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沒有答應(yīng)跟喬星淳回家,讓他十分著急。
她蹲在他面前,下巴依舊擱在他的腿上,一雙水眸水靈靈的看著他。
眼底都是她的真誠,細(xì)軟的聲音充滿了安撫,她說,“喬星淳,我知曉你擔(dān)心我,才想把我從這片混亂中撇出去,我呢也沒別的愿望,只想跟你好好在一起而已。”
她柔軟的手覆蓋在他冰冷的手背上,帶著屬于她才有的溫度,一點點的溫暖著喬星淳的心,她垂下了眼睫,歪著頭將臉枕在他的腿上繼續(xù)說道,“可好好在一起的前提是我們都要好好的,所以我想把你我都擔(dān)心的事情先解決掉,我住在你那里,勢必會被監(jiān)視,做其他事情也就不太方便,這也是我最開始就搬出去的原因,也并非全然是和你賭氣,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喬星淳頓了頓,然后點頭,“我知道。”
言笑有些詫異,畢竟喬星淳方才的急切可不是這么個意思。
喬星淳看到她眼底的詫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說道,“你只是拿走了一部分你的東西,其他的都還在家呢,我那會兒猜測你是跟我賭氣,所以我沒有去挽留你,因為我想利用你跟我賭氣的空擋,把那些麻煩事先解決的。”
“那為什么又沉不住氣了?”言笑眼眸彎彎的問他。
喬星淳窒了窒,像是抱怨又像是委屈的說道,“因為你和他在一起,我無法忍受。”
言笑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好可愛,以前總覺得他是個爛木頭,刻板又沉冷,沒一點溫度。
但這會兒她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可愛之處了,當(dāng)然,不管他是什么樣子,言笑都會喜歡,但更愛他這般可愛啊。
她努力忍住笑說道,“所以在事情解決之前,我還不能回去。”
道理他都懂,可他還是會不高興。
他就想她每天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這樣他才能安心。
看著男人抿著唇不說話,言笑軟語哄著,“你放心,我始終都是你的,早晚都是。”
我始終都是你的,早晚都是。
喬星淳的腦海里不停的在回蕩著這句話,心里一陣澎湃,總算得到了安撫,總算答應(yīng)了她的安排。
言笑也松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好了,你該回家了,叫程羽過來吧。”
喬星淳的回答是拉住她的手,他壓根就不想跟她分開。
“好啦。”言笑的聲音帶著綿軟的嬌嗔,像是撒嬌又像是在安撫。
喬星淳這才不情不愿的給程羽打電話,讓他過來接自己。
程羽過來接他,卻見言笑跟喬星淳揮手,他緊張得不行。
可他看喬大少神色比較鎮(zhèn)定,才慢慢壓下心頭的疑惑,帶著喬星淳回去。
言笑也打了車折返回自己的住所,開門進去,便看到了坐在自己家沙發(fā)上的男人。
是薄斯年。
他斜靠在沙發(fā)上,雙腿放在茶幾上,手中的紅酒杯正微微的晃著,里面的液體也跟著微微晃蕩。
言笑進來,他也沒抬頭看一眼,依舊半瞇著眼睛,叫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對于他出現(xiàn)在這里,言笑到是不意外。
她嫌棄的走了過去,扯了一把薄斯年的小揪揪說道,“把腿給我收起來。”
薄斯年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將腿從茶幾上放了下來,單手撐在沙發(fā)的靠背上問言笑,“你不是跟喬星淳回去了嗎?怎么還回這里來?”
言笑抬手整理著自己的頭發(fā),幾個籠絡(luò)之后,用手腕上的頭繩扎了起來。
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她那一頭的短發(fā)都已經(jīng)長長到可以扎起來了。
脖子間突然空蕩蕩的,言笑還真有些不習(xí)慣,她往單人沙發(fā)里一躺便說道,“女人若是那么好哄,那這個世界上的難題就解決一大半了。”
薄斯年想了想她這話,然后笑了起來,“說的也是。”
畢竟他薄斯年閱女無數(shù),到現(xiàn)在不也還沒弄懂女人的心思么?
“你可以滾了。”言笑慢悠悠的挑眉,不怒不喜的提醒他。
薄斯年也爽快,將杯子里最后一點紅酒喝完之后,放下酒杯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后說道,“那小的就先告辭了。”
薄斯年微微頷首,然后離開了。
言笑將一雙長腿往茶幾上一放,瞇著眼睛想著事情。
上官思喬打電話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把事情理出一點眉目了。
她接起電話,上官思喬就在那頭急切的問道,“你快告訴我,你那次彈的那個曲子,到底是從哪里聽來的?”
言笑詫異的問,“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都快氣死了!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在網(wǎng)上黑行舟哥,說他這首歌是抄襲的!我用小號和她互噴半天了,對方一口咬定說就是抄的,說有人先聽過,所以我來問問你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上官思喬叭叭的說了一堆,可見其情緒有多浮躁了。
言笑知道,一旦牽扯上喬行舟的事情,上官思喬是無法冷靜的,簡直是個護犢子的母老虎。
那次喬行舟保鏢機場打人事件被全網(wǎng)黑的時候,上官思喬可是在網(wǎng)上跟人罵了兩天兩夜,最后一氣之下,把那些黑子的賬號都給黑了。
結(jié)果那些人又注冊新的賬號說喬行舟背后有人,找人撤熱搜什么的。
上官思喬差點沒吐血!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言笑正色道。
畢竟她知道上官思喬那邊十萬火急。
“那你快講啊!”上官思喬果然很急切。
“你知道魚安生是誰嗎?”言笑突兀的問了一個問題。
上官思喬快言快語,“我他媽哪里知道!我只知道喬行舟是誰,其他我一概不認(rèn)識!爹媽都不認(rèn)識!”
言笑無語,“是個狠人。”
她咳了咳,才正經(jīng)道,“魚安生是喬星淳,這首曲子是喬星淳寫的,所以我才先知道這曲子的。”
“什么鬼?”上官思喬的確沒辦法將這兩個人聯(lián)系在一起。
畢竟一個是娛樂圈里神龍不見首也不見尾的天才作曲者,而另一個則是那個在S市商場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商界大亨喬星淳呢。
言笑篤定的道,“千真萬確。”
“難怪,難怪他點名要喬行舟唱這首歌,原來是喬大哥啊。”上官思喬豁然的松了一口氣,“行了我知道了。”
“我之前讓你查的事情呢?”言笑在上官思喬要掛電話前問她。
“有眉目了,一會兒發(fā)給你。”
“行。”
“玩游戲嗎?”上官思喬又補充了一句。
事情解決了,她也有心情玩游戲了,自然要問言笑的。
言笑想了想說,“玩。”
往后兩人掛斷電話上線,上官思喬還沒來得及拉她呢,言笑就被人拉進隊伍了。
拉言笑的人,是Q。
言笑有點詫異,問他,“你也在啊?”
“嗯。”Q簡短回復(fù),復(fù)又問,“雙排?”
“額,我有個朋友……”
一直以來都是她跟Q雙排的,可今天她答應(yīng)了上官思喬的,所以才有些猶豫。
Q沉默了幾秒后說道,“拉進來。”
言笑便把上官思喬拉了進去,她一進隊就開語音。
言笑也只好接起,Q也進語音了,可他閉麥了,也就是說她們說話,Q是能聽到的。
這種模式,言笑還有些不習(xí)慣。
上官思喬熱情高漲的說道,“開始啊開始啊,我兩天沒玩了,都手生了。”
言笑,“……”
她有手熟過?
一進入游戲之后,言笑就選了輔助,上官思喬十分不解,“你怎么選輔助了?你別坑我啊!我要上分的!這段時間你不玩游戲,我分都快掉光了!”
“放心,誰也沒有你坑。”言笑不咸不淡的反擊。
上官思喬被扎心了,心塞塞的哼哼。
游戲開始,言笑一路跟著Q到處廝殺,帶飛全隊的人。
上官思喬立馬倒戈了,不停的在語音里喊666。
又兩把游戲之后,上官思喬算是明白了,她根本不需要打什么,到處玩玩看看,或者去給兩人喊加油,就能躺贏。
“驚蟄,你這是從哪兒匹配到的大佬呢!好厲害!”
“說起來……有點長,所以我就不說了。”
上官思喬,“……”
她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以她和言笑多年的交情,兩人之間只有能說和不能說的事。
對上官思喬來說,言笑口中的不說,那八成是有奸情了,所以她才更加好奇。
不過當(dāng)著Q的面,她也沒多問,繼續(xù)和他們玩游戲。
不到兩小時,上官思喬之前掉的段位就回來了,她很是高興,意猶未盡的還想玩。
卻被Q和言笑果斷拒絕了,畢竟時間也挺晚的了。
退出隊伍之后,言笑給Q發(fā)信息說,“時間不早了,休息吧,晚安。”
Q回復(fù),“晚安。”
然后他的頭像就灰了,言笑退出前點開了他的資料看了看他的歷史戰(zhàn)績,卻發(fā)現(xiàn)今晚之前的戰(zhàn)績是他們上次雙排的戰(zhàn)績記錄。
不僅如此,他近半年來所有的戰(zhàn)績記錄都是和她雙排。
言笑又查了一下他的登錄記錄,發(fā)現(xiàn)他每天都會登陸,而且在線時間長達十二個小時。
也就是說,他最近這段時間每天都會在線很長時間,卻不開一把游戲。
言笑有點弄不懂他這是什么騷操作,不過這都是別人的事,她也不便多問,便退出了游戲。
原本她是打算去洗澡的,可看了看時間,就先給喬星淳發(fā)了個視頻。
他幾乎是秒接,俊臉上都是溫柔,“怎么了?”
“沒有啊,就是先給看看你。”言笑對著電腦傻笑。
喬星淳似乎是在浴室,上半身都赤著了。
言笑便問他,“你在做什么?怎么赤著身子?”
“準(zhǔn)備洗澡的。”喬星淳如實說道。
“那我這個視頻電話打得很是時候啊。”言笑狡黠的笑,還故意調(diào)戲他,“鏡頭往下一點呀。”
喬星淳知道她調(diào)皮,這種事情她也就在嘴上說說,所以拿她沒辦法。
“你確定要往下一點嗎?”他反問。
言笑咳了兩聲,“算了,看得到摸不到吃不到又有什么意思?還是不看了,你怎么現(xiàn)在才洗澡?”
他本來該回答后面一個問題的,可他卻故意回答了前一個問題,“吃不到?嗯?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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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笑姐:車速太快我跟不上了!!