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作為四爺?shù)牡粘觯逡惑系挠職膺是很可嘉的。
如果這事兒是從洛四爺口中說出來,那他們肯定會說四爺是個有勇有謀的人。
可惜啊,這話是洛一笙說的,在他們看來,只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而已,并沒幾個人會相信。
特別是三姨太和洛子省,把洛一笙看得很輕。
偏偏洛一笙還挑釁的問兩人,“怎么樣?敢不敢賭?”
“當然賭!”洛子省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他可是做夢都想要那些股權和管理權的,難得洛一笙這樣親自送到他們面前。
送上門的肥肉,沒拒絕的必要吧。
不過三姨太不一樣,她要面子,所以弄了個師出有名的說法,“我們和你賭,并不是為了什么管理權和股權,而是想讓你明白,管理一個公司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不是嘴上打誑語就能辦成大事的。”
綠茶始終是綠茶,雖然老了不漂亮了,也是綠茶,頂多算是個老綠茶而已。
洛一笙在心里給了個很中肯的評價后說道,“那就這么說定了。”
“等等。”三姨太打斷她說道,“這件事光是口頭上說說,事后就可以否認的,我建議立個字據(jù)。”
洛子省也跟著叫囂道,“對,立字據(jù)!”
洛一笙聳聳肩,“好啊,有個字據(jù)也挺好,免得有些人賴賬。”
她說話的時候,故意看了洛子省一眼。
這可把洛子省給氣到了,當場就要發(fā)作。
只不過被三姨太給攔住了,“別跟她一般見識了,趕緊立個字據(jù)吧。”
三姨太是個執(zhí)行能力很強的人,當即就讓秘書起草了一份協(xié)議。
雖然這也是一份對賭協(xié)議,但這協(xié)議的內容實在有些好笑。
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但洛一笙卻大大方方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還蓋了手印。
洛子省看著那上面的字和手印,眼里露出貪婪的光。
股權跟管理權呢,三姨太努力了一輩子,為的就是這個。
跟了四爺那么多年,都沒能得到,現(xiàn)在洛一笙卻親自送到他們手上了,怎么能不開心呢?
要不是場地不合適,洛子省都想放聲大笑了。
洛一笙啊洛一笙,你到底是有多蠢?
連那些股東們,都有了一種看好戲的心情。
他們等著洛一笙輸?shù)靡粩⊥康亍?
……
洛一笙剛出公司,就碰到了急急忙忙趕來的路禹琛。
他滿臉的焦急,見到洛一笙之后,急忙跑了過來問道,“四小姐,聽說你跟三姨太他們簽了什么協(xié)議?”
“是啊,簽了。”洛一笙很是散漫的道。
“這事,你是不是有些沖動了?”路禹琛都快急死了,“你知不知道那是四爺給你的股權和管理權啊!”
“他既然給我了,就是我的,我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路禹琛被她這話給堵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了,你不是說有什么宴會嗎?請柬呢?給我。”洛一笙向他伸出手。
路禹琛那叫一個心堵啊,都什么時候了,她還有心情去參加宴會?
可他見她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只能憋著一口氣把邀請函遞給了她,“我已經打聽過了,對方今天一定會出席這個宴會的,四小姐,您多努努力。”
“知道了。”她隨意收起了邀請函,就要攔車離開。
路禹琛實在是不放心,又說道,“要不,我陪四小姐一起過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洛一笙婉拒了他的建議。
畢竟她獨來獨往慣了,不喜歡有人跟著。
路禹琛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洛一笙沖著一輛空車的出租車招招手,沒打算跟他繼續(xù)談這件事。
那輛出租車正要靠過來,卻瞧見后面一輛邁巴赫開了過來,而且還沒有要減速的意思。
司機手一抖,趕緊踩油門離開了,畢竟這種豪車他可招惹不起。
邁巴赫徑直的停在了洛一笙的面前,車窗落下,露出了陸九思那張精致得有點過分的俊臉。
雖然洛一笙并不想上他的車,可她也不想繼續(xù)被路禹琛煩著,在心里略微一權衡,就打開了車門上了陸九思的車。
車門一關上,車子便開走,都沒給路禹琛反應的機會。
他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只能獨自焦慮。
車上,洛一笙有些意外的問道,“你怎么來了?”
“因為感受到你很需要我,就來了。”陸九思單手搭在方向盤上,緩緩的道。
洛一笙無語的扯了扯嘴角。
“吃中午飯了嗎?想吃什么?我知道有家餐廳不錯,一起吃個飯把。”
從一開始的詢問,到最后的肯定語句,連貫得都叫人沒辦法反應和拒絕。
“那家餐廳有你喜歡吃的鮮蝦餛飩。”
洛一笙頓了頓,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鮮蝦餛飩?”
“上次一起用餐的時候,你的視線在這道菜上比其他菜多停留了三秒。”陸九思如是回答。
這么細節(jié)的嗎?
洛一笙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心細如發(fā)到這個地步。
都說女人是感性動物,很容易被細節(jié)打敗。
就比如此刻的她,明明只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卻讓她感動得無以復加。
大概是這幾年來,一直一個人只身在外闖蕩,許久沒有被人關心過了吧,所以才有些觸動。
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她被這個男人影響到了。
這種感覺太過強烈,讓她想忽視,都很難。
餐廳其實已經被陸九思包場了,為她準備的菜也都準備好了,入座之后,就開始陸續(xù)上菜。
服務員送上鮮蝦餛飩的時候,特別的解說了,“這道鮮蝦餛飩,都是按照陸先生的要求做的,一切的材料都是最好,最新鮮的。”
原來他還特別吩咐過了。
如果不是服務員說起,他也不會說的吧。
洛一笙吃著鮮美的鮮蝦餛飩,情緒有些復雜。
而以往進攻非常迅猛的陸九思,此時卻很得體,沒有表現(xiàn)得太急切,給夠了她思考的空間,讓她不至于有壓力。
吃完飯后,陸九思問她要去哪里。
她答說去一個造型工作室,畢竟是去參加晚宴的,當然得穿得正式一點。
陸九思也沒多問,親自將她送到造型工作室之后,便離開了。
這是洛一笙要求的,她說一會就直接去宴會了。
在這一點上,陸九思還是拿捏得當?shù)模瑳]有過度要求。
只是一分開,他就給沈青云打了電話,“查一下最近上流社會有什么重要宴會,另外,今天的洛一笙在公司,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
雖說這是江海,但陸九思想查個人還是很容易的事,畢竟他背后可不只是陸家。
不到半小時,所有的信息都反饋到了陸九思那里。
特別是那份奇怪的對賭協(xié)議。
以他的角度來看,洛一笙的確有些狂妄了。
但他覺得,她不是個隨便就跟人賭這么大的人。
賭徒的心思無非是兩種,一種是心里有底,敢跟人隨意堵。
另一種是靠那份孤注一擲的勇氣。
百分之九十九的賭徒,都缺少這份勇氣。
而曾經的洛四爺,就是靠著這百分之一的勇氣,一賭成名,成為一代賭王。
至于洛一笙……
雖然她是洛四爺?shù)呐畠海谕馊丝磥恚皇莻二十出頭的黃毛丫頭而已。
陸九思翻閱完最后一點資料,這才退出郵箱界面,思忖幾秒后,打了個電話出去,“盛兄,聽說你也來江海了?有空嗎?我請你喝茶。”
***
三姨太和洛子省拿著那份協(xié)議,別貼有多高興了。
特別是洛子省,情緒一直很激動,“媽,這洛一笙就是純傻子,我們馬上就能得到股權和管理權了!”
“別高興得太早。”三姨太是個居安思危的人,任何事情都會做好很多打算。
也正是因為這個性子,才能慢慢掌控洛家,成為洛四爺?shù)淖笥沂帧?
雖然洛四爺臨死擺了她一道。
她把那份協(xié)議反反復復的看了好幾遍之后,才小心的收到了包里,這才對洛子省說道,“雖然洛一笙這是自尋死路,但我們也不能毫無防備,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你的意思是……”洛子省有些不明白。
洛子省不是個什么城府很深的人,他也算計不過誰。
所以才需要三姨太這樣為他謀劃,洛子省也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在這方面上他很是聽三姨太的話。
“我得到消息,那位盛先生最近來了江海,而且有消息說他今晚會參加董家的宴會,一會我們就去宴會,看看有沒有機會見到這位盛先生。”
洛子省蹙著眉,有些為難,“這個盛先生也太難搞了,都快兩年了,也沒能見上一面……”
“重要試一試的。”
“好吧,我陪你去。”洛子省還是聽了三姨太的話。
洛一笙準時到了董家的晚宴,一些來參加晚宴的人,也曾去參加過四爺?shù)脑岫Y,是見過洛一笙的。
她的出現(xiàn),引起了一點動靜。
只不過她是一個人來的,又不怎么與人聊天,打了個招呼之后,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嗎,低頭玩手機。
能出席這個宴會的人,基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他們大多優(yōu)雅從容,穿著最得體的禮服,隨時隨地都在保持著自己的形象。
特別是那些千金小姐,每一個都在維持自己最完美的形象。
如果洛爾靜也在的話,也會和她們一樣。
唯獨洛一笙不同,她全程都在低頭玩手機,壓根就不怎么管理自己的形象。
可即使如此,她還是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到底是洛家,在江海的地位無需置疑的。
而洛一笙現(xiàn)在又掌權著整個洛家,身份地位就更不是其他豪門千金所能比擬的。
再加上她長得精致,即使是最簡單的晚禮服,穿在她身上也多了幾分貴氣。
期間也有一些青年才俊鼓足勇氣上前去跟她打招呼,結果沒兩句話就敗走。
她依然我行我素的玩著手機。
三姨太和洛子省一到,就有人來和他們說了洛一笙的事。
“她怎么來了?”三姨太右眼直跳,總覺得不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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