不知聚集了多少邪道修士,分屬于各大宗派。此刻,他們卻都感到無比驚異,甚至一些修士渾身在顫抖,也不知是因?yàn)榭謶郑是激動。
實(shí)在難以想象,張若塵的力量到底強(qiáng)大到何等地步,才能擋住具有女皇力量加持的界子印?
孔紅璧和鬼谷圣將并沒有逃遠(yuǎn),依舊在黑市,躲入進(jìn)明堂的一處據(jù)點(diǎn),開啟了防御大陣。
站在陣法光罩的內(nèi)部,孔紅璧倒吸了一口寒氣,冷冷的道:“歐陽桓居然擁有如此強(qiáng)大的殺招,一旦打出界子印,恐怕《半圣榜》第一的那一位,也未必?fù)醯米 !?br>
做為明堂的少堂主,孔紅璧自然也有殺招,但是,與界子印比起來,卻又差了一些。
更加可惡的是,張若塵居然有佛門寶物,能夠?qū)⑿逓橥扑偷绞ⅲ彩菈毫丝准t璧一頭。
如此下去,人族圣境之下第一高手的位置,豈不是很快就保不住?
孔紅璧暗下決心,回到明堂,一定要求堂主帶他卻拜見圣祖娘娘,只有圣祖娘娘,才能拿出堪比界子印的寶物,助他對抗九大界子。
先前,張若塵一劍劈開的劍氣溝壑,正在緩緩合攏。
分成兩半的黑市城池,兩塊大地板塊,重新連成一個(gè)整體。
張若塵的腳下,浮現(xiàn)出一根根黑色的銘紋,似一張網(wǎng),覆蓋在黑市中的每一條街道,同時(shí),又與地底相連。
有人開啟了黑市地底的基陣,以防圣級的戰(zhàn)斗,對黑市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界子印散出來的帝皇之力,與張若塵打出的佛光,相互沖擊,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
即便是半圣,靠近到十丈之內(nèi),也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打得倒飛出去。
“只有神子大人和圣者,才有能力與張若塵一戰(zhàn),我們靠近過去,與送死沒有區(qū)別。”
魔教的修士,看見張若塵倒下,感覺到驚駭,立即向后退,只想退得越遠(yuǎn)越好。
此刻,張若塵一點(diǎn)也不輕松,猶如遭受十萬座山岳的鎮(zhèn)壓,只能全力以赴,才能將界子印撐住。
哪怕只是稍微泄氣,頃刻之間,他和石美人都將化為齏粉,死無葬生之地。
界子印散出一股神秘力量,壓制住空間,使得周圍的空間變得異常穩(wěn)固,如同凍結(jié)。
原本,在張若塵的眼中,空間只是一張紙,可以撕裂,可以穿透。
現(xiàn)在,空間卻變成一層鐵皮,使得張若塵根本無法施展出空間挪移和空間裂縫的力量,顯得相當(dāng)被動。
先前歐陽桓揚(yáng)言,只用一招就能殺死張若塵,顯然就是準(zhǔn)備動用界子印。
歐陽桓和張若塵都受了傷,都在堅(jiān)持,看誰先支撐不住。
當(dāng)然,歐陽桓傷得更重一些,繼續(xù)僵持下去,不需要太久,半刻鐘之內(nèi),必定會倒下。
控制界子印,絕不是一件輕松的事,讓歐陽桓的傷勢不斷加重。
“閣主,現(xiàn)在不出手,更待何時(shí)?”歐陽桓緊咬牙齒,向珠光閣閣主盯去。
“神子殿下,本圣助你一臂之力。”
珠光閣閣主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fù)過來,飛落到地面,出現(xiàn)在界子印的邊緣位置。
他的雙手,十根金屬一般的手指,涌出十根魔氣絲線,向鎮(zhèn)壓在界子印下方的張若塵飛了過去。
十根魔氣絲線,由圣道規(guī)則凝聚出來,代表了珠光閣閣主的數(shù)百年修行的成果,別說是修士的肉身,即便是圣器,也能割斷。
十根魔氣絲線,急穿梭,將張若塵完全包裹。
可以想象,只要珠光閣閣主動一動念頭,張若塵就會變成一堆碎肉。
“本圣早已說過,與魔教作對,只會是死路一條。”珠光閣閣主低沉的一笑。
距離張若塵的不遠(yuǎn)處,石美人則是跌倒在地,眸中流淌出淚水,卻又無可奈何的搖頭。
此刻的她,根本不像是一位劍圣,與一位柔弱的普通女子沒有區(qū)別,只是覺得自己根本幫不了張若塵,覺得自己很沒用。
珠光閣閣主的目光,向石美人盯了一眼,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意:“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圣女宮宮主,竟然也是一個(gè)沒用的女人。宮主大人,永別了!”
珠光閣閣主的十指一收,十根魔氣絲線出唰唰的聲音,快收縮,分別纏向張若塵的雙眼、脖子、腰部、雙腿,想要將他切割成數(shù)十段。
出乎珠光閣閣主的預(yù)料,張若塵的皮膚表面,浮現(xiàn)出成千上萬個(gè)金色佛文,竟是將魔氣絲線擋住。
“怎么可能?防御力怎么可能如此強(qiáng)大?”
珠光閣閣主很惱怒,身形向下一矮,化為一道殘影,沖入到界子印的下方。
他的雙手,結(jié)出一道圣術(shù)級別的拳印,擊向張若塵的胸口。
在他看來,張若塵此刻正在全力以赴支撐界子印,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
使用圣術(shù)級別的拳印,打出一拳,即便張若塵的防御力再強(qiáng),恐怕也要丟掉半條命。
黑色的拳印,距離張若塵越來越近。
張若塵向珠光閣閣主瞥了一眼,心中急推算,“這一拳,根本躲不開。”
承受這一拳,再遭受界子印的鎮(zhèn)壓,那么,張若塵也就必死無疑。
當(dāng)然,張若塵絕不會坐以待斃,深吸一口氣,身體表面,一根根經(jīng)絡(luò)冒了起來。
緊接著,張若塵的嘴里出一聲長嘯,一圈圈音波涌出來,震得界子印也劇烈顫動。
全身圣氣,猶如大河奔騰一般,出“轟隆隆”的聲音。
“嘭嘭。”
張若塵一連打出九掌,每一掌都能打出一條龍影,一掌比一掌更強(qiáng)。
最后一掌落下,小型城池大小的界子印,竟是被他掀飛了出去。
遠(yuǎn)處,歐陽桓的嘴里,吐出一口血霧。
他的臉色蒼白,向后倒退,腳步有些踉蹌,顯得搖搖欲墜。
與此同時(shí),珠光閣閣主打出的圣術(shù)拳印,嘭的一聲,擊在張若塵的身上,將張若塵打飛出去。
張若塵早有準(zhǔn)備,將全身的佛氣凝聚在胸口,化解了大本分力量。
“嘭嘭。”
破碎聲接連不斷響起。
張若塵撞穿一座座建筑,倒飛十?dāng)?shù)里,最終撞擊在黑市的城墻上面,鑲嵌了進(jìn)去,使得數(shù)十丈高的城墻都略微一顫。
珠光閣閣主將魔氣源源不斷的收回,匯聚向右手的手掌,盯向趴在地上的石美人,道:“中了本圣的一擊真魔拳,張若塵應(yīng)該已經(jīng)廢掉,接下來便是輪到你。”
“你竟敢對我出手?”
石美人的雙眸,盯在珠光閣閣主的身上,竟然恢復(fù)了一些神采。
珠光閣閣主驚了一大跳,以為石美人恢復(fù)了過來。
要知道,石美人的真實(shí)身份,為魔教的九大宮主之一,絕代劍圣。
若是以前,珠光閣閣主前往總壇,見到她,必須要恭恭敬敬的拜見,哪敢生出一絲冒犯之心?
不過,珠光閣閣主仔細(xì)凝視,卻現(xiàn)石美人的身上,并沒有劍圣該有的精氣神。
剛才,她之所以說出那一句話,很有可能只是因?yàn)樾闹械牟桓省?br>
“哏哏。對你動手又如何,你以為你還是圣女尊凌飛羽?”
珠光閣閣主的眼中露出一道陰冷的神色,帶有戾氣,同時(shí)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
能夠親自殺死一位劍圣,本就是一種值得興奮的事。
珠光閣閣主抬起漆黑的手臂,一掌向下按去,擊向凌飛羽的頭頂。
然而,卻有一道劍光,先一步飛出來。
噗嗤一聲,黑色的古劍,擊穿珠光閣閣主的圣魂領(lǐng)域,劍尖刺入進(jìn)胸膛,一寸一寸的深入進(jìn)去。
劍上攜帶的沖擊力,帶著珠光閣閣主飛了出去。
鮮紅的圣血,從珠光閣閣主的胸口,不斷流淌出來,灑落在地面。
“張若塵……你竟然還能施展出劍訣……”
珠光閣閣主的雙手合在一起,擋住沉淵古劍,想要破解張若塵的劍訣。
“轟。”
張若塵披散著長,渾身金光閃爍,從上空飛了下來,打出一只大手印,拍擊在珠光閣閣主的頭頂。
珠光閣閣主的頭顱,直接陷入進(jìn)脖子,趴在了地上。
圣者的生命力很強(qiáng),不是那么容易能夠殺死。
緊接著,張若塵又是一連打出數(shù)十掌。掌印,如同雨點(diǎn)一般,接連不斷落在珠光閣閣主的身上。
直到將珠光閣閣主打成一團(tuán)血泥,張若塵才收手,兩只手全是圣血,格外鮮紅。
整個(gè)黑市,鴉雀無聲。
黑暗中,不知有多少人露出驚懼的眼神。
“張若塵,你敢殺拜月神教的圣者?”
歐陽桓的眼神冰冷,動了真怒,控制界子印,想要再次鎮(zhèn)壓張若塵。
然而,界子印還沒有落下,張若塵便施展出空間挪移,從原地消失。
在同一時(shí)間,張若塵出現(xiàn)在歐陽桓的右側(cè),一劍斬了出去,斬向他的雙腿。
劍光一閃。
沉淵古劍拖出一道劍弧,從歐陽桓的膝蓋位置,劃了過去,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
因?yàn)椋瑥埲魤m出劍的度,實(shí)在太快,直到收劍的時(shí)候,歐陽桓的身體和雙腿依舊還連在一起。
“嘭。”
張若塵一掌打了出去,擊在歐陽桓的胸口。
歐陽桓的胸口徹底塌陷下去,背部凸了起來,渾身圣氣都散開,向后飛了出去,劃出一道血紅色的弧度,墜落到地上。
地面上,只留下兩只血淋淋的小腿,依舊呈現(xiàn)出站立的姿勢。
…………
(提前通知一聲,明天要回老家一次,更新很遲。
同時(shí),也給大家道歉,前段時(shí)間承諾要在晚上十二點(diǎn),更新兩章,最終現(xiàn)自己根本完不成。這一點(diǎn)是我的錯(cuò),以后不會亂承諾。
更新會盡量保持每天兩章,寫完之后,會在第一時(shí)間出。
還是那句話,只能保證盡量,不敢保證一定能夠每天兩章。哎,說多了都是淚,希望大家能夠理解吧!不能理解,我也認(rèn),畢竟,我與大家一樣也是一個(gè)讀者,理解大家的心情。再次說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